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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67 (1700-1725).djvu/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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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求之。不然,賢否初不相聞,但據一時夢寐,便取來 做宰相,或者於理未安』』。」曰:「『遯于荒野,入宅于河,自河 徂亳』,是說高宗,是說甘盤。」眾未應。曰:「據『來暨厥終,罔 顯』,只是尋《甘盤》不見。然高宗『舊勞于外,爰暨小人』,亦 嘗是在民間來。」

「惟天聰明」至「惟干戈省厥躬」八句,各一義,不可牽連。 天自是聰明,君自是用時憲,臣自是用欽順,民自是 用從乂。口則能起羞甲胄,所以禦戎也,然亦能興戎, 如秦築長城以禦胡,而致勝廣之亂。衣裳者,賞也。在 笥,猶云「在箱篋中」,甚言其取之易。如云爵者,上之所 擅,出於口而無窮。惟其予之之易,故必審其人,果賢 耶,果有功耶,則賞不妄矣。干戈,刑人之具,然猶省察 自家真箇是否,恐或因怒而妄刑人,或慮思之不審, 而無辜者被禍,則刑之施當矣。蓋衣裳之予在我,而 必審其人之賢否。干戈施之於人,而必審自己之是 非也。

「惟甲冑起戎」,蓋不可有闕防他底意。

南軒云:「『非知之艱,行之艱』,此特傅說告高宗爾。蓋高 宗舊學《甘盤》,於義理知之亦多,故使得這說。若常人, 則須以致知為先也。」此等議論儘好。

「予小子,舊學于甘盤,既乃遯于荒野」云云,東坡解作 「甘盤遯于荒野。」據某看,恐只是高宗自言。觀上文曰 「予小子」可見,但不知當初高宗因甚遯于荒野,不知 甘盤是甚樣人,是學箇甚麼?今亦不敢斷,但據文義, 疑是如此。兼《無逸》云「高宗舊勞于外」,亦與此相應。想 見高宗三年不言,恭默思道,未知所發。又見世間未 有箇人強得甘盤,所以思得一大賢。如傅說。高宗若 非傅說,想不能致當日之治;傅說若非高宗,亦不能 有所為。故曰:「惟后非賢不乂,惟賢非后不食」,言必相 須也。

經籍:古人言學字方,自《說命》始有。

「惟學,遜志務時敏,至厥德修罔覺。」遜志者,遜順其志, 捺下這志入那事中,子細低心下意,與他理會。若高 氣不伏,以為無緊要,不能入細理會得,則其修亦不 來矣。既遜其志,又須時敏。若似做不做,或作或輟,亦 不濟事。須是遜志務時敏,則厥修乃來。為學之道,只 此二端而已。又戒以「允懷于茲」二者,則道乃積于厥 躬,積者來得件數多也,惟斆學半。蓋己學既成,居於 人上,則須教人。自學者學也,而教人者亦學,蓋初學 得者是半,既學而推以教人,與之講說,己亦因此溫 得此段文義,是斆之功亦半也。「念終始,典于學」,始之 所學者學也,終之所以教人者,亦學也。自學教人,無 非是學,自始至終,日日如此,忽不自「知其德之修矣。」 或舉《葛氏解》云:「傅說與王說:『我教你者,只是一半事, 那一半要你自去行取,故謂之『終始』』。」曰:「某舊為同安 簿時,學中一士子作《書義》如此說。某見他說得新巧, 大喜之。後見喻子才䟦某人《說命解》後亦引此說。」又 曰:「傅說此段說為學工夫極精密。伊尹告太甲者極 痛切。」

如說斆,只得一半不成,那一半掉放冷處,教他自得。 此語全似禪語,只當依古注。

《夔孫錄》云:「此卻似禪語。五通仙人問佛六通」 ,如何是那一通?那一通便是妙處。且如《學記》引此,亦只是依古注說。

以上語類九條

「惟后非賢不乂」,言人君必任賢而后可以致治也。「惟 賢非后不食」,言人君當任養賢之責也。高宗本意如 此,問者疑其成病,固察之不詳,而答者亦無一人說 破此意,何耶?

此條答或人

《西伯戡黎》

問:「『《伯戡黎》』,舊說多指文王。惟陳少南呂伯恭薛季 隆以為武王。吳才老亦曰:『乘黎』,恐是伐紂時事。」

《武王》未稱王,亦只稱「西伯」 而已。

銖按:《書序》言「殷始咎周,周人乘黎」,則殷自此以前未 嘗惡周也。殷始有惡周之心,而周又乘襲戡勝近畿 之黎國,迫於王都,且見征伐。

黎在漢上黨郡壺關,紂都朝歌。上黨在朝歌之西。

此祖伊所以恐而奔告於受,曰「天既訖我殷命。」「曰恐」, 曰「奔告」曰「訖我殷命」,則其事勢亦且迫矣,恐非文王 時事也。文王率殷之叛國以事紂,而孔子亦稱其三 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為至德,所謂有事君之小 心者,正文王之事,孔子所以謂之至德也。當時征伐 雖或有之,未必迫於畿甸,然《史記》又謂文王伐犬戎、 「密須,敗耆國,耆即黎也。《史記》『文王得專征伐,故伐之』。」 二說未知孰是,乞賜垂誨!曰:「此等無證據,可且闕之。」

此條答董叔重

《微子》

問:《微子》篇曰:「詔王子出迪我。」舊云:刻子一段,銖於三。 仁之去就死生,未知其所以當留當去當死之切當 不可易處。嘗讀《微子》書,見其所以深憂宗國之將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