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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永樂大典02398.pdf/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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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壞其資任雖其同列亦不敢異議。陛下獨不見黄河事乎。當時德音宣諭至深至切。然非大臣意。至今不了。人君與人臣事體不同。人臣雖明見是

 非。而力所不加。湏至且止。人主於事不知則已。知而不得行。則事權去矣。臣今言此。盖欲陛下收攬威柄。以正君臣之分而已。若專聴其所爲不以

 漸制之。及其太甚。必加之罪。只如韓維專恣太甚。范純仁阿私太甚。皆不免遂去。事至如此。豈朝廷美事。故臣之意。盖欲保全大臣。非欲害之也宣

 仁后極以爲然。而不能用。六年六月。熈河奏。夏人十萬騎壓通逺軍境上。挑掘所爭崖巉。殺人三日而退。乞因其退軍未能復出。急移近裏保寨於

 界上脩築。乘利而徃。不湏復守誠信。諸公會議都堂。轍謂微仲今欲議此事。當先定議欲用兵耶。不用兵耶。微仲曰。如合用兵。亦不得不用。轍曰。凡

 欲用兵。先論理之曲直。我若不直。則兵决不當用。朝廷頃與夏人商量地界。欲用慶暦舊例。以漢蕃見今住坐䖏。當中爲界。此理最爲簡直。夏人不

 從。朝廷遂不固執。盖朝廷臨事。常患先易後難。此所謂先。易者也。既而許於非所賜城寨依綏州例。以二十里爲界。十里爲堡鋪。十里爲草地。非所

 賜城寨指爲延州塞門。義合石州吳堡蘭州諸城寨通逺軍。定西城要約纔定。朝廷又要於兩寨界首相望。侵係蕃地一抹取直。夏人黽俛見從要

 約未定。朝廷又要蕃界更留草地十里。通前三十里。夏人亦又見許凡此所謂後難者也。今者又欲於定西城。與隴諾堡。相望一抺取直。所侵蕃地。

 凡百數十里。隴諾祖宗舊疆。豈所謂非所賜城寨耶。此則不直致寇之大將謂朝廷責其敗事。而喜其得功也。宣仁后曰然。乃加戒敕。然七年夏人

 竟入大河東。朝廷乃議絶歲賜。禁和市。使沿邉諸路爲淺攻計。命熈河進築定逺城。夏人不能爭。未幾復大入環慶。復議使熈河進築汝遮。中書侍

 郎范子功獨不可。轍度。其意。昔延安。帥趙卨。范氏姻家也。方議地界以綏州二十里爲例。議出於卨。熈河斥其不可。議乆不决。而卨死。故子功持之。

 轍謂之曰。綏州舊例施於延安可且。熈河逺者或至七八十里。其不從冝矣。方論國事。親舊得失不冝置胷中也。衆皆稱善。而子功悻然不服。會西

 人乞和。議遂不成。未幾右。相蘇子容以事去位。子功以同省待罪。因遂其請。實以汝遮故也。轍自爲諫官。論黄河東流之害。及爲執法最後論三事。

 其一存東岸清豐口。其二存西岸披灘水口。其三除去西岸激水鋸牙。朝廷以付河北監司。惟以鋸牙爲不可去。轍於殿廬中與微仲論之。微仲曰。

 無鋸牙。則水不東。水不東。則北流必有患。轍曰。然北京百萬生靈。歲有决溺之憂。何以救之。且分水東入故道。見今游合者多矣。分水之利。亦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