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軒集/卷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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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敬軒集
卷十二
作者:李旲
183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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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議政李存秀乞免書批三首○戊子[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勉余之辭。字字誠忠。言言懇實。前言之未能躬行。可勝愧歎。來猶可追。受以爲過。至於辭遜。卿何容易發此。國事之賴以爲重。民生之賴以爲安。果何如。且晉膺枚卜。亦非累月矣。豈可爲求退計耶。美疴自當卽瘳。重任不可輕解。卿其盡心王室。更無言私。

覽書具悉卿懇。卿之巽牘。何爲再至於旬日之內也。愼節自是宿患。豈不漸次差復。且輔相之任。何可輕易遆易乎。卿之老成何如。余之依賴何如。而今忽求遆。豈有如許國軆乎。卿雖萬番上章。余則萬萬無許免之理。勿復苦辭。卽起視事。

覽書具悉卿懇。卿之呈告者。已過二十度。前後上書。亦非一再。愼節雖未卽瘳。辭懇何乃太過。且况晉膺枚卜。未滿一年。余豈輕易捨卿。然而一向靳許者。非但有欠禮使。以卿進退亦憂之念。應不以時原任有間。况乍解不足爲悵於余心。卿之議政之啣。姑爲許副。

長興庫提調徐憙淳貢弊矯捄筵奏批[编辑]

先朝飭敎。旣成節目。內而統長司謁。外而各司郞官。如或有如前犯科之事。則當照法嚴勘。而捄弊之方。出與戶判相議。從長措處可也。

政院請吏曹判書鄭晩錫重推達批[编辑]

吏判之奉牌。誠未知何故也。若有情勢則容或無恠。而然而事到無奈何之地。惟可黽勉出膺。况此吏判之初無可執之情勢乎。似必以前旣引年。今又出膺此任。爲辭免之義。而此則有大不然者。添書特除。旣是曠前之禮遇。其在分義。固當先謝恩命。以伸道理。則成就終始。自有造化。惜乎此重臣。何不念此箇事理。一向固執。徒傷體面乎。自政院另加嚴飭。勿復以政官去就煩禀可也。

備邊司科塲雜亂預飭達批[编辑]

向日令飭。果是余中心之言。而爲士子者。若有一分畏法之心。寧或犯科耶。然而隨從之弊。不可不先事痛禁。分付成均館大司成。同成均分往一二所門外圍棘外五六十步之內。勿使負門先接之類。一或近前。如或有冒禁近前之人。一一出付秋曹。治以亂塲之律。使開圍後始許徐徐入塲之意。嚴明分付於成均館。

左議政李相璜乞免書批三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卿之還第。余日企望。巽章何爲而至哉。卿之愼節。卽是衰齡例症。有不必深慮。顧今國事多艱。民生倒懸。余之所依賴而仰成者。卽卿與首揆而已。此豈余捨卿之時。又豈卿捨余之日乎。卿之有言。余果不從歟。余之有失。卿欲不誡歟。何如是凂凂欲去乎。思之及此。非徒愕爾。繼又悚然。且鄕廬棲屑。有非攝養之所。亟斷來章。卽日還朝。以副余如渴之懷焉。

覽書具悉卿懇。愼節非不奉慮。而此時求退。是豈元老所忍爲之擧乎。棲屑荒墅。尤爲可悶。卿其勿復固辭。卽爲上來視事。如或一向無肯意。則余當爲迎來之道。豈可食言於卿乎。多日深量。今始下答。有違故禮。不勝愧歎。

覽書具悉卿懇。許久棲屑。安得無愼節。奉慮切切。自卿還朝。余所喜幸者。實爲國事與民命矣。以卿國耳公耳之心。又何爲此所陳。顧今一雨尙閟。兩麥受病。此豈軆國大臣言退之時乎。竢間當行賓對。卿其登筵。余切企待。

左議政李相璜附奏批五首[编辑]

