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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產階級語言藝術的光輝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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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產階級語言藝術的光輝典範

——學習革命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的語言藝術
楚天舒
1969年11月24日

本作品收錄於《人民日報

革命現代京劇《智取威虎山》,在偉大領袖毛主席親切關懷下,在江青同志具體指導下,千錘百鍊,精益求精,閃發出更加奪目的光彩。這齣戲在各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就,這裡僅就語言藝術方面的成就,談談我們學習的初步體會。

準確、鮮明、生動,是《智取威虎山》藝術語言的特色。

要深刻地展現英雄人物的崇高的內心世界,必須講究語言的準確性。「深山問苦」一場中,小常寶在楊子榮的啟發下,想傾吐積壓在胸的滿腔仇恨,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這時,楊子榮無限深情地說道:「孩子!共產黨、毛主席會給我們作主的,說吧!」其中的「我們」二字,語氣非常親切,準確地表現了楊子榮與常獵戶父女、與「普天下被壓迫的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深厚的階級感情,深刻地體現了人民軍隊和人民群眾「真是一家人」的血肉相連的關係。

用毛澤東思想武裝起來的工農兵群眾,在偉大革命鬥爭中產生的語言,是豐富的、生動的、鮮明的、表現力極強的。在我們火熱的鬥爭生活中,經常可以聽到這樣的豪言壯語:

「心中有個紅太陽,火海刀山也敢上」。

「身在茅屋,胸懷世界」。

「最艱苦的擔子爭着挑,

最困難的事情搶着干」。……

《智取威虎山》正是從人民群眾豐富、生動的語彙中,提煉出了無產階級英雄人物楊子榮的光輝的語言:

「抗嚴寒化冰雪我胸有朝陽」。

「願紅旗五洲四海齊招展,

哪怕是火海刀山也撲上前。」

「共產黨員時刻聽從黨召喚,

專揀重擔挑在肩。」

「明知征途有艱險,

越是艱險越向前。」

…… 這些語言準確、鮮明、生動地表達了無產階級英雄人物無限壯麗的革命理想,不畏艱險的革命精神,剛毅不拔的革命意志,愛憎分明的階級感情。這種語言,從群眾中來,又回到群眾中去,具有無比的生命力。「明知征途有艱險,越是艱險越向前。」——楊子榮的豪言壯語,今天不是已經成為廣大工農兵群眾響亮的戰鬥口號了嗎?!

語言要做到準確、鮮明、生動,必須對英雄人物的思想感情有深刻的理解,必須對人民群眾的語言非常熟悉。不理解英雄人物的思想感情,從資產階級、小資產階級的「自我」出發,就勢必搞出「茫茫林海形影單」、「白骨累累、血跡斑斑絕人煙」之類醜化無產階級英雄人物的東西。不熟悉人民群眾的語言,那就失去了提煉語言的源泉,正象毛主席所教導的:「如果連群眾的語言都有許多不懂,還講什麼文藝創造呢?」

言簡意賅,是《智取威虎山》藝術語言的又一特點。 毛主席教導我們:「共產黨員如果真想做宣傳,就要看對象,就要想一想自己的文章、演說、談話、寫字是給什麼人看、給什麼人聽的,否則就等於下決心不要人看,不要人聽。」我們的文學藝術是為工農兵的,文學藝術的語言就必須通俗易懂,明白如話,為工農兵喜聞樂見。那種「裊晴絲吹來閒庭院,搖漾春如線」之類所謂「典雅工麗」的語言,只能使封建士大夫階級及其遺老遺少搖頭晃腦、拍案驚奇,工農兵是不需要的。當然,通俗並不是粗糙,言簡併不是淺薄。

「發動群眾」一場中,有這樣一段對話:

李勇奇 什麼時候動手修鐵路?

少劍波 說干就干,咱們一起動手。

群眾甲 首長,這可是個力氣活呀!

鍾志城 老大爺,我們這些人都是苦出身,扛起槍能打仗,拿起傢伙能幹活!

李勇奇 (奔向少劍波,緊緊握手)好哇!首長!咱們真是一家人哪!

「扛起槍能打仗,拿起傢伙能幹活!」「咱們真是一家人哪!」語言是那樣地通俗易懂,但在淺顯通俗的話中包含着深刻的內容。它道出了人民軍隊的階級本質,又道出了一個深刻的內容:「軍隊須和民眾打成一片,使軍隊在民眾眼睛中看成是自己的軍隊,這個軍隊便無敵於天下」。

再看這樣一段唱詞:

「山里人說話說了算,

一片真心可對天!

擒龍跟你——

下大海,

打虎——

隨你上高山。」

聽起來明白,經得起推敲,耐得住咀嚼。人民群眾對人民軍隊的無限信任,軍民之間血肉相聯的親密關係溢於言表。

簡練,這也是藝術語言的基本要求。特別是戲劇,受演出時間的限制。在有限的時間內,要完美地展現廣闊的鬥爭畫面,語言就必須力求簡練。魯迅說:「可省的處所,我決不硬添」,「寫完後至少看兩遍,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句、段刪去,毫不可惜。」《智取威虎山》在這方面的成就是值得我們學習的。

「在途中靠老鄉熱情指點,

緊跟蹤可疑的一女一男。

深山裡無路徑形跡不見,

再訪問獵戶家解決疑難。」楊子榮的這段唱詞在十月演出本中濃縮為兩句:

「緊跟蹤可疑人形跡不見——

再訪問獵戶家解決疑難。」「在途中靠老鄉熱情指點」,這在第一場中已經交代。「一女一男」則在常獵戶父女的對話中已有說明。「深山裡無路徑」,通過舞台畫面是不言自明的。將三句凝為一句,正是可省之處,不添一筆。

真正簡練的語言是以少勝多的。「夾皮溝遭劫」一場中,李勇奇原來的唱詞是這樣的:

「霹靂一聲災禍降,

熊熊怒火燒胸膛。

眼看我妻血泊躺,

眼看我兒岩下亡,

深仇大恨誓要報——

座山雕!

