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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9 (1700-1725).djvu/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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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固辭,且上書宰相曰:「因自幼讀書,接聞大人君子之

餘論,雖他無所得,至如君臣之義,自謂見之甚明。如 以日用近事言之,凡吾人之所以得安居而暇食,以 遂其生聚之樂者,是誰之力與?皆君上之賜也。是以 凡我有生之民,或給力役,或出知能,亦必各有以自 效焉。此理勢之必然,亙萬古而不可易,而莊周氏所 謂無所逃於天地之間」者也。因生四十三年,未嘗效 尺寸之力以報國家養育生成之德,而恩命連至,因 尚敢偃蹇不出,貪高尚之名以自媚,以負我國家知 遇之恩,而得罪於聖門《中庸》之教也哉?且因之立身, 自幼及長,未嘗一日敢為崖岸卓絕甚高難繼之行。 平昔交友,苟有一日之雅者,皆知因之此心也。但或 者得之傳聞,不求其實,止於蹤跡之近似者觀之,是 以有高人隱士之目。惟閣下亦知因之未嘗以此自 居也。向者先儲皇以贊善之命來召,即與使者俱行, 再奉旨令教學,亦即時應命。後以老母中風,請還家 省視,不幸彌留,竟遭憂制,遂不復出,初豈有意於不 仕邪?今聖天子選用賢良,一新時政,雖前日隱晦之 人,亦將出而仕矣,況因平昔非隱晦者邪?況加以不 次之寵,處之以優崇之地邪?是以形留意往,命與心 違,病臥空齋,惶恐待罪。因素有羸疾,去年喪子,憂患 之餘,繼以痁瘧,歷夏及秋,後雖平復,然精神血氣,已 非舊矣。不意今歲五月二十八日,瘧疾復作,至七月 初二日,蒸發舊積,腹痛如刺,下血不已。至八月初,偶 起一念,自歎旁無期功之親,家無紀綱之僕,恐一旦 身先朝露,必至累人,遂遣人於容城先人墓側,修營 一舍,儻病勢不退,當居處其中以待盡。遣人之際,未 免感傷,由是病勢益增,飲食極減。至二十一日,使者 持恩命至,因初聞之,惶怖無地,不知所措。徐而思之, 竊謂「供職雖未」能扶病而行,而恩命則不敢不扶病 而拜。因又慮若稍涉遲疑,則不惟臣子之心有所不 安,而蹤跡高峻,已不近於人情矣。是以即日拜受留 使者,候病勢稍退,與之俱行。遷延至今,服療百至,略 無一效,乃請使者先行,仍令學生李道恆納上鋪馬 聖旨,待病退自備氣力以行。望閣下俯加矜憫,曲為 「保全。因實疏遠微賤之臣,與帷幄諸公不同。其進與 退,若非難處之事,惟閣下始終成就之。」書上,朝廷不 強致。帝聞之,亦曰:「古有所謂不召之臣,其斯人之徒 與!」三十年夏四月十有六日卒,年四十五。無子,聞者 嗟悼。延祐中,贈翰林學士、資善大夫、護軍,追封容城 郡公,諡文靖。歐陽元嘗贊,因畫像曰:「微點之狂,而有 沂上風雩之樂;資由之勇,而無北鄙鼓瑟之聲。於裕 皇之仁,而見不可留之四皓;以世祖之略,而遇不能 致之兩生。烏乎!麒麟鳳凰,固宇內之不常有也。然而 一鳴而《六典》作,一出而《春秋》成,則其志不欲遺世而 獨往也明矣。亦將從周公、孔子之後,為往聖繼絕學, 為來世開太平者邪?」論者以為知言。因所著有《四書 精要》三十卷,詩五卷,號《丁亥集》,因所自選。又有文集 十餘卷及《小學四書》語錄,皆門生故友所錄,惟《易繫 辭說》乃因病中親筆云。

鄧剡

按《遂昌雜錄》:中齋先生諱剡,字光薦,宋丞相信國公 客也。宋亡,以義行著。其所賦《鷓鴣詞》有曰:「行不得也 哥哥,瘦妻弱子羸㹀馱,天長地闊多網羅。南音漸少 北音多肉,飛不起,可奈何。行不得也哥哥。」其意可見。 其所贊文丞相像有曰:「目煌煌兮疏星曉寒,氣英英 兮晴雷殷山。頭碎柱兮璧完,血化碧兮心丹。嗚呼!孰 謂斯人不在世間」,

按《輟耕錄》:「鄧剡,廬陵人。」

聶碧窗

按《輟耕錄》:「京口天慶觀主聶碧窗,江西人,嘗為龍翔 宮書記。國初時,詔赦至,感而有詩曰:『乾坤殺氣正沉 沉,又聽燕臺降德音。萬口盡傳新詔好,累朝誰念舊 恩深?分茅列土將軍志,問舍求田父老心。麗正立班 猶昨日,小臣無語淚霑襟』。」又,《哀被虜婦》云:「當年結髮 在深閨,豈料人生有別離。到底不知因色誤,馬前猶」 自買臙脂。又《詠胡婦》云:「雙柳垂鬟別樣梳,醉來馬上 倩人扶。江南有眼何曾見,爭捲珠簾看固姑。」

王和卿關漢卿

按《輟耕錄》:大名王和卿,滑稽佻達,傳播四方。中統初, 燕市有一蝴蝶,其大異常。王賦《醉中天》小令云:「掙破 莊周夢,兩翅駕東風。三百處名園,一采一箇空。難道 風流種,諕殺尋芳蜜蜂,輕輕的飛動,賣花人搧過橋 東。」由是其名益著。時有關漢卿者,亦高才風流人也, 王常以譏謔加之,關雖極意還答,終不能勝。王忽然 坐逝,而鼻垂雙涕尺餘,人皆歎駭。關來弔唁,詢其由, 或對云:「此釋家所謂坐化也。」復問鼻懸何物?又對云: 「此玉著也。」關云:「我道你不識不是玉,著是嗓。」咸發一 笑。或戲關云:「你被王和卿輕侮半世,死後方才還得 一籌。」凡六畜勞傷,則鼻中常流濃水,謂之嗓病。又愛 訐人之短者,亦謂之嗓,故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