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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 (四部叢刊本)/卷第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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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六十七 法苑珠林 卷第六十八
唐 釋道世 撰 景上海涵芬樓藏明萬曆刊本
卷第六十九

法苑珠林卷第六十八

   唐上都西明寺沙門釋道世玄惲撰

破邪篇第六十二之一

 述意部

葢聞三乘啟轍諸子免火宅之災八正開元羣生悟

無為之果是故慈雲降潤不別芳蘭慧日流輝寧分

岸谷且立教垂範盡妙窮微發志生情難量叵測雖

周孔儒術莊老𤣥風將欲方茲迥非倫擬其有帝代

賢士今古明君咸共遵崇無乖敬仰欲使玉礰異價

涇渭分流製六師而正四倒反八邪而歸一味折染

俗之自然興因果之正路挫邪智之虛角杜異見之

妄言求珠之寳心開觀象之偽識正自非徳均真際

體合無生豈能契此𤣥門履之一實者也

 引證部

如増一阿含經雲爾時有長者名阿𨙻邠邸其家大

富不可稱計爾時滿富城中有長者名曰滿財亦大

富饒財復是邠邸少小舊好共相敬愛邠邸長者恆

有千萬寳貨抂滿富城中販賣使滿財長者經紀然

滿財長者亦有數千萬寳在舍衛城中販賣使邠邸

經紀是時邠邸有女名須摩提顔貌端正如桃華色

世之希有爾時滿財見須摩提女端正見已問邠邸

曰此是誰家女邠邸報曰是我所生滿財曰我有小

息未有婚對可適貧家不時邠邸報曰事不宜爾滿

財問曰以何等故邠邸報曰種姓財貨足相詶匹所

事神祠與我不同此女事佛汝事外道以是之故不

赴來意滿財報曰我等所事自當別祀此女所事別

自供養邠邸報曰我女設當適汝家者彼此各出財

寳不可稱計滿財問曰汝今索幾許財寳邠邸報曰

我今須六萬兩金是時長者即與六萬兩金邠邸以

方便前卻猶不能使止語彼長者曰設我嫁女當往

問佛若有教勑我當奉行是時阿𨙻邠邸即往至世

尊所白世尊曰須摩提女為滿富城中滿財長者所

求為可與不世尊告曰若須摩提女適彼國者多所

饒益度脫人民不可稱量聞已禮退還至家中共辦

飲食與滿財長者滿財問曰我不用食但嫁女與我

不耶邠邸報曰欲爾者便可卻後十五日使兒至此

作是語已便退而去是時滿財長者辦具所須乘葆

羽之車從八十由延內來邠邸復莊嚴已女乘葆羽

之車將女往迎中道相遇滿財得女便將至滿富城

中人民之𩔖各作制限若此城中有女出適他國者

當重刑罰若他國娶婦將入國者亦重刑罰爾時彼

國有六千梵志國人所奉制限有言犯者當飯六千

梵志長者自知犯制即飯六千梵志梵志所食純食

豬肉及重釀之酒又梵志所著衣服或被白㲲或被

毳衣以衣偏著右肩半身露現即白時到入長者家

長者見來膝行前迎恭敬作禮最大梵志舉手稱善

揖長者頃往詣座所各隨坐訖時長者語須摩提女

曰汝自莊嚴向我師禮須摩提女報曰止止大家我

不堪任向裸形人禮長者報曰此非裸形但所著衣

是其法服須摩提女報曰此無慚愧之人皆共露形

有何法服之用世尊所説世人所貴有慚有愧若無

此二則尊卑無異共豬犬無別我實不堪向作禮拜

時須摩提夫語其婦曰汝今可起向我師作禮此諸

人等皆是我所事天婦報曰且止我不禮此無慚愧

裸形人令我向驢犬作禮夫曰勿作是言自䕶汝口

勿有所犯此非驢非狗但所著之衣正是法衣是時

須摩提女涕零悲泣顔色變異並作是説寧斷命根

終不墮此邪見之中時六千梵志各共高聲何故使

此婢罵詈乃爾是諸梵志已食少多便去是時滿財

