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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7 (1700-1725).djvu/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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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案《爾雅》諸書,蚕蛹名螝,又非二首兩口,貪害之物。 後見《古今字譜》,此亦古之虺字,積年凝滯,豁然霧解。 嘗遊趙州,見柏人城北有一小水,土人亦不知名。後 讀城西門徐整碑云:洦流東指,眾皆不識。吾按《說文》, 此字,古魄字也。洦,淺水貌。此水漢來本無名矣,直以 淺貌目之,或當即以洦為名乎?世中書翰多稱勿勿, 相承如此,不知所由,或有妄言,此匆匆之殘缺耳。按 《說文》,「勿者,州里所建之旗也。象其柄及三遊之形,所 以趣民事,故匆遽」者稱為勿勿。吾在益州,與數人同 坐,初晴日明,見地上小光,問左右:「此是何物?」有一蜀 豎就視,答云:「是豆逼耳。」相顧愕然,不知所謂。命取將 來,乃小豆也。窮訪蜀土,呼粒為逼,時莫之解。吾云:「《三 蒼》《說文》此字白下為匕,皆訓粒,《通俗文》音方力反。」眾 皆歡悟。愍楚友婿竇如,同從河州來,得一青鳥,馴養 愛翫,舉族呼之為鶡。吾曰:鶡出上黨,數曾見之,色並 黃黑,無駁雜也。故陳思王《鶡賦》云:「揚元黃之勁羽。」試 檢《說文》,「鳻雀佀而青出羌中。」《韻集》音分,此疑頓釋。 梁世有蔡朗,諱純,既不涉學,遂呼蓴為露葵。面牆之 徒,遞相倣傚。承聖中,遣一士大夫聘齊,齊主客郎李 恕問梁使曰:「江南有露葵否?」答曰:「露葵是蓴水鄉所 出,卿今食者,綠葵菜耳。」李亦學問,但不測彼之深淺, 乍聞無以覆究。思魯等姨夫彭城劉靈嘗與吾坐,諸 子侍焉。吾問儒行、敏行曰:「凡字與諮議名同音者,其 數多少,能盡識乎?」答曰:「未之究也。請導示之。」吾曰:「凡 如此例,不預研檢,忽見不識,誤以問人,反為無賴所 欺,不容易也。」因為說之,得五十許字。諸劉歎曰:「不意 乃爾。若遂不知,亦為異事。校定書籍,亦何容易!自揚 雄、劉向方稱此職耳。觀天下書未遍,不得妄下雌黃, 或彼以為非,此以為是,或本同末異,或兩文皆欠,不 可偏信一隅也。」

周子通書

《志學章》

《聖希天》,賢希聖,士希賢。

希,望也。

《伊尹》《顏淵》,大賢也。伊尹恥其君不為堯舜,一夫不得 其所,若撻於市。顏淵「不遷怒,不貳過,三月不違仁。」

皆賢人之事也。

志伊尹之所志,學顏子之所學。

此言「士希賢也。」

「過則聖,及則賢」,不及則亦不失於令名。

三者隨其所用之淺深,以為所至之近遠。「不失令名」,以其有為善之實也。

《聖學》

「聖可學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請聞焉。曰:「一為要。一 者無欲也。無欲則靜虛動直。靜虛則明,明則通;動直 則公,公則溥。明通公溥,庶矣乎!」

學者能深玩而力行之,則有以知「無極之真」,「兩儀四象之本」,皆不外乎此心,而日用間自無別用力處矣。

張子正蒙

《中正篇》

「中正然後貫天下之道」,此君子之所以「大居正」也。蓋 得正則得所止,得所止則可以弘而致於大。樂正子、 顏淵知欲仁矣。樂正子不致其學,足以為善人信人, 志於仁,無惡而已。顏子好學不倦,合仁與知,具體聖 人,獨未至聖人之止爾。

集解《仁》以德性淳厚,言,而不學,則無以考聖賢之成法。知之不明,未免有過不及之差,而不中正,又安能輝光外見以成其大乎?此《樂正子》所以在善信之間也。

學者中道而立,則有位以弘之,無中道而弘,則窮大 而失其居,失其居則無地以崇其德,與不及者同,此 顏子所以克己研幾,必欲用其極也。未至聖而不已, 故仲尼賢其進;未得中而不居,故惜夫未見其止也。

集解中道,至善之道,天命人心之正也,與孟子不同。得其中道,則弘者正,所以推行其中道也,故曰:「有位以弘之。」無中道而弘,則其所謂弘者,荒唐縱恣,無所歸著,必陷於莊、列乘風御氣之術,有何實地,而可以崇德乎?無以崇德,則與世之卑陋自小,溺於私欲者同矣。克己持守工夫,研幾省察工夫,知行並進,精一不偏,固求道之方也。極,即中道也。

大中至正之極,文必能致其用,約必能感其通。未至 於此,其視聖人恍惚前後,不可為像,此顏子之歎乎!

集解「《博學》於文,而不能致用」,則汗漫荒唐;約以自持而不能感物,則心如槁木死灰,皆非聖人之道也。故大中至正之極,文必能致其用,約必能感其通。蓋其文也切於理,約也常惺惺法,此其所以知行兩盡,本末相須而不偏也。

可欲之謂善,志仁則無惡也。「誠善於心」之謂信,充內 形外之謂美,塞乎天地之謂大,大能成性之謂聖,天 地同流、陰陽不測之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