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04 (1700-1725).djv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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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不得聞問,亦古之人主繾綣臣子之至情。今勿謂 子與於汝南以罷去自阻,即卲武孔棘,明卿猶若所 謂待罪於郡矣。然則順甫之業獨在《采菽》之卒章矣 乎!「樂只君子」,「天子葵之」,「優哉游哉」,亦是戾矣。然後乃 今可以觀聖天子神靈威武之大,而郡國吏奉職之 有人也。盛矣哉!

《送陳郎中守彰德序》
前人

始余與元卿為同舍郎,嘗論「漢都官所掌法,至貴倨 也,中都官不法事,得一切按之,即他武健吏,何敢任 威操下也?」乃子與無所分署。如諸緹騎士,則多都中 豪,往往自比於王之爪牙,稱親禁兵,恣雎視文法吏, 徼循京輔,得自置符為儀,督大姦猾,從執金吾分行 收捕,績五人用,賜爵一級。因是不惜辜功,或故吏善 家子失計,隨輕黠者,即雜舉以文內之。又群輩取受, 賕雖魁宿,顧曲法私與出之睊睊,唯罪罟是充,得情 喜焉。獄則疑,亦無不巧詆具之,詣其長尉府對簿,畏 亡不俛。首就繫者,章大者必上告,得可事,然後傳爰 書,委成於司寇官屬,使覆鞫,亦文致不可得,反司寇 官屬重廢格沮事,且不得數奏讞,時「一聽之,何異彼 府掾史於懷中取輕重劾,唯奉牘觀嚮,以次人意哉?」 凡繫求信於知己,徒心冤之,斯越石父求絕於《晏子》 也。既已造司寇官屬矣,終無以變,是與不仁甚也。問 有是不復行,論自我者乎?余知元卿志念深矣,功寔 君子也。語不及之,即危行,愈於不得其言者哉!乃按 簿中要囚服念之,謂「人情不可使不樂生,捶楚之下, 何求而不得?飾辭以視,則指道以明,上奏畏卻,鍛鍊 周內,民安得不在鼎也。」元卿於法律家能橫佚言,見 法能輒取,然亟痛於猜禍。吏蒞彼長尉,府所對簿,一 一摘見其冤狀,舉之廷尉,歲凡十數章,廷尉正丞亭 疑法者,無不稱淑問焉。彼長尉亦重有庶尤,稍稍上 輸孚矣。又署法故得詘其緹騎士,即捕逮者至,反覆 就簿詰責之,示不可罔,竟無敢引是非爭,輩相戒無 犯髯郎也。蓋元卿與其兄駕部郎錫卿,咸美且䰄云。 後署所部,中猾以下,皆伏有勢者為游,聲譽稱治,而 守命且下矣。彰德為畿輔南鄙,自趙簡王稱藩安陽, 議非素重臣不能任。余觀元卿治署中,何以異於守 時?極知元卿無害,亡已,則勿以越人治郡人乎?又郡 事責大指而已,此其不與署中同者。方今卿士大夫, 各因時廣主恩,建立明制,無不彬彬。仲山甫將明之 材,乃莫敢別播敷,相與條列,就一代之法,斯不已遜 於為郡縣出政宜民者乎?西門君引漳水為十二渠, 溉民田,澤流於鄴。其君曰:「安得吾臣皆如西門豹之 為人臣也?」此非藉守令,何以聞於人主哉?何謂不得 於朝廷?謂為棄居郡也。史稱漳、河之間近梁、魯,微重 而矜節,足用為善矣。余從元卿署中游居,則謂良二 千石與天子共理也,豈亦慕黃次公、朱仲卿為人哉? 仁厚出於精嚴,始能立也。余觀元卿之治署中,無以 異於守時矣。

《送靳子魯出守潁州序》
前人

子魯第進士者五年不調,居怏怏失志也。傷錫類中 匱,而親不霑主恩,自謂於藩王無君子之澤,賜生之 義遠也。三奏勿報焉。遂往守潁州云:「余惟子魯,論天 下事無不彷彿,若即成功也,則安肯不欲施盡之。且 爾不聞其兄言易鄒齊間哉?」結髮稱田生,有司以與 計偕上,時即首六郡弟子。弱冠第進士,所守地凡三 大郡,各著異績,南陽、豫章諸卿大夫若父老,各以其 經學治行,翕然重之,想見風采,而顧愈益畏子魯,自 惟難兄。夫以經學治行甚盛,顯於當世,卿大夫若父 老,而子魯未就一業,蒞一邑,裦然唯知己者之私與, 而未以信眾人,汙不阿,弟乃敬禮之若是,可謂賢矣。 然栖栖五年,求一諸郎不獲,復俛首就簿書吏,視人 以倖所不當得之嫌,而自處於叔疑、龍斷之誚,卒無 以自明,而身比於斥抑。卒為之者,何其下也?子魯寔 自負其才,故受此而不去,欲有所用其未足也,故不 薄於其官。子魯豈不謂「吾何使戹於所適哉?」潁三年 而治,人庶乎其謂我不肯違君之情,為欲致諸其大 也。方今西北有匈奴「之憂,而江南敝於轉餽,庶民將 不安其田里,而興歎息愁恨之心,則淮潁之間揚淺 可慮也。」昔在漢孝宣之世,承奢侈師旅之後,黃次公 為潁州,所務耕桑節用治之時參考陰伏,使姦人去 入它郡,盜賊日少,三老、力田、孝弟有行義,而民皆鄉 教化,使天子得併力于邊圉,亦甚行其志也。即使次 公為「相,總紀綱號令,亦無以自見爾,豈得謂功名於 治郡時損邪!今省寺諸郎,非不以禮優而職逸,無論 一事之善微不足紀,不獲乎上一事,亦不得自裁。郡 國守臣,便宜從事,條教既定,沛然惟吾法之尊,若無 所沮,此為從吾所好也。」子魯大人以恭謹聞,山東質 行,如石奮家,今二子皆視古二千石何減「奮哉!」兄弟 彬彬,九江長淮之上,寄有專城不借寇,而民各父母, 豈弟君子,千里比肩。馮野王兄弟繼踵五原,猶有讓 焉。茲不已榮於天下,可傳於後世乎?乃知賢者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