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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門古今𩔖事 (四庫全書本)/卷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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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欽定四庫全書
  分門古今𩔖事卷三
  異兆門上
  孔甲取子
  夏孔甲畋於箕山大風晦暝入於人家主人方乳或占之曰後來而産是子不勝終必有殃孔甲取之曰以為余子誰敢殃之及子長折薪斧斬左足遂為大閽孔甲曰嗚呼有疾命矣夫善惡之命若從天墜若從地出不得以理數推非可以智力要今人不知命之有定而妄覬於分外命定於貧賤而穿鑿求富貴命定於短折而臨危求長夀皆惑之甚者也子劉子
  子方祀竈
  後漢隂子方臘日晨炊而竈神形見子方再拜受慶家有黃羊因祀之自是暴至巨富有田七百頃子方常言我子孫必將強大其後隂識隂興封侯貴盛三世侯者四人繁昌如子方之言由是觀之隂氏之貴已定於三世之前矣東漢
  王溥三田
  漢永初三年國用不足令民人入錢得官有琅琊王溥家貧無貲不得仕乃傭書洛陽市為人美形貌多文詞僦其書者丈夫賜其衣冠婦人遺其金玉一日之中衣實盈車而歸積粟十庾九族宗親皆仰其衣食溥先時家貧穿井得鐵印銘曰傭力得富粟至億庾一土三田軍門主簿漙以錢輸官得中壘校尉三田一土壘字也校尉掌北軍壘門故曰軍門也鐡印之銘已見於貧賤之時孰謂冨貴而非前定哉拾遺記
  文昌兩炬
  唐丞相段文昌負材傲俗常佐南康王韋臯為成都館舍巡官忽失意臯逐之攝靈池尉羸童劣馬奔廹就縣去靈池六七里日已昏黑路絶行人忽有兩炬前引更呼曰太尉來既及郭門兩炬皆滅先時為臯奉使入長安素與劉禹錫深交禹錫時為禮部員外郎方與日者從容文昌入謁日者匿於簾下既去謂禹錫曰員外若圖省轉事勢殊逺須十年後此客入相方得本曹正郎耳自是禹錫失意連授外官十餘年文昌果入相乃除禮部郎中日者之言毫髪不差向之兩炬乃神物䕶持也録異記
  裴度龍鍾
  唐中書令裴度微時覊寓洛中常乗驢入皇城方上天津橋時淮西不庭已數年矣有二老人倚橋柱而立語曰蔡州用兵日久未知何時平定忽覩度驚愕而退有僕者㩦書嚢後至相去稍逺聞老人云適憂蔡州不平須待此人為將既歸僕具述其事度曰見我龍鍾相戲耳度明年及第洎秉鈞衡朝廷議授吳元濟節鉞度力請討之遂命度為淮西節度使興師致討纔兩月擒元濟以獻遂平淮西及留守洛帥話天津老人之事謂其必神仙也不然何前知如此劇談
  僧孺鸂𪄠
  唐河南府伊闕縣前大溪每僚佐有入臺者即水中先有小灘漲出石礫金沙澄澈可愛牛僧孺為縣尉一旦忽報灘出翌日邑宰與同僚列筵於亭上觀之因見耆宿詢其事有老吏雲此必分司御史非西臺之命若是西臺灘上當有鸂𪄠雙立前後以此為驗僧孺因舉杯祝曰既能有灘何惜一雙鸂𪄠語畢俄有鸂𪄠飛下不旬日果拜僧孺西臺監察夫天之示人亦欲知一班一級皆有定數其所以得之者豈人力哉談藪
  仲舉貴人
  陳仲舉微時嘗行宿主人黃甲家甲婦夜産仲舉不知夜三更有叩門者久許聞應雲門內有貴人不可前宜從後門往俄聞往者還門內者問之是兒名何當㡬嵗還者雲是男名阿奴當十五嵗又問當若為死答曰為人作屋落地死仲舉聞而黙志之後十五年為豫章太守遣吏問昔兒阿奴所在家雲助東家作屋墮棟而死仲舉後果大貴嗚呼仲舉之貴與阿奴之死固有定數而名亦非由人乎幽明録
  智興侍中
