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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6 (1700-1725).djvu/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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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妻之出入,而令其有子者。此雖不可為常,至於應 聽家人入視而不聽,律有明條。今三法司重囚,每月 令家屬一對面,任從談敘家常待其辭畢,方許收監。 「婦人臨決將產,滿月而後行刑。」聖王仁及囹圄蓋如 此。有司若懷泣罪之心,行哀矜之政,使法不疏縱而 情不鬱抑,豈患無術哉?第恐念不及此耳。 「有司習於故套,拘攝人犯,動送監倉。不知一人在禁, 一家憂忙,或有老親而無妻室者,或有少婦而無子 姪者,或家貧路遠不能供給者,或家有病人,或身自 抱病者,或冬寒而身無綿衣者,或空手枵腹無錢打 點牢獄者,即使其人當死,亦應曲體其心。況於輕小 事情,豈宜泛繫之獄?為民父母,亟宜念茲。各該府州 衛縣衙門,除死罪及充軍擺站人犯,及入官還官贓 物,俱應收禁追比外,其有力徒罪及杖一百以下贖 決等犯,止令干證保領,聽其寧」家輳辦,限期完納。雖 係院司各道紙贖,俱不許倉拘正犯及濫將家屬監 追,違者列之下考,致有獄死者,以酷刑參究罷斥。 監倉二簿,只宜掌印官一本,其佐貳首領官應送監 倉犯人,俱要稟曰「堂上同簿附名。」掌印官每遇票日, 便將二簿查閱一遍,某人某日監倉,有無得所,應否 釋放。何以處分?往見一縣令,懶於問辭,輕於聽信,拘 到人犯,皂快稟收倉監,佐貳首領各有監倉簿籍,要 送監倉即送監倉,甚者監倉皆滿而送冷鋪者。有燈 節醉爭,至除日猶繫獄者。緣二簿經年不一過目,吏 卒因循,不肯稟白,甚者催比錢糧,花戶坐倉以數百, 不知令何人輳辦也。吁,可恨哉!賢有司試一思之, 婦人非犯死罪,切無繫獄;非犯姦情及不孝應出,為 舅姑夫男所訟,切勿拘喚。蓋男女有別,廉恥為重。皂 快一拘,婦人無窮之利;婦人一入,公門無限之辱。掏 摸戲狎,無所不至,有因之而喪名節者。居官誰無婦 女,豈應獨忽民情?至於死罪婦人,往往為獄中吏卒 所占,此最難防,須時時密察而重懲之。

七十以上老人,十五以下小兒,及身有疾病,家有新 喪者,不係勘合及重犯,不宜輒送監倉。

監中牆屋破壞,有司即申呈合干上司,估計修理。仍 須蓋病房一處。凡遇一囚瘟疾,即送病房調理,毋令 傳染。

司獄官、刑房吏、禁子等役,不稟白掌印官,而擅打監 倉人,犯者,拏問重治。

反獄越獄,惟強盜為然,而夜防尢要。近日有司常不 下監,牢頭禁卒日久情熟,安常心怠。夜間兇犯,既不 入柙床,又不上鎖鐐,彼賊無一年生理,心懷百計脫 逃。虎兕出柙,非掌印官之過與。若使手足不得利便, 精力不得壯強,出不測而夜查監牢,遇一疏而重懲 典。守時刻兢兢,豈有反獄越獄之變哉?

牢獄部外編

東無疑。《齊諧》:吳當陽縣董昭之乘船過錢塘江,江中 見一蟻,著一短蘆,惶遽垂死,使以繩繫蘆著船,船至 岸,蟻得出。中夜夢一人烏衣來謝云:「僕是蟻中王,君 有急難,當見先語。」歷十餘年。時江左所劫盜橫錄昭 之為劫主,繫餘姚獄。昭之自惟蟻王夢,緩急當告,今 何處告之?獄囚言:但取兩三蟻著掌中祝之。昭之如 其言。暮果夢昔烏衣人云:「可急去入餘杭山,天下既 亂,赦令不久也。」於是便覺,蟻攻嚙械已盡,因得出獄, 過江投餘杭山,遇赦遂得免。

《元怪錄》:廬陵太守龐企自云其乃祖非罪繫獄,牆上 有螻蛄行其左右,謂曰:「『爾有神,能活我死否』?因投食 與之,螻蛄食盡去。有頃復出行,形體稍大,乃復與食, 如此數月間,其大如豚。及將刑之夜,螻蛄掘壁為大 穴,乃破械從之出,亡後遇赦免。」故龐氏世祀螻蛄。 《大唐奇事》:「廉廣者,魯人也,因採藥於太山,遇風雨,止 於」大樹下。及夜半雨晴,信步而行,俄逢一人,有若隱 士,問廣曰:「君何深夜在此林下」共坐語移時,忽謂廣 曰:「我能畫,可奉君法。」廣唯唯,乃曰:「我與君一筆,但密 藏焉,即隨意而畫,當通靈。」因懷中取一五色筆以授 之,廣拜謝訖,此人忽不見。爾後頗有驗,但祕其事,不 敢輕畫。後因至中都。縣李令者性好畫,又知其事。命 廣至,飲酒,從容問之,廣祕而不言。李苦求之,廣不得 已,乃於壁上畫鬼兵百餘,狀若赴敵。其尉趙知之,亦 堅命之。廣又於趙廨中壁上畫鬼兵百餘,狀若擬戰。 其夕兩處所畫之鬼兵俱出戰。李及趙既見此異,不 敢留,遂皆毀所畫鬼兵。廣亦懼而逃往下邳。下邳令 知其事,又切請廣畫,廣因告曰:「余偶夜遇一神靈,傳 得畫法,每不敢下筆,其如往往為妖,幸恕之。」其宰不 聽,謂廣曰:「畫鬼兵即戰,畫物必不戰也。」因命畫一龍, 廣勉而畫之。筆纔絕,雲蒸霧起,飄風倏至,畫龍忽乘 雲而上,致滂沲之雨,連日不止。令憂漂壞邑居,復疑 廣有妖術,乃收廣下獄窮詰之。廣稱無妖術,以雨猶 未止。令怒甚,廣於獄內號泣,追告山神。其夜夢神人 言曰:「君當畫一大鳥,叱而乘之,飛即免矣。」廣及曙,乃 密畫一大鳥,試叱之。果展翅,廣乘之飛遠而去,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