昨遣史官之後。意謂卿言下幡然。今見附奏。非但無肯意。雅執一向凂凂。自念誠淺。不能感回卿心。寧欲無言而已。旣無可去之事端。又無可執之情勢。公然作此無中生有之事者。誠未曉卿意之所在也。卿旣爲此過中之擧。余亦豈無應之之道乎。如是之際。事面果難穩當。卿心豈其妥安。余尤所樂爲也哉。上下之間。貴在知心。卿若知余之心。寧或至於如是耶。隨史官卽爲上來。余方側席而待。卿其諒之。卿其諒之。

以衰病而作爲情勢。轉至於郡獄者。似有欠於宿德大臣體國之道。而此皆余誠淺禮薄之致。只自愧歎之不暇。亦不能無慨慨於老成矣。卿雖力辭萬萬。余則惟當踐言而必致乃已。以卿休休之量。寧或至於此耶。特遣近侍。卽爲偕入。

卿之欲去私也。余之勉出公也。私若勝公則在卿不必爲美事。在余又當爲如何。大官躬迎。自古卽然。卿若一向固執。余何惜郊迎之擧乎。此非督廹之言。又非餙外之辭。卿其深諒。卿其深諒事。更爲宣諭。期與之偕入。

卿之所執。如或有一毫難強。則余豈爲此必致乃已之擧耶。在廷諸臣。皆曰吾有病而不可從仕。仍爲求退。其將朝廷無一人乎。余所致慨於卿者。果在此矣。且無情勢之可敵敦勉。而轉向尤遠之地者。余未知其十分穩當。卿雖爲此過中乖當之事。以余敬禮。實無可爲之道。卿若念及於此箇道理。應或有如何之嫌。至於躬迎大官。非余所刱。卽是古事。卿何以此爲余過擧乎。明日余當出郊。以待卿還矣。此意更爲宣諭。

卿之一向凂凂。作爲情勢。余果未曉其故。卿若有眞箇難進之情勢。則余何可强迫不已乎。余則盡誠盡禮。期於勉出而已。卿如終日不簉朝。則余當終日坐堂而待。卿如經夜不簉朝。則余當經夜坐堂而待。卿其諒之。余不多誥。

吏曹判書金逌根陳情辭職書批二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之處地何如。余之期望何如。而卿則每以不當之情勢。欲辭當來之官職者。是豈可成之事乎。已陳之說。不必更提。卿其卽出行公。以爲激揚之方。

覽書具悉。自卿之爲此任。余實喜長銓之得其人矣。一書再書。必遆爲期。以卿謹愼恬約。欲辭權要。則容或無恠。若以情勢爲當遆之義理。則寧有是哉。雅量不必有違。一遆亦是禮待。故吏判之任。特爲許解。此後官職。勿復以情勢爲言。

吏曹判書金在昌陳情辭職書批二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若有眞箇可嫌之情勢。則余豈可以銓任復授於卿乎。所謂人言。卽急於使卿解去銓任。做出萬萬不近理不成說之言。卿若以此爲必辭之情勢。則適足以言者之言。反爲近理成說之言。卿其勿辭。卽爲肅謝。

覽書具悉。卿之情勢云者。余實未知其何謂也。彼之爲言。旣不過妄談而已。以此作爲情勢者。抑何義理。余言則聽之凂凂。彼言則避之矻矻。卿之所執。誠不可知也。卿雖百番陳章。余則必勉出乃已。卿其知之。

領議政南公轍陳勉箚批[编辑]

覽箚具悉卿懇。滿心憂懼。寢食靡安。卿箚際至。誠忠懇到。如非愛余必欲善之至意。則何以有此。日昨令旨。卽不過遇灾自責。何足稱道乎。轉灾爲祥。奚但在余。余若有失。卿必爲言。卿如有陳。余須服膺。上下相勉。實心救民。則吾東雖小。豈或無濟活灾民之道乎。可考冊子則自廟堂分定堂上。謄出卽納。以爲常目之資。賓對亦當從近行之。左相以平日體國之誠。豈不簉朝乎。余不盡言。卿其諒之。

領敦寧金祖淳請寢臨吊之令箚批[编辑]