長者在高樓上煩寃愁惋我今取此人來便為破家

辱我門戸時有梵志名曰脩跋得五神通往長者家

上高樓上與長者相見梵志問長者曰何故愁憂長

者報曰昨因為兒娶婦具説前縁梵志報曰此女所

事之師皆是梵行之人今日現在甚奇甚特長者問

曰汝為外道異學何故歎譽沙門釋子有何神德有

何神變梵志報曰欲聞神徳今麤説原此女所事之

師最小弟子名曰均頭沙彌飛來詣阿耨逹泉洗垢

之衣阿耨大神天龍鬼神皆起前迎恭敬問訊善來

人師可就此坐卻後坐食食竟盪鉢在金案上跏趺

正身次第入九次第定是時天龍鬼神與蹋洗衣舉

著空中而暴使乾時彼沙彌收攝衣已便飛在空還

歸所在長者當知最小弟子有此神力況最大者何

況如來至真正覺而可及乎是時長者語梵志曰我

等可得見此女所事師乎梵志報曰可還問此女是

時長者問須摩提女曰吾今欲得見汝所事師能使

來不女聞歡喜不能自勝願時辦具飲食明日如來

當來至此及比丘僧長者報曰汝今自請吾不解法

是時長者女沐浴身體手執香火上高樓上叉手向

如來而歎之曰

  諸變不可計 皆使立正道 我今復值厄

  唯願尊屈神 爾時香如雲 懸在虛空中

  徧滿祗洹舍 住在如來前 諸釋虛空中

  歡喜而作禮 又見香在前 須摩提所請

  雨諸種種華 而不可計量 悉滿祇洹林

  如來笑放光

爾時世尊告諸神足比丘大目連大迦葉阿𨙻律乃

至均頭沙彌等汝等以神足先往至彼城中諸比丘

對曰如是世尊是時衆僧使人名曰乾荼明旦躬負

大釡飛在空中往至彼城遶城三帀詣長者家是時

均頭沙彌化作五百華樹色若干種皆悉敷茂是時

般特化作五百頭牛衣毛皆青在中止坐往詣彼城

爾時羅雲復化作五百孔雀色若干種在上坐往詣

彼城是時迦延𨙻化作五百金翅鳥極為勇猛在上

坐往詣彼城爾時優毗迦葉化作五百龍皆有七頭

在上坐往詣彼城是時須菩提化作瑠璃山入中跏

坐往詣彼城爾時大迦栴延復化作五百鶴色皆純

白往詣彼城是時離越化作五百虎在上坐往詣彼

城是時阿𨙻律化作五百師子極為勇猛在上坐往

詣彼城是時大迦葉化作五百疋馬皆朱尾金銀校

飾在上坐往詣彼城是時目連化作五百白象皆有

六牙七處平整金銀校飾在上坐往詣彼城如是現

神皆遶城三帀往長者家是時世尊以知時到在虛

空中去地七仞阿若拘隣在右舍利弗在左阿難在

後而手執拂千二百弟子前後圍遶如來在中及餘

諸天帝釋諸王皆現神變悉在空中作唱妓樂數千

萬種雨衆天華散如來上舍衛城內人民皆見如來

在空去地七仞皆懷歡喜不能自勝是時滿財長者

遙見如來相好猶如金聚放大光明以偈問須摩提

女須摩提女復以偈報之天人梵志皆自歸命是時

六千梵志見如此神變各相謂言我等可離此國更

適他土猶如禽獸各奔所趣是諸梵志聞如來響各

各馳走不得自寧由如來有大威力故不自安是時

世尊還攝神足入城以足蹈門閾上是時天地大動

諸神散華詣長者家就座而坐世尊漸與長者及八

萬四千人民説戒施生天之論訶欲不淨出家為要

各於座上諸塵垢盡得法眼淨皆自歸三寳受持五

戒此須摩提女及八萬四千人皆由久逺迦葉佛所

四事供養一施二愛敬三利人四等利不墮貧家當

來之世亦當復值如此之尊使我莫轉女身得法眼

淨是時城中人民聞哀愍王女作如此誓願人皆隨

喜此願爾時哀愍王者今須逹長者是爾時王女者

今須摩提女是爾時國土人民之𩔖者今八萬四千

人是由彼誓願故今值我身聞法得道又智度論雲

有梵志名長爪別經梵雲名勞豆義是閻浮提大論議師言一

切論可破一切言可壞一切執可轉無有實法可信

可恭敬者舍利弗舅摩訶俱絺羅與姊舍利論議不

如俱絺羅思惟念言非姊力也必懷智人寄言母口

未生乃爾及生長大當如之何思惟是已生憍慢心

為廣論議故出家作梵志人南天竺國始讀經書諸

人問言汝志何求長爪答言十八種大經盡欲讀之

諸人語言盡汝壽命猶不能知一何況能盡長爪自

念昔作憍慢為姊所勝今此諸人復見輕辱為是二

