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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6 (1700-1725).djvu/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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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又不為,無所於學而猶不勉,是亦未嘗有志於學 而已矣。然此非士之罪也,教不素明而學不素講也。 今之世,父所以詔其子,兄所以勉其弟,師所以教其 弟子,弟子所以學,舍科舉之業則無為也。使古人之 學止於如此,則凡可以得志於科舉斯已耳。所以孜 孜焉愛日不倦,以至於死而後已者,果何為而然哉? 今之士惟不如此,以為苟足以應有司之求矣,則無 事乎汲汲為也。是以至於惰游而不知反,終身不能 有志於學,而君子以為非士之罪也。使教素明於上, 而學素講於下,則士者固將有以用其力,而豈有不 勉之患哉?某是以於諸君之事,不欲舉以有司之法, 而姑以文告焉。諸君苟能致思於科舉之外,而知古 人所以為學,則將有欲罷而不能者,某所企而望也。

《諭諸生》
前人

古之學者,八歲而入小學,學六甲五方書計之事;十 五而入大學,學先聖之禮樂焉。非獨教之,必將有以 養之也。蓋「理義以養其心,聲音以養其耳,采色以養 其目,舞蹈登降、疾徐俯仰以養其血脈,以至於左右 起居,盤盂几杖,有銘有戒」,其所以養之之具可謂備 至爾矣。夫如是,故學者有成材,而庠序有實用,此先 王之教所以為盛。自學絕而道喪,至今千有餘年,學 校之官,有教養之名,而無教之養之之實。學者挾策 而相與嬉其間,其傑然者乃知以干祿蹈利為事。至 於語聖賢之餘旨,究學問之本原,則罔乎莫知所以 用其心者。其規為動息,舉無以異於凡民而有甚者 焉。嗚呼!此教者過也,而豈學者之罪哉?然君子以為 是,亦有罪焉爾。何則?今所以異於古者,特「聲音采色 之盛,舞蹈登降、疾徐俯仰之容,左右起居、盤盂几杖」 之戒,有所不及為。至推其本,則理義之所以養其心 者故在也。諸君日相與誦而傳之,顧不察耳。然則此 之不為,而彼之久為,又豈非學者之罪哉?僕以吏事 得與諸君遊,今幾年「矣。諸君之業不加進,而行義無 以自著於州里之間,僕心愧焉。今既增修講問之法, 蓋古者理義養心之術,諸君不欲為君子耶?則誰能 以是強諸君者?苟有志焉,是未可以舍此而他求也。 幸願留意,毋忽。」

《諭諸職事》
前人

嘗謂「學校之政,不患法制之不立,而患理義之不足 以悅其心。」夫理義不足以悅其心,而區區於法制之 末以防之,是猶決湍水注之千仞之壑,而徐翳蕭葦 以捍其衝流也,亦必不勝矣。諸生蒙被教養之日久 矣,而行誼不能有以信於人,豈專法制之不善哉?亦 諸君子未嘗以禮義教告之也。夫教告之而不從,則 學者之罪苟為未嘗有以開導教率之,則彼亦何所 趨而興於行哉?故今增修講問之法,諸君子其專心 致思,務有以漸摩之,無牽其章句,無滯於舊聞,要使 之知所以正心誠意於飲食起居之間,而由之以入 於聖賢之域,不但為舉子而已,豈不美哉!然法制之 不可後者,亦既議而起之矣,惟諸君子相與堅守而 力持之,使義理有以博其心,規矩有以約其外。如是 而學者猶有不率,風俗猶有不厚,則非有司之罪,惟 諸君留意!

《補試榜諭》
前人

蓋聞「君子之學以誠其身,非直為觀聽之美而已。古 之君子,以是行之其身,而推之以教其子弟,莫不由 此,其風俗所以淳厚,而德業所以崇高也。」近世之俗 不然,自父母所以教其子弟,固已使之假手程文以 欺罔有司矣。新學小生,自為兒童時,習見其父兄之 誨如此,因恬不以為愧,而安受其空虛無實之名,內 以傲其父兄,外以驕其閭里,而身不知自力,以至卒 就小人之歸者,未必不由此也。故今勸諭縣之父兄, 有愛其子弟之心者,其為求明師良友,使之究理義 之指歸,而習為孝弟馴謹之行,以誠其身而已。祿爵 之不至,名譽之不聞,非所憂也。何必汲汲使之俯心 下首,務欲因人成事,以幸一朝之得,而貽終己之羞 哉!今茲試補縣學弟子員,屬某典領,故茲勸諭,各宜 知悉。

《策試榜諭》
前人

《孟子》稱「君子之所以教者五,而答問居一焉。」今發策 以觀二三子之所蘊而折中之,是乃古之所謂答問 者,非徒相與以為諛也。自今諸生條對所問,宜湛思 正論,於答問之際,審加意焉。若夫朝廷之事,則非草 茅所宜言,而師生相與之誠意,亦不當數見於文字 之間也。二三子慎之!

《重修桂林府學記》
張栻

國朝學校遍天下,秦漢以來所未有也。桂林之學,有 唐大曆中觀察使李昌巎經始於郊,而熙寧中徙於 郡城東南隅。乾道二年,知府事張侯維又以其地堙 陋,更相爽塏,得浮屠廢宮,實始安故址,請於朝而遷 焉。侯以書來曰:「願有以告於桂之士。栻!惟古人所以 從事於學者,何所為而然哉?天生斯民則有常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