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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0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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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悟此語者,乃能曉吾言矣。夫於師法不傳,字學廢 「絕數百年之後,欲興起之,以繼古人之跡,非至強神 悟,不能至也。」

學書須先極取骨力,骨力充盈有羨,乃漸變化收藏, 至於潛伏不露,始為精妙。若直爾暴露,便是柳公權 之比。「張筋努骨如用紙」,武夫不足道也。

吾今日取君謨墨跡觀之,益見其學之精勤,但未得 微意爾。亦少骨力,所以格弱而筆嫩也。使其心自得 者何謝唐人李建中宗王法,非不精熟,然其俗氣特 甚,蓋其初出於學張從申而已。君謨少年時乃師周 越,中始知其非而變之,所以恨弱,然已不意其能變 之至此也。吾若少年時便學書,至今必有所至,所以 「不學者,常立意。若未見鍾、王妙蹟,終不妄學,故不學 耳。比見之,則已遲晚,故悟學皆遲。」今但恐手中少力 耳。若手中不乏力,不甚衰疲,更二十年,決至熟妙處。 此須常精勤乃可,若不極精勤,亦不能至也。凡學者, 可以不自勉乎?元祐六年十一月五日,西齋東窗大 滌翁書,時北至後一日也。

《捫蝨新話》:「『王右軍書本學衛夫人,其後遂妙天下,所 謂風斯在下』也。東坡字本出顏魯公,其後遂自名家, 所謂青出於藍也。」

「歐陽公論硯,以端石出端溪,色理瑩潤,以紫石為上; 歙石出龍尾溪,堅勁多發墨,其石理微麤,以手摩之, 索索有鋒鋩者,尤好也。」而蔡君謨乃曰:「端石瑩潤,惟 有鋒鋩者尤佳。極發墨,歙石多鋩,惟膩理特佳。蓋物 之奇者,必異其類也。」二公議論如此。然予觀二公論 書,亦自不同,不獨論硯也。歐公愛《柳公權書亭重碑》, 謂「傳模者能不失真,而鋒鋩皆在。」至於《陰符經序》,則 君謨以為「柳書之最精者,尤善藏筆鋒也。」二說正相 反。以此言之,況夫文章,豈有定論耶?

《洞天清錄》:「古人晨起必濃磨墨汁滿硯池,以供一日 之用,不盡則棄去,來早再作,故硯池必大而深。真、草、 隸、篆皆用濃墨,至行草過筆處,雖如絲髮,其墨亦濃。 近世惟吳傅朋深得古人筆法,其他不然也。」

《游宦紀聞》,辯博書畫古器,前輩蓋嘗著書矣。其閒有 論議而未詳明者,如臨摹、硬黃、響搨,是四者各有其 說。今人皆謂臨摹為一體,殊不知臨之與摹,迥然不 同。臨謂置紙在傍,觀其大小濃澹形勢而學之,若臨 淵之臨。摹謂以薄紙覆上,隨其曲折宛轉用筆,曰摹。 「硬黃」謂置紙熱熨斗上,以黃蠟塗勻,儼如枕角,毫釐 必見。響搨謂以紙覆其上,就明窗牖閒映光,摹之 後《耳目志》。王履道《評東坡書》云:「世學公書者多矣,劍 拔弩張,驥奔猊抉,則不能無。至於尺牘狎書,姿態橫 生,不矜而妍,不束而嚴,不軼而豪。蕭散容與,霏霏如 既雨之雲;森疏掩斂,熠熠如從月之星;紆餘宛轉,纚 纚如縈繭之絲。」

《避暑錄話》:張文孝公觀一生未嘗作草字,杜祁公一 生未嘗作真字。文孝嘗自作詩云:「觀心如止水,為行 見真書。」可見其志也。祁公多為監司及帥在外,公家 文移書判皆作草字,人初不能辨,不敢白,必求能草 書者問焉,久之乃稍盡解。世言書札多如其為人,二 公皆號重德,而不同如此,或者疑之。余謂文孝謹於 治身,秋毫不敢越繩墨,自應不解作草字。祁公雖剛 方清簡,而洞曉世故,所至政事號神明,迎刃而解,則 疏通變化。意之所鄉發於書者,宜亦似之也。

唐僧能書者三人:智永、懷素、高閑也。智永書全守逸 少家法,一畫不敢小出入,千文之外,見於世者亦無 他書,相傳有八百本,余所聞存於士大夫家者尚七 八本,親見其一,於章申公之子擇處。逸少書至獻之 而小變,父子自不相襲。唐太宗貶之太過,所以惟藏 逸少書,不及獻之。智永真蹟深穩精遠,不如世閒石 本,用筆太礙也。懷素但傳草書,雖自謂「恨不識張長 史」,而未嘗秋毫規模長史,乃知萬事必得之於心,因 人則不能並立矣。章申公家亦有《懷素千文》,在其子 授處。今二家各藏其半,惜不得為全物也。高閑書絕 不多見,惟錢彥遠家有。其寫史書,當慎其遺脫。八字 如掌大,神彩超逸,自為一家。蓋得韓退之《序》。故名益 重爾。

《晉史》言王逸少性愛鵝,世皆然之。人之好尚,固各有 所僻,未易以一概論。如崔鉉喜看水牛鬥之類,此有 何好?然而亦必與性相近類者。逸少風度超然,何取 於鵝?張素正嘗云:「善書者貴指實掌虛,腕運而手不 知。」鵝頸有腕法,儻在是耶?今鵝千百為群,其閒必自 有特異者,畜牧人即貴售之以為種,蓋物各有出其 「類者,逸少即意有所寓,因又賞其善者也。」其言似有 理。

《春渚紀聞》:「古人作字,謂之字畫。所謂畫者,蓋有用筆 深意。作字之法,要筆直而字圓,若作畫則無有不圓 勁如錐畫沙者是也。不知何時改作寫字」,「『寫」訓「傳』,則 是傳模之謂,全失秉筆之意也。」又奕棋古亦謂之行 棋。宋文帝使人齎藥賜王景文死,時景文與客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