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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詞律 (四庫全書本)/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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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留言:MasterQuestionable在9个月前发布在话题Hefty bulk after <鶯啼序>

Hefty bulk after <鶯啼序>[编辑]

Rough result from [ https://seg.shenshen.wiki/ ], better than none. ---- 詞調最長者惟此序,而最難訂者亦惟此序。 葢因作者甚少,惟夢窗數闋與《詞林萬選》所收黄在軒一首耳。 其中句法字法,多有不一。今細細校定,大約從其合者可也。 起句六字合矣。次句五字,句法上一下四。 吳之引鴛鴦戲水,凝春空燦綺,凝去聲,黄之卧長龍一帶,合也。次七次六亦合。 但説字,吳他作用紗字、碧字,説、碧入作平,而黃用市字仄,然照後段兒字,應作平聲耳。 次七字,人多因橫塘棹穿艶錦一曲云潤玉瘦冰輕倦浴,疑是七言詩一句,于冰字讀斷,作上四下三句法。 而黃作芳草岸灣環半玉,似亦可兩借。 不知此作画船載,又别作綵翼曵扶搖宛轉,則顯然上三下四,是本無不合,而人誤讀也。 次七字俱合。 次念羇情至輕絮十一字,可作上五下六讀,亦可作一三兩四讀。 觀吳他作聽銀水聲細,梧桐漸攪凉思,吳作㸔碧天連水,翻成箭様風快,則當為上五下六。 而觀第二段之結及吳他作怕因循,羅扇恩疎,又生秋意,黃作黛眉修,依約霧鬟,在秋波外,則是一三兩四者。 夢窗天吳駕雲閬海一篇,首段云近玉虛髙處,天風笑語飛墜,次段云歩新梯,藐視年華,頓非塵世,或者因謂前必上五下六,次必一三兩四,乃是定格。 余曰:非也。 總之此十一字意義相貫,但平仄聲響不誤,便是難訂難從處,不在此也。 第二段起句四字,次句四字,次句五字,乃一定之體。 葢起二句為換頭,而五字句仍與前段合也。 人因横塘曲内次句用冉冉迅羽,乃上上去上四仄字,故讀作窗隙流光冉冉一句,迅羽愬空梁燕子一句,不知四仄乃此調定格。 此詞傍柳繫馬四字亦然,不可截傍柳連上作西湖傍柳,亦不可截繫馬連下作繫馬趂嬌塵也。 况吳他作清濁緇塵,快展曠眼,傍危欄醉倚,黃作白露橫江,一葦萬頃,問靈槎何在,快展句、一葦句,皆四仄,尤為明証。 考此,則不惟句法該兩四一五,而四仄字萬無夾一平聲,如時人所作薄鉛不御之理矣。 所用趂字、傍字、問字,領起五字句,正與首段掩沉香句法同,次七、次六與前合,但遡紅漸黃作平仄仄,幽字,吳他作金字平聲,不字亦作平聲,黃作沆字去聲,然照前段遲字應作平耳。 遡紅漸七字,本上三下四,黃作空翠溼衣不勝寒,人多讀空翠溼衣,此誤認也。 但觀前段燕來晚句,上三下四,原無不合。 次七字,上三下四,四詞皆合。 但夢字黃作襯,吳他作雨,俱仄聲。 且前段此句,吳用過、倦、宛三字,黃用半字,則此字宜仄。 乃詞統、詞滙於吳橫塘曲刻云:記瑯玕、新詩陳迹,搯香痕、纖葱玉指,陳字乃是平聲,可疑。 及查吳本稿,則記瑯玕、新詩細搯,早陳迹、香痕纖指,是細字本是仄聲,而各書誤刻耳。 因一字之差,遂致參差不合,甚矣,書之不可不細校也。 次又七字句,此句最為可疑。 論前段晴烟冉冉句,則上四下三,該如七言詩一句,四詞皆合。 而此句獨黃作瓊田湧出神仙界,與前段合。 若此首斷紅溼、歌紈金縷,與他作早陳迹、香痕纖指,又燕泥動、紅香流水,則用上三下四矣。 此則依吳依黃,可以不拘也。 次十一字與前合,不必再論。 只斜字,吳他作恩字、年字平聲,與前段合,而黃作霧字去聲,此則當依吳為是。 還字與前為字皆平聲,而吳他作二首與黃作皆前結用仄,次結用平,想皆可不拘,其難訂難從處,猶不在此也。 第三段起處,兩、四、一五、四詞皆同,只水郷句句法稍異。 若作尚水鄉寄旅,則與前段合,觀他作嘆幾縈夢寐可見。 黃作飛葢蹴鰲背亦不合,不必從也。 乃詞統、詞滙于横塘曲第三段誤刻云:西湖舊日,画舸頻移不定,嘆幾縈夢寐。 霞佩冷,飛雨乍溼鮫綃,暗盛紅泪。 比前段于頻移下多不定二字,于霞佩冷下少五字,讀之再三不解。 