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024 (1700-1725).djvu/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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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云已再晝夜。」實恐未必然,蓋侍從官有朝衣,逢旦欲

入局治事,凡人一夜不寢輒困倦,豈有兩晝夜而不 覺,朝廷為之廢務?殆仙子爛柯之說矣。所以《孟子》有 《盡信書》之歎。

《野客叢談》:陳伏知道從軍五更轉有曰:「一更刁斗鳴, 校尉逴連城。遙聞射鵰騎,懸憚將軍名。二更愁未央, 高城寒夜長。試開弓學月,聊持劍比霜。三更夜警新, 橫吹獨吟春。強聽梅花落,誤憶柳園人。」似此五轉,今 教坊以五更演為五曲,為街市唱。乃知有自《半夜角》 詞《吹落梅花》此意亦久。

樂天《長恨歌》:「夕殿螢飛思悄然,孤燈挑盡未成眠。」豈 有興慶宮中夜不點燭,明皇自挑燈之理。《步里客談》 曰:「陳無己《古墨行》,謂『睿思殿裏春將半,燈火闌殘歌 舞散』。自書小字答邊臣,萬國風煙入長筭。」「『燈火闌殘 歌舞散』,乃村鎮夜深景致,睿思殿不應如是。二說甚 相類。」余謂二詞正所以狀宮中向夜蕭索之意。使言 高燒畫燭,貴則貴矣,豈復有《長恨》等意邪?觀者味其 情旨,斯可矣。

歐公詩「邇來不覺三十年,歲月纔如熟羊胛」,於「夾」字 韻內押用史載及《通典》骨利國事。骨利國地近扶桑, 晝長夜短,夜煮一羊脾纔熟,而東方已明言其疾也。 《漁隱叢話》又引《資治通鑑》云:「煮羊脾熟,日已出矣。」所 紀與史載《通典》小異。郭次象謂羊脾至微薄,不應太 疾如此,當以「胛」為是。考《唐書骨利斡傳》亦曰羊脾,又 觀《唐書天文志》則曰「羊髀」,此一字三說不同,蓋「脾」、「胛」、 「髀」字文相近,諸公姑存其舊,不敢必以孰為正也。然 「胛」者肩也,「髀」者,股也,二字意雖不同,為熟之時似不 相遠,至「脾」則太速矣。魯直詩亦曰:「數面欣羊脾,論《詩》 在雉膏。」羊脾字,魯直亦嘗用之,不但歐公也。

宰予晝寢,夫子譏之。寢者,寢室也。蓋晝當居外,夜當 居內。宰予晝居內,未必留意於學,故夫子譏之,非謂 其晝眠也。遊夫子之門,安有晝眠之理?

《會稽志》:「薑畏日而喜露,故薑棚覆以干。干亦苕之屬 也。夜冷露零則干卷而薑舒,日出晝燠則干舒而蔭 濃。性與他草木異,故越人種薑,必覆以干。」

螢《多則有年,夜入人室,則有客至》。

賈氏《說林》呼子先夜不臥,惟倚藜杖,閉目少頃,即謂 之睡仙。去,留其杖。子先故人陸麟寶之,謂之藜床。 《侯鯖錄》:「醉花宜晝,醉雪宜夜。」

《洞天清錄》:「夜深人靜,月明當軒,香爇水沉,曲彈古調。」 此與羲皇何異?但須在一更後、三更前。蓋初更人聲 未寂,三更則人倦欲眠矣。

《上庠錄》:「唐制,禮部試舉人,夜以三鼓為限。本朝率用 白晝,不許繼燭。」

《蠡海集·天文類》:「冬之夜半為嚴寒。」

《地理類潮說》:「凡日臨子午,海水必起。但上半月晝為 潮,夜為汐,下半月夜為潮,晝為汐,皆月行於子午之 位也。」

《庶物類》:鳥之咮方者,趾方近於陰,故夜不眠而能飛 鳴。鳥之咮尖者,趾尖純於陽,故夜宿而不能飛鳴。鳥 咮尖而能夜飛鳴者,色純於陰也。若鴉頸既白而不 純,故夜不能飛鳴也。水鳥稟於陰,是以鸛鶴夜亦飛 鳴。

飛禽皆屬陽,故晝飛鳴而夜棲宿。然鳥獨夜飛鳴者, 色黑屬陰,從其類也;鸛鶴夜飛鳴者,水鳥含陰,從其 性也。

走獸皆屬陰,故「夜動而晝伏。」然獨猿猴不分晝夜者, 緣食果實,而居林棲樹,兼乎陽也。牛馬豬羊亦不分 晝夜者,家畜故也。野者則否。蓋「氣盛為動,氣衰為伏。 動則健,伏則怠。」

魚乃陰物,而得陽氣多,故「腹內生脬。」是以能浮躍。魚 目晝夜不瞑,因知其為陰物,而得陽多者也。

曆數類陽為奇,陰為耦。晝屬陽得奇,夜屬陰得耦。奇 單,故日得一;耦拆,故「夜得二。」是以上半夜為今日,下 半夜為明日,是「夜得二」也。

《事義類》酒,因米麴相反而成,稻花晝開,麥花夜開,子 午相反之義,故酒能醉人。

《鶴林玉露》:「夜者,日之餘也,吾必繼晷焉。燈必親,薪必 燃,膏必焚,燭必秉,蠟必濡,螢必照,月必帶,雪必映,光 必隙,明必借,暗則記。鳴呼,如此極矣。然而君子人曰: 『終夜不寢,必如孔子;雞鳴而起,必如大舜;坐以待旦, 必如周公』。然則何時而已耶?」范甯曰:「君子之為學,沒 身而已矣。」

《葦航紀談》:孔天瑞《西資詩話》云:「『疏影橫斜水清淺,暗 香浮動月黃昏』。不知和靖意偶到,為復愛其句中有 『黃昏』二字。議詩者謂日斜黃昏,非也,此二字蓋亦兩 字耳。若謂日斜而詩不曰黃昏」,而曰月黃昏,亦有源 矣。余嘗宿於月湖外家,其家有堂,植梅竹,月白雙清, 余至,每宿於此,而花盛開,其香發於四鼓後起視月 已西沉,而月色比當午時黃而更昏,正此時已五更 矣。非獨此花為然,凡有香之花皆然。薝蔔古有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