覽箚具悉卿懇。今番喪患。痛哭痛哭。以我坤聖出天之孝。號呼罔極。哀毁過度。三日之內。受損甚多。余小子焦遑悶迫。已不勝言。且咫尺喪次。慈駕旣不得躬臨。則小子之替行伸情。似或爲一分仰慰之道矣。喉院藥院之請。大臣儒臣之箚。非一非再。則其在敬大臣之道。不得已從許。而今見來箚。尤不覺潸然出涕。謹以箚辭仰禀坤殿。卿其安心。

禮曹靑陽府夫人卒哭日。中宮殿望哭之節。無已例達批。[编辑]

昔於肅廟朝淸風府院君發靷安葬日。因下敎始有內殿望哭之擧矣。今番卒哭日望哭。卽不過爲伸情禮。非有關於喪制。卽爲磨鍊以入可也。

領議政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因雷異陳勉聯箚批。[编辑]

覽箚具悉卿等之懇。以余小子之否德。叨承重命。夙夜戒惧。若涉春冰。而在今日天灾之告警。實余小子否德之故也。卿等忠切之言。此余藥石也。敢不惕然乎。當服膺矣。卿等匡輔余小子。共濟國事。

慶尙監司鄭基善請賑資狀達批[编辑]

觀此狀達。嶺以南幾萬生靈之顑頷顚連之狀。如在眼前。體大朝愛恤之聖意。念羣生難保之事勢。則余獨何心安於錦玉乎。且况明年。卽我邦莫大稀有之慶年。豈無與民同樂之擧乎。旣入禀矣。內帑錢一萬兩。特爲頒下。自廟堂卽速下送。其外所請諸條。卽爲從長禀處。俾無緩不及之歎可也。

公忠監司朴晦壽請賑資狀達批[编辑]

觀此狀達。湖西民顚連之狀。如在目前。體聖上愛恤之意。念羣生難保之狀。嶺伯請賑之狀。已給帑錢而補賑。今此湖西之賑恤。亦以內帑錢五千兩頒下。自廟堂從速下送。其外諸條所請。卽爲從長禀處。俾無緩不及之歎可也。

左議政李相璜請寢社壇攝享躬行之令箚批[编辑]

覽箚具悉卿懇。上辛壇享。爲民重事。余之憧憧一念。惟在於爲元元祈大有也。今於外間不淨之故。玆有卿請寢之擧也。上承兩殿惟疾之聖念。俯從卿之懇懇。今番壇享。不得已遣大臣攝行。卿其往之。體余之心。克敬將事。俾無如不祭之歎。

領議政南公轍乞致仕書批己丑[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卿之今日陳章。卽出於援引卿家古事。余豈不諒卿心。而先卿之得請於昔年者。其不大異於今日乎。今卿則際國家艱憂之時。値年形歉荒之日。小子之依賴者卿也。民生之仰望者卿也。卿何不念而有此擧耶。若使先卿當卿今日之處地。豈或有求退之言。卿無再辭。一心國事。則余豈不思成就之道。卿其諒之。卿其諒之。

禮曹參判朴綺壽請譴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余則自以爲盡誠盡心於今番慶禮。雖一節一儀。必欲躳檢。且內進饌之自內習儀。卽儀曹謄錄所載。故果依古例下令矣。日前書辭。全然歸之於聲色蕩心之科。余於平日事親之誠。若能見孚於廷臣。則寧或今日乃有此言乎。以我大朝殿下撝謙之德。其將不安於聖衷。余心之悚蹙。不知何以措躳。又以余所當之地言之。誠切奉歡。謗及蕩心。愧恧之極。無面對人。未知何意不考䂓例。爲此知禮之言乎。爲先施以刊削之典。湖沿投畀。

獻納黃鍾人請譴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爾言之當理不當理姑毋論。爾旣以依違漫漶自服。則正與朴綺壽之自服以不識規例。噬臍莫及。同一哀憐。堂堂臺閣。焉有自服之諫官乎。余以爾輩責之臺閣者。誠亦疲然也。至於嗾囑云云。爾若自反。必羞愧欲死。余豈索言以傷事面乎。