及查本稿,則頻移下原無不定二字,而霞佩冷下乃疊瀾不定。 麝靄飛雨,乍溼鮫綃,暗盛紅泪,與前段原合。 其他作翁笑起,離席而語,敢詫京兆,以後為功,落成奇事,字字相同,奈為後人訛亂耳。 黃作萬選刻云:燈火暮。相輪倒景,隃睇别浦,片片歸帆,共十五字,以燈火暮三字抵别後訪,則其下少四字,且失一叶韻句,其誤不必言矣。 事往花萎,萎字平聲,亦可作仄讀。 麝靄飛雨、敢託京兆等,皆仄仄平仄。 至後之尚染鮫綃,則各篇俱用仄仄平平想不拘,然用平為有調也。 次兩四字相對,下以七字句承之,四詞皆合,只黃作于漁燈句,汲古刻云有人剪取江水,此乃江字上落一字,或吳字,或淞字耳。 次八字,上三下五,四詞皆合。 次四字、次六字、又次六字皆合。 只臨分之分字,吳他作用頭字、街字,而黄用見字去聲,不必從也。 第四段兩四、一五與前合,四詞皆同,只嘆髩侵句,横塘曲云也感紅怨翠,翠字仄聲,與此相合。 而黃作寄語休見猜,吳他作正午長漏遲。 猜、遲二字,想可以平叶仄,但寄語二字,亦如飛葢二字,句法,不如上一下四也。 暗㸃檢以下至慵舞,與前段合,黃作于首三字句,止有洗却二字,乃脱去一字。 吳他作詞滙,于省慣二字上,乃脱一念字也。 次殷勤至過雁十五字,與前段俱合,四詞亦皆同。 過字宜仄聲讀,吳他作浪字、褉字,黃作我字,俱仄聲,不可平也。 次謾相思下二十二字,四詞俱合。 但汲古刻吳他作御爐香、分染朝衣袂,脱染字耳。 據此,結該六字與兩四字,或因謂前結亦應以六字領句,青樓彷彿臨分,可以讀斷,不知黃與吳他作不可讀斷,詞于結處另異,乃是常格。 第四段尾,只還他一六兩四可耳。 總之,作詞須從其多者,須從其全者,尤須從其前後相同者,便無差謬。 故以愚見論次如右,不知時流肯謂余之狂言為然否也。 又汲古載夢窗稿,附絶筆一首,即天吳一曲,而殘闕幾半。毛氏未訂,并載于帙耳。 按: 楊升庵先生于詞道原不甚精究,但喜用新穎之字,故人多愛而仿之。 不知天下未有眉目不全之女人,而以脂粉為絶色者。 如此調六字,起句用平平去平去上,是定格也。 升庵作碧雞唱曉四字,次句五字用去平。 平去上,定格也,升庵作霞散綺,重關憕画,全不相涉。 時流不以古人為法,而偏學升庵,未審何意。 且于碧雞唱曉之仄平仄仄,又變而為仄仄平平,則尤不解矣。 至画船載二句,升庵亦未錯也,學之者乃誤作兩句。 七言相對,如滿江紅中語,豈不大誤? 隨風二字,升庵作聨翩,亦未錯也,學之者乃誤作兩去聲,豈不大誤? 傍柳繫馬,升庵作雨信頃刻,亦未錯也,學之者乃誤于柳字用平,豈不大誤? 春寬夢窄,升庵作洛神襯襪,亦未錯也,學之者乃誤作平仄平平。 杜若還生,升庵作文石錦沙,只錦字用上聲,猶可借也,學之者用仄仄仄平平仄六字,豈不大誤? 事往花萎下該有瘞玉二句,升庵只有五字叶韻一句,桃根渡下反多一七字叶韻句,青樓下只有一五一六兩句,共少五字,誤矣。 學之者于别後訪作五字,其下四句四字不叶韻,即用七字叶韻句接之,而七字又作仄仄平平仄平仄,豈不大誤。 暗㸃檢句,升庵只作六字,寫字誤平,藍海句誤上三下四。 學之者于嘆髩侵半苧用仄仄平平仄,其第二段亦然,俱作五言詩句法,豈不大誤? 春秋責備賢者。故余後學鄙人,不禁娓娓,髙明定能諒之。 然則既欲作詞,何不一斟酌于古人,而必擇一失調者為式,且更于其失調之外,更多失調耶。 至圖譜之亂分字句,亂註平仄,不可枚舉,又不足論。 乃收升庵明人之詞二百三十五字者為式,已為可怪。 又續收一夢窗詞,杜撰一名,命之曰添字鶯啼序,則又安得怪人之吹毛索瘢也哉。 琰青曰: 余初讀此調,即疑有誤。 然數詞並列,未能確辨其是非。 及閲紅友稿,見其逐句逐字論定,胷次疑團,不覺冰釋。 因嘆不具此眼光心血,豈能使五百餘載之傳訛,一日剖去蔓藤,瑩為明鏡乎。 前此《哨遍》一篇訂釋,已嘆希有,至此尤不能不為心悦誠服矣。 天下有不心悦誠服者,非庸妄之夫,即偽為支飾者矣。 將付梓時,紅友必欲于此註另加刪定,葢謂談及時流,恐以賈怨也。 余曰:風雅一道,于今淪亡。 有志于此者,正願有同志之人,疑義相晰。 有疵謬處,正望有人為我糾正。 若䕶短飾非,反咎人之針砭,豈名流賢者之心哉。 况欲訂正此調,不得不援古証今,臚列而加考論,詎可慮及賈怨,而不詳明剖白,猶仍作葫蘆提語耶。 故亟索原稿授梓,而蒼崖、雪舫、守齋、葯庵、韓若諸同人,亦以余言為韙云。

- MasterQuestionable留言2023年9月6日 (三) 18:58 (UTC)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