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37 (1700-1725).djvu/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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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皆擊鎛而鼓之也。鎛師固宜掌鎛,今略無擊鎛之文,皆言擊鼓,則鼓為鼓作之意明矣。先儒之說謂鎛師不自擊,使視瞭擊之,但擊金奏之鼓,乃晉鼓也。其意謂鼓人之職,以晉鼓鼓金奏也。若如是說,全非鎛師之本意 。王氏《詳說》曰:「鍾師掌金奏而及金奏之鼓,亦猶鼓人掌六鼓而及於四金之制。」 是知金鼓無二致也。然鼓人雖有四金之制,不過金錞、金鐲、金鐃、金鐸而已,不及鍾鎛也。蓋鍾鎛所用,用之於樂,「鼓人之職,為地官之屬。」 雖曰雷鼓、靈鼓、路鼓,用之於天神、地示、人鬼,亦辨其聲,用之而已,本無預於天神、地示、人鬼之閒。

凡祭祀,鼓其《金奏之樂》。饗食、賓射,亦如之。

王東巖曰:「金鍾聲也;鼓者,所以擊其鍾也。」

軍大獻,則鼓其《愷樂》。

王氏曰:「鼓愷樂,掌於鎛師者,鎛師掌金奏之鼓,其所掌樂,以金為主,軍以金止,既勝矣,欲戢兵之意。」

凡軍之夜,三鼜皆鼓之,守鼜亦如之。

王昭禹曰:「三鼜,夜戒之鼓,《司馬法》所言者 。」 賈氏曰:「《鼓人》注引《司馬法》云:『昏鼓四通為大鼜,夜半三通為晨戒,旦明五通為發昫』。是一夜三擊,備守鼜也 。」 王氏《詳說》曰:「鼓人之鼓鼜,謂軍已發行在郊也。鎛師之鼓鼜,謂軍未發行在國,軍已發行,國猶不廢守。此鎛師所以又有守鼜。後世用軍行師,京師戒嚴者本此。」

《冬官考工記》

《鳧》氏為鍾。

易氏曰:「天下之物,重不踰金,輕不踰羽。鳧羽物也,輕莫尚焉。鍾欲其聲之清揚而遠聞,故為鍾以《鳧氏》,取其聲之輕而已 。」 王昭禹曰:「鳧之為物,入水而不溺,勝水而不淫。先王於樂之聲,亦欲其無淫溺故也 。」 陳用之曰:「以器言則鍾尚羽,以義言則鍾陰也。為止而聚,鳧止而聚者也。故為鍾之工,名以鳧氏 。」 鄭鍔曰:「『攷鍾之制,有鎛,有鏞,有編鍾。編鍾十六枚,而在一簴,小胥正其位,磬師教其擊者也。鏞則當十二辰之鍾者,所謂笙鏞以閒而典同辨其聲』者也。此《鳧氏》言大鍾之制,所謂鏞也。旁有兩欒,正有兩面,面皆有帶。先王之制,鍾大不出鈞,重不過石,律度量衡於是而生,其方則在西,其音則尚羽,實樂之最大,其」 聲為眾樂之宗也 。毛氏曰:有編鍾,有特縣之鍾,有應律呂之鍾。鍾之小大不一,故作記者於長短廣狹無一定之論。然所謂銑于鼓鉦之名,旋幹篆景之制,不可闕焉。鳧氏要隨其鍾之大小,斟酌以為之 。陳用之曰:「鳧氏為鍾,而《考工記序》言為聲者,蓋凡為樂器,以十二聲為之齊量,而十二聲皆主於鍾」 故也。

兩欒謂之「銑。」

薛氏曰:鍾口兩角謂之欒,鍾之所先,故名銑 。賈氏曰:欒、銑一物,俱謂鍾兩角。古之樂器應律之鍾,狀如今之鈴,不圜,亦有兩角 。王氏曰:「鍾上羽,其聲從紐。」 欒是紐貌,如《詩》「素冠棘人欒欒兮」 ,彼注云:「欒欒,瘦瘠貌。」 蓋鍾兩角處尖細,故曰欒 。王昭禹曰:「銑言其淨如洗,以其無篆隧之文故也。」

《銑閒》謂之「于」,于上謂之「鼓」,鼓上謂之鉦,鉦上謂之《舞》。

鄭康成曰:「此四者,鍾體也 。」 鄭鍔曰:「鍾口兩閒,其名曰于。」 鄭氏謂:「脣之厚,形褰袪然為于,蓋于者,寬緩不迫之義。」 《記》曰:「易則易,于則于,鐘聲之發,欲其緩,故謂之于 。」 《圖說》曰:「鐘聲鏗,其聲欲緩,故下著之,形屈而不正,猶氣之于,名之曰于 。」 薛氏曰:「氣之上達謂之于,于言其和也 。」 王昭禹曰:「鼓以作為事,凡作樂謂之鼓于上」 ,作而擊之之處謂之鼓。

《鄭鍔》曰:「鼓之上,聲之所,止之處,其名曰《鉦。鉦》,言。」

聲之所由止也。用兵者以鼓進,以金止,作樂則戒在於不已,而至於流也。故鐘之制,有鼓以作之,又以鉦而止之於鉦之上,其名曰「舞。」 唯舞者之舞,蹈厲有節。鐘之有舞,蓋或作或止,於是而節。曰銑、曰于、曰鼓、曰鉦、曰舞,凡此五者,皆鐘之體,因其聲之所生而制名也 。陳用之曰:「鉦之為言正也,左右上下,此居正中 。」 俞氏曰:「舞在《鉦》上,聲之震動於此者,故云舞 。」 陳用之曰:「以《舞》為義,言發揚其體,從此也。」

舞上謂之《甬》,甬上謂之《衡》。

鄭鍔曰:「甬如甬道之甬,言可往來而不窮也。舞以為節,其作止,則其用可以往來而不窮,故舞上名曰甬。甬上謂之衡者,橫在甬上,平正而不攲側,故名曰衡。曰甬、曰衡,凡此二者皆鍾之柄,因其形之可見而制名也 。」 陳用之曰:「言若甬生出焉 。」 王昭禹曰:「衡,用權,以甬物而平之為主也。甬上其勢正,而鍾賴之以取平」 焉,故謂之「衡。」

鍾縣謂之旋,旋蟲謂之「幹。」

鄭康成曰:「旋屬鍾柄,所以縣之 。」 鄭鍔曰:「其形如環,環則有盤旋之義,縣鍾則假物以為之,附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