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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11903.pdf/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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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宋之逺歟。曾不崇朝可致。然河非不可渡。今我之不渡。知義自不渡爾。宋非不可徃也。今我之不徃。知義自不徃也論曰。載馳之詩曰。大夫跂

涉。我心則憂。竹竿之詩曰。豈不爾思。逺莫致之。皆言其逺也。至於此詩。惟言其甚近者。盖言人之於逺者。則憚而不徃。至於甚近而不徃者。非有所

憚也。義不可也。大抵人之行事心當論其所當為。與不當為者如何耳。其所當為者。雖千里之逺。猶在所徃也。其不當為者。雖咫尺之地。不可妄動也。

公父文伯之母。季康子之從祖母也。康子徃焉。側門而與之言。皆不踰閾。孔子嘉其有男女之别。夫一門限而禮存為。非其足不可踰閾也。禮不可

也。觀此則知宋襄之母。有念子之心。而不敢歸宋。此詩所以賢之也。黄曰。天下之事。其所當為者。雖千里而近。其所不當為者。雖咫尺而逺。衛之

於宋。可以束葦而渡。可以跂足而見可以旦行而至。夫豈難徃哉。於禮有所不可徃。則雖近而猶逺也。禮之不可踰也如此哉。放齋曹粹中詩說自

閔二年。文公東徙渡河。衛已居河東。至僖九年宋桓公卒。襄公之立已十餘年矣。則自衛至宋。不必渡河。盖取河為喻耳。人固謂河為廣矣。然而一

束之葦可附以渡。小船曾不能容也。人固謂宋為逺矣。然跂予之足而望不終朝而可至也。盖有意於徃。則雖逺而必達。無意於徃。則雖近而不前。

桓夫人之扵宋。特以義不當徃。遂抑情而止耳。若其心。則未嘗一日不在宋也。刀。小舩也。戴岷隱續吕氏讀詩記河廣。宋襄公母作也。孔氏四。自衛

適宋不渡河。此盖以河為喻也。河亦廣矣。意將欲渡。以為河狹。宋亦逺矣意有所思。以宋為近。夫情之踈者。室邇而甚逺。情之切者。地逺而實近。聖

人取此詩以示後世為人母而遭變者。吕喬年麗澤論說河廣。河廣一詩。襄公之母。遭桓公見出在衛。後襄公立。其母思其子之切。顧義而不敢

歸。故作此詩。天下之事。有不可為而不為。此理之常。力可為。而不敢為。方是顧義。然又有一說。大氐尊卑上下之分。又須是彼此相全。襄公之母。得

罪於先君而出也。然蒯聵不能顧義而求進。終至於父子相距。是固子不能全其為子之道。然亦蒯聵不能全其子也。今襄公之母。却能顧義不歸

宋。終使襄公不得罪於名教者。母實全之也。慈湖楊簡詩傳毛詩序曰。宋襄公母歸于衛。思而不止。故作是詩也。詩箋云。宋桓公夫人。衛文公之妹

生襄公而出。襄公即位。夫人思宋。義不可徃。故作詩。然文公之時。衛已遷國河南。無河可渡。此曰河廣。豈濟水東南流。而又北入海者亦稱河耶。史

記。文公之子成公時。晉從南河渡。服䖍曰。南河。濟南之東南流河也。豈春秋時河已東南决耶。一葦無杭河之理。思徃之切。甚言其河之非廣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