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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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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十八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二百十九 卷二百二十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十九
  武功部十四有禮 軍整 持重 禁暴 専命軍矯命 戰死 示必死 單車入賊
  軍行險道祥應

  有禮一
  増太公兵法曰將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名曰禮將將不身服禮無以知士卒之寒暑 吳子兵法曰受命而不辭家敵破而後言返將之禮也 司馬兵法曰古者逐奔不過百歩縱綏不過三舍是以明其禮也明典故紀聞曰太祖謂左相國徐達曰禮法國之紀
  綱禮法正則人志定上下安建國之初此為先務吾昔起兵濠梁見當時之將皆無禮法恣情任私縱為暴亂不知馭下之道是以卒至於亡今吾所任將帥即與定名分明號令故諸將皆聽命爾等為吾輔相當守此道無謹於始而忽於終也
  有禮二
  増左傳曰莊公八年春治兵於廟禮也註凡師行必告於太廟而奉祧廟之主以行故曰治兵於廟得出師之禮
  有禮三
  原不拜 長揖禮介胄之士不拜為其拜而□拜也征西賦率軍禮以長揖註周亞夫威行 弟逹禮班朝治軍涖官行法非禮威嚴不行軍旅什伍同爵則尚齒而弟達乎軍旅矣服民 齊衆左傳晉殺舟之僑以狥於國民於是大服 能軍 訓戎
  増昭果毅 習威儀左傳戎昭果毅以聽之之謂禮易之戮也 又曰農隙以講事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歸而飲至以數軍實昭文章明貴賤辨等列順少長習威儀也 原大蒐以示 聞䘮而還左傳晉侯教民三年欲用之子犯曰民未知禮未生其恭於是大蒐以示之禮又曰陳成公卒楚人將伐陳聞䘮而還禮也禮不伐䘮 軍旅之容 介胄之色
  禮記暨暨詻詻 又介胄有不可犯之色 殺人有禮 殺使非禮記殺人之中又有禮焉 傳鄭人使伯蠲行成晉人殺之非禮也兵交使在其間可也 少長有禮 軍旅有禮傳晉侯觀其師曰少長有禮其可用也 記軍旅有禮故武功成 無禮則脱無禮必敗左傳秦師過周北門王孫滿觀之言干王曰秦師輕而無禮必敗輕則寡謀無禮則
  脱註脱輕也 軍容詻詻教令嚴也 戎容暨暨果毅也 戎政貴明 軍容尚肅 堂堂之陣 棣棣之容 増免胄趨風 執榼承飲左傳郤至三遇楚子之卒見楚子必下免胄而趨風 又公使行人執榼承飲造于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鍼御持矛是以不得犒從者使某攝飲
  有禮四
  原戰所畜左傳禮樂慈愛戰所畜也 戰之器又申叔時曰禮信戰之器也禮以順時戰所由克
  軍整一
  増尉繚子曰兵之所加者農不離其田業賈不離其肆宅士大夫不離官府繇其武議在於一人故兵不血刄而天下親焉
  軍整二
  増後漢書鄧禹傳曰赤眉所過殘賊百姓不知所歸聞禹乗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𢹂以迎軍降者日以千數衆號百萬禹所止輙停車駐節以勞来之父老童穉垂髪戴白滿其車下莫不感悦於是名震關西又岑彭傳曰彭首破荆門長驅武陽持軍整齊秋毫無犯 三國志曰曹仁少時不修行檢及為將嚴整常置科於左右案以從事 唐書王雄誕傳曰雄誕能致下死力每破城邑整衆山立無絲毫犯 又李光弼傳曰光弼治師訓整天下服其威名軍中指顧諸將不敢仰視 又高崇文傳曰劉闢反詔崇文統兵討闢始崇文選兵五千常若寇至至是受命出師器良械完無一不具過興元士有折逆旅𠤎箸者即斬以狥入成都師屯大逵市井不移珍寳如山無秋毫之犯
  軍整三
  原衆整 戎肅左傳晉欒鍼對楚子重云好以衆整晉書陶侃戎政齊肅士卒無私無犯 不掠漢書漢王入關秋毫無犯 後漢書世祖問諸將所得物惟李忠無所掠世祖賜所乗大驪馬及繡被 増好以暇 正以治左傳欒鍼見子重之旌請曰日臣之使於楚也子重問晉國之勇臣對曰好以衆整曰又何如臣對曰好以暇 孫子曰將軍之事静以幽正以治掃門宇 滌盆盎宋岳飛傳曰飛征羣盗過廬陵託宿㕓市質明為主人汛掃門宇洗滌盆盎而去郡守供帳餞别於郊師行將絶謁未得通問大將軍何在殿者云已雜偏禆去矣其嚴肅如此原更衣還女 送絹酬禾吳志孫皓督夏口兵𠉀獲美女進皓皓更衣服還之下令曰今所誅者曹氏百姓何罪不得繫老弱于是多附也 下見務徳以絹償將註 榖人不知渭濵安堵齊救鄭陳成子帥師違榖七里榖人不知註違去也不知言軍整也 蜀志諸葛亮
