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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6 (1700-1725).djvu/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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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致治之極。明年,遂下詔黜詩賦之科,使士明一經 而求義理之所在,蓋將遍得天下明經之士以官使 焉。夫詩賦之文,能言者知其無用,然自慶曆以來,三 十餘年之間,朝廷以古文相尚,州縣推行詔書,往往 建庠序,教諸生朝夕從事於六藝之文,雖隱約窮陋, 多能諭上意,厭於雕篆淫浮之辭矣。故登科第、立朝 廷,號多經術之士。上因人情之所願,欲順其勢而利 導之,反之所本,故天下翕然馳而赴之,莫有參差不 齊之論。朝廷方興學「校,推三代選舉之法,庶幾於治 古」,嗚呼!其盛矣哉!當是之時,祕書丞劉君定為縣於 歙之婺源,治成事簡,邑之子弟從之學者,率常百有 餘人。學者患其廟學庳也,相與請於州,易地而新之。 蓋經始於庚戌九月,越明年六月以成。凡為屋百有 二十楹,而廟學之所宜有者,皆具材力,不出於凡民, 故無擾;簿領不關於胥吏,故無弊。因其時之閒暇,而 無事於督責,故其成也遲久而壯大。劉君為之縣,知 其所先後緩急,邑人信而服之。又遭其時,得推所聞 於學者,故能成此而不勞。然予聞之,「學不患乎難知, 患乎莫能行;不患乎難至,患乎莫能返。」學者皆知宗 孔氏矣。故或得其粗而遺其精,或見其高「而忽其下, 或彷彿其一端而不量其力」之稱否。故問農圃者有 所不言,問鬼神者有所不答,問為政對之不同,而終 其力之所至,豈苟相為異也哉?所以教之者,名當其 分,達之各盡其材而已。故其徒有可以治千乘之賦, 任南面之責者。至於朝諸侯,有天下,則顏子一人而 已矣。以彼諸子之材,有聖「人為之師,日聞其所未聞, 見其所未見,卒所以成就之者若此。」嗚呼!學其不既 難矣哉!若夫後世之士,去聖人既已久遠,得其書,讀 之不盡其意,又不謹其所習,則其入於楊、墨、申、韓之 學也,將孰禦之哉?予既愛劉君之治,又嘉其邑人服 從其令,以相勉於學,悉力以營新宮,思所以傳示永 久,則相與千里而丐文於予。因為原本朝興學之次 序,告以學者之所難,以相其邑人使之歸鑱諸貞石, 立之廡下,以俟朝廷教化之成,而婺源之士多成材 也。劉君字子先,鄱陽人,好學而有文章,蓋其志將有 為以見於世云。

《新建廟學記》
田矩

元祐二載戊辰春二月,天子銳意於興隆道德,尊禮 百神,命應在祀典毀圮者悉完之。邑宰許公安石承 命,首修廟學,以夏六月始功,至秋八月告成,合僚屬 諸生告於宣聖,行三獻禮。矩實與聞籩豆之事,敢拜 手稽首而言曰:「聖宋治定,百有餘年。熙寧間,丕變法 度,瓜分茲邑於蒲鼓,數年間境內蕭然,宣聖廟尤為」 衰廢,《春秋》享祭之禮不講已久,是可傷也。至元豐七 年,廟宇又為洚水溺焉。逮主上即位之元年,命載造 茲邑,而公來知邑事,首謁先聖之廟,見其地壙如也, 其牆傾如也,乃喟然歎曰:「厥廟迫市,湫隘囂塵,非神 明所居。」謀更新之。乃於城東北隅得上地數畝,平夷 軒廠,即命封人王綱掌其事。量材命工,首築殿宇,中 繪宣聖四配、十哲像。殿之左右翼以廊廡,深邃閒雅。 殿之背建立講堂、齋室,東西相向,為諸生朝夕論道 之所。堂之北掘地及泉為池,牆垣隙地則置柳,以備 他日繕修取材之需焉。始公造意揆度,恐事之不集, 然民被其化,不日成之。告成日,遐邇來觀,莫不忻然 有喜色,歌詠鼓舞,嘆公之有為也。矩菲薄,不克盡褒 頌之詞,謹述事之本末,以遺後世云。

《請顧臨祕校主學書》
陳襄

某竊以東南之學,廢而不振也已久。安定先生之去 吳興,蓋十餘年。天下學者之興,較之當時,固已濅盛, 而東南之士,又常倍之。然而魁奇特達之材,禮樂愷 悌之風,反不如吳興昔時之盛。何也?豈非庠序之教 所由廢興也歟?某之不肖,領郡於玆,不敢以斯道為 己任。然常患近世之士,溺於章句之學,而不知先王 禮義之大。上自王公,下逮士人。其取人也,莫不以善 辭章者為能,守經行者為迂闊,而士之榮辱亦從而 應之。以是。天下之士,習非舍是,固已塗瞶其耳目而 莫之能正矣。某自涖事以來,惟日汲汲以興學養士 為先務,以明經篤行為首選。其心如是,直將以待夫 有志之士焉耳。彼州人之子弟與夫四方之學者,輕 千里而至,其亦有望于茲也。雖然,德薄任重,知不足 以獨當其責,思得先生老成之士為之表率而未能 也。伏惟足下才足以宰制于人,義足以矯厲于時,其 所為文,又有以驚動時人之耳目。今將表一學之生 徒,而教之以德行道藝之術,所宜無讓也。謹遣諸生 躬詣門下以請。

《奉詔新建軍學記》
胡珵

紹興五年秋八月,知江陰軍事王棠請於朝曰:「軍故 縣治,有學,蕪廢餘十五年,士無所於業。今升縣,復軍 法,得視列郡應立學官、教授員。軍有閒田,以畝計若 干,官籍其租,士廩是充。士之少若長,願補學官弟子 共員二百有四十,敢冒以聞。」詔可。於是以左儒林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