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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诸传会通 (四库全书本)/卷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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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春秋诸传会通 卷八 卷九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会通卷八     元 李廉 撰
  闵公名启方谥法在国逢难曰闵在位二年左氏闵公庄公之子母哀姜之娣叔姜庆父弑子般齐人立之
  周惠王十六年元年春王正月左氏不书即位乱故也公羊继弑君不言即位孰继继子般也孰弑子般庆父也杀公子牙今将尔季子不免庆父弑君何以不诛将而不免遏恶也既而不可及因狱有所归不探其情而诛焉亲亲之道也恶乎归狱归狱仆人邓扈乐曷为归狱仆人邓扈乐庄公存之时乐曽淫于宫中子般执而鞭之庄公死庆父谓乐曰般之辱尔国人莫不知盍弑之矣使弑子般然后诛邓扈乐而归狱焉季子至而不变也穀梁继弑君不言即位正也亲之非父也尊之非君也继之如君父也者受国马尔胡氏不吉即位内无所承上不请命也庄公薨子般卒庆父夫人利闵公之幼而立焉是内不承国于先君也鲁有大故不告于周闵既主丧王不遣使是上不请命于天子也
  案公羊之说与左氏同但公羊曰邓扈乐左氏曰圉人荦字少异耳张氏曰闵公以幼为庆父所立初不知子般卒故此齐桓之责也桓公苟能请于天子诛哀姜庆父而为之置君则父子君臣之伦定矣乃纵庆父归国以致闵公为篡弑者所立故不书即位亦所以累齐桓也此说亦好
  齐人救邢左氏狄人伐邢管敬仲言于齐侯曰戍狄豺狼不可厌也诸夏亲昵不可弃也宴安鸩毒不可怀也诗云岂不怀归畏此简书简书同恶相恤之谓也请救邢以从简书齐人救邢穀梁善救邢也胡氏凡书救者未有不善之也救在京师则罪列国子突救卫是也救在夷狄则罪诸侯狄救齐吴救陈是也救在远国则罪四邻晋阳处父帅师伐楚以救江是也救而不速救者则书所次以罪其慢叔孙豹救晋次于雍榆是也救而不敢救者则书所至以罪其怯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是也兵者春秋所甚重卫灵公问陈孔子对曰军旅之事未之学也独至于救兵而书法若此圣人之情见矣其称人将卑师少也
  案胡氏称师例以齐师宋师曹师救邢为矜其盛则救兵不贵于将卑师少此书人者其亦桓公未力于救患也欤救而书人救而书次同一伯者之心也
  夏六月辛酉葬我君庄公左氏乱故是以缓穀梁谥所以成德也于卒事乎加之矣
  秋八月公及齐侯盟于落姑季子来归落姑齐地公谷作洛左氏盟于落姑请复季友也齐侯许之使召诸陈公次于郎以待之季子来归嘉之也注季子公子友之字季子忠于社稷为国人所思故贤而字之齐侯许纳故曰归公羊其称季子何贤也其言来归何喜之也穀梁盟纳季子也其曰季子贵之也其曰来归喜之也胡氏案左氏请复季友也其曰季子贤之也曰来归喜之也自外至者为归是尝出奔矣何以不书庄公薨子般弑庆父主兵势倾公室季子力不能支避难而出奔耻也鲁国方危内贼未讨国人思得季子以安社稷而公为落姑之盟以请于齐则是贤