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条格/条格/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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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亡[编辑]

防盗[编辑]

○至元二十八年六月,中书省奏准:

 诸管军官职当镇守,其要盗贼不生。管民官职当抚治,其要安静不扰。今后行省、行院,凡于所属,若管民官抚治不到,以致百姓逃亡,管军官镇守不严,以致盗贼滋盛,即须审其所由,依理究治。

 诸行院到任,取会所管地分见有草贼起数,相其事宜,严谕诸处军官,各使镇守有法,招捕得宜,期于盗息而已。仍将见有起数,先行报院,今后每季具已未招捕起数,并有无续生贼人,咨院呈省。

 诸盗贼相聚,初非同心,或被愶从,或为诳诱。其行省、行院,常须多出文榜,许令自相首捕。若始谋未行,随即告发,或已相结聚,能自捕获者,量其事功理赏。

 诸盗贼生发,当该地分人等,速报应捕官司,随即追捕。如必当会合邻境者,承报官司,即须应期而至,并力捕逐,勿以彼疆此界为限。违者究治。

 诸草贼招捕既平之后,仍须区处得宜,防备周密,严责合干官司,常令用心,无致踈慢。

 诸捕盗官如能巡警尽心,使境内盗息者,为上;虽有失过起数,而限内全获者,为次;其因失盗累经责罚,未获数多者,为下。到选之日,考以实迹,定其陞降。即南方见有盗贼去处,若平治有法,使盗清民安者,另议闻奏陞擢。

○至元三年四月,刑部议到监察御史言防御盗贼事理,都省准拟。

 ㊀沿江上下捕鱼船只。令所在巡捕官司及河泊所等官,官为见数,明白附籍,编号印烙,开写采鱼人居住去处、乡贯、姓名,互相保识,许听采捕,但有失过盗贼,以凭挨照。

 ㊀各处站船。令提调站赤官员,将所管应有各色船只,于船头板上,明白大字书写各站名号。每遇递送,定立往回程限,过期不还,即将梢水人等,严行治罪。站官失于束,或容情故纵者,许各处提调站赤正官,依上断决,以示关防。

 ㊀各处官设写船埠头。里正、社长、主首举保住近江河有税产无过人户承充。凡遇写赁船只,须要办验买船契据,知识船主住籍去处、梢水人等来历,因依询问客旅往来处所,验其官给文引,船主、埠头保识明白,方许承榄。附写文历,每旬具报所属官司,如遇失过盗贼,以凭稽考。

 ㊀处囚之际,各贼供报。将伊所乘行盗船只,时常变卖,转行别买船只,撁驾为盗。今后凡遇出卖船只,须凭所在保识牙埠人等,明白具状,称说出卖缘由,是否新旧,赴官告给公据,方许召主成交。买主须要将契据赴务投税。违者,准私卖田宅匿税法定论。

申报盗贼[编辑]

○至元十三年三月,兵刑部据益都路申:“军人和尚牛群内被盗牛只,经隔二十馀日,才行申官,委的难以追袭捉贼。若同被盗财物一例,责罚捕盗官兵,实是虚负。”省部相度,如事主委的不曾随即申官,督勒合捕官兵,常川根捉正贼,得获追勘。

○至元十四年七月,圣旨内一款:“守土官常切觉察,毋致盗贼生发。或有贼人起于不意,即时申报上司,并行移邻近官司,并力捕捉。如申报稽迟,并有失觉察,致令滋蔓结成群党者,纠察。”

○至元二十三年七月,江浙省咨:“婺州永康县贼人陈巽四等,聚集作耗。”八月二十七日,中书省奏:“忙古歹省官每与将文书来:‘这贼每普济寺里聚着,造衣甲军器来。如今江南地面山林里,人烟稀少,寺观多有。贼人聚集作闹去处生发的,先生、和尚每,官人每根底不说有。既这般聚集做贼说谎的,先生、和尚每,官人根底来说呵,与赏;不说呵,与贼人一同断罪。’么道,说将来。俺商量得,依忙古歹说来的,行文书呵,怎生?”奏呵,奉圣旨:“是也,行文字者。”

捕盗责限[编辑]

○至元十年五月,兵刑部呈:“博州路王阿丁被贼烧讫房舍,县尉罗旺二限不获贼人,得替,新任县尉刘源末限不获。议得:去官未及限满,后官亦非界内,各免停俸,弓手依例断决。”都省准拟。

○至大四年十一月,刑部议得:“捕盗官兵失过盗贼,革前违限不获,合行革拨;革后违限不获者,既正贼不该原免,捕盗官兵亦合依例追断。”都省准拟。

杀人同强盗捕限[编辑]

○至元七年正月,右三部议得:“失过盗贼,定立三限根捕,别不该被贼无故杀人捕限体例。今后无故杀人,合与强盗一体,定立罪赏。”都省准拟。

军民官捕盗[编辑]

○至元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圣旨节该:“贼根底民官、军官一处镇压者。贼生发呵,一处拏者。贼根底拏不获呵,罪过他每根前要者。”

○延祐元年六月十四日,中书省奏:“前者河西务一起贼人,船里住着,强劫钱,杀伤人命的上头,兵马司官人每,教那里的军官,‘添气力拏贼。’么道,说呵,军官每不曾肯有。又为偷盗了官头口的上头,差人根赶至庆元路去呵,将那贼每也捉获了。沿路来的时分,经过的城子里,索防送的人呵,‘不是俺管的地面贼有’,不曾添气力来。军官每并管民官,似这般不添气力呵,怎中?公事松慢了去也。各处捕盗官兵,教公谨捕捉贼人者。拏贼时分,附近有的军官并管民官每,不以是谁,教做伴的,各处遍行文书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

