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77 (1700-1725).djvu/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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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島,乃賊之所必迫,而我之所當俟焉者也。若白蓬 頭、槐子石橋、雞鳴嶼、金嘴、石食廟、淺灘亂磯,乃賊之」 所必避而我之所當遠焉者也。嚴出洋之令,勤會哨 之期,交牌信驗,習熟有素,則他日廟堂或修海運亦 大有頼焉。獨《禦倭》云乎哉?

《處置》

「山東,齊、魯舊城,海岱奧區,濟、兗、東,患在役重,其民頑, 輕于流移;青、萊、登,患在賦煩,其民悍,敢於武斷。濟南 雖稱沃壤,而武濱、霑、潚一帶,即古廣斥之地,一望白 茅,兗州水路之衝。且宗藩河工,勞費不貲。至于沂、費、 郯、滕,則荒落甚矣。東昌、青州差有可觀。登、萊地本瘠 鹵,舟車未通,雖值富歲,猶多逋負。大率濟、青依山多」 礦盜,萊、登瀕海多鹽徒,臨、淄之間多奸俠,單、曹之境 多妖民。保釐大臣實心撫綏輯寧之外,又不可不銳 意於防練矣。

《駁豪猾》

山東古來多豪傑士,然大盜亦時有焉。蓋其人往往 善騎射,習弓矢,頗與趙、魏、燕、薊之人爭雄長,此其人 亦不馴擾矣。第昔稱「御得其道,則狙詐可使,否則舟 艦蕭牆之中可虞也。」故撫釐藩翰牧宰之臣,貴在慎 考相哉。

《墾隙地》

山東青、登、萊「三府隙地甚多,皆可耕之所,人事不齊, 溝澮不立,一雨成漫而旱,則赤地千里。雖古河額俱 堙塞沃壤,無所用,可惜也。」元虞集之議,至今可行。

《疏通水道》

「山東水道會通,受派於黃河,支流合泉於汶、泗。淫澇 久而魚臺、曹、單之防必潰,衛河漲而館陶、清源之害 孔殷。環二郡千里之間,成奔突四出之勢。且大清之 入海,肇平陰而會諸清。小清之入海,自趵突而沿諸 漯。特其河流久塞,故道悉湮。決鄒長清滸之泊,漫浮 苑博匯麻姑諸水之衝,漸圮齊城。斯時也,得其人而」 疏築之,防其所害而導其所歸,一經畫之間,而水之 危者安矣。昔先儒謂「禹之治水,只從低處下手,下面 之水既殺,則上面之水必洩。」又謂「禹不惜數百里之 地,而疏之為九河,以殺其勢。」是即所謂行其所無事 也。今會通清河,愬源九曲,皆神禹平成疏鑿遺矩者, 而乃鯨波漲天,墊溺奚禦?龜坼遍野,「焚《暵曷》援」,得毋 治農者所當豫其策乎?蓋不必別有所謂輸運,因其 性之本,下順其勢之必趨,功求其必濟,利求其必興。 兗郡之屬,會通之上流也,黃河之怒濤震撼,而非人 力可遏,若灉、沮、雷、夏之疏而漸殺其威焉可也。濟東 之屬,會通之下流也,衛之湍溢迅發,而非人謀可加, 循故河、枯河之址而「益捍其決焉可也。小清之淤既 所當濬,則余、漯之水必不能容也。分其半而俾隄之 高且固焉,則孝婦岔、烏之諸河有所受而為地中之 行,有所洩而無旁潰之患矣。齊東之城既在必移,雖 分漯之水亦無所妨也。導其流而俾溝之深且廣焉, 則由柳塘、陳愷而下直抵於大清而無有滯隔,會歸 於大」海,而無有泛濫矣。夫明於支派而達自然之宜, 參於舊址而察已然之故,時於濬築而豫未然之防, 凡可以審其勢者,罔不周矣。如是,則旱澇無虞,居食 胥賴也。

《議墾田畝》

夫土黑墳,田中下,賦貞作十有三載乃同者,非兗州 耶?土白墳,海濱廣斥,田上下,賦中上者,非青州耶?周 公封魯,太公封齊,大都用助貢法,田固未嘗不墾也。 齊世中衰,管仲相桓公,創霸仲之書曰:「積於不涸之 倉,藏于不竭之府。」府與倉,即五穀桑麻六畜,田亦未 嘗不墾也。逮夫近世,而地有遺利,民窳不耕者,何也? 說者謂東、兗瀕河,沮洳鹼薄之患,往往如是。而青、登、 萊三郡濱大海,潟鹵倍之,田卒汙萊。天之荒也,非人 之咎也。《國朝令甲》,凡山東閒地,聽民開種,永不起科, 其便民計至熟也。嘉靖間,當事之臣嘗一議墾矣。世 廟俞允,特令使者行部核其事,歲報若干,殷最。諸長 吏立法至嚴也。民投墾者,官給牛種,復二年,越三年 始稅,其撫循意至厚也。然而二十餘年,汙萊如故,歲 終覈報,竟屬虛文者,則有故焉。夫沃田必不荒,而荒 者必瘠也。沃則事半而功倍,瘠則事倍而功半。以事 之倍,企功之半,費至鉅也。即寬其二年之租,寧足償 乎?勞費未償,徵斂隨至,里胥索逋,而富室責券,譁無 已時矣。《語》曰:「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熙熙,皆為利 來。」今未睍墾荒之利,而輒罹其害,民甘之乎?邇者令 丈地乃魚鱗踏丈,首以清額。報者,山東也。乘丈地之 後而行墾荒之政,其勢甚易。顧百姓懼於輸租,如嘉 靖故事,則雖募流民占種,鮮有應者。近當事諮得其 故,又即一二已試之效而建為之議:凡額外荒地聽 民開「墾,每畝歲輸穀三升,永不科賦。」疏入,得俞旨。不 數月間,土著流寓之民,咸詣有司投牒受田,肩摩而 衽接矣。夫嘉靖寬賦於二年之後,而地荒如故。今輸 穀于初墾之年,而民樂從,則民情可想也。復民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