事故自作誓言我不剪爪要讀十八種經書盡人見

爪長因號長爪梵志是人以種種經書譏刺是非破

他論議譬如大力狂象搪揬蹴蹋無能制者如是長

爪梵志摧伏諸論師已還至摩伽陁國王舍城𨙻羅

陁聚落至本生處問人言我姊生子今在何處有人

語言汝姊子者適生八歲讀一切經書盡至年十六

論議勝一切人有釋種道人姓瞿曇與作弟子長爪

聞之即起憍慢生不信心而作是言如我姊子聰明

如是彼以何術謗誑剃頭作弟子作是語已直向佛

所爾時舍利弗初受戒半月佛邊侍立以扇扇佛長

爪見佛問訊訖一面坐作是念一切論可破一切語

可壞一切執可轉是中何者是諸法實相何者是第

一義譬如大海欲盡其底求之既久不得一法彼以

何論議而得我姊子作是思惟已而語佛言瞿曇我

一切法不受時佛問長爪汝一切法不受是見受不

佛所質義汝已領之邪見毒熾令出是毒氣言一切

法不受是見汝受不爾時長爪如好馬見鞭顧影覺

畏便著正道長爪梵志既得佛語鞭影入心即棄貢

高慚愧低頭如是思惟佛置我兩處負門中若我説

是見我受是負處門麤故衆人所共知云何自言一

切法不受今受是見此現前妄語是麤負處門多人

所知第二負處門細我欲受之以少人知故作是念

已答佛言瞿曇一切法不受是見亦不受佛語梵志

汝不受一切法是見亦不受則無所破與衆人無異

何用自高而生憍慢如是長爪不能答佛自知已墮

負處即於佛智起恭敬信心自思惟我墮負處世尊

不彰不言是非不以為意佛心柔輭第一清淨得大

甚㴱最可恭敬無過佛者佛為説法斷其邪見即於

坐處逺塵離垢得法眼淨是時舍利弗聞是語時得

阿羅漢是長爪梵志出家作沙門得阿羅漢又佛説

乳光佛經雲時佛世尊適小中風當須牛乳爾時維

耶離國有梵志名摩耶利為五萬弟子作師復為國

王大臣人民所敬遇豪富貪嫉不信佛法但好異道

於是佛告阿難持如來名往到梵志摩耶利家從其

求索牛乳湩來阿難受教著衣持鉢到其門下梵志

摩耶利適與五百上足弟子欲行入宮與王相見時

即出舍值遇阿難因問言汝朝來早欲何所求阿難

答曰佛世尊身小不安隱使我索乳梵志黙然不報

自思惟念我若不持牛乳與謂我慳惜適持乳與諸

餘梵志便復謂我事瞿曇道進退惟宜雖爾當指授

與惡牛自令𤛓取當使牴殺折辱其道便見捐棄我

還為人所敬若不得乳明我不惜謀議是已即告阿

難牛朝已放在彼塹裏汝自往𤛓摩耶勑兒汝將阿

難示此牛處慎莫為捉時五百第子聞師説是悉大

歡喜爾時維摩詰來欲至佛所道經梵志門前因見

阿難即謂何謂晨朝持鉢住此欲何求索阿難答曰

如來身小中風當須牛乳故使我來維摩詰即吿阿

難莫作是語如來正覺身如金剛衆惡已斷但有諸

善當有何病黙然行矣勿得外道誹謗如來無使天

龍神等得聞是聲十方菩薩阿羅漢得聞此言轉輪

聖王尚得自在何況如來阿難勿為羞慚索乳疾行

慎莫多言阿難聞此大自慚懼聞空中有聲言是阿

難如長者所言但為如來於五濁世示現度脫一切

三毒之行故時往取乳向者維摩雖有是語莫得羞

慚於是五百梵志聞空中聲即無狐疑皆大踴躍悉

發無上正真道意爾時摩耶利內外眷屬及聚邑中

合數千人皆隨阿難往觀惡牛阿難即住牛傍自念

言今我所事師法不得自手𤛓乳語適竟第二忉利

天帝便從天來化作年少梵志被服因住牛傍阿難

見之心用歡喜謂言年少梵志請取乳潼即答阿難

我非梵志是天帝釋我聞如來欲得牛乳故來到此

阿難言天帝位尊何能近此腥穢之牛帝釋答曰雖

我之豪何如如來尊尚不厭倦建立功德何況小天

阿難報釋為我取乳唯願用時釋應曰諾㝷即持器

前至牛所時牛靜住不敢復動其來觀者皆驚怪之

爾時帝釋而説偈言

  今佛小中風 汝與我乳湩 今佛服之瘥

  得福無有量 佛尊天人師 常慈心憂念

  蜎飛蠕動𩔖 皆欲令度脫

爾時犢母即為天帝釋説偈言

  此手捫摸我 何一快乃爾 取我兩乳湩

  置於後餘者 當持遺我子 朝來未得飲

  雖知有福多 作意當平等

