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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堂肆考 (四庫全書本)/卷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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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六十三 山堂肆考 卷一百六十四 卷一百六十五

  欽定四庫全書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四 明 彭大翼 撰技藝
  醫士
  説文巫咸初作醫帝王世紀神農使岐伯嘗味草木典醫療疾今經方本草之書咸出焉物理論夫醫者非仁愛不可托也非聰明理達不可任也非亷潔淳良不可信也是以古之用醫必選名姓之後其徳仁恕博愛其智宣暢曲解能知天地神祇之次能明性命吉凶之數處虚實之分定逆順之節原疾病之輕重而量藥劑之多少貫微達幽不失細小如此乃謂之良醫且道家則尚冷以草木用冷生也醫家則尚溫以血脉用煖通也善醫者度節氣而𠉀溫冷叅脉理而合輕重此可謂之明醫醫有明而不良者有良而不明者人主之用醫必叅知而櫽括之
  養命養性
  神農曰上藥養命中藥養性
  視色視毛
  鶡冠子曰扁鵲兄弟三人皆善醫魏文侯問曰子兄弟三人孰善對曰長兄視色故名不出家仲兄視毫毛故名不出門鵲鍼人血脉投人毒藥故名聞諸侯
  玉版篇
  黃帝素問有玉版篇
  金匱篇
  葛洪抄金匱百卷肘後方四卷
  十全
  周禮醫師掌醫之政令聚毒藥以供醫事歲終則稽其醫事十全為上十失一次之十失四為下
  九折
  楚辭九折臂而成醫兮左傳齊高彊曰三折肱知為良醫
  六徵
  漢書郭玉廣漢人初有老父漁釣於涪水自號涪翁著針經診脉法授弟子程高高傳於玉玉學方診六徵之技隂陽不測之術和帝時為太醫丞
  四難
  郭玉為太醫丞仁愛不矜雖貧賤者必盡其心力療䝿人時或不愈帝令䝿人羸服變處一針即瘥召玉詰狀玉曰醫者意也腠理至㣲隨氣用巧神存心手之間可得解而不可得言䝿者處尊高以臨臣臣懷怖懾以承之其療有四難自用意而不任臣一難也將身不謹二難也骨節不能使藥三難也好逸惡勞四難也臣意猶且不盡何有於病哉此所以不愈也
  割皮解肌
  史記扁鵲過虢虢太子死扁鵲至虢宮門下問中庶子喜方者曰太子何病庶子曰邪氣積而不得泄故暴蹷而死扁鵲曰臣能生之中庶子曰先生得無誕乎臣聞上古有俞跗療病不以湯液乃割皮解肌湔洗腸胃潄滌五臟練精易形先生之方能若是則太子可生也扁鵲仰天嘆曰越人之為方也不待切脉望色聽聲寫形聞病之陽論得其陰聞病之陰論得其陽子以吾言為不誠試入診太子中庶子乃以扁鵲之言入報虢君虢君出見悲不能自止扁鵲乃使弟子陽厲鍼砭石以取外三陽五㑹太子蘇服湯二旬而復故按扁鵲渤海郡鄭人也或曰鄚人姓秦名越人黃帝八十一難序云秦越人與軒轅時扁鵲相類故仍號扁鵲又家於盧因名盧醫
  破臂刮骨
  蜀志關公為流矢貫臂每陰雨常作痛醫曰矢鏃有毒當破臂刮骨乃可除之也
  疾在骨髓