領議政南公轍乞致仕。請宥朴綺壽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引退之章。又何爲而至哉。以余否德。誠禮有所未盡歟。國事日非。無可攸爲而然歟。三南告饑。民生顚連。此豈元老告退之時乎。先卿之引年。英廟之允許。其時則可矣。而余之不能許退於今日。卽以爲不可許之時。以卿公耳國耳之心。何不念及於此。乃爲必不成之擧耶。卿於朝廷。卽佩安危之首相也。其去其就。不可容易爲說。且成就遂初。當有其時。望卿亟斷來章。盡心國事。至於陳勉之言。敢不服膺。余有過失。隨事勉戒。使無至於大誤。則豈不知感。朴綺壽事。卿言如此。豈無處分之時。卿其諒之。

左議政李相璜乞免書批二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領相之乞退。纔過數日。卿章又踵至。老成次第告退。則余將孰依而孰恃乎。灾荒溢目。憂虞滿心。此政卿等盡心王事。寢食靡遑之時。而豈可容易告退乎。愼節雖甚奉慮。此是一時證候。留都不過半日。何足爲辭。卿其諒之。

覽書具悉卿懇。自有向書之答。意謂亟回卿心。更不陳章。今又復陳前辭。苦不知止。有何不得不已之情勢。而若是屢懇。卿有可去之義。而余若苦挽則果非禮待之道。卿無可去之義。而卿若力辭則亦非體國之意。余豈爲非禮之待。以傷卿體國之重乎。余言止此。卿其諒之。

左議政李存秀辭職書批三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日前宣諭。果是余披心之言。意謂卿卽日簉朝。不惟不卽出膺。巽牘繼至。愕然失圖。不勝憂悶。國事之哀痛。待卿而彌綸。民生之倒懸。待卿而奠安。世道與紀綱。亦待卿之來。而庶可肅淸而振刷矣。卿之來。余豈不如渴者之思飮乎。重卜異於新拜。固不當備例而出。况又慶日只隔。卿豈可不參於呼嵩祝岡之班乎。卿其隨史官入來。余方顒企。

覽書具悉卿懇。日前宣諭。罄悉余意。而卿則聽之愈邈邈。誠淺未孚。余實多愧。來書中無異艮限云云。以卿忠質。何爲此言。若如卿言。自古中書初無前解。左右相復拜領左相而出而膺職者耶。况今廟堂空虛。國事罔涯。此豈不萬萬悶迫乎。望卿念國耳公耳之重。卽爲簉朝。毋負大朝委畀之聖念。毋孤小子日夕之渴望。

覽書具悉卿懇。日昨別諭之後。苦俟卿之簉朝。此際辭牘又至。大失所圖。不勝悶然。余若積誠有孚。卿豈凂凂至此乎。至於多少勉戒。重言複言。忠愛溢於辭表。此果近日章牘之所罕見。銘佩固無論。余豈不萬萬知感。惟望卽日入來。隨事盡言。余有過失則言之。朝廷之是非。亦皆規正。民生之困瘁。拯濟而奠安。紀綱之頹敗。振刷而肅淸。一以體大朝簡心之重。一以副小子專委之念。

左議政李存秀附奏批[编辑]

卿之重膺甌卜。已過旬餘。余則側席以俟。卿則尙遅出膺。國事之艱憂。民生之困苦。卿果不置之心上而若是凂凂乎。望卿之卽日簉公。非徒余意之切至。廷議巷論。莫不大同。卿雖持難於去就辭受之際。其於國人之論何哉。卿若一向逡廵。不卽出肅。余亦豈無迎來之道乎。望卿毋復辭巽。卽隨亞卿入來。以幸民國。千萬顒企。

副護軍沈英錫論金敎根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此果公憤耶。私憾耶。一紙之上。並論父子者。是豈人理之所可爲乎。况此重臣立朝。無可罪之端。而無端搆捏詬辱者。卽出於余方向用之故。爾若有一半分顧畏之心。寧或如是。其在靖世道壹民心之道。不可尋常處之。爾則施以投畀之典。

