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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0 (1700-1725).djvu/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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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婢而生雍,婢攜江氏家書數編來邵氏,雍取而讀 之,乃得此學。未知信否。」

楊國寶學士,滎陽人,頗以文行著稱。元祐中任開封 府推官,一家大小十餘口,死幾盡,國寶最後亦卒。先 是,國寶有妹孀,依其兄以居。妹有庖婢,一日忽如病, 心狂語,終日不休,語頗凶怪。或取土為丘墳狀,守之 而哭。人以為不祥,勸楊逐之,楊不聽。時某與楊同館 供職,知楊之禍未已也,已而果然。

《侍兒小名錄拾遺》:晁無咎之貶玉山也,過彭門,而陳 履常廢居里中。無咎出小鬟招奴舞《梁州》以佐酒。履 常作小闋《木蘭花》云:「𡞲𡞲褭。」「芍藥梢頭紅樣小,舞 袖低回,心到郎邊客已知。金樽玉酒,勸我花前千萬 壽。莫莫休休,白髮簪花我自羞。」無咎云:「人疑宋開府 鐵心石腸,及為《梅花賦》,清便艷發,殆不類其為人。履 常清通,雖鐵心石腸不至於開府,而此詞清便艷發, 過於《梅花賦》矣。」

《玉照新志》:「黃進者,本舒州村人,為富室蒼頭奴,隨其 主翁為父擇葬地于郊外山間,與葬師偕行,得一穴 最勝,師指示其主云:『葬此,他日須出名將』。進在傍默 識之,是夕乃挈其父之遺骸瘞於其所,主翁初不知 為何人也,已而逃去為盜,坐法黥流。又數年,天下亂, 進鳩集黨類,改涅其面為兩旗,自號旗兒軍,寇攘淮」 甸間,人頗識之,朝廷遣兵捕之,遂以眾降。後累立功, 至防禦使。

《投轄錄》:「章子厚惇初來京師赴省試,年少美丰姿。當 日晚,獨步御街,見雕輿數乘,從衛甚都。最後一輿有 一婦人,美而艷,揭簾以目章,章因信步隨之,不覺至 夕,婦人以手招與同輿,載至一甲第,甚雄壯。婦人以 身蔽章,雜眾人入一院,甚深邃,若無人居者。少選前, 婦人始至,備酒饌甚珍,章因問其所,婦人笑而不答。」 自是婦人引儕輩,迭相往來甚眾,俱亦姝麗。詢之,皆 不顧而言。他每去則以巨鎖扃之。如是累日夕,章為 之體敝,意甚徬徨。一姬年差長,忽發問曰:「此豈郎所 遊之地,何為至此邪?我主翁行跡多,不循道理,寵婢 多而無嗣息,每鉤致年少之徒,與群婢合,久則斃之, 此地數人矣。」章惶駭曰:「果爾,為之奈何?」姬曰:「觀子之 容,蓋非碌碌者,似必能脫。主人翊日入朝甚早,今夕 解我之衣以衣子,我且不復鎖門。俟至五更,吾來呼 子,亟隨我登廳事,我當以廝役之服被子,隨前騶以 出,可以無患矣。爾後慎勿以語人,亦勿復由此街。不 然,吾與若皆禍不旋踵矣。」詰旦,果來扣戶,章用其術, 遂免於難。及既貴,始以語族中所厚善者云:「後得其 主翁之姓名,但不欲曉於人耳。」少年輩不可不知戒 也。

《燕翼貽謀錄》:五代諸侯跋扈枉法殺人,主家得自殺 其奴僕。太祖建國,首禁臣下不得專殺。至建隆三年 三月己巳,降詔郡國,斷大辟錄案,朱書格律、斷詞、收 禁月日、官典姓名以聞,取旨行之。自後生殺之權出 於上矣。然主家猶擅黥奴僕之面,以快其忿毒。真宗 咸平六年五月,復詔士庶之家,奴僕有犯,不得黥面, 蓋重於戕人肌膚也。

《樂善錄》:太尉劉文饒好行陰德,視民如子。一日賜卮 酒,醉於上前,醒乃謝曰:「臣非敢醉,實以家奴驕縱,略 加責罵。既而入朝,恐奴慚恚自殺,憂心恍惚,不覺如 此。」上益奇之。

《厚德錄》:「自王均、李順之亂後,凡官于蜀者,多不挈家 以行。」至今成都猶有此禁。張忠定公詠知益州,單騎 赴任。是時一府官屬憚張之嚴峻,莫敢蓄婢使者。張 不欲絕人情,遂自買一婢,以侍巾幘。自此官屬稍稍 置姬屬矣。張在蜀四年,被召還闕,呼婢父母出貲以 嫁,仍處女也。

《楓窗小牘》:丁謂傾意以媚萊公,冀得大拜,然事未可 必,生平最尚禨祥,每晨占鳴鵲,夜看燈蕊,雖出門歸 邸,亦必竊聽人語,用卜吉兆。時有無賴于慶,貧寒不 振,計且必死,凍餓謀于一落第老儒曰:「汝欲自振,必 易姓名,當大濟耳,幸無忘我。」慶拜而聽之,老儒遂改 于為丁,易名宜祿,使投身于謂。謂大喜,收之門下。皆 怪問之,謂不答,第曰:「吾得此人,大拜必矣。」不旬月而 謂果入相,此人遂以寵冠紀綱,雖大僚節使,無弗倚 之關說。不踰年,而宜祿家十萬矣。老儒亦以引見,竟 得謂援大郡,至今相傳,不解所謂。頃偶讀沈約《宋書》 曰:宰相蒼頭呼為宜祿,且復姓丁,愈愜所念。莫謂晉 公眼不讀書也。

《湘山野錄》:李丞相沆有長者,譽一世,僕逋宅金數十 千,忽一夕遁去,有女將十歲,美姿格,自寫一券係于 帶,願賣于宅以償焉。丞相大惻之,祝夫人曰:「願如己 子,育于室,訓教婦德,俟長成求偶嫁之。止請夫人親 結褵,以主其婚,然而務在明潔。」夫人如所誨,及笄擇 一婿亦頗良,具奩幣歸之,女範果堅白。其二親後歸 「舊京,聞之,淪感心骨。」丞相病,夫婦刲股為羹饋之,至 薨,衰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