  史記扁鵲過齊齊桓侯客之入朝見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將深桓侯曰寡人無疾後五日復見曰君有疾在血脉不治恐深桓侯曰寡人無疾後五日復見曰君有疾在腸胃間不治將深桓侯不應扁鵲出後五日復見望見桓侯而退走桓侯使人問其故扁鵲曰疾居腠理湯熨之所及也在血脉鍼石之所及也在腸胃酒醪之所及也其在骨髓雖司命其奈之何今在骨髓臣是以無請也後五日桓矦病召扁鵲扁鵲已逃去桓侯遂死又扁鵲過邯鄲聞貴婦人即為帶下醫過雒陽聞周人愛老人即為耳目痺醫入咸陽聞秦人愛小兒即為小兒醫隨俗為變秦太令李䤈自知伎不如扁鵲也使人刺殺之
  病在膏肓
  左成十年晉景公疾病求醫於秦秦伯使醫緩為之未至公夢疾為二豎子曰彼良醫也懼傷我焉逃之其一曰居肓之上膏之下若我何醫至曰疾不可為也在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達之不及藥不至焉不可為也公曰良醫也厚為之禮而歸之注云鬲上為肓心下為膏
  視見癥結
  史記扁鵲少為人舍長舍客長桑君知扁鵲非常人也乃呼扁鵲私坐間語乃出其懷中藥予扁鵲曰飲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當知物矣忽然不見殆非人也扁鵲以其言飲藥三十日視見垣一方人以此視病盡見五藏癥結特以診脉為名耳注云上池水謂水未至地葢承取露及竹木上水以和藥服之三十日當見鬼物也方猶邊也言能隔墻見彼邊之人也王叔和脉經云左手脉橫癥在左右手脉橫癥在右脉頭大者在上頭小者在下兩手脉結上部者濡結中部者緩結三里者豆起陽邪來見浮洪隂邪來見沉細水穀來見堅實
  照在臟腑
  唐葉法善有鐵鏡鑑物如水人有疾以此照之必見臟腑中所滯之物然後以藥療之
  鴻術
  郭璞巫咸山賦序巫咸者以鴻術為帝堯之醫
  高手
  司馬彪續漢書東平王蒼病詔遣太醫丞將高手醫視病
  子母兄弟
  本草藥有陰陽配合子母兄弟根莖花實草石骨肉有單行者有相須者有相使者有相畏者有相惡者有相反者有相殺者
  君臣佐使
  本草藥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攝合和一君二臣三佐五使又有一君三臣九佐十使也
  知脉虛實
  東漢王符論凡療病者必知脉之虛實然後為之方故疾可愈而壽可長也
  察脉病否
  韓昌黎雜説善醫者不視人之肥瘠察其脉之病否而已矣
  出蛇
  河内太守劉勲女苦左膝裏瘡癢迎華佗使視佗以繩繫一犬於馬後走馬牽犬犬困不能行因取犬斷腸以向瘡口須臾有若蛇者從瘡中出長三尺瘡遂愈
  走獺
  劉敬叔異苑宋元嘉中有張氏女暮宿廣陵廟門下夜有邪鬼假作其壻來女認理乃錯海陵王纂能療邪鬼始下一針有一獺從女被内走出
  華佗焚書
  漢書廣陵太守陳登得病華佗脉之曰胃中有蟲欲成内疽食腥物所致作湯二升服之吐蟲三升赤頭皆動半身猶是生魚膾佗為人性惡耻以醫見業曹操苦頭風召佗在左右後求歸取方操累書呼之不肯至操怒殺之臨死出書一卷與獄吏曰此可以活人吏畏法不敢受佗索火焚之
  宋清焚劵
  栁宗元宋清傳曰清長安西都藥市人也居善藥有自山澤來者必歸宋清氏清優主之人求藥雖不持錢者皆與善藥積劵如山未嘗詣取直或不識遙與劵清不為辭歲終度不能報取焚劵終不復言
  不用藥石