於是犢子便為母説偈言

  我從無數劫 今得聞佛聲 即言持我分

  盡用奉上佛 世尊一切師 甚難得再見

  我食艸飲水 可自足今日 我作人已來

  飲乳甚大久 及在六畜中 亦爾不可數

  世間愚癡者 亦甚大衆多 不知佛布施

  後因悔無益 我乃前世時 慳貪坐抵突

  復隨惡知友 不信佛經戒 使我作牛馬

  至於十六劫 今乃值有佛 如病得醫藥

  持我所飲乳 盡與滿鉢去 令我後智慧

  得道願如佛

時天帝釋即取乳滿鉢阿難得乳意甚歡喜於是梵

志從邑中來者聞此牛子母所説皆共驚怪此牛𡚁

惡人不得近今日何故柔善乃爾想是阿難所感發

耳瞿曇弟子尚能如此何況佛德威神變化而我等

不信其教時梵志男女合萬餘人皆悉踴躍逺塵離

垢逮得法眼阿難持乳還至佛所具白所由佛告阿

難實如牛子母所説此牛子母乃昔宿命時曽為長

者大富饒財復慳不施不信佛戒不知生死常喜出

財外人從舉日月適至喜多責息無有道理既償錢

畢復謗枉人言其未畢但坐是故墮畜生中十六劫

今聞我名歡喜者何畜生之罪亦當畢是此牛子母

卻後命盡七反生兜術天及梵天上七反生世間當

為豪富家不生惡道所在常當通識宿命當供養諸

佛燒香持經牛母從是因縁最後當值見彌勒佛作

沙門精進不久得羅漢道犢子亦當如是上下二十

劫竟當得作佛號曰乳光牛母之子俱得度脫㑹中

五百長者子悉發無上道意三千八百梵志應時得

須陁洹道又佛説心明經雲佛遊王舍城靈鳥山與

五百比丘四部衆俱往之一縣而行分衛諸天龍神

追於上侍到梵志館門外而住佛放大光普照十方

時梵志婦執㸑炊飯見光照身身得安隱解懌無量

還顧見佛端正姝好倍加踴躍重自惟忖今得覩佛

及衆弟子誠副宿願欲以食饌奉進正覺隱察愚夫

不信道徳志存邪疑見妾所施必興結恨不得由已

當如之何便即撥飯取汁一勺以用上佛佛以威神

鉢中自然有百味食佛時逹嚫口歎頌曰

  假以馬百疋 金銀校鞍勒 持用惠施人

  不如勺飯汁 設以七寳車 載滿諸珍琦

  勺飯汁施佛 其福過於彼 若施白象百

  明珠纓絡飾 供佛一勺汁 其福超彼上

  如轉輪聖王 普賢玉女後 端正無有比

  七寳纓絡身 如是之妙𩔖 其數各有百

  悉以配施人 不如一勺汁

於是梵志靜住而聽聞佛所歎心懷疑惑前問佛言

一勺飯汁何所直耶而乃稱讚若干寳施而雲不如

一勺汁施斯之飯汁不直一錢然乃咨嗟若干億倍

孰當信哉於是世尊尋即顯露廣長之舌以覆其面

上至梵天告梵志曰吾從無數億百千劫常行至誠

乃獲斯舌寧以妄語能致之乎吾欲問卿至誠答之

曽頗往返舍衛羅閲中路有樹名尼拘𩔖蔭覆人衆

五百乘車乎對曰唯然有之曽所見也世尊又問其

子大小答曰形如芥子佛告梵志卿真兩舌實如芥

子樹何大乎對曰審爾不敢欺也佛又告曰種如芥

子生樹廣大地之生植適無所置所覆彌廣何況如

來無上正覺無量福㑹普勝者哉大慈𢎞哀無所不

濟以饌供獻功祚難計梵志黙然無以加報佛告阿

難斯婦壽終當轉女像得為男子生於天上下生為

人解㴱妙法卻十三劫當得作佛名曰心明如來梵

志意伏五體投地剋心自責歸命於佛加恩矜攝令

得出家佛即納受以為沙門佛講四諦漏盡意解又

湼槃經雲爾時十仙外道欲共佛捔試神力阿闍世

王報外道雲汝等今者欲以手爪抱須彌山欲以口

齒齚齧金剛諸大士譬如愚人見師子王饑時睡眼

而欲寤之如人以指置毒虵口如欲以手觸灰覆火

汝等今者亦復如是善男子譬如野狐作師子吼猶

如蚊子共金翅鳥捔行遲疾如免渡海欲盡其底汝

等今者亦復如是汝等今者興建是意猶如飛蛾投

於火聚汝隨我語不復更説又大莊嚴論時憍屍迦

向外道説偈言

  外道所為作 虛妄不真實 猶如小兒戲

  聚土作城郭 醉象踐蹈之 散壞無遺餘

  佛破諸外論 其事亦如是

又百喻經雲昔有愚人煑黒石蜜有一富人來至其