  唐王智興微時嘗自郡赴上都宿逆旅遇店婦將産見二人入智興所寢舍驚曰徐州王侍中在此又曰所生子後五歳當以金瘡死智興志之及期過店問婦所生雲近因斧傷已卒智興後官至侍中隂注陽授數不可逃世之人區區競其智力吁可悲也逸史
  陶侃為公
  陶侃常如厠見一人朱衣介幘歛板曰以君長者故來相報君後當為公位至八州都督有善相者師圭謂侃曰君左手中指有竪理當為公若徹於上貴不可言侃以針決之血灑壁而為公字以紙裛手公字愈明侃後封長沙公都督荊江雍梁交廣益寜八州諸軍事相者與朱衣之言若合符節前定可知也晉史
  魏舒自知
  魏舒字陽元少孤貧常詣野主人妻夜産聞車馬聲相問曰男也女也有應之者曰男十五以兵死復問寢者誰曰魏公舒後十五載詣主人問所生兒何在曰因條桑斧傷而死舒自知當為公矣年四十始上計察孝㢘累官至司徒遜位時論謂晉興以來三公能辭榮善終者未之有也晉史
  伯龍鬼
  劉損之宗人有劉伯龍者少而貧薄及長為武陵太守貧寠尤甚常在家慨然召左右將營什一之方忽見一鬼在傍撫掌大笑伯龍歎曰貧窮固有命乃為鬼所笑也遂止嗟夫伯龍歴位太守以清平而營什一之利未為過分猶為鬼所撫掌況今之人治生則欲暴富入仕則欲速化幽𠖇之中烏得而不絶倒乎梵志詩云世無百年人擬作千歳調以鐵作門闗鬼見拍手笑誠非妄語因併録之以戒好作妄動者南史
  欽容何敗
  何欽容字國禮仕梁為左僕射少時常見沙門寳誌謂曰君後必貴終當何敗耳及欽容為宰相謂是何姓當為其禍故抑沒宗族無仕進者後乃為河東王所敗由是觀之禍敗固已前定雖欲茍免得乎南史
  顧琛立廟
  顧琛字洪瑋仕宋為吳郡太守初琛為朝請假還東日晚至方山於時商旅數十船悉泊岸側有一人𤣥衣介幘執鞭屏諸船雲顧吳郡部伍尋至應泊此岸於是船各東西俄有一假裝至事力甚寡仍泊向處人問顧吳郡早晚至否船人答無顧吳郡又問何船曰顧朝請耳莫不驚怪琛意竊知為善徴因誓之曰若得郡於此當立廟至是果為吳郡太守乃立廟方山號曰白馬廟雲南史
  范雲歸心
  范雲字彥龍仕梁至宰相初與梁武情好甚懽又常同宿顧暠之舍暠之妻夜方産有鬼在外曰此中有王有相雲起曰王當仰屬相以見歸因盡心推事及梁臺建遷侍中帝受禪遷右僕射為梁名相其兆已見於同宿之時豈不異哉南史
  江淹貂蟬
  江淹字文通濟陽考城人也永明初累官至侍中衛尉卿初淹年十三時孤貧採薪以養母曽於樵所得貂蟬一具將鬻之其母曰此故汝之休徴也汝才行若此豈長貧賤乎可留待得侍中著之至是果如母言昔子列子嘗謂窮逹貴賤貧富皆命之所制而非力之所能觀諸江淹為不誣矣南史
  馬植黔南
  唐丞相馬植罷安南都䕶與時宰不通又除黔南殊不得意維舟峽中古寺前堤堤畔林木夜月明甚見人白衣緩步堤上吟曰截竹為筒作笛吹鳯凰飛上鳯凰池勞君更向黔南去即是鈞陶萬𩔖時歴歴可聽吟者數四遣人問之已失不見後果自黔南入為大理卿不久遂拜相噫行止豈復由人哉出將入相各以數至雖聖智不能回也本事傳
  子儀奪馬
  郭子儀未貴時一日有故宿郊外田家夜月朦朧田家垣籬疎缺公繫馬於茅軒前夜深不寐聞燭下有人聲不見其形又聞榻下有人呼燭下人曰吾二人各直一更中夜後有盜牽公馬燭下與牀下人出擊盜奪其馬以歸曰爾何人敢盜汾陽王馬公曉乃去常異之其後公立大功再造唐室加尚父累封汾陽王中書二十四考子孫封矦尚主居家三百口二十年內外無絲麻服為唐室第一人命固前定豈僥倖至是哉青瑣髙議
  文惠艤舟
  大丞相文惠陳公受湖州通判㳂漕檄權惠州刺史率秀才許申偕行中道艤舟古岸江風頗涼新月初出俄有介冑百輩乗騎數人指揮甚明雲今夜丞相漕使宿此或稍踈虞毫髪不赦公與許相對不知孰為相孰為漕明年詢其地有姚娘廟存焉後公來秉鈞衡申亦作本路漕使皆如其言公常使人自京師就其地祭享以神其事且欲世人知官爵之崇卑皆前定也青瑣髙議
  懶殘撥芋
  衡岳寺有執役僧性懶而食殘人多呼為懶殘獨李泌常異之一日往見正撥火出芋㗖之取其半以授泌曰勿多言領取十年宰相泌後果相肅宗十年𡊮郊甘澤謡
  正已看墻
