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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7 (1700-1725).djvu/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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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頃以釵股於喉中探引盡吐,前藥因其一涌,腠理 開發,汗出周身,復將餘藥溫熱而服之,仍以酸酢辛 辣漿粥投之,可以立愈解利傷寒濕溫熱病治法有 二:天下少事之時,人多靜逸,樂而不勞,諸靜屬陰,雖 用溫劑解表發汗,亦可獲愈。及天下多故之時,熒惑 失常,師旅數興,饑饉相繼,賦役既多,火化大擾,屬陽 內火又侵,醫者不達時變,猶用辛溫,茲不近於人情 也。止可用劉河間辛涼之劑,三日以裡之證,十痊八 九。予用此藥四十餘年,解利傷寒溫熱,中暑伏熱,莫 知其數,非為衍也,將以證後人之誤用藥者也。予嘗 見世醫用升麻、五積解利傷寒、溫疫等病,往往發狂、 譫語,衄血、泄血,喘滿、昏瞀、懊憹、悶亂、勞復。此數證,非 傷寒便有此狀,皆由辛溫之劑,解之不愈,而熱增劇, 以致然也。凡解利傷寒、時氣、疫疾,當先推天地寒暑 之理,以人參之。南陲之地多熱,宜辛涼之劑解之。朔 方之地多寒,宜辛溫之劑解之。午未之月多暑,宜辛 涼解之。子丑之月多凍,宜辛溫解之。少壯氣實之人, 宜辛涼解之。老耄氣衰之人,宜辛溫解之。病人因冒 寒食冷而得者,宜辛溫解之;因勞役冒暑而得者,宜 辛涼解之。病人禀性怒急者,可辛涼解之。病人禀性 和緩者,可辛溫解之。病人兩手脈浮大者,可辛涼解 之;兩手脈遲緩者,可辛溫解之。如是之病,不可一概 而用偏熱寒涼,及與辛溫,皆不知變通者。夫地有南 北,時有寒暑,人有衰旺,脈有浮沉,劑有溫涼,服有多 少,不可差元。病人禁忌,不可不知。昔有人春月病瘟, 三日之內,以驢車載百餘里,比及下車,昏瞀不知人, 數日而殂。「又有人飲酒過傷,內外感邪,頭痛身熱,狀 如傷寒。三四日間,以馬馱還家,六七十里,到家百骨 節皆痛,昏憒而死」,此余親睹。若此之類,不容更述。假 如瘟病、傷寒、熱病、中暑、冒風、傷酒,慎勿車載馬馱,搖 撼頓挫大忌。夫動者,火之化;靜者,水之化也。靜為陰, 動為陽,陽為熱,陰為寒。病已內擾,又復外擾,是為重 擾,奈人之神,詎能當之?故遠行得疾者,宜舟泛牀抬, 無使外擾,故病不致增劇。又若傷寒時氣瘟病,嘗六 七日之間不大便,心下堅硬,腹脅緊滿,止可大小承 氣湯下之。其腸胃積熱,慎勿用巴豆、杏仁性熱大毒 之藥。雖用一二丸下之,利五七行,必反損陰氣,涸枯 津液,燥熱轉增,發黃譫語,狂走「斑毒,血泄悶亂,輕者 為勞復,重者或至死。」間有愈者幸矣,不可以為法。故 傷寒新愈之人,慎勿食豬魚雜果,釅酒濕麵,及沐浴 房室事,如犯病必再發。愛其身者,不可不慎。又如正、 二三月人氣在上,瘟疫大作,必先頭痛,或骨節疼,與 傷寒時氣、冒暑風濕,及中酒之人,其狀皆相類,慎勿 便用巴豆大毒之藥治之。元光春,京師翰林應泰李 屏山得瘟疫證,頭痛身熱,口乾,小便赤澀。渠素嗜飲, 醫者便與酒癥丸,犯巴豆,利十餘行,次日頭痛,諸病 仍存。醫者不識,復以辛溫之劑解之,加之臥於暖炕, 強食蔥酢湯,圖獲一汗。豈知種種客熱,疊發併作,目 黃斑生,潮熱血泄,大喘大滿,後雖有承氣下之者,已 無及矣。至今議者紛紛,終不知熱藥之過,往往獨歸 罪於承氣湯。用承氣湯者,不知其病已危,猶復用藥, 《學經》不明故也,良可罪也。然議者不歸罪於酒癥丸 者,亦可責也。夫瘟證在表不可下,況巴豆之丸乎?巴 豆不已,況復發以辛溫之劑乎?必有仲尼,方明公冶 長之非罪,微生高之非直,終不肯以數年之功苦讀 《內經》,但隨眾好惡,為之毀譽。若此者皆妄議者也。不 真知其理,遽加毀譽,君子之所不取。以予論之:凡傷 寒之氣有六禁:初病之時,甚似中酒傷食者,禁大下 之,一禁也;當汗之時,宜詳時之寒暑,用衾衣之厚薄, 禁沐浴之火炕重被,熱粥燔針,二禁也;當汗之時,宜 詳解脈之遲數,用辛涼之劑,禁妄用熱藥,三禁也;當 下之時,宜審詳證下之藥,禁巴豆銀粉丸方,四禁也; 遠來之病人,禁車載馬馱,五禁也;大汗之後,禁雜食 嗜慾,憂思作勞,六禁也。故凡有此者,宜清房涼榻,使 不受客熱之邪,明牕皓室,使易見斑出黃生之變。病 者喜食涼,則從其涼,喜食溫,則從其溫,清之而勿擾, 休之而勿勞,可辛溫則辛溫解之,可辛涼則辛涼解 之,所察甚微,無拘彼此。欲水之人,慎勿禁水,但飲之 後,頻與按摩其腹,則心下自動。若按摩其中脘,久則 必痛,病人獲痛,復若有水結,則不敢按矣。「正當禁而 不禁者,輕則危,重則死。不當禁而禁者亦然。」

《朱震亨心法》

《瘟疫證治》

「瘟疫」眾人一般病者是,又謂之「天行時疫。」治有三法, 宜補、宜散、宜降。熱甚者,加童便三酒鍾。

大頭天行病,此為濕氣在高巔之上,切勿用降藥。 冬溫為病,非其時而有其氣也。冬時嚴寒,君子當閉 藏而反發泄於外,專用補藥而帶表藥,如補中益氣 之類。

《明陶華全生集》

大頭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