家時此愚人取石蜜漿為富人煑即於火上以扇扇

之望得便冷傍人語言下不止火扇扇不已云何得

冷爾時人衆悉皆嗤笑其猶外道不滅煩惱熾然之

火少作苦行臥棘刺上洮糠飲汁斷榖自餓五𤍠炙

身而望清涼寂靜之道終無是處徒為智者之所怪

哂受苦現在殃流來劫又百喻經雲昔有愚人其婦

端正情甚愛重婦無真信後於中間共他交往邪婬

心盛欲逐傍夫捨離已壻於是密語一老母言我去

之後汝可齎一死婦女屍安著屋中語我夫言云我

已死老母於後伺其夫主不在之時以一死屍置其

家中及其夫還老母語言汝婦已死夫即往視信是

已婦哀哭懊惱大𧂐薪油燒取其骨以囊盛之晝夜

懷挾婦於後時心猒傍夫便還歸家語其夫言我是

汝妻夫答之言我婦久死汝是阿誰妄言我婦乃至

二三猶故不信如彼外道聞他邪説心生惑著謂為

真實永不可改雖聞正教不信受持又百喻經雲㫺

有二估客共行商賈一賣真金其第二者賣兜羅綿

有他買真金者燒試之第二估客即便偷他被燒之

金裹兜羅綿時金𤍠故燒綿都盡情事既露二事俱

失如彼外道偷取佛法著已法中妄稱已有非是佛

法由是之故燒滅外典不行於世如彼偷金事情都

現亦復如是又百喻經雲過去之世有一山羌偷王

庫物而逺逃走爾時國王遣人四出推尋捕得將至

王邊王即責其所得衣處山羌答言我衣乃是祖父

之物王遣著衣實非山羌本所有故不知著之應在

手之者著於腳上應在腰者反著頭上王見賊已集

諸臣等共詳此事而語之言若是汝之祖父已來所

有衣者應當解著云何顛倒用上為下以下為上以

不解故定知汝衣必是偷得非汝舊物藉以為譬王

者如佛寳藏如法愚癡羌者猶如外道窮偷佛語著

已法中以為自有然不解故布置佛法迷亂上下不

知法相如彼山羌得王寳衣不識次第顛倒而著亦

復如是又百喻經雲昔有一人形容端正智慧具足

復多錢財舉世人聞無不稱歎時有愚人見其如此

便言我兄見後還債言非我兄傍人語言汝是愚人

云何須財認他為兄及其還債復言非兄愚人答言

我以欲得彼之錢財故認為兄實非是兄人聞此語

無不笑之猶彼外道聞佛善語饕竊而用以為己有

乃至傍人教使修行不肯脩行而作是言為利養故

偷取佛説化導衆生而無實事云何修行猶向愚人

為得財故言是我兄及還其債時復言非兄此亦如

是頌曰

  正邪乖明昧 善惡異相征 大慈降梵志

  乘空各變形 六千俱捨執 七衆各休禎

  邪徒虛抗志 鍱腹浪求名 身子多才智

  陵化照機庭 四辯無不可 六通奮英情

  乗權摧異見 伏邪同幽冥 自知螢光劣

  徒諍太陽精

感應緣略引六驗

辯聖真偽

邪正相翻

妄傳邪教

妖惑亂衆

道教敬佛

捨邪歸正

辯聖真偽第一

夫邪正交侵禍福繁襍自非極聖焉能開誘是以九

十五種宗上界之天尊二十五諦計衆生之冥本皆

陳正法咸稱大濟又有魯邦孔氏導禮樂於九州楚

國李聃開虛𤣥於五嶽各臣吏於機務並衢分於限

域辯御乖張理路沉溺致令惑䋞覆心莫知投趣未

若皇覺無私道濟羣有幽顯歸心凡聖稽首譬天無

二日國無兩君故天上天下俱唱獨尊三千大千咸

稱正覺為四生之道首作六趣之舟航者也

故史録太宰嚭問孔子曰夫子聖人歟對曰非也博

識強記非聖人也又問三王聖人歟對曰三王善用

智勇聖非丘所知又問五帝聖人歟對曰五帝善用

仁義聖非丘所知又問三皇聖人歟對曰三皇善用

時聖非丘所知太宰大駭曰然則孰為聖人乎夫子

動容有間曰丘聞西方有聖者焉不治而不亂不言

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蕩蕩乎人無能名焉據斯以言

孔子㴱知佛為大聖也時縁未升故黙而識之有機

故舉然未得昌言其且致矣又後漢時史官傅毅開

顯佛化造法本內傳雲漢明帝永平三年上夢神人

金身丈六頃有白光寤已問諸臣等傅毅對詔有佛

出於天竺乃遣使往求備獲經像及僧二人帝乃為

立佛寺畫壁千乗萬騎繞塔三帀又於南宮清涼臺

