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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7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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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而溫之?經云:『陽并於陰,則陰實而陽虛,陽明虛則 寒慄鼓頷也。巨陽虛則腰背頭項痛,三陽俱虛則陰 氣勝,陰氣勝則骨寒而痛。寒生於內,故中外皆寒。此』』」 所云寒。乃陰陽交爭互作之寒。非真寒也。豈得用桂、 附溫之。乃處一方,以柴胡、升麻、葛根、羌活、防風補三 陽之虛升之也。何曰補虛?曰:虛非真虛。以陷入陰分。 故謂之虛。升之即補矣。以桃仁、紅花引入陰分。而取 陽以出。還於陽分。以豬苓分隔之。使不復下陷。一劑 而病良已。

《寓意草》曰:袁繼明素有房勞內傷,偶因小感,自煎薑 蔥湯表汗,因而發熱三日變成瘧疾。余診其脈,豁大 空虛,且寒不成寒,熱不成熱,氣急神揚,知為元陽衰 脫之候。因謂其父曰:「令郎光景,竊慮來日瘧至,大汗 不止,難於效藥。倘信吾言,今晚急用人參二兩煎濃 湯預服防危。」渠父不以為意。次日五鼓時,病者精神 便覺恍惚,扣門請救,及覓參至,瘧已先發矣。余甚徬 徨,恐以人參補住瘧邪,雖救急無益也。只得姑俟瘧 勢稍退,方與服之。服時已汗出沾濡,頃之,果然大汗 不止,昏不知人,口流白沫,灌藥難入,直至日暮,白沫 轉從大孔遺出。余喜曰:「白沫下行,可無恐矣。」但內虛 腸滑,獨參不能勝任,急以附子理中湯,連進四小劑, 人事方甦,能言,但對面譚事不清,門外有探病客,渠 忽先知,家人驚以為祟。余曰:「此正神魂之離舍耳。吾 以獨參及附子理中,駟馬之力追之,尚在半返未返 之界,以故能知宅外之事。」再與前藥二劑而安。 陸六息先生體偉神健,氣旺血充,從來無病。蒞任以 後,適值奇荒巨寇,憂勞百「倍,因而病瘧,飲食減少,肌 肉消瘦,形體困倦,口中時時噯氣,其候一日輕,一日 重,纏緜三月,大為所苦。」察脈辨證,因知先生之瘧,乃 饑飽勞佚所感,受傷在陽明胃之一經。夫陽明受病, 邪氣淺而易愈,乃至為所苦者,緣不識病之所在,藥 與病邪不相值,反傷其正耳。誠知病邪專專在胃,則 胃為水穀之海,多氣多血之區,一調其胃,而瘧立止 矣。故飲食減而大便轉覺艱濇者,胃病而運化之機 遲也;肌肉消瘦者,胃主肌肉也;形體困倦者,胃病而 約束之機關不利也。口中時時噯氣者,胃中不和而 顯晦塞之象也。至於一日輕一日重者,此人所不經 見之證,病機之最當發明者,其候亦陽明胃經之候 也。《內經》陽明脈解篇有曰:「陽明之病,惡人與火,聞木 聲則惕然而驚。」及刺瘧篇又曰:「陽明之證,喜見火,喜 見日月光。」何經文之自悖謬邪?不知此正更實更虛 之妙義,而與日輕日重之理相通者也。夫陽明得病 之始,則邪氣有餘,故惡人惡火。惡木音者,惡其助邪 也;及其病久,則邪去而正亦虛,「故喜火、喜日月光」者, 喜其助正也。若是,則時日干支之衰旺,其與人身相 關之故,可類推矣。蓋甲、丙、戊、庚、壬者,天時之陽也;乙、 丁、己、辛、癸者,天時之陰也。瘧久食減,胃中之正已虛, 而邪去未盡,是以值陽日助正,而邪不能勝則輕;值 陰日助邪,而正不能勝則重也。夫人身之病,至於與 天時相召,亦云「亟矣。使當日稍知分經用藥,何至延 緜若是哉?迄今喫緊之處,全以培養中氣為主。蓋人 雖一胃,而有三脘之分,上脘象天,清氣居多;下脘象 地,濁氣居多。而其能升清降濁者,全賴中脘為之運 用,一如天地定位,不可無人焉參贊之也。先生下脘 之濁氣,本當下傳也,而傳入腸中則艱,不當上升也」, 而升至胸中甚易者,無他,中脘素受飲食之傷,不能 阻下脘濁氣上干清道耳。試觀天地間,有時地氣上 而為雲,必得天氣下而為雨,則二氣和而晴爽立至。 若一味地氣上升,天氣不降,則太空窒塞,而成陰曀 之象,人之胃中亦猶是也。清濁偶有相干,頃當自定。 設有升無降則逼矣。故中脘之氣旺,則水穀之氣,上 升於肺,而灌輸百脈,水穀之濁氣,下達於大小腸,從 便溺而消,胸中何窒塞之有哉?此所以培養中氣為 「亟亟」也。中氣旺,則濁氣不久停於下脘,而臍下丹田 之真氣,方能上下無礙,可以呼之於根,吸之於蔕,深 深其息矣。所用六味地黃丸凝滯不行之藥,大為胃 病所不宜,況於濁氣上干,反以陰濁之屬揚波助流 乎。今訂理中湯一方。升清降濁。為合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