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34 (1700-1725).djvu/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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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諸曆之作,亦因時苟就,委差於象緯而已。尚望其 能推而用之,以大而裁成輔相之功,使萬物各職其 職也哉?無怪乎置新臺於榛莽,刓敝剝落,自列乎銅 駝翁仲,而莫之注意也。弘治戊午,今巡撫遼陽張公 用和,時為汴臬憲副,行部至其地,見臺中泐而欹,四 旁蕪穢不治,迺慨然曰:「使聖人萬古之制日就墮蝕, 庸非守土者之過歟?」亟命屬吏合而正之,仍拓土若 干畝,繚以周垣,而後門衛森然,人知為周公作處。更 欲建祠二臺間,用妥周公之靈,會遭喪去位,弗果。既 而東嘉陳侯文德來守是邦,乃踵而成之。共其事者, 縣令鄺君廷用也。廷用懼無以詔後,謀立石記之,爰 以文請。夫周公德業在《詩》《書》,經制在《六典》,不係一臺 之興廢較然矣。慨惟治法莫備於成周,皆周公精思 妙契之餘,以為天下後世要典。夫何人政不齊,落落 數千載間,苟存什一於千百者,亦其器數名物之跡 耳。然實因名存,幸其跡之不泯,後世有如周公者作, 得以依憑考驗,「庶幾精微」之意猶或可復,則世道之 升降未可知也。若併與其跡而亡之,是雖近代疏略 之規,猶不能以自立,況欲擬躅於三代之盛乎!予故 嘉諸君子之志,既為之敘,又從而詩之。

與萬思節主事書      唐順之

來書,謂趙大洲主測候,吾主布算,此說未之盡也。布 算未有不始於測候,測候未有不寄之布算而可以 造曆者。兩者相須,如足與目。但測候之法,《元史》所載 簡仰二儀,今疇人子弟亦稍能用之,而學士大夫亦 有曉者。及趙緣督革象書,測經度,測緯度之法,尤更 分曉,吾是以略而不言。且吾前書所引《史記曆書》中 語,「《太初曆》既已測定,而姓與都等不能為算,自古造 曆,亦每病布算之難。」此一行守敬所以獨擅專長。司 馬公是星曆專家,其《史記曆書》是說自家屋裏說話。 細讀其敘作《太初曆》始末,其意可識也。雖然,使人皆 輸、班,自可以目定方圓,而不必規矩;使人皆羲、和,自 可隨時測候,而不必布算以成曆。故「布算以成曆者, 令後可繼也。」此《堯典》中亦自了了。其「暘谷」四段,則測 候也。其「閏月成歲數」語,則布算虛盈以造曆也。但古 文簡約不詳。今渾天儀象,自漢相傳,以為羲和之遺, 則測候之器尚在,而布算之法獨不傳。竊意其法若 傳,比之一行守敬當更簡易密緻。葢古人心學精微, 範圍天地,與後世術家自別。今所傳《周髀經》,託之周 公,雖真贗不可知,豈亦有羲和布筭之遺乎?而後世 曉了者亦少矣。

測量部藝文二

測景臺         《明倫文》敘。

天地之中,土圭可測。陽城之地,表景斯得。周公肇建, 以占洛極。王城既成,百度交式。更漢歷唐,以憲以則。 雖小厥用,遺規孔飭。神靈守護,靡有薄蝕。迤於近代, 莫之保嗇。棄置榛莽,震撼歊刻。方圍外欹,中徑潛泐。 有美張公,見之太息。釐復舊規,拓土披棘。守令克賢, 繼踵葺飾。門壁神祠,如翬矯翼。過輒聳瞻,居民誡敕。 後人,有作《噫疇》之德。

測量部選句

宋鮑照詩:「景移風度改,日至晷遷換。」

梁王僧孺《中寺碑》:「夫玉律追天,故躔次之期不變;緹 寶候影,則發斂之氣罔踰。」

蕭子雲《歲暮直廬賦》:「日臨圭而易落,晷中杙而南傃。」 南齊祖沖之《上新法表》:「臣親量圭尺,躬察儀漏,目盡 毫釐,心窮籌策。」

陳沈炯《太極殿銘》:「大壯顯其全模,土圭測其正影。」 宋景文《筆記》:「植表挺挺,下無曲影。善聲之唱,應無醜 響。」

測量部紀事

《晉書魯勝傳》,「元康初著《正天論》云:以冬至之後,立晷 測影,準度日月星。臣按日月裁徑百里,無千里;星十 里,不百里。遂表上求下群公卿士考論。若臣言合理, 當得改先代之失,而正天地之紀。如無據驗,甘即刑 戮,以彰虛妄之罪。」事遂不報。

《歲時記》曰:晉魏宮中,以紅線量日影,冬至後,日添長 一線。

《隋唐嘉話》:太史令李淳風校新曆成,奏太陽合日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