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9 (1700-1725).djv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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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照樓臺」,并「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之詩。其燈以 木牌為之,雕鏤成字,以紗絹幕之於內,密燃其燈,相 次排定,亦可愛賞。資聖閣前安頓佛牙,設以水燈,皆 係宰執、戚里貴近占設看位。最要鬧九子母殿及東 西塔院,惠林、智海寶梵,競陳燈燭,光彩爭華,直至達 旦。其餘宮觀寺院,皆放萬姓燒香,如開寶、景德、大佛 寺等處,皆有樂棚,作樂燃燈。次則葆真宮,有玉柱玉 簾窗隔燈諸坊巷馬行諸香藥鋪席,茶坊酒肆燈燭, 各出新奇。就中蓮華王家香鋪,燈火出群,而又命僧 道場打化,鈸弄椎鼓,遊人無不駐足。諸門皆有官中 樂棚,萬街千巷,盡皆繁盛浩鬧。每一坊巷口無樂棚 去處,多設小影戲棚子,以防本坊遊人小兒相失,以 引聚之。殿前班在禁中,右掖門裡則相對。右掖門設 一樂棚,放本班家口登皇城觀看,官中有宣賜茶酒 妝粉錢之類。諸營班院,於法不得夜遊,各以竹竿出 燈毬於半空,遠近高低,若飛星然,阡陌縱橫,城闉不 禁。別有深坊小巷,繡額珠簾,巧製新妝,競誇華麗,景 色浩鬧,不覺更闌,寶騎駸駸,香輪轆轆,五陵年少,滿 路行歌,萬戶千門,笙簧未徹,市人賣玉梅夜蛾,蜂兒 雪柳、菩提葉、科頭圓子、拍頭焦䭔,唯焦䭔以竹架子 出,青傘上裝綴梅紅,縷金小燈籠子,架子前後亦設 燈籠,敲鼓應拍,團團轉走,謂之「打旋羅。」街巷處處有 之。至十九日,收燈五夜,城闉不禁,嘗有旨展日。宣和 年間,自十二月於酸棗門,門上如宣德門,元夜點照, 門下亦置露臺,南至寶籙宮,兩邊關撲買賣晨暉。門 外設看位一所,前以荊棘圍繞,周回約五七十步。 《宋史·禮志》:三「元觀燈,自唐以後,常於正月望夜,開坊 市門燃燈。宋因之,上元前後各一日,城中張燈,大內 正門結綵為山樓影燈,起露臺,教坊陳百戲。」

上元前後各一日,東華左右掖門、東西角樓、城門大 道、大宮觀寺院,悉起山棚,張樂陳燈,皇城雉堞亦遍 設之。

機警。紹興十二年,京東王知軍寓新淦之清泥寺,嘗 燕客,中夕散,夫婦醉臥,俄有群盜入,執諸子及群婢 縛之。婢呼曰:「主家司庫鑰者,藍姐也。」藍姐即應曰:「毋 驚。」主人盡付匙鑰,秉席間大燭,指引之,金銀酒器首 飾,盡數取去。主人醒方知。明發訴於縣,藍姐密謂主 人曰:「易捕也。群盜皆衣白,妾秉燭時,盡以燭淚污其」 背。當密令捕者以是驗。後果皆獲云。

《避暑漫抄》:宣政宮中,用龍涎沉腦屑和蠟為燭,兩行 列數百枝,燄明而香溢,鈞天所無也。南渡後久絕此, 惟太后回鑾沙漠,復值稱壽。上極天下之養,用宣政 故事,然僅列數十炬。太后若不聞,上奉卮問「此燭頗 愜聖意否?」后曰:「爾爹爹每夜常設數百枝,諸閤亦然。」 上因后起更衣,微謂憲聖曰:「如何比得爹爹富貴?」 《齊東野語》:秦會之當國,四方餽遺日至。方滋德帥廣 東,為蠟炬,以眾香實其中,遣駛卒持詣相府,厚遺主 藏吏,期必達吏使俟命。一日,吏白燭盡,適廣東方經 略送燭一罨,未敢啟,乃取而用之。俄而異香滿坐,察 之則自燭中出也。亟命藏其餘枚,數之適得四十九, 呼駛問故,則曰:「經略專造此燭,供獻僅五十條,既成 恐不嘉,試爇其一,不敢以他燭充數。」秦大喜,以為奉 己之專也,待方益厚。鄭仲為蜀宣撫,格天閣畢工,鄭 書適至,遺錦地衣一鋪,秦命鋪閣上,廣袤無尺寸差, 秦默然不樂,鄭竟失志,至於得罪。二公為計,同一以 見疑,一以見厚,固有幸不幸,要不若居正之無悔吝 也。

嘗有士父使從學,月與油燭一千。其子請益,不可。子 以書白云:「所謂焚膏繼晷者,非為身計,正為門戶計。 且異日恩封,庶幾及父母耳。有如吝小費,則大人承 事,娘子孺人,遼乎邈哉。」聞者絕倒。

《宋史王次翁傳》:「次翁字慶曾,濟南人。聚徒授業,齊魯 多從遊者。入太學,貧甚,夜持書就旁舍借燈讀之。」 《乾淳歲時記》:「元夕二鼓,上乘小輦幸宣德門,觀鰲山, 擎輦者皆倒行,以便觀賞。山燈凡數千百種,極其新 巧,中以五色玉柵,簇成『皇帝萬歲』四大字,其上伶官 奏樂,其下為大露臺,百藝群工,競呈奇技。內人及小 黃」門百餘,皆巾裹翠蛾,傚街房清樂,傀儡繚繞於燈 月之下。宮漏既深,始宣放煙火百餘架。於是樂聲四 起,燭影縱橫,而駕始還矣。

都城自舊歲孟冬,天街茶肆漸已羅列燈毬等求售, 謂之「燈市。」至節,漸有大隊,如《四國朝》《傀儡杵歌》之類, 多至數十百隊,天街鼓吹不絕。

幽坊靜巷,好事之家多設五色琉璃泡燈,更自雅潔。 元夕夜闌,有持小燈照路拾遺者,謂之「掃街。」遺鈿墮 珥,往往得之。

《老學庵筆記》:田登作郡,自諱其名,觸者必怒,吏卒多 被榜笞,於是舉州皆謂燈為火。上元放燈,許人入州 治遊觀,吏人遂書榜揭於市曰:「本州依例放火三日。」 《西湖志餘》:董宋臣始為小黃門,稍進東頭供奉官,極 善逢迎。正月十四夜,蔣安禮進竹絲燈,其明過於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