  悉大衆由斜谷出五丈原分兵屯田耕者雜於渭濵百姓安堵軍無私焉 整不䘮列舍不為暴不樵樹不採藝舍不為暴 増行陣齊整 袍仗精整五代史謝彦章為將好禮儒士雖居軍中常儒服或臨敵御衆肅然有將帥之威左右馳驟疾若風雨晉人望其行陣齊整相謂曰謝彦章必在此也其名重敵中如此唐書楊宏禮傳曰太宗征遼宏禮領歩𮪍二十四軍跳出賊背所向摧靡帝自山下望其衆袍仗精整人人盡力壯之謂許敬宗曰越公兒郎故有家風 不伐桑棗 若負霜雪唐書曹王臯大小三十二戰師所過不敢伐桑棗踐禾稼 又李宻傳曰宻持軍嚴雖盛夏號令士皆若負霜雪
  軍整四
  増不聞人馬聲宋史曹瑋初守邉時山東知名士賈同造瑋客外舍瑋欲按邉即同舍邀與俱同問從兵安在曰已具既出就𮪍見甲士三千環列初不聞人馬聲同歸語人曰瑋殆名將也 凍死不拆屋餓死不鹵掠又岳飛軍令嚴肅卒夜宿民開門願納無敢入者軍號凍死不拆屋餓死不鹵掠 耕夫荷鋤觀通鑑宋紀韓世忠每出軍必戒以秋毫無犯軍之所過耕夫皆荷鋤而觀
  軍整五
  増文韓愈文曰歴百城而饋餼皆辭居一夕而牆宇必葺憩林適去墜果猶存徑田疾趨滯穂不犯民老㓜婦女不驚市賈不變田之果𤓰下無一跡
  持重一
  増孫子兵法曰善用兵者避其鋭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以治待亂以静待譁此治心者也以近待逺以逸待勞以飽待饑此治力者也無邀正正之旗無擊堂堂之陣此治變者也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從鋭卒勿攻餌兵勿食歸師勿遏圍師必闕窮寇勿追此用兵之法也 又曰塗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
  持重二
  増漢書趙充國傳曰充國常以逺斥堠為務行必為戰備止必堅營陣尤能持重愛士卒先計而後戰 唐書輔公祏反詔李孝恭討之公祏將馮恵亮等拒嶮邀戰孝恭堅壁不出遣竒兵絶饟道賊饑夜薄營孝恭卧不動明日使羸兵扣賊壘挑之祖尚選精𮪍陣以待俄而兵郤賊追北且嚻遇祖尚軍薄戰遂大敗 又魏元忠傳曰元忠馭軍持重雖無赫然功而亦未甞敗 又来瑱傳曰賊圍南陽急瑱能撫訓士舉動安重賊不得侵又郭子儀傳曰賊寇邠州先驅至奉天諸將請擊之
  子儀曰客深入利𨒪戰彼下素徳我吾緩之當自𢹂貳因下令敢言戰者斬堅壁待之賊果遁 通鑑唐紀曰初忠武軍精兵皆以黄冒首號黄頭軍李承勛以百人定嶺南宋涯使麾下效其服裝亦定容州安南有惡民屢為亂聞之驚曰黄頭軍渡海来襲我矣相與夜圍交趾城鼓譟願送都䕶北歸我須此城禦黄頭軍王式方食或勸出避之式曰吾足一動則城潰矣徐食畢擐甲率左右登城建大將旗坐而責之亂者反走明日悉捕誅之 五代史曰周徳威老將常務持重以挫人之鋒故其用兵常伺敵之隙以取勝 通鑑宋紀曰夏人寇麟州神堂砦知州訾虎躬督兵出戰敗之詔虎自今毋得輕易出入遇有寇邊止令裨將出兵捍逐恐失利損威以張虜勢
  持重三
  原縱馬 射雉李廣望匈奴千𮪍上山陣廣𮪍皆恐唯廣曰皆下馬觧鞍遂縱馬卧胡引兵去晉書賊杜曽勇冠三軍周訪惡之自于後射雉以安衆心 自定 乃止後漢吳漢字子
  顔軍士激怒人倍其勇賊率五千人攻漢營軍中驚亂漢堅卧不動有頃自定突擊大破之 諸葛亮數挑戰宣王欲與戰帝欲令持重乃令骨鯁臣衛尉辛毗仗節制之乃止 増能忍 有謀晉書朱伺有武勇江夏太守楊珉問將軍擊賊何以每得勝伺曰兩敵共對惟當忍之我能忍是以勝耳 通鑑宋紀曰狄青風骨竒偉少善𮪍射里閭侠少多從之既補戎行持重有謀行師當先所向有功及為將正部伍明賞罰與士卒同饑寒勞苦雖敵猝犯之無一士敢後先者故摧兇克敵名動殊俗為國虎臣 原不輕敵 不得過蘇秦曰任大功不輕敵 梁王使韓安國扞吳楚安國持重呉不得過増不生事 宜飬威唐書王忠嗣傳曰忠嗣本負勇敢及為將乃能持重安邉不生事甞曰平生為將撫衆而已吾不欲竭中國力以幸功名五代史梁臣敬翔傳太祖已破趙匡凝取荆襄遂攻淮南翔切諌以為新勝之兵宜持重以飬威 原堅卧不起 安坐不動漢書周亞夫擊吳楚吳楚饑數挑戰終不出夜軍中驚内相攻擊至帳下亞夫堅卧不起頃之復定 後漢王霸傳曰賊挑戰霸不出方享士作倡樂賊射營中中霸前酒撙安坐不動 坐帷講論 據牀指麾漢書張奐為匈奴中郎將烏桓叛燒度遼將軍門煙火相望奐安坐帷中與弟子講論若無事稍安隂使斬渠帥諸胡悉降 晉書張重華傳謝艾討麻秋乗軺車冠白幍秋怒曰年少書生冠服如此輕我也命馳擊之艾左右大擾勸艾乗馬艾乃下車據胡床指麾賊以為有伏兵不敢進 増隱几讀書坐門部分後漢孔融傳曰融為袁譚所攻自春至夏戰士所餘纔數百人流矢雨集戈矛内接融隱几讀書言笑自若 唐書吕元膺拜東都留守都有李師道留邸邸兵與山棚謀竊發事覺元膺擒破之始盗發都人震恐守兵弱不足恃元膺坐城門指縱部分意氣閑舒人頓以安 固壘而待 堅壁而守左傳曰成公十六年晉伐鄭楚子救之將戰楚晨壓晉軍而陣軍吏患之欒書曰楚師輕窕固壘而待之三日必退 史記王翦傳曰翦東代李信擊荆荆聞王翦益軍而来乃悉國中兵以拒秦王翦至堅壁而守之不肯戰荆兵數出挑戰終不出 閉營休士 髙壘挫鋒後漢書王霸傳曰霸與馬武既破周建蘇茂營賊復聚衆挑戰霸堅卧不出軍吏皆曰茂前日已破今易擊也霸曰不然蘇茂客兵逺来糧食不足故數挑戰以邀一切之勝今閉營休士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戰之善者也 