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4 (1700-1725).djvu/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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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之側,目為「燭奴。」諸官貴戚之家皆效之。

虢國夫人有「夜明枕」,設於堂中,光照一室,不假燈燭。 隱士郭休有一拄杖,色如朱染,叩之則有聲。每出處 遇夜,則此杖有光,可照十步之內。登危陟險,未嘗失 足,則杖之力也。

辟寒梅妃善屬文,自比謝女,淡妝雅服,而姿態明秀, 筆不可描畫。性喜梅,所居闌檻悉植數株,上榜曰「梅 亭。」《梅開賦》賞至夜分,尚顧戀花下不能去。

《朝野僉載》:張鷟初為岐王屬,夜夢著緋乘驢,睡中自 怪:「我綠衣當乘馬,何為衣緋卻乘驢?」其年應舉及第, 授鴻臚寺丞。未經考而授五品,此其應也。

《舊唐書李白傳》:「崔宗之謫官金陵,與白詩酒唱和。嘗 月夜乘舟,自采石達金陵。白衣宮錦袍,於舟中顧瞻 笑傲,旁若無人。」

《唐書韋陟傳》:陟家法修整,敕子允就學,夜分視之,見 其勤,旦日問安,色必怡,稍怠則立堂下,不與語。 《前定錄》:「裴耀卿勤於王政,夜看案牘,晝決獄訟。常養 一雀,每夜至初更時有聲,至五更則急鳴,耀卿呼為 『知更雀。又於廳前有一大桐樹,至曉則有群鳥翔集, 以此為出廳之候,故呼為報曉鳥,時人美焉』。」

《集異記》:唐裴伷先開元七年都督廣州,仲秋夜漏未 艾,忽然天曉,星月皆沒而禽鳥飛鳴矣,舉郡驚異之, 未能諭,然已晝矣。裴公於是衣冠而出,軍州將吏則 已集門矣,遽召參佐洎賓客至,則皆異之,但謂眾惑, 固非中夜而曉。即詢挈壺氏,乃曰:「常夜三更尚未也。」 裴公罔測其倪,因留賓客於廳事,共須日之升,良久 天色昏暗,夜景如初,官吏則執燭而歸矣。詰旦,裴公 大集軍府,詢訪其說,而無能辨者。裴因命使四訪,闔 界皆然。即令北訪。湘嶺之北,則無斯事。數月之後,有 商舶自遠南至,因謂郡人云:「我八月十一日夜舟行, 忽遇巨鼇出海,舉首北向,而雙目若日,照耀千里,毫 末皆見。久之復沒,夜色依然。」徵其時,則裴公集賓寮 之夕也。

五色線,劍南有,果初進,名為「日熟子。」張果葉法善以 術取,每遇午必至。羅公遠,一日於火中索樹叢,使者 欲到,焰火亙天,無路可過,火歇方得度,是夜方到。 《明皇雜錄》:「張果常乘一白驢,一日行百里,夜則疊之 置箱中,乃紙耳。」

《杜陽雜編》:「元載有紫龍𩒹拂,色如爛椹,刻水晶為柄, 置於堂中,夜則蚊蚋不敢入,拂之有聲,雞犬無不驚 逸。」

《舊唐書錢徽傳》:徽父起,常於客舍月夜獨吟,遽聞人 吟於庭曰:「『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起愕然,攝衣視 之,無所見。及試《湘靈鼓瑟》詩,即以十字落句。」

《前定錄》:韓晉公滉在中書,嘗召一吏,不時至,將撻之。 吏曰:「某兼屬陰司,主三品食料。」晉公曰:「某明日當以 何食?」吏請疏於紙,過後為驗,乃恕之而繫其吏。明旦 遽有詔命。既對,適遇大官進食,有糕糜一器,上以半 賜晉公,食之美,又賜之。既退腹脹,召醫視之,曰:「食物 所擁,宜服小橘皮湯,至夜可啗漿水粥。」明旦疾愈,思 前夕吏言,視其書,皆如其說。

《唐詩紀事》:「韓翃遲暮不得意,多家居。一日夜將半,客 叩門急賀曰:『員外除駕部郎中知制誥』。翃愕然曰:『誤 矣』。客曰:『邸報制誥闕人,中書兩進名,不從』。又請之,曰: 『與韓翃時有同姓名者為江淮刺史』。又具二人同進, 御批曰:『春城無處不飛花,寒食東風御柳斜。日暮漢 宮傳蠟燭,輕煙散入五侯家』,與此韓翃。」客曰:「此員外 詩耶?」翃曰:「是也,是不誤矣。」

《舊唐書李晟傳》:「晟理家以嚴稱,諸子姪非晨昏不得 謁見。」

《劉沔傳》:初沔為忠武小校,從李光顏討淮西,為捉生 將。前後遇賊,血戰,鋒刃所傷,幾死者數四。嘗傷重臥 草中,月黑不知歸路,昏然而睡,夢人授之雙燭曰:「子 方大貴,此行無患,可持此而還。」既行,炯然有雙光在 前。自後每行常有此光。

《唐語林》:唐建中初,士人韋生移家汝州,中路逢一僧, 因與連鑣,言論頗洽。日將夕,僧指路岐曰:「此數里是 貧道蘭若,郎君能垂顧乎?」士人許之,因令家口先行, 僧即處分從者,供帳具食,行十餘里不至。韋生問之, 即指一處林煙曰:「此是矣。」及至,又前進,日已昏夜。韋 生疑之,素善彈,乃密於靴中取張銜彈,懷銅丸十餘 方,責僧曰:「弟子有程期,適偶貪上人清論,勉副相邀, 今已行二十里,不至何也?」僧但言「且行。」是僧前行百 餘步,韋生知其盜也,乃彈之,正中其腦。僧初若不覺, 凡五發中之。僧始捫中處,徐曰:「郎君莫惡作劇。」韋生 知無可奈何,亦不復彈。良久,至一莊墅,數十人列火 炬出迎。僧延韋生坐一廳中,笑云:「郎君勿憂。」因問左 右:夫人下處,復曰:「郎君且自慰安之,即就此也。」韋生 見妻女別在一處,供帳甚盛,相顧涕泣,即就僧。僧前 執韋生手曰:「貧道盜也,本無好意,不知郎君藝若此, 非貧道亦不支也。今日固無他,幸不疑耳。適來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