  唐李正已本名懐玉矦希逸之內弟也矦鎮淄青以懐玉為兵馬使尋被飛語矦怒囚之李抱寃無訴疊石像佛黙祈之方睡聞有人在頭上語雲李懐玉汝富貴時至矣即驚覺略不見人天尚黑甚怪之再睡又聞曰汝看墻上有青雀噪即是汝富貴時及覺復不見人有頃天曙忽有青鳥十數飛墻上俄聞三軍叫呼逐出希逸壊鎖取懐玉知留後然則冨貴真有時時未至而區區強圖其蔽甚矣酉陽雜爼
  田方隂府
  北京書表司田方為人謹愿書札尤精曹南院瑋判大名府時一日凌晨呼之不時至曹怒械於直司及賔僚退而責問之對曰小人不幸別有拘役之處曹愈怒曰汝為使司典吏復於何處執役方請屏去左右雲某久為隂府所拘主三品以上祿料昨夜升降三人祿廩迨曉而蘇奔赴早衙不及今日太尉食品某能知之乃書於紙封之俟暮可騐曹異其説及退歸宅食餛飩甚美乃以野雉為之曹遽索所封騐之無差乃𥼶之幕府燕閒録
  冀公遇裴
  王冀公欽若淳化二年與西京武覃同行赴舉忽失公所在覃乃散僕尋之一僕驚悸曰此去有一神祠公馬在宇下有吏雲令公與王相歡飲不可入也軍急往見公來詢之不答因指廟問民家乃裴晉公廟知公之非常人矣公登第不數年使兩川回至褒城驛忽見導從至雲唐宰相裴令公入謁公忻然接之因宻報公大用之期仍懐中出書一卷示公以富貴爵位黙定之事言終而隱及公登用遂修飾祠宇為文紀之國史補
  周生參政
  乾興中有進士者赴舉京師道次宿州旅邸遇宜春周生亦以薦送相約偕行而周甚豐富遂為其人所圖是歳乃登第再授巫山令一日忽報周秀才幹謁其刺字州里姓名乃向所殺者遂倉惶悔謝周曰今未敢理寃以君前定合作陽間㕘政此後方奉邀也今某此來以未能託生合得為神為此邑之城隍願略興葺遂不見其人遂鼎新其廟由是威靈顯著後其人自禮部侍郎㕘知政事才三日周復通謁曰某三十年孤魂無託公今復何避是日遂暴卒此雖寃報之影響亦以見㕘政之命皆前定也詹玠遺史
  當世侍中
  馮當世少孤寓武昌縱飲不羈醉臥郊外有漁者罷漁困臥其側夢人叱之曰馮侍中在此安得不避漁者驚起見馮曰秀才必貴具以夢告其後馮貴訪漁者不復見焉澠水燕談
  崔韶三牓
  崔韶常暴卒復生雲見㝠間列三牓備書人間姓名將相列金牓其次列銀牓州縣並列長鐵牓然則姓名不在三牓之列而區區奔競真癡絶也王子年拾遺記
  寳藏三品
  貞觀中張寳藏為金吾吏下直歎曰吾年七十未嘗一食酒肉可悲哉傍有一僧曰六十日內官登三品何足歎也言訖不見異之時太宗苦氣痢醫皆不效寳藏曽困其疾即具疏以乳煎蓽撥上服之立差宣宰臣與五品官魏徵難之逾月上疾復發問左右吾前飲乳煎蓽撥有效復命進之又平因曰與進方人五品官不見除授何也徴曰未知文武二吏上怒曰治得宰相不妨已授三品矣我天子不及汝𫆀乃厲聲曰與三品文官授鴻臚卿時正六十日矣向使鄭公立除授之則寳藏止得五品故天使稍難之以激太宗之怒遂授三品以符異僧之言孰謂非前定歟蜀異志
  張説橫財
  盧懐慎與張説同時作宰相盧忽暴亡其夫人崔氏不泣謂家人曰公命未盡公清儉而説貪侈説尚存公不應死已而果復生左右以夫人之言告公曰不然適𠖇間見數十處皆曰為張説鼓鑄橫財我豈可同哉未㡬復卒嗚呼奢儉自人而亦由定數𫆀續異志
  孝叔蛇鏡
  𡊮孝叔遇異人得書雲每受一命即開一幅累任皆騐一日晨起巾櫛一物墜鏡中如蛇而有四足驚仆而疾數日遂卒然留書尚多其妻開視皆空紙最後一幅畫蛇蟠鏡中異哉感定録
  王勃不貴