唐書武徳中太宗討劉武周江夏王道宗曰羣軍鋒不可當易以計屈難以力競今深壁高壘以挫其鋒烏合之徒莫能持乆糧運致竭自當離散 按軍不動 閉壘不出五代史唐臣傳曰晉軍屯朝邑諸將皆欲速戰符存審曰不若緩師示弱伺隙出竒可以取勝乃按軍不動居旬日望氣者言有黒氣狀如鬪鷄存審曰可以一戰矣乃進軍擊劉鄩大敗之存審為將有機畧大小百餘戰未甞敗衂與周徳威齊名 五代史曰晉攻魏魏人求救太祖遣侯言救魏言築壘于洹水太祖怒言不出戰遣葛從周代言從周至軍益閉壘不出而鑿三闇門以待晉兵攻之從周以精兵自闇門出擊敗晉兵 益治簿書 所至遊燕唐書李石傳曰中人自邊還走馬入金光門道路妄言兵且至京師讙走塵起百官或韤而𮪍臺省吏稍稍遁去鄭覃將出石曰事未可知宜坐須其定宰相走則亂矣益治簿書沛然如平時里閭羣無頼望南闕隂持兵俟變金吾大將軍陳君賞率衆立望仙門内使趣闔門君賞不從日入乃止當是時非石鎮静君賞有謀幾亂 兵略纂聞曰喬公宇參理留都機務宸濠聲言取南京兵已至安慶而公日領一老儒與一醫士所至遊燕兼以校奕實以觀形勢之險要而外若不以為意者人謂公矯情鎮物有費禕謝安之風
  禁暴一
  増吳子曰凡兵之所起者有五其名又有五一曰義兵禁暴救亂曰義 又曰軍之所至無刋其木發其屋取其粟殺其六畜燔其積聚示民無殘心 司馬法曰入罪人之地無暴神祗無行田獵無毁土功無燔牆屋無伐林木無取六畜禾黍器械
  禁暴二
  増後漢書公孫述死吳漢夷述妻子盡滅公孫氏并族延岑放兵大掠焚述宫室帝聞之怒責漢及劉尚曰城降三日吏人從服孩児老母口以萬數一旦放兵縱火聞之可為酸鼻尚宗室子孫甞更吏職何忍行此仰視天俯視地觀放麑啜羮二者孰仁良失斬將弔人之義唐書髙崇文傳曰崇文過興元兵有折逆旅𠤎箸即
  斬以狥 通鑑唐紀曰李晟每與懐光同出軍懐光軍士多掠人牛馬晟軍秋毫不犯懐光軍士惡其異已分所獲與之晟軍終不敢受 又曰李載義為河東節度使先是回鶻每入貢所過暴掠州縣不敢詰但嚴兵防衛而已載義至鎮回鶻使者李暢入貢載義謂之曰可汗遣將軍入貢以固舅甥之好非遣將軍陵踐上國也將軍不戢部曲使為侵盗載義亦得殺之勿謂中國之法可忽也於是悉罷防衛兵但使二卒守其門暢畏服不敢犯令 宋史曰宋太祖命宣徽南院使義成軍節度使曹彬等出荆南以伐江南將行召曹彬潘美戒之曰城䧟之日慎勿殺戮設若困鬪則李煜一門不可加害 通鑑宋紀曰史天倪説穆呼哩曰今中原已漸定而大兵所過猶縱鈔掠非王者弔民伐罪之意且王為天下除暴豈可效他君所為乎穆呼哩善之即下令禁剽掠遣所俘老㓜軍中肅然 元史曰元太祖二十二年丁亥六月金遣完顔和卓鄂屯阿固来請和帝謂羣臣曰朕自去冬五星聚時已甞許不殺掠遽忘下詔耶今可布告中外令彼行人亦知朕意 又曰元世祖帥師伐宋張文謙與劉秉忠言王者之師有征無戰當一視同仁不可嗜殺世祖曰期與卿等守此言既入宋境分命諸將毋妄殺毋焚人室廬所獲生口悉縱之 又曰元阿爾哈雅集鄂民宣上徳恵禁將士毋侵掠其下恐懼無敢取民之菜者民大悦 明典故紀聞曰太祖既定金陵欲發兵取鎮江召諸將徐達等將兵徃戒之曰吾自起兵未甞妄殺汝等當體吾心戒戢士卒城下之日毋焚掠毋殺戮有犯令者處以軍法縱之者罰無赦諸將頓首受命及克鎮江城中晏然民不知兵 又曰越國公胡大海甞言吾武人不讀書然吾行軍惟知有三事不殺人不虜人婦女不焚燬人廬舍故其軍一出逺近皆趨附之可為行兵者之法 説選載北征記曰永樂親征阿嚕台召諸將諭曰古謂武有七徳禁暴誅亂為首又謂止戈為武蓋謂止殺非行殺也朕為天下主華夷之人皆朕赤子豈間彼此哉今之罪人惟阿嚕台餘脅從之衆悉非得已不可以同日語自今凡有歸降者宜悉意撫綏無令失所非持兵器以嚮我師者悉縱勿殺用稱朕體天愛人之意 又曰永樂北征旋師次通津戍其地平廣多麋子軍士有馳𮪍犯之者上適見之急下令止之謂諸將曰能種是者必安業於此不為寇矣而不見人者必聞大軍至懼而迯今縱𮪍犯之非仁其禁止士卒凡有種藝而無居人者皆勿犯
  禁暴三
  原齊衆 整軍執禁以齊衆整軍而經武 武徳 嚴令左傳楚子曰武有七徳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衆豐財 月令申嚴號令 糾暴 戢暴周禮上武糾暴糾察也 傳暴而不戢安能保大 増斷首 打胸唐書郭晞屯邠州士放縱不法白孝徳為節度使不敢劾俄而晞士十七人入市取酒刺酒翁壊釀器段秀實列卒取之斷首置槊上植市門外 通鑑唐紀曰王建入成都署其將張勍為馬歩斬斫使使先入城士卒有犯令者勍執百餘人皆捶其胸而殺之積尸于市衆莫敢犯故時人謂勍為張打胸 予牌 置榜弇州史料曰徐達攻張士誠逹之將破之也與遇春約曰師入吾營而左公營而右將士人予一牌曰掠民財者死毁民居者死離營二十里者死師入而民不知有兵食寢互市如故竊相咎曰奈何乆抗王師 兵略纂聞曰明太祖之發采石也與善長謀置榜諭士卒有擄掠者必斬凡遇入城懸之以故軍士秋毫無犯 原斬祀殺厲 堙井刋木記檀弓吳侵陳斬祀殺厲謂之殺厲之師注厲病也祀神屋也 傳陳侯㑹楚子伐鄭當陳隧者井堙木刋 羊祜反禾 曹公敗麥 茍不戢兵 何以制敵 師必有名 兵先率義 増裂帛書令 持符告譯通鑑宋紀曰大理國主段氏微弱國政皆决於高祥殺信使遁去呼必賚怒將屠其城張文謙劉秉忠姚樞諌曰殺使拒命者高祥耳非民之罪請宥之姚樞裂帛為旗書止殺之令分號街陌大理之民頼以全活 通鑑宋紀曰陳希亮知鳯翔府于闐使者入朝過秦州經略使以客禮享之使者為留月餘壊傳舍什物無數其徒入市掠飲食人戸晝閉希亮聞之謂其僚曰吾甞主契丹使得其情皆譯者教之乃使教練使持符告譯者曰入吾境有不如法吾且斬若自是無一人譁者 原如或不能戢兵 則將焉用彼將 整烏合之衆必在有威 訓鷹揚之師豈宜不戢