正言韓鎭㦿請寢沈英錫投畀之令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爾言其果出於公耶。內懷搆陷之計。外示匡救之意者。究厥心腸。豈不陰巧慘毒乎。沈英錫爲前矛。爾爲後援。驅人於必死之地者。其心極可怕。其習不可長。太阿在上。焉敢若是無嚴乎。爾則姑施珍島郡投畀之典。

京畿監司金鐮請水賊譏詗狀達批[编辑]

觀此狀達。不可但以驚心言。十餘名人命。沒數投海。萬餘兩錢貨。無難攘奪。此非數十強盜所可爲之事。且近畿之地。至有此變者。寧不凜然而心寒乎。捉囚八漢。難保其明知賊情。十分究覈。俾無橫罹之患。行㐫諸盜。不可不刻期捕捉。嚴飭五鎭營。使之不日捉得。而若不趁卽搜捕。當有別般嚴處。惕念擧行可也。

左議政李相璜附奏批二首[编辑]

卿之復命在邇。故喜原隰之利還。幸出膺之不遠。今見附奏。始知徑向郊舍。此何擧也。不覺失圖。廟謨無管攝之人。國事有綴旒之歎。是豈卿備例言私之時乎。若使古大臣當之。必當卽日反命。卽日出膺。以國事爲己任。而以卿之宿德元老。何不念及於此。而若是逡巡也。大朝之特簡。聖心有在。小子之企待。日夕如渴。望卿以平日體國之誠。卽爲反面。仍又肅命。使國勢民命。有所倚重焉。

今於承旨之回。見卿附奏。一何凂凂之甚也。禮遇不能盡誠。辭旨又不達意。使卿不得回心者。卽余之致也。可勝歉歎。可勝渴悶。解相非久。旋復重卜。初非可引之端。其曰負釁。余所未能思者。而目今國事若有一毫可賴處。則卿之如是。容或無恠。廟堂無一時相。事務不可暫廢。豈可一向逡巡。忍見國事之日非乎。卿見此諭。想必驚心回悟。卽日簉朝。更不多誥。卿其諒之。

慶尙監司李勉昇請北運糓還寢狀達批[编辑]

嶺民之瘡痍未蘇。又有此北穀之移轉者。是豈薄於南而厚於北之致耶。比如有二子之人。一子病起。一子又病。不得不使病起之子。扶護後病之子者。卽其事勢也人情也。今此狀辭。非曰不然。而捨嶺南而奚取穀乎。公事堂上。持此狀達。就議於原任大臣。今日內爛商回達。俾無時日遅滯之歎。

左議政李相璜辭職書批二首[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今見卿書。如奉卿顔。而所陳時弊。言言節中。皆由小子之否德。不能盡善之致。可勝愧懼。且卿若不言。余豈覺悟乎。然而卿非初拜是任。而如是過引。卿非不知國事之一日可悶。而如是逡廵。一則誠禮之未盡。二則情志之未孚。余將何以則可能不日致卿於廟堂。使我民國置之於袵席磐泰耶。卿如不來。余將疇倚。如渴之思。不能盡書。望卿憫余之情。卽日簉朝。千萬企待。

覽書具悉卿懇。日昨書答之後。意謂卿翻然改悟。卽日簉朝。巽牘今又再至。益覺余之誠意不能孚格之致。尤不勝萬萬歉歎。目今國事。是豈卿備例辭巽之時乎。卿若一日逡廵。則國事有一日之害。二日逡廵。則民事有二日之病。余則必致乃已。卿則當出而已。何爲乎若是相持。不思所以國耳公耳之義耶。渴望之極。言不知裁。惟卿卽起赴公。盡心民國。不負大朝特簡之聖心焉。

戶曹判書趙萬永乞遆訓惠兼任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訓惠兼任之必欲解免。卿之雅意。余非不諒。此時此任。捨卿伊誰。姑爲盡心率職。則終當有體諒之日矣。勿辭行公。

