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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7 (1700-1725).djvu/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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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不見真古文,而誤以霸本為古文者也。晉時,鄭沖以古文授蘇愉,愉授梁柳,柳之內兄皇甫謐又從柳得之,而柳又以授臧曹,曹始授梅賾,賾乃于前晉奏上其書,時又缺《舜典》一篇。齊建武中,姚興云于大航頭得其書,奏上,而古文始行焉。至唐孝明不喜古文,以今文易之,又頗改其辭,如舊「無頗」 、「今無陂」 之類是也。自是而隸古之書遂變矣。鄭康成註《禮記》,韋昭註《國語》,杜預註《左氏》,趙岐註《孟氏》,引《古文尚書》所有之文,皆曰「逸書」 ,蓋未嘗見古文故也。惟太史公嘗從安國授《書》,故遷所載多《古文說》。今《史記》所引《書》與《序》皆與孔氏本合。

而奏立之者,梅頤、姚興也。當時為之傳註者,在漢則 有伏生、劉向之輩。

伏生作《大傳》,以天地人四時為七政,以金縢作于周公沒後。劉向作《洪範五行傳》,溺于災異。又漢儒註曰:「若稽古,殆三萬言,郊禘六宗」 ,牽合附會,皆不得聖人之意者也。

在隋、唐則有費甝、劉焯之徒。

隋初,始流河朔,為《正義》者蔡大寶、巢猗、費甝、顧彪,文義皆淺略,惟劉焯、劉炫最為詳雅。然焯穿鑿煩雜,炫就而刪焉,義更太略,辭又過華,未為得也。孔穎達之《正義》,因費疏而廣之;陸德明之《釋文》,待陳、鄭而刊定;王肅之《釋駁》,李顯之《新釋》,皆未當。

至宋之《註》朱子所取者四家,然王安石傷於鑿。

即《新經尚書》乃王雱所撰。而安石修定者。最為乖謬。介甫又有《洪範傳》。

蘇軾《傷於略》:

《東坡書傳》駁正王氏之功為多,其於《引征》,以為羲和貳于羿而忠于夏,于康王之誥以釋衰服冕為非禮。又云:昭王南征不復,穆王初無憤恥哀痛之語,平王當禍敗之極,其書與平、康無異,有以知周德之衰,皆自出己見,不隨人笑哭者也。

《呂祖謙》《傷於巧》。

《泰誓》至《洛誥》凡十八篇,前段多不註。

林之奇傷於煩。

林少穎集解。朱子曰:「林書儘有好處,但自《洛誥》以後,非其所解。」

乃以屬九峰蔡氏。而《書傳》有所歸矣。

蔡氏諱沈,季通之子。朱子以書屬之,乃作《集傳》。

古今私評

評書三端

蔡九峰謂「今文多艱澀,而古文反平易」,或以為今文 自伏生女子口授晁錯時失之,則先秦所引古書之 文皆已如此,恐其未必然也。或以為「記錄之實語難 工,而潤色之雅辭易好,故訓誥誓命有難易之不同」, 此為近之。然伏生背文暗誦,乃偏得其所難,而安國 考訂於科斗古文錯亂糜滅之餘,反專得其所易,則 又有不可曉者。至於諸《序》之文或頗與《經》不合,而安 國之《序》又絕不類西京文字。朱子亦疑安國《書》是假 書,謂《大序》格致極輕,卻疑晉宋間文字。況孔書東晉 方出,前此諸儒皆未之見,可疑之甚。又《春秋》《禮記》《孟 子》《荀子》間與今書不同者,如《孟子》載《湯誥》「造攻自牧 宮」,不言鳴條;《春秋傳》述五子之歌衍「率彼天常」一句, 《康誥》「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今經乃無有。若荀卿引仲 虺曰:「諸侯能自得師者王,得友者霸」,引《康誥》「惟文王 敬忌一人以懌」,《禮記》以申勸寧王之德為申觀寧王, 又庶言同則亡懌,多一「亡」字,其乖牾有如此者,安可 必書無缺文乎?安可謂所引者之皆謬乎?釋書者欲 盡解之,是難逃晦翁之譏也。又歐陽公《日本歌》云:「徐 福行時書未焚,逸書百篇今尚存。令嚴不許通中國, 舉世無人識古文。」按:今世經書,往往有外國本,則書 之獨全於日本者,未可知也。

貝瓊文集

中星解

「中星見」,於作曆之法尚矣。天有定星,星無定位,各於 四時考之南方,而《堯典》言象、言次、言星之不同,何也? 永嘉鄭氏本於孔《注》互見之說,諸家無以異之。蓋南 言朱鳥,則知東為蒼龍,西為白虎,北為元武矣;東言 大火,則知南為鶉火,西為大梁,北為元枵矣;西言虛, 北言昴,則知南為星,東為房矣。余求之《經》而參之考 亭所論,豈特以互見為文哉?天道至幽至遠,而聖人 察之至精至密。春言星鳥,以二十八宿各復於四方, 而星鳥適見於昏中,故舉而言之。至於仲夏,則朱鳥 轉而西,蒼龍轉而南,而大火適見於昏中,不可以象 言,亦不可以星言矣。秋之中星,則元武七宿之虛宿, 冬之中星,則白虎七宿之昴宿,故于此獨舉一宿焉。 大抵天以星為體,而有廣狹遠近、明暗早晚,惟中者 則載之,故《月令》仲春「昏弧中,旦建星中餘月」皆舉二 十八宿,而此獨非者,以弧近井,建星近斗,井、斗不可 的指,故舉弧建以定昏旦之中。則知《堯典》所載,豈非 以其中之所見而言乎?聖人考中星以正作訛,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