  禁暴四
  増將臣之良唐書李抱玉在鎮十餘年雖無破虜功而禁暴安人為將臣之良 我來梳汝兵來箆汝典故紀聞曰正徳時四川賊作亂官兵脆弱調永順保靖兵征之所至剽掠甚于流賊賊甞謂居民曰我来梳汝兵来箆汝矣
  禁暴五
  増勅漢光武勅馮異曰三輔遭王莽更始之亂重以赤眉延岑之酷元元塗炭無所倚訴今之征伐非必略地屠城要在平定安集之耳諸將非不健鬪然好虜掠卿本能御吏士念自修勅無為郡縣所苦
  専命一
  増孫武子曰將能而君不御者勝 又曰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
  専命二
  増後漢書郭伋傳曰潁川盗賊羣起徴拜伋潁川太守伋到郡招懐山賊陽夏趙宏襄城召吳等數百人皆束手詣伋降悉遣歸附農因自劾専命謂擅放降賊也帝美其策不以咎之
  専命三
  原師利専行 君命不受三國志魏鄢陵侯彰乗勝逐北至桑乾長史以士馬疲又授節度不得過代違令輕敵彰曰帥師専行惟利所在縱敵非良將也 又諸葛亮數挑戰司馬宣王亦表請戰使辛毗持節制之亮曰彼本無戰情請戰者示武爾將在軍君命有所不受若能制吾豈千里而請戰耶出界討逆 刻石紀功後漢書李章為琅琊太守北海夏長思反囚太守處興而
  據營陵章即發兵千人馳徃擊之⿰扌⿱彐𧰨 -- 掾吏止章曰二千石行不出界兵不擅發章按劍曰逆虜無狀此何可忍若坐討賊而死吾無恨遂引兵斬獲三百餘級上狀帝嘉之 又馮緄字鴻卿擊武陵蠻有監軍張敞承宦官意表緄擅于江陵刻石紀功也 大夫出境 司𨽻持節公羊傳大夫出境有可以安國家定社稷専之可也 魏志太祖表鍾繇守司𨽻校尉持節督關中諸軍委以事特使不拘科制師在制命 守坐擅誅左傳師在制命而已禀命則不威専命則不孝註謂太子帥師後漢任延為武陵太守坐擅誅羗左轉邵陵令 増春秋之義 人臣之節
  唐書劉仁軌傳曰時蘇定方圍平壤不克高宗詔仁軌㧞軍就新羅仁軌曰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便國家者得専之扶餘豐猜貳表合内𢹂勢不支乆宜監守伺變以圗之不可輕動衆從其議乃請益兵又曰時詔劉仁願率兵渡海使代舊屯與仁軌俱還仁軌曰上廵狩方岳又經略高麗方農時而吏與兵悉被代新至者未習萬一生變誰與捍之仁願曰吾但知凖詔耳仁軌曰不然茍利國家知無不為臣之節也因陳便宜願留屯 不俟朝命 不待奏請通鑑宋紀曰理宗時向士璧不俟朝命進師歸州捐家貲百萬以供軍費 馬光祖不待奏請招兵萬人捐銀萬兩以募壯士迎𫎇古兵戰於房州敗之原魏絳戮揚干僕 朱祐受秦豐降傳魏絳戮揚干之僕公怒曰必
  殺魏絳絳曰軍事有死無犯為敬君合諸侯臣敢不敬揚干無所逃罪至於用鉞臣之罪重請歸死于司寇公跣而出曰寡人之言親愛也吾子之言軍禮也 後漢朱祐傳秦豐降檻車送洛陽吳漢劾祐廢詔受降違將帥之任帝不之罪
  専命四
  増非凡所見漢書陳湯既領外國與甘延夀謀曰郅支單于威名逺聞其人剽悍好戰伐數取勝乆畜之必為西域患雖所在絶逺無金城强弩之守如發屯田吏士敺從烏孫衆兵直指其城下彼亡無所之守不足保千載之功可一朝而成延夀欲奏請之湯曰國家與公卿議大策非凡所見事必不從
  専命五
  増奏唐陸贄言于徳宗曰將貴専謀兵以竒勝軍機遥制則失變戎帥禀命則不威是以古之賢君選將而任分之以閫誓莫干也授之以鉞俾専斷也
  軍矯命一
  増唐書李晟傳曰朱泚反李懐光隂與泚通帝議幸咸陽督戰懐光大駭疑帝奪其軍圗反益急晟與李建徽楊恵元皆聨屯適有使者到晟軍晟乃令曰有詔徙屯即結陣趨東渭橋後數日懐光并建徽恵元兵恵元死之 通鑑唐紀曰節度使李錡反常州刺史顔防用客李雲計矯制稱招討副使斬李深傳檄蘇杭湖睦請同進討湖州刺史辛祕潜募鄉閭子弟數百夜襲趙惟忠營斬之
  軍矯命二
  原擅發 承制漢書段㑹宗擅發戊己校尉兵有詔許贖 漢魏春秋詔曰司馬法曰賞不踰日欲人速覩為善之利昔鄧禹入關承制拜季艾為河東守来歙承制拜高峻為通路將軍皆非先請臨時刻印 鄧艾拜官 宋均置吏三國志魏鄧艾伐蜀劉禪降輙依鄧禹故事承制拜禪行驃𮪍將軍司馬文王使監軍衛瓘喻艾事當須報艾曰承制拜假以安初附謂合權宜 後漢書馬援討五溪蠻宋均監軍援卒均以道逺士病乃矯制命吕种奉詔書入虜營告以恩信因勒兵隨其後蠻夷震怖斬大帥而降為置吏而還自劾矯制世祖嘉其功 取馬益軍 入山諭盗後漢書臧宫擊公孫述衆多食少轉輸不至㑹帝遣謁者詣岑彭有馬七百匹宫矯制取以自益晨夜進兵 漢書廣漢羣盗起拜孫寳為益州刺史親入山谷諭告羣盗非本造意渠率皆得悔過歸田自劾矯制 宜承破竹 安可守株 師律尚貞 兵符示信 是謂臧凶 豈宜刑放 茍利便宜 則非専制 宜准灋論無從公贖 且不禀命 其何議功 陳湯誅郅支奉世擊莎車漢書陳湯矯制發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谷永訟湯策慮愊憶義勇奮發報