也春秋欲没其耻故不书奔欲旌其贤故特称季子圣人之情见矣隐恶而扬善舜也乐道人之善恶称人之恶孔子也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春秋也明此可以畜纳污之德乐与人为善矣其不称公子见季友自以贤德为国人所与不縁宗亲之故也尧敦九族而急亲贤退嚚讼周厚本枝而庸旦仲黜蔡鲜义皆在此而亲亲之杀尊贤之等著矣此义行则内无贵戚任事之私外无弃亲用羇之失而国不治者未之有也此春秋待来世之意
  案此条贤季子三传皆同但季子归陈之说公羊稍异何氏以为季子辟内难自葬原仲时已出奔陈庄公疾而归子般之卒季未尝奔陈也时庆父内则素得权重外则出奔强齐恐为国家祸乱故季子如齐闻之奉闵公托齐桓为此盟下书归者使与君致同公不至而书季子归者明桓之会不致而起季子托公于齐侯也齐后日继鲁本感洛姑之托故令与高子俱称子起其事此说亦有理节已见蔡季下
  附录左氏季氏事左氏成季之将生也桓公使卜楚丘之父卜之曰男也其召曰友间于两社为公室辅季氏亡则鲁不昌及生有文在其手曰友遂以命之
  冬齐仲孙来左氏冬齐仲孙湫来省难书曰仲孙嘉之也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本也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之亲有礼因重固间携贰覆昏乱伯王之器也注仲孙齐大夫以事出疆因来省难非齐侯命故不称使还使齐侯务宁鲁难故嘉而字之来者事实省难其志也故经但书仲孙之来而传寻仲孙之志胡氏仲孙齐大夫也其不称使而曰来者略其君臣之常词以见桓公使臣不以礼仲孙事君不以忠也夫邻有弑逆当声罪戒严以奉天讨而更使计谋之士窥觇虚实有乘乱取国之心则使臣非以礼矣陈恒弑简公孔子沐浴请讨之岂曰齐人方强姑少待之也不劝其君急于封贼而俟其自毙则事君非以忠矣使庆父稔恶闵公再弑则桓公与仲孙始谋不臧之所致尔直书曰齐仲孙来交讥之也此主刘氏张氏仲孙之罪固然矣然其言鲁秉周礼国有本而不可动则于此可见周公之泽入人深足以维待其国于政乱俗瓌之曰秉者与秉𢑱秉德同皆著明于心而不可夺之谓也仲孙之智善于觇国而不能辅君急义此春秋所以虽贬而不名谓犹有以异于倾险乘衅者之可诛也
  案仲孙之事左氏得其实刘氏得其义张氏又兼得二家之旨无馀蕴矣公谷以仲孙即庆父公曰庆父则曷为谓之齐仲孙系之齐也曷为系之齐外之也子女子曰以春秋为春秋齐无仲孙其诸吾仲孙欤谷曰其曰齐仲孙外之也其不目而曰仲孙疏之也其言齐以累桓也注言齐桓容赦有罪也恐未可信不敢从○又案春秋直书来者祭伯祭公州寔仲孙介葛卢白狄而已独齐仲孙来书法似与祭公来同盖上不书使下不书事皆为交讥之也然祭公犹以遂事为讥仲孙则以不能明于奉使之义故贬之同于私行之例耳
  附录公羊讳例公羊春秋为尊者讳为亲者讳注不书庆父来者为闵公受贼人讳为季子亲亲而受之讳又以季子有遏牙不设庆父之贤讳也
  二年春王正月齐人迁阳汉志东海郡阳都县应劭曰是其国也左氏注阳国名盖齐人偪徙之张氏啖子曰移其国于国中而为附庸盖桓公之强力施于可取者如此非有兴灭继绝之心也