判府事南公轍,左議政李相璜請李書九追律聯箚批[编辑]

覽箚具悉卿等之懇。今於卿等之箚。可見公議與輿情。而闡明秉執之道。不獨在於罪一李書九。使一世之人曉然知此箇道理與義理。然後大而裕賊。小而宜學。更不接踵而出。豈非君臣上下所可相勉者乎。李書九追奪之請不從。

判尹金履載陳情乞退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今見卿章。明白峻正。劈破頭腦。益知其所不知矣。噫彼㐫徒。以龜祿爲窩主。以裕煥爲血黨。換頭換面。種下種生。乃至有今番宜學之㐫書出矣。先朝三十年秉執之大義理。卽今日君臣上下之所闡明遵守者。則一種不逞。何敢爲藉重翻亂之計耶。以卿處地。沫飮懲討。宜先他人。而今欲引退者。此何道理。更勿爲辭。益勉對揚。使伏莾之類。革心改悟。偕底大道可也。

右議政鄭晩錫拜相辭職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再昨附奏。昨日陳章。俱非所望於卿者。果不覺惘然失圖。卿之誠勤素著於歷試。才猷不讓於古人。上自朝廷。下至匹庶。期望於卿者果何如。而若是凂凂。無意出膺。卿雖欲固守不起。其於蒼生何哉。余之誠禮。雖不能有孚於卿。大朝之特除。簡自聖心。日前之恩諭。又出常格。以卿一心向上之義。寧或無感激于中耶。勿復固辭。卽起膺命。以副民情。以幸國事。

右議政鄭晩錫拜相辭職書批二首○庚寅[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日昨之諭。罄悉余意。今見來章。又復如前凂凂。愧余心之未孚。歎卿志之莫回。歲籥載新。庶事多滯。待卿出膺。將欲共理。此豈卿逡巡固辭之時乎。望卿念國事之多艱。卽起簉朝。以副余區區如渴之思。所有食物衣資優老之典。卿其安心領受。

覽書具悉卿懇。余思如渴。卿書又至。乃以年至不可出作爲鐵限者。卿何不思之甚。國之置相。必取老成者。盖其年高則德卲也。且相職旣非奔走率職之任。卿又筋力康旺。故自前屢懇而不許者。意有今日故也。三書之古規已備。一肅之期日漸遅。望卿以公耳忘私之誠。毋復苦辭。卽起膺命。以副民望。以幸國事。

刑曹堂上請罪人鄭興魯等置辟聯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執藝之言。誠甚嘉乃。而此罪囚必置大辟。旣無的定之律。則姑付於惟輕之科。不害爲好生之法。而且古聖人制刑之義。未必盡爲誅夷而後。得刑政之正。原書之多日留中。實余决重辟深量之故。依前判付施行。加施遠惡島减死爲奴。勿揀赦典可也。

掌令鄭琦和請從秋堂之請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日前悉諭於秋堂之答。而萬化原於一心。則此事亦在余心無私與有私之間。不必係於生殺與否。堯階舞干。豈謂失刑耶。勿煩。爾其勿辭察職。

右議政鄭晩錫附奏批四首[编辑]

朝下書答後。意謂卿不日出膺。今見附奏。非但出膺無意。辭懇逾往逾深。誠非所望於卿者。寧不悶然。卿之筋力尙旺。故終靳致仕。良由是也。且相職非奔走之任。而時或肩輿簉朝。經邦論道。有何所妨於頤養之方乎。卿之所謂兩截。余不知其爲然。且余雖否德。豈或以非經非禮之道。勸卿去就。望卿毋復爲辭。隨正卿入來。以副余側席如渴之望。

卿意旣如是持難。余言不得不益懇矣。卿試思之。大朝之特簡。旣取老成。小子之期望。亦在老成。一諭再諭。至於幾諭而不知止者。豈但循例之備而已哉。余之所勉出卽公也。卿之爲言則雖謂之近於私邊。亦非過也。肩輿簉公。有時登筵。果非甚勞神用。國事民情。亦不必逐日敷陳。以卿之德之才。何患乎不濟耶。卿則出而膺命。余則畢竟成就者。可不上下俱榮。公私兩幸乎。余言止此。卿其諒之事。卿其更爲宣諭。期與偕入。