  十年逋誅雪邊吏宿耻云云耿肓訟湯討絶域不羇之君係萬里難制之虜云云 又馮奉世字子明持節送大宛客遂以節諭告諸國王發兵擊莎車攻㧞其城莎車王自殺蕭望之以奉使有指而矯制違命雖有功不可為後法不宜封上善之 上將誠為擇利 監軍未可與權 士師雖許専征 君命誠難擅發 請雖切於利便 名自貽於矯誣 在師律而貴貞 豈綸言之可贖 以信事君節當慎守 用權制敵利在從宜 使者以茍利國家専之可也 所司以未有君命何其速歟
  戰死一
  増禮記曰石聲磬磬以立辨辨以致死君子聽磬聲則思死封疆之臣
  戰死二
  増左傳曰箕之役先軫黜狼瞫而立續簡伯狼瞫怒其友曰盍死之瞫曰吾未獲死所及彭衙既陳以其屬馳秦師死焉 又曰襄老死於邲不獲屍 又哀公十五年石乞孟黶敵子路以戈擊之斷纓子路曰君子死冠不免結纓而死 檀弓曰戰于郎公叔禺人遇負杖入保者息曰使之雖病也任之雖重也君子不能為謀也士弗能死也不可我則既言矣與其鄰童汪踦徃皆死焉魯人欲勿殤童汪踦仲尼曰能執干戈以衛社稷雖欲勿殤也不亦可乎 通鑑唐紀曰南詔陷交趾蔡襲左右皆盡徒歩力戰身集十矢欲趨監軍船船已離岸遂溺海死 唐書來濟傳曰突厥入寇濟總兵拒之謂其衆曰吾甞絓刑網䝉赦死今當以身塞責遂不介胄而馳賊沒焉 通鑑宋紀曰夏人陷金明守兵二千八百惟五人得脱城中糧五萬石草千萬束皆盡將官張輿戰死 又曰夏人因金兵内侵乗虚盡取河外武州八館之地因攻震武城兵馬監押朱昭召諸校曰城圯壞難支妻子不可為賊汚乃手刄之納尸井中復帥兵搏戰死之 又曰太原圍不解詔种師中與姚古進軍相為犄角許翰數遣使趣師中出戰責以逗撓師中約姚古及張灝俱進古與灝皆失期不至師中兵饑甚敵知之悉衆攻右軍右軍潰而前軍亦奔師中獨以麾下死戰自卯至巳士卒發神臂弓射退金人而賞賚不及皆憤怨散去所留才百人師中身被四創力疾鬭死師中老成持重為時名將既死諸軍無不奪氣 八編𩔖纂曰魏勝奉詔専一措置清河口金兵詐稱欲運糧徃泗州由清河入淮勝帥諸兵拒於淮揚自卯至申勝負未决金圖克坦克寧帥生兵至勝與力戰矢盡依土阜為陣謂士卒曰我當死此得脱者歸報天子乃令歩卒居前馳兵為殿至淮隂東十八里中矢墜馬死楚州遂陷通鑑元紀曰徐夀輝攻九江時東際淮甸西自荆湖
  守臣徃徃棄城遁獨李黼守孤城中外援絶賊兵入猶與之巷戰力不能敵乃揮劍叱之曰殺我毋殺百姓賊刺之墮馬與兄冕之子秉昭俱死 明典故紀聞曰交阯左參政馮貴善用人甞得土軍五百勁勇善戰撫育甚厚每率之討賊所嚮成功後五百人為中官馬驥所奪貴與賊戰不利遂死 又曰僉事毛吉屢擒巨盗陞副使追賊至宻岫山衆寡不敵力戰而死方吉出軍時以官帑金四千兩為犒賞委余文司出納已用三之一矣文憫吉死而貧其家無以為歸計以所餘金宻授其僕使持歸是夜僕之婦忽據中堂舉止如吉狀顧左右請夏憲長來舉家驚惶胡僉事榮亟徃視之瞪目視曰非也頃之夏至乃起揖而言曰某受國恩不幸死於賊固無餘恨但余文所遺官銀已付某家雖官府無所稽考然汚我於地下矣願亟以還官言畢而仆於戲生能殺賊死無所憾真忠臣也生不受錢死不受汚真亷士也 弇州史料曰張玉隨燕王進攻東昌與歴城侯之師遇而鏖燕王率數千𮪍繞出敵後敵聚而圍之數匝燕王死戰得觧玉不知燕王所在突入其陣大戰手殺數十百人玉亦中創而沒 拊膝録曰彭聚孫泰俱北平都指揮也從宋忠守懐来頗有斬獲功宋忠敗泰中流矢血被甲尚慷慨裹血與聚力戰陷陣俱死之
  戰死三
  増刻木葬 結蒲葬三國志曰曹公領兖州牧擊黄巾鮑信戰死購求信䘮不獲乃刻木如信形狀祭而哭焉 通鑑唐紀曰將軍高重捷與泚將李日月戰於梁山之隅破之乗勝逐北身先士卒賊伏兵擒之其麾下十餘人奮不顧死追奪之賊不能拒乃斬其首棄其身而去麾下収之入城上親撫而哭之盡哀結蒲為首而葬之 與䘮歸 為轊歸漢書灌夫傳曰父孟戰死軍法父子俱從軍有死事得與䘮歸灌夫不肯歸願取呉將報父讐也漢高祖令從軍死者為轊歸其縣給衣衾葬具祠以少牢長吏視葬 被血以戰 飲血轉戰通鑑宋紀曰敵犯蔡州知鄂州崇陽縣李涓持兵入援至下城與敵戰創甚猶被血以戰死之又曰范天順牛富守樊城四年及城破天順仰天嘆曰生為宋臣死為宋鬼即所守地縊死富率死士百人巷戰元兵死傷者不可計渇飲血水轉戰而進遇民居燒絶街道富身被重傷以頭觸柱赴火死裨將王福見富死歎曰將軍死國事吾豈宜獨生亦赴火死 無一生者 無一降者通鑑宋紀曰楊業與契丹戰敗麾下尚百餘人業謂曰汝等各有父母妻子與我俱死無益也可走還報天子衆感激皆戰死無一生還者 宋史曰尹玉從文天祥勤王軍敗惟玉殘軍五百殊死戰玉力屈被執死餘兵猶夜戰殺人馬蔽田間無一降者 義貫幽魂徳光徃業見孔帖
  戰死四
  増死寇 死衛國家並見孔帖 創被體而死不仆通鑑宋紀曰元李恒追天祥至方石嶺及之諸將鞏信以短兵接戰恒駭其以寡敵衆疑有伏歛兵不進信坐巨石餘卒侍左右箭雨集屹不動恒從間道就視之創被體而死不仆 怒氣勃勃如生宋史曰張順等轉戰百二十里扺襄陽城下城中乆絶援聞救至踴躍氣百倍及収軍獨失順越數日有浮屍遡流而上被甲胄執弓矢直抵浮梁視之順也身中四創六箭怒氣勃勃如生諸軍驚以為神結塜歛葬之 甲門唐書曰吐蕃以累世戰沒為甲門