  唐王勃方十三隨舅游江左嘗獨至一處見一叟容服純古異之因就揖焉叟曰非王勃乎勃曰與老丈昔非親舊何知勃之姓名叟曰知之勃知其異人再拜問曰仙也神也以開未悟叟曰中源水府吾所主也來日滕王閣作記子有清才何不為之子登舟吾助汝清風一蓆子回幸復過此勃登舟舟去如飛乃彈冠詣府下府帥閻公已召江左名賢畢集命吏以筆硯授之遞相推遜及勃則留而不拒公大怒曰吾新帝子之舊閣乃洪都之絶景悉集英俊俾為記以垂萬古何小子輒當之命吏得句即誦來勃引紙方書兩句一吏入報曰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公曰老儒常談一吏又報曰星分翼軫地接衡廬公曰故事也一吏又報曰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公即不語自此往復吏報公但頷頥而已至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公不覺引手鳴幾曰此天才也文成閻公閲之曰子落筆似有神助令帝子聲流千古吾之名聞後世洪都風月江山無價子之力也乃厚贈之勃旋再過向遇神地登岸叟已坐前石上勃再拜曰神既助以好風又教以不敏當修牢酒以報神賜勃因曰某之夀夭窮逹可得而知否叟曰夀夭係隂司言之是泄隂機而有隂禍子之窮通言亦無患子之軀神強而骨弱氣清而體羸腦骨虧䧟目精不全雖有不羈之才髙世之俊終不貴矣況富貴自有神主之乎請與子別勃聞之不悅後果如言感定録
  思溫無祿
  杜思溫正元初太學生也善鼓琴常宿城南擕琴臨水彈之忽有一叟支頥來聼起而詢之老人曰余秦時河南太守梁涉也遭難身沒於此聞君鼓琴故來聼之思溫問其窮通之事叟曰余之少子主人間祿籍當為君問之後二日㑹此至期見之叟曰惜哉君終不成名亦無正官然有假祿在巴蜀一十九年俸入不絶慎勿為武職恐有大禍言訖不見思溫明年果下第遂罷舉西遊謁韋令公公甚重之累授要職隨軍所請雜俸月不下二萬又娶大將女而妻父常欲思溫在轅門思溫憶老人之言辭不受大將宻白韋公補討擊使牒出不可辭而常懼禍及劉闢叛時思溫在鹿頭城城破為亂兵殺家族不知所在此皆祿籍註定宜不逃老人之言已成都記
  公誼過河
  崔公誼鄧州人補莫州任丘主簿熙寧中河北地震未已而公誼秩滿挈家南行數程一夕孤宿馬鋪中風雷隂黑夜半有人急叩門呼崔主簿在此否又呼曰莫州有書崔聞之披衣起未開門先問何人書曰無書只教傳語主簿合係地動壓殺人數輒敢擅逃過河已𭣣魂岱嶽到家速來殆開門寂無所覩其妻乃陳少卿宗儒之女陳時知夀州崔度其必死兼程送妻子至夀陽次日果卒隂注已定何可逭乎異聞録
  吳大換名
  吳大者賣鞋於虹飛橋鄰人王二叔以掌鞋為業二人甚相得王謂吳曰我有女君有兒願作親家吳曰諾既成親而王死越明年吳晚歸百餘步見王自東而來相見屈吳店飲吳曰親家翁已死何故相見王曰雖死以女子𫎇好看某在隂府頗甚感激今特來相見某今職此橋來日橋下取五十三人親家翁是一人之數特為換其姓名矣來日慎勿上此橋記之出門不見吳來日於橋側俟至午後橋壞打殺者果五十三人豈不異哉青瑣髙議
  鼎夫鹽中
  楊鼎夫頃遊青城過皁江同舟共濟者五十餘人中流被暴風鼓盪其舟觸巨石而覆同濟者悉為洪浪漂沒惟鼎夫若有物扶助之泊於岸下上有一老人以杖引之謂鼎夫曰子是鹽裹中人非水中人也鼎夫致謝未終已失老人矣後鼎夫為閬中幕權判𣙜鹽院遇疾而卒因有俸鹽百餘斤妻子用以裹束其屍歸葬成都方騐老人鹽中之言葢死生皆有分定不可易也該聞集
  魏鄭窻下
  魏鄭公為僕射有二典事之甚謹一日方晝寢二人窻下相與言一人曰我等官職總由此翁一人曰不然總由上天鄭公聞之遂作一書遺言由此翁人令送至侍郎處書雲與此人一員好官其人不知出門忽心痛乃慿言由上天者人令送書去及明日引注由此翁者被放由上天者得留鄭公怪而問焉具以心痛慿送書告鄭公乃歎曰官職祿秩由天葢不虛也昔夫子不語怪力亂神王肅謂神不由正無益於教化斯怪亂也今異兆所録貴賤貧富死生窮逹皆至神𠖇𠖇獨運而成功非智力然也使見之者知命而不憂豈無益於教乎覽者詳之朝野僉載




  分門古今𩔖事卷三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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