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5 (1700-1725).djvu/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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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在路門之左,則有太僕以掌之,所謂「侍御僕從,罔 匪正人」是也。執其兵器服,以衛王之門外,朝在野外 則守,內列,則有司隸以掌之,所謂使其屬,帥四夷之 隸是也。由是言之,環列,腹心之衛,非兵衛在內,而不 出虎士之衛為重兵之衛,王不出亦不行。四翟之隸, 則以王之出而環衛諸門。侍御僕從之役,則以王之 行而整飭騶從。此宿衛之別也。然環列腹心之衛則 為尤重且急。是故稽其功緒而糾其德行,會其什伍 而教其道藝,所以勸之而使為善。掌其糾禁而會其 行事,掌其政令而均其秩序,頒其衣裘而時其「誅賞, 所以警之而使不為惡;去其淫怠與其奇衺之民,所 以不使之放僻邪侈之失德,以亂宮中之政令。宮正 均外朝之稍食,內宰均內朝之稍食,所以養人心之 善,而保護廉恥之風,此宿衛之政令也。」夫以貴游之 子弟,授之以八次八舍之職事,以宮中之徒役而錯 置于八次八舍之中,既勸其為善,又禁其為惡,既不 使之混淆,又不使之喪廉恥。若是,則凡居王之左右 前後,與備王之顧問應對者,孰非直諒多聞之士哉? 「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學問日新,職業 日修,而王亦中心無為,日見正事而聞正言也。其餘 凡係於宿衛之兵者,則大司馬教之,太僕正之,司隸 令之,師氏帥之,內外相統,而彼此相持,雖名為兵,而 不聞有一武夫悍卒、放慢詭譎之人得以廁跡於其 間者。每觀成王之季,呂伋掌虎賁之士,非有宰臣之 命,則呂伋不敢以擅發,召公雖得以制命,非有二諸 侯將命以往,則召公亦不敢以專行。不惟內外相制, 而內之夾階戺而立堂垂,執劉鉞而止戈刃者,則又 無非冠冕士大夫。是故春秋之際,雖以僭竊之楚,而 環列之尹、太師猶得以掌之,是猶有太宰統宮正、宮 伯之意。區區之曹,荷戈與殳,猶有賢者如《候人》之詩, 是德行道藝猶未有愧于宮正、宮伯之所掌也。乃若 西漢之興,雖祖周人之故意,而定內外之制,然已駁 雜而不純矣。雖然,漢猶古也,不惟南北軍隸于三公, 而衛尉、光祿勳皆屬於丞相、御史。光祿勳歲以四科 考第郎、從官。凡更直執戟,內謹門禁,外充車騎者,無 非以經明行修者為之。故當時諸呂之亂,滕公除宮, 左右執戟不肯去;代王入未央宮,謁者執戟衛端門 不得入,其效亦略可觀矣。自武帝使世家富人犯令 而入財者,皆得補郎,而郎選於是始衰。自期門、羽林、 佽飛之屬,反隸於光祿勳,以為天子私人,而兵衛於 是始變。自宣帝又發羽林、孤兒、佽飛射士征西羌,而 禁衛始紛紛輕出。光武以來,其制益壞矣。京師止置 北軍,而八校之兵併為五營,南軍不復有焉。中尉不 掌京輔士卒,城門不置屯兵。郡國罷材官、車騎之屯, 而衛「尉不聞更戍之士」,於是北軍分為宦官所親。竇 武誅宦官,雖召會北軍五校士數千人,未幾即散降 王甫。外既不足以制內,而內之所存者,又未嘗教之 使知義焉。魏晉而降,光祿勳不復居禁中,士大夫不 復與宮衛,直閤,帶刀,變生肘腋。唐興,置左右金吾衛 將軍,掌宮中及京師之巡警烽堠,凡翊衛及外府佽 飛番上者皆屬焉,而文武於是判焉兩途。德宗之世, 權移近習,宦官握禁兵,而廢立在其手矣。反覆魏、晉、 李唐之亂,參觀兩漢之盛衰,吾然後知《周官》之制不 可廢。有宮正、宮伯矣,不可以無虎賁。有虎賁矣,不可 以無司隸。有宮正、宮伯與夫虎賁、司隸之屬矣,又不 可無太宰以兼統之。

內治論內宰下十有九官

或問:「內宰之賦,治王內之政令,分其人民以居之。內 宮何以容人民之居處?凡建國,佐后市,陳其貨賄,出 其度量。淳制,王后何以與市井之細事?內小臣掌后 之好事於四方,掌后之好令於卿大夫?婦人無外事, 何以外通諸侯而內交群下?」內宰既掌宮中之祭祀, 而女祝又掌王后之內祭祀,漢家尚除祕祀,今女祝 之設,豈無執左道入宮而為厭禱者?有府史胥徒,有 宦官宮妾,數者混然淆亂,雜居而錯處,豈無為淫邪 以汙宮壼者?后夫人以下,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 女御自有定數也,何以獨不著其數?典婦功、典絲枲、 追師、染人、屨人,無非是人也,而內司服、縫人何以獨 參之?奄官?以至《春官》有世婦矣,而此又有世婦;《春官》 有司巫;男巫、女巫矣,而此又有女祝;《春官》有《司服》矣, 而此又有內司服;《冬官》有鍾氏染羽矣,而此又有染 人。獨不可併省而合於一也。凡此十有九官之職事, 三等之官長,其所議論者固不一也。姑以是八者而 言之,則尤為可疑者曰:「子之所以為疑,非以夫后與 市事,則內外為相紊;人民官吏與宦官宮妾雜處,則 內外為相亂。有外祭祀,則內將有厭禱之事;有天官 等官,又有春冬等官,則內外猥多」泛濫之職耶?此正 周公立國之規模,維持之周密,而措置之纖悉詳盡 者,不以通內外,則以嚴內外者也。夫以宮闕之尊嚴, 而與市井之猥賤,以王后之祕密,而行諸侯卿大夫 之好禮,以士大夫之目「貴愛」,而雜奴僕熏腐之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