  戰死五
  増詩唐邵謁戰城南詩曰武皇重征伐戰士輕生死朝爭刄上功暮作泉下鬼悲風弔枯骨明月照荒壘千載留長聲嗚咽城南水 杜甫苦戰詩曰苦戰身死馬將軍自云伏波之子孫干戈未定失壯士使我歎恨傷精魂去年江南討狂賊臨江把臂難再得别時孤雲今不飛時獨看雲淚横臆 杜牧聞慶州趙縱使君與黨項戰中箭身死詩曰將軍獨乗鐵驄馬榆溪戰中金僕姑死綏却是古來有驕將自驚今日無
  示必死一
  増説苑指武曰一人必死十人弗能待也十人必死百人弗能待也百人必死千人弗能待也千人必死萬人不能待也萬人必死横行乎天下令行禁止王者之師也 又曰必死不如樂死樂死不如甘死甘死不如義死義死不如視死如歸 尉繚子曰將受命之日忘其家張軍宿野忘其親援枹而鼓忘其身又曰指敵忘身必死則生
  示必死二
  増唐書張説傳曰王晙誅河曲降虜阿布思也九姓同羅㧞野固等皆疑懼説持節從輕𮪍二十直詣其部宿帳下召見酋豪慰安之副使李憲以虜難信不宜渉不測説報曰吾肉非黄羊不畏其食血非野馬不畏其刺士當見危致命亦吾效死秋也由是九姓遂安 又李嗣業傳曰廣平王収長安嗣業統前軍陣于香積寺北賊酋李歸仁擁精𮪍薄戰王師注矢逐之走未及營賊大出掩追𮪍還蹂王師於是亂不能陣嗣業謂子儀曰今日不蹈萬死取一生則軍無𩔖矣即袒持長刀大呼出陣前殺數十人陣復整歩卒二千以陌刀長柯斧堵進所向無前歸仁匿兵營左覘軍勢王分回紇鋭兵擊其伏嗣業出賊背合攻之自日中至昃斬首六萬級填澗壑死幾半賊東走遂平長安 南唐何敬洙傳曰周人侵淮南元宗命敬洙清野入保敬洙格詔出城除地為戰塲曰敵至吾與兵民俱死於此丈夫豈能惴惴閉門自守耶
  示必死三
  原焚舟 背水左傳孟明伐晉濟河焚舟註示必死不復渡也 漢書韓信為背水陣破趙軍塞井 湛船塞井夷竈皆示必死 漢書項羽引兵渡河已渡皆湛船 袵金革蹈白刄中庸袵金革死而不厭 白刄可蹈也 増聨鐵鎻 布鐵藜
  八編類纂曰宋兩淮鎮將張世傑孫虎臣以舟師萬艘駐焦山東毎十船為一舫聨以鐵鎻以示必死 又曰勝捷軍張師正敗宣撫使李彌大斬之大校李復鼓衆以亂淄青之附者合數萬人山東復擾彌大檄世忠將所部追擊至臨淄兵不滿千分為四隊乃布鐵蒺藜自塞歸路令曰進則勝退則死走者命後隊勦殺於是莫敢返顧皆死戰大破之斬復 原臨難無免 視死如歸禮臨難無茍免 李陵答蘇武書三軍之士視死如歸 其可敵乎 誰能禦之 躬擐甲胄 親授矢石 増内刀於鞾 積薪於門唐書李光弼傳曰光弼將戰内刀於鞾曰戰危事吾位三公不可辱於賊萬有一不㨗當自刎以謝天子 八編𩔖纂曰金人敗盟劉錡在順昌鑿舟沉之示無去意置家市中積薪於門戒守者曰脱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敵手也 書名衵服 書名手足弇州史料曰劉景韶以按察副使治兵備江北倭大至前鋒犯如臯公單𮪍赴之敕吏士開門以待賊不敢逼援兵亦稍稍至公呼諸將㰱血而盟書其名衵服曰是戰也不利我必死之諸將人人奮 兵略纂聞曰任𠫵政環初同知蘇州值倭寇東南承平乆吏民不知兵革賊至輙奔潰公獨練訓所統民兵與力戰而躬介胄䇿馬先之自書其姓名於腹背手足曰死戰吾責也雖然先人之遺體不可棄也兹用以志庶得収葬焉聞者咸感泣 原整無敵之旅 勵必死之夫 歌虞殯具唅玉 破釜甑燒廬舍吳伐齊齊公孫夏命其徒歌虞殯陳子行命其從具唅玉皆示必死 漢書項羽渡河湛船破釜甑燒廬舍持三日糧示必死無還心于是大破秦軍 統率先之卒誓以忘身 握尚右之兵示其必死
  示必死四
  増據胡牀坐壘口通鑑宋紀曰劉子羽以潭毒山形斗㧞其上寛平有水乃築壁壘方成而金人已至距營十數里子羽據胡牀坐壘口諸將泣告曰此非待制坐處子羽曰子羽今日死于此敵尋亦引去
  單車入賊一
  増後周書于謹傳曰行臺廣陽王元深北伐引謹為長流參軍謹請馳徃喻賊謹兼解諸國語乃單𮪍入賊示以恩信於是西部鐵勒酋長也列河等領三萬餘戸並款附 隋書曰劉權為南海太守行至鄱陽㑹羣盗起不得進詔令權召募討之權率兵與賊相遇不與戰先乗單軻詣賊營說以利害羣賊感恱一時降附帝聞而嘉之 又曰仁夀初山獠作亂出衛元為資州刺史以鎮撫之元既到官時獠攻圍大牢鎮元單𮪍造其營謂羣獠曰我是刺史銜天子詔安養汝等勿驚懼也諸賊莫敢動於是說以利害渠帥感恱觧兵而去前後歸附者十餘萬口高祖大恱賜縑二千疋除遂州總管仍令南劒安撫 唐書契苾何力傳曰時鐵勒九姓叛詔何力為安撫大使何力以輕𮪍馳入其部諭曰朝家知爾詿誤遂及翻動使我貰爾過得自新罪在凶渠取之則已九姓大喜共擒偽葉䕶及特勒等二百人以歸 宋史宗澤傳曰澤知開封府有王善者河東巨寇也擁衆七十萬車萬乗欲據京城澤單𮪍馳至善營泣謂之曰朝廷當危難之時使有如公一二軰豈復有敵患乎今日乃汝立功之秋不可失也善感泣曰敢不効力遂觧甲降 宋史岳飛傳曰黄佐降岳飛單𮪍按其部拊佐背曰子知逆順者果能立功封侯豈足道欲復遣子至湖中視其可乗者擒之可勸者招之如何佐感泣誓以死報 又韓世忠傳曰既破李復餘黨奔潰乗勝逐北至宿遷賊尚萬人方擁子女椎牛縱酒世忠單𮪍夜造其營呼曰大軍至矣亟束戈卷甲吾能保全汝共功名賊駭慄請命因跪進牛酒下馬觧鞍飲啖之盡於是衆悉就降黎明見世忠軍未至始大悔失色 兵略纂聞曰孔侍郎鏞知髙州日峒獠倉卒犯城公莅任纔三日郡兵先已調發衆議閉門守公曰孤城中虚能支幾日乎乃單馬自徃諭賊迄終任賊不復出
