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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5 (1700-1725).djvu/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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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瑕。欲使楚無獻玉之泣,齊無吹竽之濫,取捨之際, 未知其方。子曰:「盍各言爾志。」趙孟亦請《七子皆賦》,以 觀鄭志。古人有述祖德、敘家風之作,眾君子藏器而 「含章者久,積善而流慶者遠。」各言心術,兼敘代德,鄙 夫虛佇,以廣未聞。

問:「昔伊尹酒保,傅說胥靡,竟昌殷道,以阜王業。」春秋 時,觀丁父彭仲爽,申、郤之俘也,克州蓼,朝陳、蔡,楚邦 賴之。漢廷韓安國徒中拜二千石,張釋之以貲為郎, 並稱名臣,焯敘前史。然則俘徒作役,或財用自發,前 代取之,而得人如是。魏晉已降,流品漸分,筮仕之初, 率先文學,或薦賢推擇,皆秀發州閭,而致理之風,頗 未及古,豈朴散寖久,或求之太精,其故何也?常有所 憤。「今四門大闢,百度惟貞,執事者固欲上副聰明,悉 搜才實,幸酌古道,指陳所宜。」

問:有司之求才,與多士之求進,其心不相遠也。諸生 知之乎?計偕者幾乎五百,籍奏者不逾二十,蓋二十 五之一也。諸生又知之乎?雕龍之辨,皆謂有餘,靈蛇 之珠,無非在握。射或失鵠,瑜寧揜瑕。雖涇渭終分,而 蓬麻未直。匿名飛語,詆訿云云,誠無它腸,時有讒口。 豈有司之道未至,復諸生之所習難化耶?異時有司, 固諸生之所履也,復何如哉。非有防川之心,願聞《易 地》之說,

《論選舉疏》
薛登

臣聞「國以得賢為寶,臣以舉賢為忠。」是以子皮之讓 國僑,鮑叔之推管仲,燕昭委兵於樂毅,苻堅託政於 王猛。子產受國人之謗,夷吾貪共賈之材。昭王賜輅 馬以止讒,永固戮樊世以除譖。處猜嫌而益信,行間 毀而無疑。此由默而識之委而察之深也。至若宰我 見遇於宣尼,逢萌被知於文叔,韓信無聞於項氏,毛 「遂不齒於平原,此失士之故也。是以人主受不肖之 士則政乖,得賢才之佐則時泰。故堯資八元而庶績 其理,周任十亂而天下和平。由是言之,則士不可不 察,而官不可妄授也。何者?比來舉薦,多不以才,假譽 馳聲,互相推獎。希潤身之小計,忘臣子之大猷,非所 以報國求賢,副陛下翹翹之望者也。」臣竊窺古之取 士,實異於今,先觀名行之源,考其鄉邑之譽,崇禮讓 以勵己,明節義以標信,以敦朴為先最,以雕蟲為後 科。故人崇勸讓之風,士去輕浮之行,希仕者必修貞 確不拔之操,行難進易退之規,眾議以定其高下,郡 將難誣於曲直。故計貢之賢愚,即州縣之榮辱;穢行 之彰露,亦鄉人之厚顏。是以李陵降而隴西慚,干木 隱而西河美。名勝於利,則小人之道消;利勝於名,則 貪暴之風扇。是以化俗之本,須擯輕浮。昔冀缺以禮 讓升朝,則晉人知禮;文翁以儒林獎俗,則蜀士多儒; 燕昭好馬,則駿馬來庭;葉公好龍,則真龍入室。由是 言之,未有上之所好,而下不從其化者也。自七國之 季,雖雜縱橫,而漢代求材,猶徵百行。是以禮節之士, 敏德自修,里閭推高,然後為府寺所辟。魏氏取人,尤 愛放達。晉宋之後,祇重門資,獎為人求官之風,乖授 職惟賢之義。有梁薦士,雅好屬詞;陳氏簡賢,特珍賦 詠。故其俗以詩酒為重,不以修身為務。逮至隋室,餘 風尚存。開皇中,李諤論之於文帝曰:「魏之三祖,更好 文詞。忽君人之大道,好雕蟲之小藝。連篇累牘,不出 月露之形;積案盈箱,惟是風雲之狀。代俗以此相高, 朝廷以茲擢士,故文筆日繁,其政日亂。」帝納李諤之 策,由是下制,禁斷文筆浮詞。其年,泗州刺史司馬幼 之以表不典實得罪,於是風俗改勵,政化大行。煬帝 嗣興,又變前法,置進士等科,於是後生之徒,復相倣 效,因陋就寡,赴速邀時,緝綴小文,名之《秀孝》,不以指 實為本,而以浮虛為貴。有唐纂曆,雖漸革於前,非陛 下君臨思察,才於共理,樹本崇化,惟在旌賢。今之舉 人,有乖事實,鄉議決小人之筆,行修無長者之論,策 第喧競於州府,祈恩不勝於拜伏。或明制纔出,試遣 搜揚,驅馳府寺之門,出入王公之第。上啟陳詩,惟希 咳唾之澤;摩頂至足,冀荷提㩦之恩。故俗號舉人,皆 稱「覓舉」,乃為自求之意,未是人知之辭。察其行而度 其材,則人品於茲見矣。徇己之心切,則至公之理乖; 貪仕之性彰,則廉潔之風薄。是知府命雖高,異叔度 勤勤之讓;黃門已貴,無秦嘉耿耿之辭。總不能抑己 推賢,亦不肯待於三命。豈與夫白駒皎皎,不雜風塵; 束帛戔戔,榮高物表,校量其廣狹也?是以耿介之士, 羞自拔而致其辭;循常之人,捨其疏而取其附。故選 司補署,喧然於禮闈;州貢賓王,爭訟於階闥;謗議分 合,浸以成風。夫競榮者必有競利之心,謙遜者亦無 貪賄之累。自非上智,焉能不移。既在中人,理由習俗。 若重謹厚之士,則懷祿者必崇德以修名;若開趨競 之門,則邀仕者皆戚施而附會。附會則百姓罹其弊, 潔名則兆庶蒙其福。故風化之漸,靡不由茲。今訪鄉 閭之談,惟祇歸於里正,縱使名虧禮則罪掛刑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