抓住你刀劈斧剁把血債償!」十月演出本刪去了「眼看我妻血泊躺,眼看我兒岩下亡」兩句,非但沒有使內容受到影響,反而更增添了其蘊含的意義。李勇奇所看到的,不只是妻死子喪,而是土匪的殺燒搶掠全部暴行。這樣,他的「深仇大恨」就從殺妻殺子之仇,進而擴大為階級的仇恨了。

語言是不是明白、簡練,看來是技巧問題,但首先是個思想問題,是有沒有群眾觀點的問題。那種佶屈聱牙、古奧費解的文字之所以出世,「只有一種解釋,就是下決心不要群眾看」。

《智取威虎山》的藝術語言,在抒情與敘事狀物的結合,情與景的交融上達到了很高的成就。

小常寶控訴土匪罪狀的「只盼着深山出太陽」一段,敘事與抒情達到了完美的結合。這一段〔垛板〕之前的「八年前風雪夜大禍從天降」一節是敘事,轉〔垛板〕以後的「盼星星盼月亮,只盼着深山出太陽」一節是抒情。但敘事是「字字血,聲聲淚」的敘事,深仇大恨飽蘊於內;抒情是從「八年血淚賬」里集中噴發出來的戰鬥的激情,血淚的家史浸透其中。

「迎來春色換人間」這段唱詞,更是情景交融的範例。楊子榮揚鞭飛馬奔馳在滔滔林海茫茫雪原間,他面對群山「抒豪情寄壯志」,「氣沖霄漢」。在這段唱詞中,楊子榮「為剿匪先把土匪扮」的情景,「誓把座山雕,埋葬在山澗」的決心,「願紅旗五洲四海齊招展」的遠大理想,如同水乳交融,渾然一體,有骨有肉,有神有態,使敘事、狀物與抒情都產生了強烈的藝術效果。

不只是唱詞,對白也是這樣。楊子榮擊斃猛虎之後,聽到了匪徒們的槍聲。他鎮靜地說道:「剛剛打死一隻,現在又來一群,叫你們同樣逃脫不了覆滅的下場!」說的是眼前發生的事情,但楊子榮對匪徒們反動本質的深刻認識和對他們的無限蔑視都鮮明地表現了出來。

無論是狀物寫景或者是抒情寫意,《智取威虎山》都特別注意語言的形象性:

「壯志撼山嶽,雄心震深淵。」

「我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迎來春色換人間!」

「三十年做牛馬天日不見,

撫着這條條傷痕、處處瘡疤我強壓怒火,掙扎在無底深淵。……

只說是苦歲月無邊無沿,

誰料想鐵樹開花、枯枝發芽竟在今天!

從此我跟定共產黨把虎狼攆,

不管是水裡走、火里鑽,粉身碎骨也心甘!」

革命戰士的豪情壯志,被壓迫人民的苦難生活,被壓迫人民獲得翻身的喜悅,革命到底、紅心不變的誓言,都獲得了生動、形象的表現。特別是「我恨不得急令飛雪化春水,迎來春色換人間!」兩句,更把無產階級英雄人物楊子榮崇高的理想,表現得淋漓盡致,具有無比的感染力。

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有「生動的文字,切忌死板、老套,令人看不懂,沒味道,不起勁。」《智取威虎山》可說是完美地達到了這一要求。

為了創造更多更好的無產階級革命文藝作品,革命的文藝工作者必須苦練兩個基本功:一是與工農兵結合、學習工農兵的基本功,這是政治思想上的基本功;一是表現工農兵的基本功,其中就包括語言運用的藝術,這是藝術技巧上的基本功。沒有前者,後者是搞不好的。但若沒有後者,也不能創造出光輝燦爛的革命文藝作品來。

「語言這東西,不是隨便可以學好的,非下苦功不可。」革命的文藝工作者應以《智取威虎山》為榜樣,認真地、刻苦地學習語言,用這個武器來塑造無產階級的英雄形象,創作光輝燦爛的社會主義新文藝!

本作品的作者以匿名或別名發表,確實作者身份不明(包括僅以法人名義發表),在兩岸四地、馬來西亞以及新西蘭屬於公有領域。但1969年發表時,美國對較短期間規則的不接受性使得本作品在美國仍然足以認爲有版權到發表95年以後,年底截止,也就是2065年1月1日美國進入公有領域。原因通常是1996年1月1日,作品版權在原作地尚未過期進入公有領域。依據維基媒體基金會的有限例外,本站作消極容忍處理,不鼓勵但也不反對增加與刪改有關內容,除非基金會行動必須回答版權所有者的撤下作品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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