  單車入賊二
  原渤海清平 單于驚喜漢書龔遂字少卿渤海盗賊並起拜遂為太守遂未至郡先以書諭敕非執弓矢者不得執以為賊單車至郡盗遂清平 魏志裴潜字文行拜代郡郡大亂有烏桓大人専制潜單車之部單于驚喜潜安撫之 造壘並降 入家不害後漢書廣陵賊張嬰衆數萬殺刺史以張綱為太守單車之職竟造嬰壘諭以禍福嬰泣曰更生之辰也所部並面縳歸降魏志張遼圍昌豨豨與遼語許降遼單身上三公山入豨家拜妻子豨遂詣太祖太祖責遼曰此非大將法遼曰以明公威信著四海遼奉聖㫖必不敢害 増單𮪍造壘 單馬詣營唐書王雄誕傳曰蘇賊聞人遂安據崑山杜伏威使討之雄誕以邑險而完攻之引日遂單𮪍造壘門陳國威靈因開曉禍福遂安即降 又李大亮傳曰大亮為土門令賊大至大亮單馬詣營說豪帥為分别禍福賊衆感服遂相率降 單𮪍入陣 單𮪍衝陣兵略纂聞曰常遇春從大將軍北征略定山東諸郡遂破汴梁進攻河南元兵五萬屯洛北迎戰遇春布陳既定單𮪍執弓矢入陣敵以二十𮪍攢槊共刺遇春發一矢殪當先者大呼而入麾下壯士從之遂盡殺其二十𮪍敵遂大潰河南下諸郡邑悉平 又曰東邱侯花雲從上於臨濠上使將兵略地上將取滁州雲單𮪍前行遇賊數千人于道拔劒躍馬衝其陣而過賊驚曰此黒將軍不可與爭鋒 原蕭王推赤心 杜畿出不意後漢書世祖降銅馬封渠帥為列侯降者猶不安世祖輕𮪍按行降者更相語曰蕭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相投死乎魏志河東民衛固謀逆荀彧舉杜畿為太守請單車徃出不意固伏誅 趙憙示威信陳衆以義諭後漢書趙憙字伯陽時江南未通以憙為簡陽侯相不肯受兵單車之部吏欲不納憙示威信乃悉降於憙 廬江七賢傳陳衆辟州從事有劇賊淳于臨等數千人攻縣衆請以㤙信曉喻降之乗單車徃賊所以義告諭臨素服名徳即降衆
  單車入賊三
  増身至壁撫諭唐書裴懐古傳曰始安賊歐陽倩衆數萬剽没州縣以懐古為桂州都督招慰討擊使未踰嶺逆以書諭禍福賊迎降自陳為吏侵而反懐古知其誠以為示不疑可破其謀乃輕𮪍赴或曰獠夷難親備之且不信况易之哉答曰忠信可通神明况裔人乎身至壁撫諭倩等大喜悉歸所掠出降免胄見酋唐書郭子儀傳曰僕固懐㤙盡說吐蕃回紇等三十萬入醴泉奉天京師大震急召子儀屯涇陽軍纔萬人比到圍已合子儀將出左右諫子儀曰敵衆數十倍今力不敵吾將示以至誠左右請以五百𮪍從又不聽即傳呼曰令公来敵皆持滿待子儀以數十𮪍出免胄見其大酋曰諸君同艱難乆矣何忽忘忠誼而至是耶回紇捨兵下馬拜曰果吾父也子儀即召與飲遺錦綵結歡誓好如初
  軍行險道一
  増唐書李光弼傳曰僕固懐恩媢光弼功隂佐朝恩陳掃除計使者来督戰光弼使傅山陣懐恩曰我用𮪍今迫險非便地請陣諸原光弼曰有險可以勝可以敗陣于原敗斯殱矣且賊致死于我不如阻險懐恩不從賊拒高原以長㦸七百壯士執刀隨之委物偽遁懐恩軍爭剽獲伏兵發官軍大潰 兵略纂聞曰嘉靖十六年阿向據凱口囤為亂宣慰使安萬銓提兵萬餘相持三月仰視絶壁無可為計獨東北隅有巨樹斜科偃蹇半壁間然去地二十丈許萬銓令軍中能為猿猱上絶壁者與千金有兩壯士出應命乃鍜鐡鈎傅手足為指爪人腰四徽一劔約至木憇足即垂徽下引人人帶銃砲附縁長徽而起侯雨霽夜昏黒不辨咫尺時爬縁而上微聞刺刺聲俄若崩石則一人墜地骸骨泥爛矣俄而長徽下垂始知一人已據樹乃遣兵四人縁徽蹲樹間壯士應命者復繇木間爬縁而上至囤頂適為賊廵徼者鳴鑼而至壯士伏草間俟其近揮劍斬之鳴鑼代為廵徼者賊恬然不覺也垂徽下引樹間人樹間人復引下人纍纍而起至囤者可二三十便舉火發銃砲大呼曰天兵上囤矣賊衆驚起昏黒中自相格殺死者數千人奪徑奔下失足墜崖死者又千人
  軍行險道二
  原水險 道惡後漢馬援討五溪蠻有兩道可入從壺頭則路近而水險從充則塗夷而運逺不如進壺頭搤其咽喉充賊自破遂進壺頭賊乗髙守隘船不得上 漢武帝責楊僕曰失期内顧以道惡為觧 導軍 薄人漢張騫以甞使大夏留匈奴中乆從大將軍征導軍知善水草處得無饑渇 左傳不待期薄人於險 越太行 進壺頭榖梁齊桓越千里之險北伐山戎束馬懸車越太行下已詳前註 布土治道 鑿山通道後漢王霸治飛狐道推石布土築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里 魏志鄧艾自隂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餘里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糧運將匱瀕于危殆艾以氊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懸崖魚貫而進先登至江油 李廣失道 五將失道漢李廣引兵與大將軍出東道亡失道後期大將軍使持糒醪問失道廣自殺李陵答蘇武書五將失道陵獨遇戰 山澤之險 阻隘之軍斥山澤之險
