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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8 (1700-1725).djvu/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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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曰:「非所望也,吾將見之,懼其不吾見也。子能介于 陳君乎?」知其貧,懷金欲為餽。比至,聽其論議,益敬畏 不敢出。章惇在樞府,將薦於朝,亦屬觀延至,師道答 曰:「辱書,諭以章公降屈年德,以禮見招,不佞何以得 此?豈侯嘗欺之耶?公卿不下士,尚矣,乃特見於今而 親於其身,幸孰大焉!愚雖不足以齒士,猶常從侯之 後,順下風以成公之名。然先王之制,士不傳贄為臣, 則不」見於王公,所以成禮,而其弊必至自鬻,故先王 謹其始以為之防,而為士者世守焉。師道於公,前有 貴賤之嫌,後無平生之舊,公雖可見,禮可去乎?且公 之見招,蓋以能守區區之禮也。若昧冒法義,聞命走 門,則失其所以見招,公又何取焉?雖然,有一於此,幸 公之他日成功謝事,幅巾東歸,師道當御款段乘下 澤,候公於東門外,尚未晚也。及惇為相,又致意焉,終 不往。官潁時蘇軾知州事,待之絕席,欲參諸門弟子 間,而師道賦詩「嚮來一瓣香,敬為曾南豐」之語,其自 守如是。與趙挺之友婿,素惡其人,適預郊祀行禮,寒 甚,衣無綿,妻就假於挺之家,問所從得,卻去不肯服, 遂以寒疾死。

按《卻掃編》:「陳正字無己,世家彭城,後生從其遊者常 十數人。所居近城,有隙地林木,閒則與諸生徜徉林 下,或愀然而歸,徑登榻引被自覆,呻吟久之,矍然而 興,取筆疾書,則一詩成矣。因揭之壁間,坐臥哦詠,有 竄易至月十日乃定。有終不如意者,則棄去之。故平 生所為至多,而見於集中者纔數百篇。今世所傳率」 多雜偽,唯魏衍所編二十卷者最善。

魏昌世言無己平生惡人節書,以為苟能盡記不忘, 固善,不然,徒費日力而已。夜與諸生會宿,忽思一事, 必明燭繙閱,得之乃已。或以為可待旦,無己曰:「不然。 人情樂因循,一放過則不復省矣。」故其學甚博,而精 尢好經術,非如唐之諸子作詩之外,他無所知也。 陳無己嘗以熙寧、元豐間事為《編年書》,既成,藏之龐 莊敏家,無己之母龐氏也。紹聖中,龐氏子有懼為己 累者,竊其書焚之。世無別本,無己終身以為恨焉。 按《老學庵筆記》:「陳無己子豐詩亦可喜,《晁以道集》中 有《謝陳十二郎》詩卷是也。建炎中,以無己故,特命官。 李鄴守會稽,來從鄴作攝局。鄴降鹵,豐亦被繫纍而 去。」無己之後,遂無在江左者,豐亦不知存亡,可哀也。

魏衍

按《卻掃編》:「魏衍,字昌世,亦彭城人。從無己游最久,蓋 高弟也。以學行見重於鄉里,自以不能為王氏學,因 不事舉業。家貧甚,未嘗以為慼,唯以經籍自娛。為文 章操筆立成。名所居之室曰『曲肱軒,自號曲肱居士。 政和間,先公守徐,招寘書館,俾余兄弟從其學。時年 五十餘矣,見異書猶手自抄寫,故其家雖貧,而藏書』」 亦數千卷,建炎初,死於亂,「平生所為文,今世無復存 者,良可歎也。」

李廌

按《宋史文苑傳》,「廌字方叔,其先自鄆徙華廌,六歲而 孤,能自奮立。少長,以學問稱鄉里。謁蘇軾於黃州,贄 文求知,軾謂其筆墨瀾飜,有飛沙走石之勢,拊其背 曰:『子之才,萬人敵也,抗之以高節,莫之能禦矣』。廌再 拜受教。而家素貧,三世未葬,一夕,撫枕流涕曰:『吾忠 孝焉,是學,而親未葬,何以學為』?」旦而別軾,將客遊四 方,以蕆其事。軾解衣為助,又作詩以勸風義者。於是 不數年,盡累世之喪三十餘,柩歸定華山下,范鎮為 表墓以美之,益閉門讀書。又數年再見軾,軾閱其所 著,歎曰:「張耒、秦觀之流也。」鄉舉試禮部,軾典貢舉,遺 之賦詩以自責。呂大防歎曰:「有司試藝,乃失此奇才 耶!」軾與范祖禹謀曰:「廌雖在山林,其文有錦衣玉食 氣,棄奇寶於路隅,昔人所歎,我曹得無意哉!」將同薦 諸朝,未幾,相繼去國,不果。軾亡,廌哭之慟,曰:「吾愧不 能死知己,至於事師之勤,渠敢以生死為間!」即走許、 汝間,相地卜兆授其子,作文祭之曰:「皇天后土,鑒一 生忠義之心;名山大川,還萬古英靈之氣。」詞語奇壯, 讀者為悚。中年絕進取意,謂潁為人物淵藪,始定居 長社,縣令李佐及里人買宅處之。卒,年五十一。廌喜 論古今治亂,條暢曲折,辯而中理。當喧溷倉卒間,如 不經意,睥睨而起,落筆如飛馳。元祐求言,上忠諫書、 《忠厚論》,并獻《兵鑒》二萬言。論西事,朝廷擒羌酋鬼章, 將致法,廌深論利害,以為殺之無益,願加寬大,當時 韙其言。

按《石林詩話》:「李廌,陽翟人。少以文字見蘇子瞻,子瞻 喜之。元祐初知舉,廌適就試,意在必得廌以魁多士。 及攷章援程文,大喜,以為廌無疑,遂以為魁。既拆號, 悵然出院,以詩送廌歸曰:『平時謾識古戰場,過眼終 迷日五色』。蓋道其本意。廌自是學亦不進。家貧,不甚 自愛,嘗以書責子瞻不薦己,子瞻後稍薄之,竟不第」 而死。

李格非

按《宋史文苑傳》,「格非,字文叔,濟南人。其幼時俊警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