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15 (1700-1725).djvu/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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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人皆蹎仆。」旁有伽藍,圯損已甚,久絕僧徒。城北十 二三里有窣堵波,無憂王建也。或至齋日,時放光明, 神華天樂,頗有見聞。聞諸先志曰:「近有婦人,身嬰惡 癩,竊至窣堵波,責躬禮懺。見其庭宇,有諸糞穢,掬除 灑掃,塗香散華,更採」青蓮重布其地。惡疾除愈形貌 增妍。身出名香青蓮同馥。斯勝地也。是如來在昔修 菩薩行。為大國王。號戰達羅缽剌婆。唐言月光「志求菩提, 斷頭惠施。」若此之捨,凡歷千生。

捨頭窣堵波側有僧伽藍。庭宇荒涼。僧徒減少。昔經 部拘摩羅邏多。唐言童受論師於此製述諸論。城外東南 南山之陰有窣堵波,高百餘尺,是無憂王太子拘浪 拏為繼母所誣抉目之處,無憂王所建也。盲人祈請, 多有復明。此太子正后生也,儀貌妍雅,慈仁夙著。正 后終沒,繼室嬌婬,縱其昏愚,私逼太子。太子瀝泣引 責,退身謝罪。繼母見違,彌增忿怒,候王間隙,從容言 曰:「夫《呾叉始羅》,國之要領,非親子弟,其可寄乎?今者 太子仁孝著聞,親賢之故,物議斯在。」王惑聞說,雅悅 姦謀,即命太子而誡之曰:「吾承餘緒,垂統繼業,唯恐 失墜,忝負先王《呾叉始羅》國之襟帶。吾今命爾作鎮 彼國,國事殷重,人情詭雜,無妄去就,有虧基緒。凡有 召命,驗吾齒印,印在我口,其有謬乎?」於是太子銜命 來鎮,「歲月雖淹,繼室彌怒,詐發制書,紫泥封記,候王 眠睡,竊齒為印,馳使而往,賜以責書,輔臣跪讀,相顧 失圖。」太子問曰:「何所悲乎?」曰:「大王有命,書責太子,抉 去兩目,逐棄山谷,任其夫妻,隨時生死。雖有此命,尚 未可依。今宜重請,面縛待罪。」太子曰:「父而賜死,其敢 辭乎?齒印為封,誠無謬矣。」命旃荼羅抉去其眼,眼既 失明,乞丐自濟,流離展轉,至父都城。其妻告曰:「此是 王城,嗟乎!饑寒良苦!昔為王子,今作乞人,願得聞知, 重伸先責。」於是謀計入王內廐,於夜後分,泣對清風, 長嘯悲吟,箜篌鼓和。王在高樓聞其雅唱,辭甚怨悲, 怪而問曰:「箜篌歌聲,似是吾子,今以何故而來此乎?」 即問內廐:「誰為歌嘯,遂將」盲人而來對旨。王見太子 銜悲問曰:「誰害汝身遭此禍疊,愛子喪明猶不覺知, 凡百黎元如何究察?天乎天乎!何德之衰?」太子悲泣 謝而對曰:「誠以不孝負責於天,某年月日忽奉慈旨, 無由致辭不敢逃責。」其王心知繼室為不軌也,無所 究察,便加刑辟。時菩提樹伽藍有瞿沙唐言妙音大阿羅 漢者,四辨無礙,三明具足。王將盲子陳告其事,「唯願 慈悲,令得復明。」時彼羅漢受王請已,即於是日宣令 國人:「吾於後日欲說妙理,人持一器,來此聽法,以承 泣淚也。」於是遠近相趨,士女雲集。是時阿羅漢說《十 二因緣》,凡厥聞法,莫不悲哽,以所持器,承其瀝淚。說 法既已,總收眾淚,置之金盤,而自誓曰:「凡吾所說,諸 佛至理,理若不真,說有紕繆,斯則已矣。如其不爾,願 以眾淚洒彼盲眼,眼得復明,明視如昔。」發是語訖,持 淚洒眼,眼遂復明。王乃責彼輔臣,詰諸僚佐,或黜或 放,或遷或死,諸豪世俗,移居雪山東北沙磧之中。從 此東南越諸山谷,行七百餘里,至僧訶補羅國。北印度境

僧訶補羅部彙考

太宗貞觀 年僧元奘往西域至僧訶補羅國

按《唐書太宗本紀》不載。《按箇失蜜傳》:「呾叉始羅東 南七百餘里,得僧訶補羅地三千餘里,亦治都城。」 按《大唐西域記》:「僧訶補羅國周三千五六百里,西臨 信渡河。國大都城周十四五里。依山據嶺,堅峻險固。 農務少功,地利多獲。氣序寒,人性猛,俗尚驍勇,又多 詭詐。國無君長,主位役屬迦濕彌羅國。城南不遠有 窣堵」波,無憂王所建也。莊飾有虧,靈異相繼。旁有伽 藍,空無僧侶。

城東南四五十里至石窣堵波,無憂王建也。高二百 餘尺,池沼十數,映帶左右。彫石為岸,殊形異類。激水 清流,汨濦漂注。龍魚水族,窟穴潛流。四色蓮華,彌漫 清潭。百果具繁,同榮異色。林沼交映,誠可遊玩。旁有 伽藍,久絕僧侶。窣堵波側不遠,有白衣外道本師悟 所求理。初說法處,今有封記,旁建天祠。其徒苦行,晝 「夜精勤,不遑寧息。本師所說之法,多竊佛經之義,隨 類設法,擬則軌儀。大者謂苾芻,小者稱沙彌,威儀律 行,頗同僧法,唯留少髮,加之露形。或有所服,白色為 異。據斯流別,稍用區分,其天師像竊類如來,衣服為 差,相好無異。」從此復還呾叉始羅國。北界渡信度河, 東南行二百餘里,度大石門。昔摩訶薩埵。王子於此 投身。飼餓烏菟。音徒「其南百四五十步,有石窣堵波。」摩 訶薩埵愍餓獸之無力也,行至此地,乾竹自刺,以血 啖之,於是乎獸乃啖焉。其中地土洎諸草木,微帶絳 色,猶血染也。人履其地,若負芒刺,無云疑信,莫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