  列子曰楊朱之友曰季梁得疾其子謁三醫一曰矯氏二曰兪氏三曰盧氏診其疾矯氏謂梁曰汝寒温不節虛實失度病由饑飽色慾精慮煩散非天非鬼須漸可攻也季梁曰衆醫也亟屏之俞氏曰汝殆胎氣不足乳僅有餘病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也漸矣季梁曰良醫也且食之盧氏曰汝疾不由天不由人亦不由鬼禀生受形旣有制之者藥石其如汝何季梁曰神醫也重貺遣之俄而季梁之疾自瘳謂自然而然藥亦無預也
  不著方劑
  唐許𦙍宗善醫或勸其著書答曰醫者意也思慮精則得之吾意所解口不能宣也古之上醫病與脉値惟用一物攻之則氣純而愈速今人以情度病多其物以幸有功他物相制不能專力譬獵不知兔廣絡原野冀一人之獲術亦疎矣脉之妙處不可言傳虛著方劑終無益也
  集藥試疾
  語林人有患應病者問醫官蘇澄澄云古無此方吾檢本草集天下藥物試讀之每發一聲腹中輙應唯至一藥再三無聲因處方以此藥為主其疾自除又酉陽雜俎江左數十年前有商人左膊上有瘡如人面亦無甚苦商人戲滴酒口中其面亦赤以物食之食多覺膊内肉漲起或不食之則一臂痺焉有善醫者敎其厯試諸藥金石草木悉與之至貝母其瘡乃聚睂閉口商人喜曰此藥必治也因以小葦筒灌之數日成痂遂愈
  煮藥療疾
  國史補昔人記王彦伯自言醫道行時列四五爐煮藥於庭老幼塞門彦伯指曰熱者飲此寒者飲此風者飲此旣飲而去翊日各持金帛來酬無不效者及後時退身自多病察脉按方不能愈也
  買方説王
  見冬
  按穴針鬼
  梁吳均續齊諧記劉宋錢塘徐秋夫元嘉中為奉朝請善治病夜聞空中呻吟聲秋夫起至呻吟處問曰汝是鬼也何為如此鬼曰我是東陽人姓斯名僧平昔為游吏患腰痛死今在湖北雖為鬼苦亦如生為君善醫故來相告秋夫曰但汝無形何由治鬼曰但縳茅作人按穴針之訖棄流水中可也秋夫為針三處灸三處送後湖中及瞑夢鬼曰已瘥并承惠食感君厚意
  䑛痔
  莊子曰秦王有病召醫破癰潰痤者得車一乗䑛痔者得車五乗所治愈卑其得車愈多
  徙癰
  通志藝術傳劉宋時有薛伯宗者善徙癰疽有公孫秦者患背伯宗嘘氣封之徙至齋前栁樹上明日癰消樹便生一瘤如拳大後瘤出黃赤汁斗餘樹為之痿損
  金液銀丸
  梁武帝勸醫文爰至乆視飛仙長生妙道猶變六一於金液改三七於銀丸
  牛溲馬勃
  韓昌黎進學解玉札丹砂赤箭青芝牛溲馬勃敗鼓之皮兼收竝蓄待用無遺者醫師之良也
  補唇
  見形貌
  視頂
  唐栁芳為郞中其子登疾重時張萬福善醫初除泗州與芳故舊芳賀之具言子病唯恃故人一顧也張詰旦𠉀芳芳遽引視登遙見豋頂曰有此頂骨何憂也因按脉五息復曰不錯壽且逾八十乃留芳數十字登後為庶子年至九十而卒
  墮胎
  宋邵康節母李夫人病瘦醫投藥夫人夢坐堂門左右有木瓜二株右者已枯父取藥覆之及期生康節同墮死胎女後十餘年夫人病臥堂上見女子拜泣曰母不察庸醫以藥毒兒可恨夫人曰命也女子曰若命何兄獨生夫人曰汝兄獨生亦命也女子涕泣而去又十餘年夫人再見女子來泣曰一為庸醫所悞二十年方得受生與母緣重故來相别
  剪舌
  輟耕錄元駙馬哈喇因墜馬得一奇疾兩眼黒睛俱無而舌出至胸諸醫罔知所措廣惠司卿伊卓爾鼐伊嚕勒昆人也嘗識此證遂剪去之頃間復生一舌亦剪之又於眞舌兩邊各去一指許都塗以藥而愈
  星士
  古諺知星宿衣不覆言術人之多窮也
  涉禍逢福
  王充論衡凡人有生死壽夭之命亦有䝿賤貧富之命命當貧賤雖富䝿之猶涉禍患失其富䝿命當富䝿雖貧賤之猶逢福善離其貧賤
  稽天合人
  文中子門人薛收曰何為命也子曰稽之于天合之于人吉凶曲折無所逃乎非君子孰能知之
  李廣不侯
  漢李廣為人長猨臂文帝時為郞騎常侍從上射獵格殺猛獸帝曰惜李廣不逢時令當高祖世萬戸侯豈足道哉
  吳育不相
