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内容

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6 (1700-1725).djvu/77

維基文庫,自由的圖書館
此页尚未校对

子所好何學論》,大異之,命分主教事。蓋卓然有得於 古守約達才之教者也。神宗尤垂意儒學,自京師至 郡縣既皆有學,歲時月各有試程,其意欲以差次升 舍,其最優者為上舍,免發解。及禮部試而特賜之第, 遂顓以此取士,罷廢科舉。四年,命諸州置學官,給田 十頃贍士,置小學教授。會王安石變法,因太學蘇嘉 言變法事,而學官並坐罪。又立飛語謗朝政,照學規 殿罰之條,遂以太學為箝制羅織之具,師生不得謁 見,講說俱廢。哲宗、元祐間,仍立講訓考課式。帝既親 政,群臣多言元祐所更學校、科舉制度非是,請三學 補外舍生,依元豐令一歲四試。從之。徽宗政和間,嚴 元祐學術之禁。學官講業,非新經字說,禁不得用博 士弟子語,稍及休兵節用,即罹禁網。雖引用《尚書》「制 治未亂」語,亦以為訕謗擯排之。宣和三年,詔罷天下 州縣學三舍法,惟太學用之課試,開封府及諸路並 以科舉取士。崇寧間,詔取士仍從學校三舍法,但士 子各徇其黨,習經義則詆元祐之非,尚詞賦則誚新 經之失,互相排斥。欽宗時,楊時上言:「王安石著為《邪 說》,以塗學者耳目,使蔡京之徒得以輕費妄用,極侈 靡以奉上,幾危社稷。乞奪安石配饗,使邪說不能為 學者惑。」時諸生習用王學,聞時之言,群起而詆詈之, 此可謂習邪說而不知正學者矣。建炎初,詔即駐蹕 所置國子監,立博士二員,以隨駕之士三十六人為 監生。光宗時,趙汝愚等奏言:「我國家恢儒右文,列聖 一揆,內自京師,外至郡縣,皆有學,文物彬彬,幾與三 代同風。迨至崇寧,創行舍法,一時學者粗知防檢,非 冠帶不敢行於道路,遇鄉曲之長及學校之職,則斂 容避之,習俗美矣,而其失也,在於專習經義,又罷去 科舉,遂使寒畯之士,進取無塗,事理俱違,旋行廢革。 炎祚中興,建太學於行都,行貢舉於諸郡,榮辱升沈, 不由學校。士子無復進修之志,視庠序如傳舍,目師 儒如路人,季考月書,盡成具文。臣請重教官之選,復 舍法以育才,庶幾士修實行,不事虛文。」而朱熹亦著 議,言:「古學校選舉之法,始於鄉黨而達於國都,教之 以德行道藝,而興其賢者、能者。蓋居之者無異處,官 之者無異路,取之者無異術。故士有定志、無外慕,蚤 夜孜孜,惟懼乎德業之不修。今學校所教,既不本於 德行,而所謂藝者又皆無益之空言,是以人才日衰, 風俗日下也。古《大學》之教先於致知格物,而考較之 法,又以九年知類通達、強立不反為大成。而理之載 於經者,以及諸子之學,諸史之事,一旦欲盡通其理, 勢固有所不能。惟合所當讀之書,分年而課試之,使 天下之士各以三年而通其三四之一,則亦若無甚 難者。今欲諸經各立家法,主注疏,而討論諸先儒之 說附焉,以《易》《書》《詩》為一科,子午年試之;《周禮》《儀禮》及 《二戴禮》為一科,卯年試之;《春秋三傳》為一科,酉年試 之,皆兼大學。《論語》《中庸》《孟子》論則分諸子為四科,分 年附焉,策主諸史,時務附焉。」則士無不習之經,無不 習之史,德成才達,可為世用矣。且古之太學,主於教 人,而因以取士,故士之來者,為義而不為利。茲士之 奔趨「輻輳而來者,不過為解額之濫、舍選之私而已。 師生相視,漠然如行路之人;間相與言,亦未嘗開之 以德行道藝之實。而月書季考者,又祗以促其嗜利 苟得之心,殊非國家所以立學教人之本意也。欲革 其弊,莫若一遵仁皇之制,擇士之有道德可為人師 者以為學官,而久其任;使之講明道義,以教訓其學 者,而又痛減解額之濫,以還諸州。罷去舍選之法,而 使為之師者考察諸州所解德行之士與諸生之賢 者,而特命以官,則太學之教不為虛設,而彼懷利干 進之流,自無所為而至矣。」議雖未上,識者韙之。理宗 時,臣寮言:「國子監內外學校之官,令於士子程課之 外,迪以義理之學,勵以行誼之學。」又言:「近年士習萎 薾,乞申飭胄教師儒之官,專意訓導,使之痛習經傳, 考訂義禮,課試選論,須合體格,去浮華之弊。」從之。淳 祐六年,帝親書扁題賜諸學,并賜諸生束帛,以示激 勵。先是,偽學之禁甚嚴,濂、洛、關、閩之書為世詬病。理 宗崇尚正學,追祀諸儒,道術大明。後因起復史嵩之、 太學生黃愷伯等百四十人上疏諫,不報。而武學、京 學、宗學諸生皆上書論列。時范鍾領相事,諷京尹趙 與籌逐游士,諸生聞之,作《捲堂文》以辭,明日遂行與 籌,盡削其籍。已而士論猶紛,帝曰:「學校雖是正論,但 言之太甚。」徐元杰對曰:「正論乃國家元氣。今正論猶 在學較,要當保其一線之脈。」後寶祐四年,丁大全逐 右相董槐,太學生陳宜中、黃鏞、林測祖、曾唯、劉黻、陳 宗六人,上書言其奸。大全怒,因取旨削六人籍,編遠 州,祭酒、司業率二十齋生,冠帶送出圜橋。大全益怒, 立碑三學,戒勵諸生毋妄議國政,時號為「六君子」焉。 賈似道入相,度其不可力勝,遂以術籠絡之。於是加 太學餐錢,寬科場恩例,三學之「士啖其利而感其恩, 目擊似道誤國,噤不敢出一聲,甚至要君去國,亦上 書贊美挽留之」,則視曩之忠直,又大不侔矣。豈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