及高陽門上顯節陵所圖佛立像並四十二章經緘

於蘭臺石室廣如前敬三寳篇述

傳雲時有沙門迦攝摩騰竺法蘭位行難測志存開

化蔡愔使逹請騰東行不守區域隨至雒陽曉喻物

情崇明信本帝問騰曰法王出世何以化不及此答

曰迦毗羅衛者三千大千世界百億日月之中心也

三世諸佛皆在彼生乃至天龍鬼神有願行者皆生

於彼受佛正化鹹得悟道餘處衆生無縁感佛佛不

往也佛雖不往灮明及處或五百年或一千年或一

千年外皆有聖人傳佛聲教而化導之

傳雲漢永平十四年正月一日五嶽諸山道士朝正

之次自相命曰天子棄我道法逺求胡教今因朝集

可以表抗之其表略曰五嶽十八山觀太上三洞弟

子褚善信等六百九十人至於方術無所不能願與

西僧比校得辯真偽若比對不如任聽重決如其有

勝乞除虛妄勑遣尚書令宋庠引入長樂宮以今月

十五日可集白馬寺道士等便置三壇壇別開二十

四門五嶽道士各齎道經置於三壇帝御行殿在寺

南門佛舍利經像置於道西十五日齋訖道士等以

柴荻和沉檀香為炬遶經泣淚啟白天尊乞驗縱火

焚經經從火化悉成煨燼五嶽道士相顧失色大生

怖懼南嶽道士費叔才自感而死大傅張衍語褚信

曰卿等所試無驗即是虛妄宜就西求真法褚信曰

茅成子云太上者靈寳天尊是也造化之作謂之太

素斯豈妄乎衍曰太上有貴德之名無言教之稱今

子説有言教即為妄也信聞黙然不對時佛舍利灮

明五色直上空中旋環如蓋徧覆大衆映蔽日灮摩

騰法師踴身高飛坐臥空中廣現神變於時天雨寳

華在佛僧上又聞天樂感動人情大衆咸悅歎未曽

有皆遶法蘭聴説法要並吐梵音讚佛功德初立佛

寺同梵福量司空陽城矦劉峻與諸官人士庶等千

有餘人出家四岳諸道士呂惠通等六百二十人出

家隂夫人王婕好等與諸宮人婦女二百四十人出

家便立十寺七所城外安僧三所城內安尼自斯已

後廣徧天下傳有五卷略不備載有人疑此傳近出

本無角力之事案吳書明費叔才有感死故傳為實

録不虛矣

吳書雲孫權赤烏四年有康居國沙門名僧㑹姓康

來到吳國遂感舍利五色光曜天鎚之逾堅燒之不

然光明出火作大蓮華照曜宮殿臣主驚嗟歎希有

瑞為立塔寺度人出家又以教法初興名為建初寺

下勑問尚書令闞澤曰漢明已來凡有幾年佛教入

漢既久何縁始至江東澤曰自漢明永平十年佛法

初來至今赤烏四年則一百七十年矣初永平十四

年五嶽道士與摩騰捔力之時道士不如南嶽道士

褚善信費叔才等在㑹自感而死門徒弟子歸𦵏南

岳不預出家無人流布後遭漢政凌遲兵戎不息經

今多載始得興行又曰孔丘李老得與佛比對不澤

曰臣聞魯孔君者英才誕秀聖徳不羣世號素王制

述經典訓奬周道教化來葉師儒之風澤潤今古亦

有逸民如許成子原陽子莊子老子等百家子書皆

修身自翫放暢山谷縱汰其心學歸澹泊事乖人倫

長㓜之節亦非安俗化民之風至漢景帝以黃子老

子義體尤㴱改子為經始立道學勑令朝野悉諷誦

之若以孔老二教逺方佛法逺則逺矣所以然者孔

老二教法天制用不敢違天諸佛設教天法奉行不

敢違佛以此言之實非比對今見章醮似俗𥙊神安設酒脯棊琴之事

主大悅以澤為太子太傅

宋文帝高祖第三子也聰睿英博雅稱令達在位三

十年嘗以暇日從容而顧問侍中何尚之吏部羊𤣥

保曰朕少來讀經不多比復無暇三世因果未辯措

懷而復不敢立異者正以卿輩時秀率所敬信也答

曰范泰謝靈運常言經典文本在俗為政必求性靈

真奧豈得不以佛理為指南耶帝曰釋門有卿亦猶

孔門之有季路所謂惡言不入於耳也自是文帝致

意佛經卷不釋手

邪正相翻第二

邪惑問曰蓋聞釋迦生於天竺修多出自西蕃名號

無傳於周孔功徳靡稱於典謨寔逺夷所尊敬非中

夏之師儒廣致精舍甲第當衢虛費金帛福利焉在

未若銷像而絶鐫鑄貨泉可以無損毀經以禁繕寫

廢僧以從編戶竊謂益國利人興家多福也方外對

曰察斯濫濁非忠孝之道也夫忠臣奉國願受福之

無疆孝子安親務防災於未兆聞多福之因縁求之

