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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172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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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知縣余涵請遷城於白龍巖,不果。至是,謝漳遂及於難。

按《廣西通志》:「萬曆元年,舉懷遠師。都御史郭應聘,慮雒容城守單弱,召上林縣兵一百名協守,賊稍戢,典史謝漳者委護縣印,酒酣嘗語人曰:『諸賊患在臥榻,當并除之』。賊聞之懼,適一商販陶至獞村獞爭取之,弗酬其值,商以訴漳,漳執二獞罪而繫之,賊益憤,日搆韋黨及上油諸賊為挾撫計。會上林兵糧乏,逃歸」 ,哨守指揮朱昌蔭弱不振,賊覘知。以二年春,集黨數十人,從隙垣緣入,先釋二獞,急趨漳所,掠其印而出,遂殺漳,仍嘯聚山隘,聲言占據縣城。報至,應聘集三司議,謂雒容之賊,罪在不宥,宜芟滅之,毋令復滋。副使沈子木曰:「雒容之變,上油峒賊與焉,置弗問。賊將盡匿此中,宜急擊勿失。」 應聘然之,遂檄總兵官李錫等移師雒容,檄都指揮楊照等分兵攻上油峒,約期並舉。賊懼,獻還所掠印,求罷兵。應聘不從,麾五路兵以二月十五日并進,連破托定、洛斗、金峒、古龍、黃塘諸巢,擒斬首從賊羅顯陽、覃明威等共六百四十有奇。照等攻上油,連破板橋、姚峒、青鳥、黃泥、常安、蒲巖諸巢,俘獲首從賊級四百六十有奇。各賊散遁,匿里廂、下良諸巖。里廂、《下良》共一山,長數里許,中寬而曲,水石各半。我兵緣石磴捫蘿而上,上盡,復乘竹筏由水潭入。乃於筏上架雲梯升崖,峭壁嵌岑窅杳,非握炬不能一移足。賊從暗中見火光,即矢石亂下,諸兵相顧駭愕。子木與照先令作長炬數十,載竹筏上,推入巖口,略窺路徑。次日,選敢死士出賊不意,於黑處乘筏架梯,緣巖而上。賊一聞狼兵聲,悉驚潰,投潭中,溺死無算。復擒斬首從賊三百五十有奇,撫其黨降之。乃於雒容縣編里分屯阨塞,一守橋鄧隘,一守都勒隘,一守平徑隘。於三板橋設堡一,屯土兵百人,覈賊遺田九百二十五畝,給之耕。守於柳城,覈賊遺田,復安勞堡,募兵八十名,給田糧五十餘石,耕守之。又募「足里廂堡兵一百二十名,分其半於境村立堡,以頭目莫希顏及其子顯學分領之。」 給遺田,得禾一十二萬八千六百九十餘把,以充兵食,二邑俱平。萬曆三年移雒容城,自是而柳州安堵矣。

四年,雒容猺復叛,不克城。

按《廣西通志》:「四年,猺復叛,戕把總李材於坡頭堡,尋毀板江堡,縣竟弗克城。自是縣官仍寓融城,若寄公然。」

十四年,《雒容縣城》成。

按《廣西通志》:「萬曆十七年,知縣蘇朝陽入箐峒,諭群蠻,卜丹陽而遷焉。城郭學校,煥然一新,韋藩木楗,稗販繈屬,自是而諸猺翕然向化矣。」

柳州府部藝文一

《柳州文宣王新修廟碑》
唐·柳宗元

仲尼之道,與王化遠邇。惟柳州古為南夷,椎髻卉裳, 攻劫鬥暴,雖唐虞之仁不能柔,秦漢之勇不能威。至 於有國,始循法度,置吏奉貢,咸若采衛,冠帶憲令,進 用文事,學者道堯舜孔子,如取諸左右。執經書,引仁 義,旋辟唯諾,中州之士,時或病焉。然後知唐之德大 以遐,孔氏之道尊而明。元和十年八月,州之廟屋壞, 幾毀神位。刺史柳宗元始至,大懼不任,以墜教基。丁 未,奠薦,法齊時事,禮不克施。乃合初、亞、終獻三官衣 布,洎於贏財,取土木金石,徵工僦功,完舊益新。十月 乙丑,王宮正室成。乃安神棲,乃正法度,祗會群吏。卜 日之吉,虔告於王靈曰:「昔者夫子嘗欲居九夷,其時 門人猶有惑聖言。今夫子代千有餘」載,其教始行,至 於是邦。入去其陋,而本於儒。孝父忠君,言及禮義,又 況巍然炳然,臨而炙之乎?惟夫子以神道設教,我今 罔敢知。欽若茲教,以寧其神。追思告誨,如在於前。苟 神之在,曷敢不虔?居而無陋,罔貳昔言。申陳嚴祀,永 永是尊。麗牲有碑,刻在廟門。

《柳州東亭記》
前人

出州南譙門,左行二十六步,有棄地在道南,南值江, 西際垂楊,傳置東曰「東館。」其內草木猥奧,有崖谷傾 凸缺圮,豕得以為囿,蛇得以為藪,人莫能居。至是始 命披刜蠲疏樹,以竹箭松檉桂檜柏杉,易為堂亭,峭 為杠梁,上下徊翔,前出兩翼,憑空拒江。江化為湖,眾 山橫環。「闊瀴灣,當邑居之劇,而忘乎人間,斯亦奇 矣。」乃取館之北宇,右闢之以為夕室;取《傳》置之東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