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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6829.pd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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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為亂。以大司農召之。衆人皆知不可。而亮不聽。遂與祖約連兵内向。塗炭京邑。此二釁者。皆導之所不欲。而隗亮不忍以連其變。以隗亮爲是耶。

敦峻之禍發不旋踵。以導爲是耶。使人主終身含垢。何以爲國。魯自宣公政在季氏。更三世至昭公。不能忍將攻之子家。羈曰。捨民數世。求以克事。

不可必也。公不從。而出隗亮之敗。則昭公之舉也。齊景公以貪暴失民。田氏以寬惠得衆。公問於晏嬰求所以救之。嬰曰。惟禮可以已之。在禮家施

不及國。民不遷。農不移。工賈不變。士不濫。官不滔。大夫不收公利。公嘆曰。善哉。吾今而後。知禮之可以爲國。嬰曰。禮之可以爲國也乆矣。與天地並。

晏子知之。而景公不能用。田氏遂代吕氏。盖大家世族爲患於其國。常若心腹之疾。必與人命相持。爲一攻之以毒藥。劫之以針石。病若不去。命輙

隨盡。非良醫賢臣未易處也。子産為鄭國小而逼族大多寵。子産患之有事。伯石賂以其邑子。太叔曰。國皆其國也何獨賂焉。子産曰。無欲實難。皆

得其欲。以從其事。而要其成。非我有成其在人乎。邑將焉徃。子太叔曰。若四國何。子産曰非相違也。而相從也四國何尤鄭書有之。曰。安定國家必

大焉。先姑先安大以待所歸。既伯石懼而歸邑。卒以予之。又使爲卿以次已位。鄭乃少安。及其乆而政成大人之忠儉者。從而予之。泰侈者因而斃

之。逐豐卷戮子晰鄭乃大治。如導所爲。知賂伯石以全其始矣。未知予忠儉斃泰侈以成其終也。以爲賢於隗亮。則可以論晏子。子産則逺矣。秦觀

淮海集王導論臣聞春秋書趙盾之罪。而三傳皆以爲實。其族穿非盾也。盾為正卿。亡不越境。反不討賊。故被大惡之名。臣始疑之。及讀晋史。見

王導周顗之事。然後知三傳之說爲不誣矣。何則。經誠其志。傳述其事也。王敦之舉兵也。劉隗勸帝盡誅王導之族。導嘗求救於顗。顗申救甚至而

不與之言。導心䘖之。及敦得志問顗爲導不答。顗遂見誅。後見其表始流涕曰。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然則顗之死雖假手於敦。實導意也。

若使後世良史書曰。王導殺周顗不亦宜乎。以此觀之。則趙盾之事從可知矣。夫盾以驟諫不入靈公。使鉏麑賊之。麑不忍殺。又伏甲而攻之。僅以

身免。故其族穿攻靈公於桃園。然則靈公之死。雖假手於穿實盾志也。不然。則其返也。曷爲不討穿乎。傳以爲志同則書重。信不誣矣。豈非經誠其

志。而傳述其事耶。然則穿首惡也。盾疑似者也。舍首惡而誠疑似者何也。蓋名實俱善者。天下不疑爲君子。心跡俱惡者。天下不疑爲小人。有善之

名。無善之實。有惡之心。無惡之迹。是爲姦人。姦人者。嘗托身於疑似之間。天下莫得而誠之。此春秋所以誠之也。太史公以春秋。别嫌疑。明是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