如不及覩速禍之萌抵避之若探湯國重天地之祈

祈於福也家避陰陽之忌忌於禍也福疑從取禍疑

從去人之情也忠之道焉子乃去人之所謂福取人

之所謂殃豈是忠臣益國之計非孝子安親之方也

若夫廢宗廟之粢盛加子孫之魚肉毀蒸嘗之黻冕

充僕妾之衣服茍求惠下之恩不崇安上之福恨養

親之費饍思廢養之潤屋如此可謂忠孝之道乎夫

三達之智百神無以𩔖其通十力之尊千聖莫足儔

其大萬惑盡矣萬徳備矣梵天仰焉帝釋師焉道濟

四生化通三界拔生死於輪迴示湼槃於常樂周孔

未足擬議博施廣濟堯舜其猶病諸等慈而無棄物

可不謂之仁乎具智而有妙覺可不謂之聖乎夫體

仁聖之至道者豈為茍欺之詭言哉靜而思之信逾

堅矣至如立寺功㴱於巨海度僧福重乎高嶽法王

之所明言開士之所篤勸若興之者増慶益國不亦

大乎敬之者生善利人不亦廣乎或小損而大益豈

非國之所宜崇乎或小益而大損豈非民之所當避

乎臣無斯慎於其君非忠臣也子無此慮於其親非

孝子也

邪惑問曰佛法本出於西蕃不應奉之於中國爾方

外對曰夫由余出自西戎輔秦穆以開覇業日磾生

於北狄侍漢武而除危害臣既有之師亦冝爾何必

取同俗而捨其異方乎師以道大為尊無論於彼此

法以善高為勝不計於遐邇豈得以生於異域而賤

其道出於逺方而棄其寳夫絶群之駿非唯中邑之

産曠代之珍不必諸華之物漢求西域之名馬魏收

南海之明珠貢犀象之牙角採翡翠之毛羽物生逺

域未可非珍佛出遐方奈何獨棄若藥物出於戎夷

禁呪起於胡越茍可以蠲邪而去疾豈以逺來而不

用之哉夫滅三毒以證無為其蠲邪也大矣除八苦

而致常樂其去疾也深矣何得局夷夏而計親踈乎

況百億日月之下三千世界之內則中在於彼域不

在於此方矣

邪惑問曰詩書所未言以為修多不足尚矣方外對

曰夫天文厯象之祕奧地理山川之卓詭經脈孔穴

之診候針藥符咒之方術詩書有所不載周孔未之

明言然考之吉凶而有徵矣察其行用而多効焉又

且周孔未言之物蠢蠢無窮詩書不載之法茫⿱⺾⿰氵亾

限信矣書不盡言言不盡意何得拘六經之局教而

背三乘之通旨哉夫能事未興於上古聖人開務於

後代故棟宇易曽巢之居文字代結繩之制飲血茹

毛之饌則先用而未珍粒食火化之功雖後作而非

弊亦如㓜啗藜藿長飡粱肉少為布衣老遇侯服豈

得以藜藿先獲謂勝梁肉之味侯服晚遇不如布衣

之貴乎夫萬物有遷三寳常住寂然不動感而通化

非初誕於王宮不長逝於雙樹何得論生滅乎訃感

修促乎來乎去也

邪惑問曰佛是妖魅之氣寺為淫邪之祀豈堪中夏

為人師之軌方外對曰妖惟作孽豈𢎞十善之化魅

必憑邪寧興八正之道妖猶畏狗魅亦懼狸何以降

帝釋之高心摧天魔之巨力又如圖澄羅什之佀道

安慧逺之儔高徳高名非狂非醉豈容辭愛榮位求

魑魅之邪道勤身苦節事䰣魎之妖言又自東漢至

我大唐代代而禁妖言處處而斷淫祀豈容捨其財

力放其士民營魑魅之堂塔入䰣魎之徒衆又上古

帝臣冠蓋人倫並稟教而歸依厝心以崇信豈容尊

妖奉魅以自屈乎良由覩妙知真使之然耳明主賢

臣謀其徳也凡百君子思其言也大士高僧慕其理

也而歴代寳之以為大訓凡聖軌模人天師範理盡

窮微福同真濟何聖能逾何道能加不荷其恩反作

狂言

邪惑問曰夫父母之體不可毀傷何故沙門剃髪去

髭反先王之道失忠孝之義耶方外對曰若夫事君

親而盡節雖殺身而稱仁虧忠孝而偷存徒全膚而

非義論美見危而致命禮防臨難而茍免何得一槩

而避死傷雷同而顧膚髮割股納肝為傷甚矣剃鬚

落髮其毀微焉立忠不顧其命論者莫之咎求道不

愛其毛何獨以為過湯恤烝民尚焚軀以祈澤墨敦

兼愛欲摩足而至頂況夫上為君父湥求福利鬚髮

之毀何足顧哉且夫聖人之教有殊途而同歸君子

之道或反經而合義則太伯其人也廢在家之就養

託採藥而不歸棄中國之服章依剪髮以為飾反經

悖禮莫甚於斯然而仲尼稱之曰太伯可謂至徳矣