  宋陳執中免相仁宗問誰可代者執中舉吳育上遂召赴闕㑹乾元殿賜宴偶醉坐睡忽驚顧拊牀呼其從者上愕然卽除西京留臺育之不相命矣夫然晚有心疾亦難大用
  數多蹇剝
  唐魏元忠有善相者謂曰公當位極人臣然命數多蹇剝時有憂懼不足為慮但可當事便行聞言則應後元忠累遭譴責憶相者之言未嘗少屈其志
  會有隆替
  宋劉昌言太宗時為起居郞善捭闔以迎主意未幾以諫議知樞密院君臣之會隆替有限聖眷忽解曰昌言奏對皆操南音朕理會一字不得遂罷
  不遇宣宗
  唐宣宗微行遇溫庭筠于逆旅溫不識傲然詰之曰公非司馬長史之流乎又曰得非文叅簿尉之類乎帝曰非也乃謫庭筠為方城尉
  不遇𤣥宗
  見詩
  出門心痛
  朝野僉載魏徵為僕射有二典事之長叅時徵方寢二人窻下平章一人曰我等官職總由此老翁一人曰總由天上徵聞之作書固封遣由此老翁者送至侍郞處云與此人一好官其人不知出門心痛轉憑由天上者送書明日引注由老翁者被放由天上者得留徵問知其故嘆曰官職祿料由天信不誣也
  半道足傷
  能改齋漫錄宋仁宗御便殿有二近侍爭辯聲聞御前仁宗聞之對曰甲言貴賤在命乙言䝿賤在至尊帝黙然即以小金合各書數字藏于中曰先到者保奏給事有勞推恩封秘甚嚴先命乙攜一往内東門司約及半道復命甲攜一繼往無何内東門司保奏甲推恩問之乃是乙至半道足跌傷甚莫能行甲遂先到
  虛中星術
  韓退之作墓誌銘李虛中最深于五行以人之始生年月日所値日辰支干相生勝衰死旺相斟酌推人壽夭貴賤利不利輙先處其年時百不失一也又李翺命解或曰貴與富在我而已以智求則得之不求則不得何命之為或曰不然求之有不得而不求有得之者皆命也人事何為二子出或問曰二子之言孰是對曰是皆陷人于不善之言也以智而求之者盜耕人之田者也皆以為命者弗耕而望收者也吾無取焉耳
  處訥厯學
  湘山野錄唐王處訥通星厯之學太宗時僧贊寧撰僧史十卷充史館編修壽八十四處訥推其命孤薄三命禽略六壬遁甲俱無壽貴之處謂寧曰師生時正得天貴星臨門必有列土侯王在户否寧曰母嘗謂某生時方卧草錢文穆王元瓘往臨安縣拜塋至門雨作避于茅簷甚久浣浴襁籍徘徊方去
  命在斗牛
  韓愈三星行我生之辰月宿南斗牛奮其角箕張其口牛不見服箱斗不挹酒漿箕獨有神靈無時停簸揚無善名以聞無惠聲以攘名聲相乗除得少失有餘三星各在天什五東西陳嗟汝牛與斗汝獨不能神宋蘇内翰云吾生遭口語無數葢生之辰與韓退之相似命宮在斗牛而身宮亦在焉故其贈術士謝正臣詩曰生時値宿斗牛箕
  命帶刑殺
  宋張端義䝿耳集有老于談命者下問後進云汝今之術即我向時之術汝若何驗我若何不驗後進者云向之士大夫命占得祿䝿生旺皆是䝿人今之士大夫之命多帶刑殺衝擊方是䝿人汝不見今日為監司郡守帥閫者日以殺人為事乎老者歎服
  王慶敘功
  唐莊宗時禁旅王慶乞敘功賞曰侍從濟河日臣係第一隊入汴臣屬前鋒乞遷補莊宗頷之他日又言亦不納莊宗好樂樂工子弟至有得官者謂慶曰子何不學我吹管慶稍稍能之亦不獲用後事李嗣源亦言其勞莊宗曰知慶薄有功但每見則心憤然安得有賜與之意因舉唐太宗詩曰待余心肯日是汝命通時夫天下生靈賞罰之柄懸于一人而所言若此則進退誠有命也又金宣宗聞溫敦太平卒謂宰相曰朕屢欲授太平一職每以事阻今僅授之未數日而亡豈非天耶章宗聞張萬公卒嘆曰朕囘將拜萬公丞相而遂不起命也
  德秀訊命
  宋眞徳秀字希元未第以命訊日者和叔敎之曰須忘富貴利達之心按和叔袁燮字理宗朝為寳謨閣學士
  聖賢薄命
  杜詩自古聖賢多薄命英雄惡少皆封侯
  君相造命