日昨之諭。至有卿則出而膺命。余則畢竟成就云者。卽出於無隱之意。而卿又聽之凂凂。今則悶余言之已渴。愧余誠之未孚。但卿若未出則其於國事民憂何哉。自古大官之年過懸車而供職者指不勝屈。則果皆不識古人之戒。只知爵祿之重耶。卿言誠萬萬過矣。渴望之極。言不知裁。卿須諒之。卽起簉朝。

余有一番懇諭。卿輒一層苦辭。有若上下相持。事面去益難處。今若拜相職於已致仕之後。則卿之爲言。容或無恠。而前者致仕之請。余所不許。而卿必以是爲鐵限。豈不不思之甚耶。若使先正見卿今日處義。則必不當以余言爲非矣。且余雖否德。判不以非禮非義勉卿一出。而言不見諒。卿又凂凂。誠不勝渴悶萬萬。辭盡意渴。不能張皇。卿其飜然改悟。方切企祝而已。

贊善吳煕常縣道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爾懇。蒙養之方。必先於左右正人。則其非山林宿德之士而誰。余之特簡。惟在於此。而春晷漸長。政宜開筵延賢之時。前後徵招。非止一再。邈然無膺。其或誠禮未孚耶。余甚愧焉。顧今慶禮莫重於冊儲。冲齡尤要於贊翼。豈可凂凂乎。爾其勿辭。從近登對。以輔余德。益資余工。仍參慶禮。庸副余望。

贊善宋穉圭縣道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卿懇。崇儒重道。卽我列聖朝家法。况今世孫幼冲之齡。薰陶養正之方。必先左右正人。則其非林下經明行修之士而誰。惟卿先正故家。朝家之優待。非特山林而已。余小子徵辟之意。每切於緇衣。而猶或誠禮未孚。終未見羽儀之來庭。誠甚愧焉。望卿更勿固辭。幡然簉朝。輔余凉德。仍參封冊之慶禮。庸副余望。所送月需。特出於優老之典。卿其安心領受。

吏曹判書洪奭周辭職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卿之事實未知其何意也。卿旣無難冒之情勢。又非衰疾高年。則無端三書。豈非乖常也。欲遵家庭故事而然。則此又不可。畢竟成就。在所深諒。卿其勿辭行公。

刑曹判書朴綺壽縣道書批[编辑]

往事實余之過擧。然本事非出於太康。憧憧之心。不能專委於有司。故躳必檢之。盡欲合禮。而卿之書非不出憂愛之誠。然未諒余心而言。故果有處分。則亦余學問未成之由。悔用何及。今玆特除。意有所在。卿何如是凂凂乎。負罪之稱。亦是過也。君臣之際。貴在交孚。余意如此。而卿尙逡巡者。豈可曰臣分與道理乎。詞訟之任。不可久曠。卿其毋復煩辭。卽速肅命。

慶尙監司李勉昇北運穀致敗狀達批[编辑]

卽見嶺伯狀達。向者長鬐境致敗之外。又有此寧海府致敗云。言念北民。誠甚罔措。未知他船得保到泊。而彼嶺民粒粒辛苦之穀。棄之於海水之中。豈不痛惜。令廟堂星火發關於北伯。到泊形止。卽續登聞。穀物不足之數。苟或有一分措處之道。則大臣與諸堂會議。從長區劃。使北路生靈。不至捐瘠流離之患。

副修撰李應信縣道書批[编辑]

覽書具悉。明經之歸於虛僞。余每嘗慨歎。而近日殿講時觀之。苟誦僅對而已。往往有不會前註者。是豈設施之法意耶。爾言甚有條理。而科式至重。不可遽斷下。該曹及大臣館閣堂上覆議。爾其勿辭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