其何故也雖跡背君親而心忠於家國形虧百越而

得全乎三讓故太伯棄衣冠之制而無損於至徳沙

門捨縉紳之容亦何傷於妙道雖易服改貌違臣子

之常儀而信道歸心願君親之多福苦其身意修出

家之衆善遺其君父以歴劫之㴱慶其為忠孝不亦

多乎謂善沙門為不忠未之信矣

邪惑問曰西域胡人因泥而生是以便事泥瓦塔像

爾方外對曰此又未思之言也夫崇立靈像模寫尊

形所用多途非獨泥瓦或雕或鑄則以鐵木金銅圖

之繡之亦在丹青縑素復謂西域士女徧從此物而

生乎且又中國之廟以木為主則謂制禮君子皆從

木而育耶親不可忘故為宗廟佛不可忘故立其形

像以表罔極之心用如在之敬欽聖仰徳何失之有

哉若塔廟是泥木之像不可敬者則國廟木主之形

亦不可敬耶夫以善過者故亦以惡為功矣

邪惑問曰無佛則國治年長有佛則政虐祚短爾方

外對曰此又未思之言凶悖輙出斯語愚謂能仁設

教皆闡淫虐之風菩薩立言專知桀紂之事以實論

之殊不然矣夫殷喪大寳災興妲妃之言周失諸侯

禍由褒姒之笑三代之亡皆此物也三乘之教豈斯

尚矣佛之為道慈悲喜捨怨親等䕶物我俱齊恩徳

既𢎞賢愚慕上假使羲軒舜禹之徳在六度而包籠

羿浞癸辛之咎總十惡以防禁向使桀𢎞少欲之教

紂順大慈之道伊呂無所用其謀湯武焉得行其討

可使鳴條免去國之禍牧野息倒戈之亂夏後從洛

汭之歌楚子無乾溪之歎然則釋氏之化為益非小

延福祚於無窮遏危亡於未兆

邪惑問曰有之為損無之為益故未有佛法之前人

皆淳和世無簒逆佛法來到多興悖亂爾方外對曰

愚戅不思輙出凶誣夫九黎亂徳豈非無佛之年三

苖逆命非當有法之後夏殷之季何有淳和春秋之

時寧無簒逆寇賊姧宄作士命於臯繇獫狁孔熾薄

伐勞於吉甫而愚謂佛興簒逆法敗淳和專搆虛言

皆違實録一縷之盜佛猶戒之豈長簒逆之亂乎一

言之競佛亦防之何敗淳和之道乎惟佛之為教也

勸臣以忠勸子以孝勸國以治勸家以和𢎞善示天

堂之樂懲非顯地獄之苦不唯一字以為褒豈止五

刑而作戒乃謂傷和而長亂不亦誣謗之甚哉亦何

傷於佛日乎但自淪於苦海矣輕而不避良可悲夫

邪惑問曰天道無親頓成虛闡禍淫福善胡其爽歟

因何損㬱者翻享遐齡崇敬者無終厥壽計應藴福

延慶積惡招殃何乃進退矛盾情狀皎然去取自乖

若為酬對方外對曰道教浮疎詎明三報儒宗握𪘏

但敘一生故仲尼答季路曰生與人事汝尚未知死

鬼神爾焉能事袁宏後漢曰道家者流出於老子

以清虛淡泊為主務善嫉惡為教畜妻子用符書禍

福報應在一生之內此並區中之近唱非象外之遐

談所以荀悅碩疑史遷深惑至如唐虞上聖乃育朱

均瞽叟下愚是生有舜顔回大賢而夭絶商臣極惡

而胤昌盜跖縱暴而福終夷叔至仁而餓死張湯酷

吏七世垂纓比干正臣一身屠戮如此流例胡可勝

言渠或致疑故常情耳所以我之種覺獨號正徧知

遐唱二生廣敷三報欲使繁疑霧卷夙滯雲披玉牒

周陳金言備顯故經雲有業現苦有苦報有業現苦

有樂報有業現樂有樂報有業現樂有苦報或餘福

未盡惡不即加或宿殃尚存善縁便發如灰覆火豈

得稱無若闇尋聲當知必有且夫善惡無爽狀麟鬭

以日虧報應有歸等鯨亡而星現但察感通之分足

明善惡之懲也

法苑珠林卷第六十八

校譌

 第二十二紙七行泉疑當作帛

音釋

 阿𨙻邠邸梵語也此雲無儺團施邠卑民切邸典禮切越逼切門限也

 切乳汁也𤛓音構取牛乳也捫摸捫音門摸音莫訖嶽切梭也任革切齧也

 𧂐子智切聚也音叨貪也普鄙歷各切與洛同煨燼煨烏囘切火也

 燼徐刄切火餘也婕妤姨卽涉切妤羊諸切婕妤婦官名子全切刻也𥠖

 食角儒稅切水北白汭音軌在外曰姦在內曰宄獫狁獫虗撿切

 狁余準切獫狁北夷也𪘏測角切握𪘏急促局陿貌

 常熟居士嚴濟施貲刻此法苑珠林第六十八卷 呉江比丘明覺對 眞

 州王國英書萬曆辛卯江寧何秀刻涼山妙德庵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