  唐德宗與李泌論即位以來宰相曰人言盧𣏌奸邪朕殊不覺泌曰此𣏌之所以為奸邪也倘陛下覺之豈有建中之亂上曰建中之亂術士請豫城奉天此葢天命非𣏌所能致也泌曰天命他人皆可言惟君相不可言若君相言天命則禮樂刑賞不復用矣
  不撓法求祐
  六帖馮宿疾革將斷重刑家人請宥之以求祐宿曰命之修短天也撓法以求祐吾不敢
  不就醫求活
  見喪事
  不為舍人
  六帖王朴問宰相李穀曰扈載不為舍人何也榖曰非不知其才然載命薄恐不能勝朴曰公為宰相以進賢退不肖乃言命耶已而召拜知制誥及為學士歲中卒
  不得館職
  歸田錄梅聖俞以詩名三十年終不得一館職晚年與修唐書書成未奏而卒
  豈料沉浮
  杜子美送韋評事云百年賦命定豈料沉與浮
  獨略智愚
  陸子靜贈談命汪堅老五行書以人始生年月日時所値日辰推貴賤貧富壽夭禍福詳矣乃獨略于智愚賢不肖曰純粹清明則歸之富貴壽福曰駁雜濁晦則歸之賤貧夭禍夫易有否泰君子小人之道迭相消長各有盛衰而純駁清濁明晦不在盛衰而在君子小人今顧略于智愚賢不肖而必以純粹清明歸之富貴壽福駁雜濁晦歸之賤貧夭禍則吾于五行書誠有所不解子盍為我言之
  生與韓王同
  宋人記昔軍校與趙韓王同年月日時生若韓王有一大遷除軍校則有一大責罰有小陞轉則軍校亦微有譴訶
  生與魯公合
  蔡絛聚談陰陽家流窮五行之術數不得為無至一切聽之反棄人事斯跌矣先魯公生慶厯丁亥其月當壬寅日當壬辰時為辛亥在昔幼時之命者或不取之及逢時遇主而後操術者人人誇其格局之高足發賢者之一哂爾大觀改元歲復丁亥東都順天門有鄭氏正月五日亥時生一子歲月日時適與魯公合其家大喜極意撫愛謂且必貴長則恣聽其所欲為始年十有八當春末攜妓從浮浪人躍大馬遊金明池晚自花中醉歸馬忽躍入波中水浸而死
  三處各合
  歸田錄章郇公得象曰人生貴賤莫不有命但生年月時臨胎有三處合者不為宰相亦為樞副張方平宋子京退而召術者泛以朝士命推之唯得梁適呂公弼命各有三處合皇祐間梁為相熙寧中呂為樞密使皆如其言
  四柱皆同
  宋文文山贈朱斗南序今人閭巷間固有四柱皆同而禍福全不相類者以耳目所接推之常有一二則耳目之所不接者安知其非千非百而命亦難乎其斷矣葢星辰之向背日月之逺近東西南北天地之氣所受各有淺深則命之布于十二時者不害其同而吉凶壽夭變化交錯正自不等譬之生物松一類也竹一本也或千或萬同時受氣然其後榮者枯者長者短者曲者直者被斧斤者厯落而傲年歲者其所遭遇了然不侔故命之所同有矣而其所到豈必盡同哉
  化成偶中
  却掃編宋熙寜元豐間有僧化成者以命術聞于京師時蔡元長元度兄弟始赴省試同往訪焉既語以年月率爾語元長曰此武官大使臣命也他時衣食不闕而已餘不可望也語元度曰此命甚佳今歲便當登第十餘年間可為侍從又十年為執政然决不為眞宰相晚年當以使相終既退元長大病其言元度曰觀其推步鹵莽如此何足信哉更俟旬日再往訪之旬日復往僧已不復記再以年月語之率爾而言悉如前説兄弟相顧大驚然是年遂同登科自是相繼貴顯夫化成于元長則大謬如此而于元度終身無一語之差以此知世所謂命類不可信其有合者皆偶中也
  蕭佑奇中
  吳伯清作蕭佑字説談命者蕭佑字順夫言人貴賤貧富壽殀多奇中吾戒之勿易其言也










  山堂肆考卷一百六十四
<子部,類書類,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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