  古之為軍不以阻隘 増魚貫而前 蟻附而上唐書李嗣業傳曰嗣業從平石國高仙芝率兵深入為大食所敗嗣業馳守白石路既隘歩𮪍魚貫而前㑹㧞汗邜還兵輜餉塞道不可騁嗣業懼追及手挺鏖擊人馬斃仆者數十百敵駭走 宋史趙遹傳曰晏州酋卜漏反據輪縳大囤廵檢种友直遣土丁捕猱數千頭束麻作炬灌以膏蠟縳於猱背暮夜復遣土丁負繩梯登崖巔乃縋梯引下人人銜枚挈猱蟻附而上詳見火攻三火猱註
  軍行險道三
  増車行馬驟毛髮栗然北征録曰十七日發雞鳴山山甚峭上有斥候行里餘路甚窄僅可容兩馬人馬輳集危廹殊甚又行三四里度橋山下有土垣乃元時花園有舊柳數株尚存更行二十餘里過㘭兒山路險如雞鳴山石巉然下壓下臨河水路陡絶旁有積雪凝附于岸雪上亦可行但坼裂可畏車行馬驟毛髪栗然
  祥應一
  増桓譚新論曰維四月太子發上祭於畢下孟津之上至此武王已畢三年之䘮欲卒父業升舟而魚入則地應也燎祭降鳥天應也二年聞紂殺比干囚箕子太師少師抱樂器奔周甲子日月若合璧五星若連珠昧爽武王朝至于南郊牧野從天以伐紂故兵不血刄而定天下 山海經曰熊山有穴焉熊之穴恒出神人夏啟而冬閉冬啟乃必有兵
  祥應二
  増後漢書耿恭傳曰恭于城中穿井十五丈不得水吏士渇乏笮馬糞汁而飲之恭乃整衣冠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有頃水泉奔出乃令吏士揚水以示敵敵以為神明遂引去 王隱晉書曰咸康元年督䕶王隨領三千人討寜州賊三角皆裂軍人惡之隨曰裂者破也當破而不得土地也到西平郡界兩道討賊賊守馬羡奔走民皆歸降 晉書載記曰吕光討西域進及流沙三百餘里無水將士失色光曰吾聞李廣利精誠元感飛泉湧出吾等豈獨無感致乎皇天必將有濟諸君不足憂也俄而大雨平地三尺 後周書曰太祖志在討侯莫陳恱將刑牲盟誓同奬王室初賀㧞岳營於河曲有軍吏獨行忽見一老翁𩯭眉皓素謂之曰賀㧞雖復據有此衆然無所成當有一宇文家從東北来後必大盛言訖不見此吏恒與所親言之至是方騐 唐書曰肅宗至平原郡路旁忽遇一伏兔命左右索弓箭因謂左右曰吾若破賊射則中之不然則否一發而斃左右咸稱萬歲
  祥應三
  増氷泮 氷合晉書載記曰石勒拒劉曜勒統歩𮪍四萬赴金墉濟自大堨先是流澌風猛軍至氷泮清和濟畢流澌大至勒以為神靈之助也命曰靈昌津 唐書王方翼傳曰初方翼次葛水暴漲沈祭以禱師渉而濟又七月次葉河無舟而氷一夕合時以為祥 烏噪 兔舞唐書李敬業傳曰敬業反武后遣大將李孝逸兵三十萬徃擊之屯高郵孝逸後軍蘇孝祥率竒兵夜渡擊敬業孝祥死孝逸退守石梁有烏羣噪敬業營上監軍魏真宰曰賊其敗乎風順荻乾火攻之利也固請戰遂渡溪擊之敬業置陳乆士疲皆顧望不正列孝逸乗風縱火逼其軍軍稍却敬業乃敗 唐書吐蕃列傳曰蕭炅為河西節度留後明年吐蕃攻白草安人軍詔臨洮朔方分援吐蕃絶臨洮道白水軍使高東于拒守吐蕃引去炅遣將追尾有雲出軍上白兔舞大破吐蕃 雲似蓋 花如龍典故紀聞曰明太祖攻婺城未破先一日有五色雲見城西氤氲似盖城中望之以為祥及城下乃知為駐蹕之地 又曰成祖靖難師至紫荆所服素紅絨袍忽見白花如雪色凝為龍紋鱗鬛皆具美如刺繡諸將見者駭異以為嘉兆 原牙中梟鳴 梁上鷹集晉書謝艾討麻秋梟鳴牙中艾曰梟激也六博得梟者勝果破麻秋 又王敦反虞潭于本縣得宗人大姓數萬赴國難有野鷹集屋梁衆大懼潭曰起大義而剛鷙之鳥来集破賊必矣 袪衣示水 麾扇反風管子曰桓公北征孤竹未至卑耳之溪十里見人長尺而人物具焉右袪衣馬前疾走管仲曰袪衣示前有水也右示涉也至卑耳溪從右渉大濟詳征伐 北齊書曰陸法和征侯景將任約至赤沙湖逆風不便法和執白羽扇麾風即反于是大潰約軍 白魚舟中 紫雲牙上武王伐紂師渡孟津白魚入舟中宋書云孝武率衆入討牙立之後天色開霽有紫雲于牙上 増刺山泉湧 祝井泉溢漢書曰貳師將軍李廣利被圍水絶廣利㧞刀刺山飛泉湧出 北齊書曰平鍳為懐州刺史請於州西故軹道築城以防遏西寇尋而西魏来攻是時新築之城乏水衆大懼南門内有一井隨汲即竭鍳乃具衣冠俯井而祝至旦井泉湧溢羣魚躍水 䨇龍挟艦南史王僧辨傳曰僧辨討侯景舟發鵲頭中江而風浪師人咸懼僧辨再拜告天風遂止有羣魚躍水飛空引導賊望見官軍上有五色雲䨇龍挟艦行甚迅疾
  祥應四
  増止雪反風唐書王晙傳曰開元中降蕃叛勅晙帥并州兵濟河以討晙間行卷甲捨幕趨山谷夜遇雪恐失期誓于神明曰晙事君不以忠不討有罪天所殛者當自𫎇罰士衆無罪心誠忠而天鍳之則止雪反風以奬成功俄而和霽時叛者分為二道晙自東道追及之獲級三千駝馬牛羊甚衆 此雲無知乃為賊瑞又朱滔傳曰滔與田恱王武俊各僣為王是日三叛軍上有雲氣頗異馬燧望笑曰此雲無知乃為賊瑞耶 黒氣狀如鬭雞五代史曰劉鄩攻同州符存審與李嗣昭救之居旬日望氣者言有黒氣狀如鬭雞存審曰可以一戰矣乃進軍擊鄩大敗之 火光正圓自空而墜金史本紀曰太祖攻遼方進師有火光正圓自空而墜上曰此祥徴殆天助也酹白水而拜將士莫不喜躍



  御定淵鑑𩔖函卷二百十九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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