  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左氏速也注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于庙庙之远主当迁入太祖之庙因是大祭以审昭穆谓之禘庄公丧制未阕时别立庙庙成而吉祭又不于大庙故详书以示讥庄公薨方二十二月公羊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其言于庄公何未可以称宫庙也何以书讥讥始不三年也穀梁吉禘者不吉者也丧事未毕而举吉祭故非之也胡氏程子曰天子曰禘诸侯曰祫其礼皆合祭也禘者禘其所自出之帝为东向之尊其馀皆合食于前此之谓禘诸侯无所出则止于太祖之庙合群庙之主以食此之谓祫天子禘诸侯祫大夫享庶人荐上下之杀也鲁诸侯尔何以有禘成王追念周公有大勲劳于天下赐鲁公以天子礼乐使用诸大庙以上祀周公鲁于是乎有禘祭春秋之中所以言禘不言祫也然则可乎孔子曰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禘言吉者丧未三年行之大早也于庄公者方祀于寝非宫庙也一举而三失礼焉春秋之所谨也四时之祭有禘之名盖礼文交错之失张氏闵公幼弱而以吉礼盛乐用于神主忘哀僭上此盖出于哀姜庆父乐哀谋篡而为之又非他日僭礼之比也案春秋书禘二此年及僖八年禘于大庙皆失礼之中又失礼而书也吉禘之说三传皆知丧禘之失礼而不知鲁本不当禘程氏胡氏能发明鲁禘之非礼而不知禘本无合食故惟赵子深得之而朱子取以释论语不可不备载也其说曰礼大传及丧服小记云礼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则诸侯不得行禘礼明矣盖帝王立始祖之庙百世不迁犹谓未尽其追远尊先之义故又推尊始祖所自出之帝而追祀之于始祖之庙就以始祖为配此祭不兼群庙之主为不敢亵狎故也其年数或每年或数年未可知也祭法曰周人禘喾而郊稷祖文王而宗武王稷为始祖喾为稷所自出之帝故郊则以稷配天而禘则以稷配喾无可疑也郑玄见禘在郊上以为禘大于郊必非宗庙之祭遂以所自出为感生帝灵威仰由是而误矣春秋书禘惟见于闵二年五月僖八年七月一在春一在夏故郊特牲祭义则曰春禘秋尝祭统王制则曰春礿夏禘此皆汉儒约春秋文而附会之且不知其为殷祭而以为时祭也若以成王追赐周公则鲁之用禘惟于周公庙而上祀文王闵公僭于庄公行之已非矣僖公虽用于大庙乃因致夫人而行之又非矣此本非常又实非三年丧毕之殷祭而传者遂以为鲁得用于群公之庙故左氏曰烝尝禘于庙又曰禘于武宫僖宫襄宫又曰以寡君之未禘祀皆因其失礼而为之词耳非也郑玄既误于禘大于郊之注而又有时祭之禘不可通故注郊特牲则曰禘当为礿注祭统王制则曰此夏殷时礼注诗则曰禘宗庙之祭小于祫于是禘有四种矣殊可怪也至于禘时则本以夏之孟月为之故明堂位曰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大庙至孟献子乃以夏之仲月为之故杂记曰七月而禘献子为之也此辨甚明足以尽扫郑注之谬故具录于此其祫祭说见文二年大事下○又案范氏祭祀例九皆书月以示诫桓二烝一尝闵吉禘僖禘大庙文著祫尝宣有事昭禘武宫定公从祀也○又案赵子曰此禘于庄公盖用禘祭礼物耳不追配文王也
  秋八月辛丑公薨左氏初公傅夺卜𬺈田公不禁八月共仲使卜𬺈贼公于武闱公羊公薨何以不地弑也胡氏公薨不地仲尼亲笔也子曰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故书薨以示臣子之情不地以存见弑之实莫情厚矣其事亦白矣非圣人孰能修之
