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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言
我年青時候旅行西伯利亞東部和滿洲北部，那時見到的兩類動物生活特別使我感動：第一，那里大部動物為抵抗殘酷的自然環境，始終進行劇烈的生存競爭。每年被這些自然力殺害的數目，當極巨大；也就是因為這種緣故，我所經歷的地域，雖極廣漠，然而見到的動物却甚稀少。其次，就在若干動物繁盛的地點上，我也沒有能夠看見像多數達爾文主義者1所宜揚的同種動物為生存的需要，互相殘害的現象。他們雖認定同類相殘爲廣泛的生存競争2的主要特徵和動物進化的主要原因，然而我空懷了考察這種現象的渴望，畢竟沒有見到。而達爾文（C. H.
1 有人將達爾文主義者（Darwinistes）與進化主義者（Evolutionistes）混作一起，遭是不應該的。達爾文的學說充其量只是進化學說中一部分。——譯者。
2 生存競爭有廣義，狹義兩種。廣義的生存競爭是生物謀本身的生存，用種種方法抵抗自然環境（如風，雨，寒，落，乾旱，洪水，饑荒，瘟疫等等）；狹義的生存競爭指同種內部的同伴，為爭奪生存的需要，而互相殘殺。——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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