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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7240.pdf/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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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私眤動其心。然而不得以如其約者多矣。蓋雖崛强如退之。所謂不食高翔。亦何嘗盡行其志。仕宦累人從古則然而况吾世。今吾秉周幸脫科

舉之累。而無仕宦之役。堂有可事之親。案有可讀之書。浩然俯仰。豈不可以得君之初心。故曰君樂甚。昌黎何能及也。君讀書爲士之初。所與此心

約者何事。豈非欲爲聖爲賢。豈非欲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今雖未得以遂兼善之願。豈不可以如獨善之約。願君夙夜無負斯約也。與心

約而負之。對鏡窺影。必有靦然于其面目者。此即心之我責也。今世纍纍若若。决非我與秉周所可徒手得。幸而得之。必有負其初心者。故不爲秉

周願之也。秉周起謝曰。如約遂書以爲記。此心堂宋趙儀可青山集此心堂記自有天地。而此心行乎其間矣。傳有之。人

者。天地之心。均謂之人。則人人皆天地之心。自羲農皇帝堯舜以來。所謂開物成務。所謂位天地育萬物。人人皆當視之爲已分事。顧用之有大小

爾。吾鄉鍾君瑞伯醫士。名其堂曰此心。瑞伯此心。即自有天地以來此心。書曰。欲並生哉。天地間有一人焉不得其生。於我心有戚戚焉。古之聖賢。

所以皇皇汲汲爲斯人計者。凡以自盡其心。而非爲他人計也。充此心也。以爲醫。即何暮夜風雪之敢辭。何金錢豐約之敢較。瑞伯挈此心以名堂。

天之明命。粲然心目之間。所以發深省者多矣。自古聖賢之經世。皆醫也。堯之世患在洪水。禹醫之。夏商之季。患在無君。湯武醫之。周成王之時。患

在戎狄猛獸。周公醫之。春秋之患在亂臣賊子。孔子醫之。戰國之患在楊墨。孟子醫之。皆此心也。自漢唐以後。雖號爲賢君相者。亦不過隨證施治。

以偷目前之安。而千百年長治之計。莫之省憂。此心不盡者多矣。吾爲瑞伯記此心。亹亹及此。欲君知此心之體之大。益充而盡之也。吾老矣。所謂

聖賢經世之事。無復夣見矣。顧自少時。亦嘗有志於岐黄之書。而未得其說。旦夕當升瑞伯之堂叩心法焉。故樂。爲之記一心堂

國朝蘇平仲一心堂記浦江多大族。而傳世之乆者有黄氏。黄氏先基之在花橋者。見于開元十道志。其族散處邑中。而邑中之族。水閣惟盛。水

閣之族。則逢原兄弟㝡良。逢原之諸父出分乆矣。至逢原任其家。乃謀于諸父。復會居而合食焉。室廬之異户者通于一。田園之異籍者歸于一。財

賄之異藏者聚于一。什器之異用者司于一。奴僕之異主者聽于一。而以一心名其堂。會余歸自南京。遣其子宿來謁記。惟我仲姑實爲逢原之祖

毋。則余於黄氏固姻家也。誼不得辭。乃記曰。三軍猶一人。曰進而俱進。曰退而俱退。余嘗見之矣。一家猶一人。曰耕而俱耕。曰織而俱織。余未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