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36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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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地六寸,故林鐘長與之等。七月處暑,距地五寸五 分五釐一毫,故夷則長與之等。八月秋分,距地五寸 三分,故南呂長與之等。九月霜降,距地四寸八分八 釐有奇,故無射長與之等。十月小雪,「距地四寸六分 六釐,故應鐘長與之等。」此一歲陽氣所升之數,而律 管應之者也。是雖聖人之精測,然亦何以及此也?曰: 數盡之矣。夫三而降,一而復,雖陰陽之升降,氣朔之 進退,十二律之長短,有不由之者乎?故不齊之中有 大齊焉。以一乘三為九律,起於九畫,止於六律,聲也; 畫,象也,自然而然者也。聖人以數而範圍天地,天地 之度可參而知者,三一之謂也。故徑而寡失,細分之 極於無窮,而皆得其紀焉者,舉其要也。李文利不得 於測候,由《寘管》之誤也。然因陽氣所升之度,而古今 用尺之長短,是亦可驗之一端。

十二律以調五聲,然有不足者,應鐘之宮,則徵濁而 宮清;夷則為宮,則商、角、羽無其調;中呂為宮,則十二 律皆無所取,故謂旅宮至於三而止。若旋以十二,則 有衍之六十以至三百六十者,律何以諧也?曰:此小 分之說,誤之也。《淮南子》所謂「銖積寸累,至丈石而謬 徑而寡失」,不在舉其要乎?故曰:「大樂必易,大禮必簡。」 何以鑿為也?若鄭康成之說,本之《呂覽》《淮南》,蕤賓重 上生至於仲呂,而所生分等皆倍。劉向之說,隔七為 上生,隔八為下生,至仲呂而孤,蕤賓而踰次矣。京氏 以隔九相生,若准之長九尺,析之一寸之內,乘為分 二干又為小分,以辨強弱。極離朱之明,且不能及,又 須柱以拘弦,移動之間彌不能定。而欲以辨《六十律》, 豈聰耳之所及哉。

朱健古今治平略

《明律呂》

我朝以土德王聲尚宮,初制樂時,冷謙議用四清聲, 故編鐘編磬皆為十六成。一代完樂,豈非洞達音律 者哉?嗣是探討解悟,代不乏人。成化中,丘學士濬言: 「樂無古今,宜用今世所奏之樂。」今日所歌之辭,度其 腔調,按其節拍,先求世之所謂正宮、越調之類,以究 古人清宮、清商之調,循俗法之所依換,尋古調之所 「抑揚,然後被之於絲,吹之以竹,宣之以金,收之以石。 必俗器之調,而後古器合作於一堂之上,而有和應 之美,不徒協奏者之心,而且諧聽者之耳。然後按古 人鐘律之法,講究其當然之則,與其所以然之故,築 室布灰如其法,截竹為筒,以求黃鐘之聲,繇是以制 律均音而造器焉。」先試以歌聲齊簫「聲,以簫聲定十 六聲,又以十六聲而齊八器,使一器之中,聲律自然 均調,無有參錯;合器而協之,使其眾器之間自然翕 合,無相奪倫,庶幾得古人之彷彿矣。」是其意一本於 蔡元定、朱晦庵之意而推廣之。至嘉靖中,李教授文 利實始祖《呂氏春秋》,三寸九分為黃鐘,曰含少之文, 辨黃鐘九寸之誤,以太極陰陽五行,由一生二,由少 及多,見黃鐘數少為極清,辨宮聲極濁之誤;以左右 對待各得百二十九分,辨三分損益,上生、下生,至仲 呂而窮之誤。其法由十一月黃鐘三寸九分,至十二 月大呂則增六分;由大呂至太蔟、夾鐘、姑洗、仲呂、蕤 賓皆各增九分;由五月蕤賓至六月林鐘亦減六分; 由林鐘至夷則、南呂、無射、應鐘以復於黃鐘,皆各減 九分,而適合三寸九分之數。由此而如環無端焉以 相生。其說曰:陽數始於一,成於三,終於九,故律之為 數,三九盡之矣。黃鐘一陽初升,氣微數少,故其管三 寸九分。三寸乃陽數之少,九分乃陽數之成,以三函 九,故黃鐘之宮,命之曰「函少」,此其證也。十一律皆從 以生,而增減亦皆以九分。惟黃鐘之於大呂,蕤賓之 於林鐘,其增減視他律特異者,大呂當五陰之盛,一 陽始生,則陽雖進而尚弱;林鐘當五陽之盛,一陰始 生,則陽雖退而尚強。其增減宜僅得三分之二也。律 管長短,一本陰陽升降之氣,所謂律曆同道者也。作 《律呂元聲書》二篇。范副使輅等信其說,從受學。楊學 士廉愛其書,以為天授。而王尚書廷相、韓尚書邦奇 皆大儒,通解音律,謂其不然,以為樂律音調之承傳 在中原,依古往而來,非他方及知,非可以臆見卜度 決也。廷相駁之。書言:「古人制為五音,非徒然無所本 者,宮本喉,商本齒,角本牙,徵本舌,羽本脣。故凡人呼 而出聲,不論歌唱言說,必自宮而徵、而角、而商、而羽。 角者氣之平,聲音之中也。故宮音始而濁,羽音極而 清,落而收於角,清濁平焉。」此聲氣自然之妙,非人力 強而能者。今曰黃鐘宮為清越之音,不知其音出於 喉乎?出於脣乎?惟以宮為清,則黃鐘之管九寸,重濁 而不合,故有黃鐘三寸九分之說。嗚呼!大謬矣!夫上 古鐘律之調簡矣,而不求備也。故《周禮》三鐘十二律, 皆足考擊。若必欲盡五音之調,非加以十二子聲不 可。何也?清之分數少也。故古之編鐘、編磬,有一架二 十四枚之設,蓋通正聲、子聲並擊之也。晉宋以來,十 二律之外,止加四清聲,以補其不及,故作徵調,終不 能成。何也?清之分數少也。聲之道,順而易,逆而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