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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50 (1700-1725).djvu/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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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變《書體》,為之舊也。張芝所以能善書工學之積 也。既舊既積,方可以肆其談。吾少來乃至不能嘗畫 甲子,無論於篇紙,老而言之,亦復何謂?正足見嗤於 當今,貽笑於後代,遂有《獨冠》之言,覽之背熱隱真於 是乎累真矣。此真一藝之精,非吾所謂勝事;此道心 之塵,非吾所謂無欲也。

《又啟》
陶弘景

啟。伏覽前書,用意雖止二六,而規矩必周;後字不出 二百,亦褒貶大備。一言以蔽,便書情頓極。使元常老 骨,更蒙榮造;子敬懦肌,不沉泉夜逸,少得進退其間, 則《玉科》顯然可觀。若非聖證品析,恐愛附近習之風, 永遂淪迷矣。伯英既稱草聖,元常實自隸絕,論旨所 謂「殆同璿璣神寶,曠世以來莫繼。」斯理既明,諸畫虎 「之徒,當日就輟筆,反古歸真,方弘盛世。」愚管見預聞, 喜佩無屆。比世皆高尚子敬,子敬、元常繼以齊名,貴 斯式略海內,非惟不復知有元常,於逸少亦然,非排 棄所可涅而不緇,不過數紙。今奉此論,自舞自蹈,未 足逞泄。冒願以所摹竊示洪遠、思曠,此二人皆是均 思者,必當贊仰踴躍,有盈半之益。臣與洪遠雖不相 識,從子詡以學業往來,故因之有會。但既在閣,恐或 已應聞知。摹者所採字大小不甚均調,熟看乃尚可。 恐筆意大殊。此篇方傳千載,故宜令跡隨名偕老,益 增美晚。所奉三旨,伏循字跡,大覺勁密。竊恐既以言 發意,意則應言,而手隨意運,筆與手會,故益得諧稱。 下情歡仰,寶奉愈至。世論咸云,「江東無復鍾跡」,常以 歎息。比日佇望中原廓清,《太丘》之碑可就摹採。今《論 旨》云:「真跡雖少,可得而推」,是猶有存者,不審可復幾 字?既無出見,理冒願得工人摹填數行,脫蒙見賜,實 為過幸。又逸少學鍾,勢巧形密,勝於自運,不審此例 復有幾紙?垂旨以《黃庭像讚》等諸文,可更有出給理, 自運之跡,今不復希,請學《鍾法》,仰惟殊恩。

《又答書》
梁·武帝

鍾書乃有一卷,傳以為真。意謂悉是摹學,多不足論。 有兩三行許,似摹,微得鍾體。逸少學鍾的可知。近有 二十許首,此外字細畫短,多是鍾法。今始欲令人帖 裝,未便得付,來月有竟者,當遣送也。

《又啟》
陶弘景

逸少自吳興以前諸書,猶為未稱,凡厥好跡,皆是向 在會稽時永和十許年中者。從失郡告靈不仕以後, 略不復自書,皆使此一人世中不能別也。見其緩異, 呼為「末年書。」逸少亡後,子敬年十七八,全倣此人書, 故遂成與之相似。今聖旨標題,足使眾識頓悟於逸 少無復末年之譏。阮研近聞有一人學研書,遂不復 可別。臣比廓摹所得,雖粗寫字形,而無復其用筆跡 勢,不審前後諸卷一兩條,謹密者可得在出裝之例, 復蒙垂給至年末間否?此澤自天,直以啟審,非敢必 覬。

《論書表》
虞龢

臣聞爻畫既肇,文字載興,六藝歸其善,八體宣其妙, 厥後群能間出,洎乎漢魏,鍾張擅美晉末,二王稱英。 《羲之書》云:「頃尋諸名書,鍾張信為絕倫,其餘不足存。」 又云:「吾書比之鍾、張當抗行,張草猶當鴈行。」羊欣云: 「羲之便是小推張,不知獻之自謂云何?」欣又云:「張字 形不及右軍,自然不如小王。」謝安嘗問子敬:「君書何 如」右軍答云:「故當勝安云《物論》殊不爾。」子敬答曰:世 人那得知。夫古質而今妍,數之常也;愛妍而薄質,人 之情也。鍾、張、方之二王,可謂古矣,豈得無妍質之殊? 且二王暮年,皆勝於少,父子之間,又為今古,子敬窮 其妍妙,固其宜也。然優劣既微,而會美俱深,故同為 終古之獨絕,百代之楷式。桓元耽玩,不能釋手,乃撰 二王紙跡,雜有縑素正行之尤美者,各為一帙,常置 左右。及南奔,雖甚狼狽,猶以自隨,擒獲之後,莫知所 在。劉毅頗尚風流,亦甚愛書,傾意搜求,及將敗,大有 所得。盧循素善尺牘,尤珍名法,西南豪士,咸慕其風, 人無長幼,翕然尚之。家贏金幣,競遠尋求,於是京師 三吳之跡,頗散四方。羲之為會稽,獻之為吳興,故三 吳之近地,偏多遺跡也。又是末年遒美之時,中世宗 室諸王尚多,素嗤貴遊,不甚愛好,朝廷亦不搜求,人 間所祕,往往不少。新渝惠侯,雅所愛重,懸金招買,不 計貴賤。而輕薄之徒,銳意摹學,以茅屋漏汁,染變紙 色,加以勞辱,使類久書,真偽相糅,莫之能別。故惠侯 所蓄,多有非真。然招聚既多,時有佳跡。如獻之《吳興》 二牋,足為名法。孝武亦纂集佳書,都鄙士人,多有獻 奉,真偽混雜。謝靈運母劉氏,子敬之甥,故靈運能書, 而特多王法。臣謝病東皋,遊玩山水,守拙樂靜,求志 林壑,造次之遇,遂紆雅顧。預陟泛之遊,參文詠之末, 其諸佳法,恣意披覽,愚好既深,稍有微解。及臣遭遇, 曲沾恩誘,漸漬元猷,朝夕諮訓,題勒美惡,指示媸妍, 點畫之情,昭若發蒙。於時聖慮,未存草體,凡諸教令, 必應真正。小不在意,則偽謾難識;事事留神,則難為 心力。及飛龍之始,戚藩告釁,方事經略,未遑研習。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