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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7 (1700-1725).djvu/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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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攷處。舊鄭樵好說,後識中原者見之,云:『全不是』。」 因說「三江」之說多不同。銖問:「東坡之說如何?」曰:「『東坡 不曾親見東南水勢,只是意想硬說。且江漢之水,到 漢陽軍已合為一,不應至揚州復言三江。薛士龍說 震澤下有三江入海』,疑他曾見東南水勢,說得恐是。」 因問:「『味別地脈』之說如何?」曰:「禹治水,不知是要水有 所歸,不為民害,還只是要辨味點茶,如陸羽之流;尋 脈踏地,如後世風水之流耶?且太行山自西北發脈 來為天下之脊,此是中國大形勢。其底柱王屋等山, 皆是太行山腳。今說者分陰陽列,言導岍及岐,至於 荊山,山脈逾河而過,為壺口雷首底柱析城王屋碣 石,則是荊山地脈,卻來」做太行山腳。其所謂地脈,尚 說不通,況《禹貢》本非理會地脈耶?

問《禹貢》地理。曰:「《禹貢》『過』字有三義:有山過、水過、人過。 如過九江,至于敷淺,原只是禹過此處去也。若曰山 過、水過,便不通。」

以上語類四條

《商書湯誓》

問:「升《自陑》,先儒以為出其不意,如何?」曰:「此乃《序》說,《經》 無明文。要之,今不的見陑是何地,何以辨其正道、奇 道?湯武之興,決不為後世之譎詐。若陑是取道近,亦 何必迂路!大抵讀書須求其要處。如人食肉,畢竟肉 中有滋味;有人卻要於骨頭上咀嚼,縱得些肉,亦能 得多少。古人所為『味道之腴』,最有理。」可學因問:「凡書 傳中如此者,皆可且置之。」曰:「固當然。」

右語類一條

《仲虺之誥》

問:「『矧予之德,言足聽聞』。據《古注》云:『道德善言』。某竊意, 『言足聽聞』,自當作一句。言吾之德,言之足使人聽聞, 彼安得不忌之?未知是否?」曰:「是。」

此條答潘子善

問:「禮義本諸人心,惟中人以下為氣稟物欲所拘蔽, 所以反著,求禮義自治。若成湯,尚何須以義制事,以 禮制心?」曰:「『湯武反之也』,便也是有些子不那底了。但 他能恁地,所以為湯。若不恁地,便是惟聖罔念作狂。 聖人雖則說是生知安行,便只是常常恁地不已,所 以不可及。若有一息不恁地,便也是凡人了。」

「『以義制事,以禮制心』,此是內外交相養法。事在外,義 由內制;心在內,禮由外作。」銖問:「禮莫是攝心之規矩 否?」曰:「禮只是這箇禮,如顏子『非禮勿視聽言動之類, 皆是也』。」又曰:「今學者別無事,只要以心觀眾理。理是 心中所有,常存此心以觀眾理,只是此兩事耳。」

以上語類二條

《湯誥》

蔡。問《書》所謂「降衷?」曰:「古之聖賢,才說出便是這般 話。成湯當放桀之初,便說:『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若 有常性,克綏厥猷惟后』。武王伐紂時,便說『惟天地萬 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亶聰明,作元后,元后作民父 母』。傅說告高宗,便說:『明王奉若天道,建邦設都,樹后 王君公,承以大夫師長,不惟逸豫,惟以亂民;惟天聰 明,惟聖時憲』。」見古聖賢,朝夕只見那天在眼前。 孔安國以衷為善,便無意思,衷只是中,與「民受天地 之中」一般。

問:「天道福善禍淫,此理定否?」曰:「如何不定?自是道理 當如此;賞善罰惡,亦是理當如此。不如此,便是失其 常理。」又問:「或有不如此者,何也?」曰:「福善禍淫,其常理 也。若不如此,便是天也把捉不定了。」又曰:「『天莫之為 而為』,他亦何嘗有意?只是理自如此。且如冬寒夏熱, 此是常理當如此。若冬熱夏寒,便是失其常理。」又問: 「失其常者,皆人事有以致之耶?抑偶然耶?」曰:「也是人 事有以致之,也有是偶然如此。」時又曰:「大底物事也 不會變,只是小小底物會變。」

以上語類三條

《伊訓》

問:「『《伊訓》: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見厥祖』。是時湯方 在殯宮,太甲於朝夕奠常在,如何伊尹因祠而見之?」 曰:「此與《顧命》《康王之誥》所載冕服事同。意者,古人自 有一件人君居喪之禮,但今不存,無可考據。」

古書錯謬甚多,如《史記》載伊訓有「方明」二字,諸家遂 解如「反祀方明」之類。某考之,只是「方」字之誤,「方」當作 「乃」,即《尚書》所謂「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也。

「與人不求備,檢身若不及」,大概是湯急己緩人,所以 引為日新之實。

以上語類三條

「臣下不匡」之刑,蓋施於邦君大夫之喪國亡家者,君 臣一體,不得不然。如漢廢昌邑王賀,則誅其群臣,而 本朝太祖下嶺南,亦誅其亂臣,龔澄樞、李托之類是 也。

澄、樞等實亡劉氏,乃飛廉、惡來之比,誅之自不為冤。若昌邑群臣與賀同惡者,固不得不誅,其餘正可當古者「墨刑」 之坐耳,乃不分等級,例行誅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