○至顺三年四月,刑部议得:“江湖水贼撑驾小船,假以打鱼鵀名,窥伺客旅梢泊去处,寅夜为盗劫取财物。盖是巡哨镇守军官、军人、应捕官兵失于防禁,拟合釐勒当该官兵捕限根捉外,据巡哨军官、军人失于警捕,合从行省提调军马官,依例责罚。”都省准拟。

巡尉专捕[编辑]

○至元十九年二月,刑部呈:“圣旨节该:‘捕盗官员专一巡捕盗贼,不得别行差占。’钦此。巡捕人员,除州判、主簿兼尉与管民官通行署事外,据县尉、巡检,既不与管民官一同画字勾当,拟合令各官依上专一捕盗。”都省准拟。

录事司捕盗[编辑]

○至元八年二月,刑部呈:“北京路申:‘各县俱有巡尉,惟录事司兼管捕盗。遇有失过盗贼,依限不获,即不见合停录事或录判俸给。’议得,元奉中书省箚付,止令录事司捕盗,别无拟定何员兼管明文。拟令录事司官轮番巡捕,遇有失盗,止坐巡捕官员。”省准。

军官捕贼[编辑]

○元统二年五月,刑部议得:“益都路捉获强贼千家奴,系蒙古万户府所管军人。纠合贼人,杀死事主,劫讫财物,提获复劫在逃。盖是管军官员容情,不肯用心捕捉。合将万户府并本管千户、百户停俸,与拘该有司应捕官兵一同捕捉。”都省准拟。

捕盗功过[编辑]

○至元六年四月,刑部呈:“博州等路各状申,管下司县失过盗贼,违限不获,及赏钱等事。”都省议得:“捕盗人员,本境内如有失过盗贼,却获别境作过贼徒,拟合准折除过。谓如,捉获别境作过强盗或伪造交钞二起,各准本境内强盗一起,无强盗者,准窃盗二起。如获窃盗二起,亦准窃盗一起。既是准折除过,其赏不须给付。如本境内别无失过起数,但获强窃盗贼,依上理赏。若应捕人员,承准事主及诸人告指捉获,不在准除理赏之限。”

○大德七年十月,刑部呈:“汴梁路仪封县簿尉李思柔,大德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例后,未获切盗四起、强盗二起,除拏获别境强盗一起、印造伪钞一起,例合准除本境强盗一起外,有未获窃盗四起,数不满五,未该添资,却有强盗一起。拟合通作五起,添一资历。”都省准拟。

○元统二年五月,刑部议得:“安豊路牛重儿、胡三,窃盗邓耐惊财物。从贼胡三在逃。首贼牛重儿,虽是事主自行捉拏到官,终是获贼及半。捕限官兵,难议责罚。”都省准拟。

仓库被盗[编辑]

○大德六年三月,刑部议得:“仓库被盗,如有贼人出入踪迹明白,正贼未获者,着落当该围宿军官军人追陪。无明白踪迹者,于仓库官、司仓、司库人等名下追陪。候获正贼,却行追还陪纳之人。”都省准拟。

○延祐元年七月,刑部呈:“河南省宣使张从政关拨到钞本,于彰德路唐宋站界,不见讫至元折中统钞三十六定一十两,归问间,钦遇诏赦。参详,所失钞本,比获正贼,着落押运官、库官、库子、站船梢工孙千儿等,并防送军兵、巡宿丁壮,均征纳官。根缉正贼得获,追赃数足,至日验数给付。”都省准呈。

捕草贼不差民官[编辑]

○至元三十一年十一月初四日,中书省奏:“明安荅儿、拔都儿等龙兴府省官每,与将文书说有。他每管着的南安路上犹县镇守的抄儿赤小名的管军万户,行枢密院官人每根底,与文书:‘收捕草贼时节,约会路官每呵,说他每办的钱粮大有,教次官每水,道呵,催趁钱粮去了也。这般推称事故,教县官每来有。为那般上,收捕草贼时节,迟误了勾当。今后俺万户每收捕草贼去呵,教路官何和俺一处去者,千户每收捕去呵,教县官去者。’这般月的迷失根底,与将文书去呵,月的迷失依着这般文书,明安荅儿等龙兴府省官每根底,与将来有。为那般上,龙兴府省官每棍底,与文书说有。管民官每额定的钱粮,验着年月,立着限次,干办有。军官每请着俸钱,军人每支着盐粮,除收捕草贼外,别无勾当,收捕贼人怠慢,损折了百姓每上头,管民官每合说他每的言语,他每颠倒说管民官每有。如今管军官若不好生着紧收捕了草贼呵,损折了百姓每去也。今后管军官每收捕草贼勾当里,依圣旨体例里,不教差拨管民官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

弓兵不许差占[编辑]

○至治三年十二月,刑部议得:“各处所设弓兵,专一巡防捕盗,已有定例。如是别行差占,遍行禁止。”都省准拟。

捕盗未获遇革[编辑]

○至顺三年八月,刑部议得:“捕盗官失过未获强籍盗贼,即非私罪。革前虽有取到招伏,难议添资降等,拟合革拨,解由内不须开写。”都省淮拟。

至正条格卷第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