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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6829.pdf/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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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蔡謨孫綽之徒。爭爲苟安之計不欲用兵。至符堅淝水之敗謝安叔侄乘秦之亂。可以有爲中原矣。已而趑趄不前夫。王導謝安皆東𣈆偉人。其

設心措意不在於北伐。餘子碌碌。又奚足責使五胡之於𣈆遂爲不討之讎。可不痛哉。王導謝安得失。王導。謝安。在𣈆。二子所遇何如時也。夫

當典午不競。國步多艱。外則胡羯陸梁侵擾中夏。内則權臣跋扈。威逼朝廷。𣈆之爲國。蓋岌岌矣導相帝南渡而建江左中興之基。安石處擾攘多

故之時而能鎮撫蕭墻外侮之變。向微二子先後左右而維持之。則𣈆之事去矣。導以雅德重望撫新造之國於喪亂之餘。而能招延賢士。賓禮名

勝。如顧榮紀瞻賀循之徒屈體延納。寘之朝廷中興之功。與有助焉。其敬足尚也。安石雍容間暇。號有廊廟之才。桓温之逼。或者倒執手板而安。則

神色自若。淮淝之師。朝臣至於駭愕。失措而安則博奕自如。談笑閑雅。鎮以和靖。不存小察。洪以大綱。以簡名之亦奚不可。導之敬。安之簡。二子各

以其一節而著於世。誠未。易貶。使其果有得於古人之所謂簡且歌者。則負其所長而見之施設其所成就。當不止此。不然則一從事於簡畧者。反

流於浮曠傲誕之風。而區區以謹畏怯懦為敬者。竟何足以立人國家事哉。吾觀導有戮力王室克復神州之念。其壯志英發傾駭人聽。然雍丘之

役河南故强。悉還𣈆土。益兵之請何爲而沮抑之。若思一伐而摧鋒越河之將。竟沮死於爲山九仭之日。吾不意謹愿之。習其怯懦一全於此淝水

之指。授將帥伊安之功而捷書朝。至喜躍折屐狃於一勝。志得意蒲。而方從事於游宴虛談之樂。甚者期功之戚絲竹不廢。士大夫化之靡然成俗

晉之不競。是誰之咎。曩時清談廢事之弊。安得不濫其覆轍乎王敦之變竟不能討。而阻辱國威。寧自媚於奸臣百口。累卿之語。至折節於周顗其

幸生苟免。畏縮至此。桓温之事安誠能以談笑却之。而至於倉卒失拜。則亦外示間暇。而中無立志。君子固已有以覘其所存矣。宋蘇穎濱集西𣈆

之士。借通達以濟淫欲。風俗既敗。夷狄乘之。遂喪中國。相隨渡江。而此風不改。賢者知厭之矣。而不勝其衆。俗亂於下。政弊於上。而莫能正也。東𣈆

之不競由此故耳。是時王導為相。達於為國之體。性本寬厚容衆。衆人安之。然生於衍澄之間。不能免習俗之累。喜通而疾介能彌縫一時之闕。而

無百年長乆之計也。更二大變幾至亡國。元帝之世。王敦擁兵上流有無君之心。劉隗刁協剛介狷淺見信於帝。專以法繩公卿而深疾王氏恣横

敦遂起兵以誅君側爲詞。兵再犯闕。幸而敦死。元明既没。成帝幼弱。庾亮輔政任法以裁物復失人心蘇峻擅兵歷陽多納亡命。專用威刑。亮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