  九月夫人姜氏孙于邾左氏共仲通于哀姜哀姜欲立之闵公之死姜与知之故孙于邾齐人取而杀之于夷以其尸归僖公请而葬之穀梁讳奔也注哀姜与弑闵公故出奔胡氏夫人称孙闻乎故也不去姓氏降文姜也庄公忘亲释怨无志于复仇春秋深加贬绝以谓三纲人道所由立也忘父子之恩绝君臣之义国人习而不察将以是为常事则亦不知有君之尊有父之亲矣故叔牙之弑械成于前庆父之无君动于后圉人荦卜𬺈之刃交发于党氏武闱哀姜以国君母与闻乎故而不忌也当是时鲁君再弑几至亡国其应不亦𢡚乎春秋以复仇为重而书法如此所谓治之于未乱保之于未危不可不察也
  案夫人孙二文姜无妻道哀姜无母道文姜一见贬绝之哀姜丧归贬姓而已春秋之权衡也
  公子庆父出奔莒左氏共仲奔莒成季主僖公以赂求共仲于莒莒人归之及密使公子鱼请不许哭而往共仲曰奚斯之声也乃缢注庆文罪虽重季子推亲亲之恩欲同之叔牙存孟氏之族故略其罪不书杀又不书卒公羊杀公子牙今将尔庆父弑二君何以不诛将而不免遏恶也既而不可及缓追逸贼亲亲之道也穀梁其曰出绝之也庆父不复见矣胡氏公子出奔讥失贼也闵公立而季子归何以见弑庆父主兵日久其权未可遽夺也季子执政日浅其谋未得尽行也设以圣人处之期月而已可矣季子贤人而当此能必克乎及闵公再弑庆父罪贯恶盈而疾之者愈众季子忠诚显著而附之者益多外固强齐之援内恊国人之情正邪消长之势判矣然后夫人不敢安其位庆父不得肆其奸此明为国者不知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虽有智者亦不能善其后矣世儒或言用鲁之众因齐之力以戮庆父其势甚易而季子不熊故书夫人孙邾庆父奔莒所以深恶其缓不讨贼非也以绛侯勃之果陈平之无误将相交驩而内有朱虚外连齐楚以制诸吕庸人宜易于反手然大尉已入北军士皆左𥘵犹恐不胜未敢讼言诛之也况庆父巨奸七百里之侯国革车千乘而三十年执其兵柄其植根深矣其耳目广矣其用物弘矣而以为戮之其势甚易此未察乎难易迟速之几者也经书庄公忘亲无复仇之志使百官则而象之亦不知有君父也而又使庆父主兵失驭臣之道是以至此极故书孙邾奔莒为后世之永鉴也
  案庆父出奔公羊杜氏皆以为季子推亲亲之恩夫庆父弑二君鲁国几丧尚欲以亲亲待之则子般闵公之仇曷报乎故张氏曰方季友适邾之时使鲁国无人安能逐姜氏庆父哉季友既立僖公则当因国人之愤正庆父之罪致辟于甸人以致两弑其君之讨乃以赂求于莒仅不许其入而已又立孟氏与叔牙同无复轻重之别岂非邦宪之失此所以不书国贼之讨而闵不书葬欤陈氏曰宋万奔陈虽杀之不书庆父奔莒虽杀之不书春秋所以严佚贼之责也其说是矣○又案宋万出奔陈陈人受赂而后归之庆父出奔莒莒人亦受赂而后归之不书宋万庆父之诛以逋逃主罪陈莒也
  冬齐高子来盟左氏注盖高傒也齐侯使来平鲁乱僖公新立因遂结盟故不称使也鲁人贵之故不书名子男子之美称公羊高子者何齐大夫也何以不称使我无君也然则何以不名喜之也何喜尔正我也其正我奈何庄公死子般弑闵公弑比三君死旷年无君设以齐取鲁曽不兴师徙以言而已矣桓公使高子将南阳之甲立僖公而城鲁或曰自鹿门至于争门者是也或曰自争门至于吏门者是也鲁人至今以为美谈曰犹望高子也注时鲁无君明君臣无相适之道君不行使乎大夫所以别尊卑理嫌疑故不称使穀梁其曰来喜之也曰高子贵之也盟立僖公也不言使何也不以齐侯使高子也胡氏何贤乎高子桓公使将南阳之甲至鲁而谋其国其命高子必曰鲁可取则兼其国以广地鲁可存则平其乱以善邻非有安危继绝一定不可易之计也高子至则平鲁难定僖公鲁人赖焉圣人美其明人臣之义得奉使之宜特称高子以著其善其不曰齐侯使之者权在高子也案凡外大夫之来不言使者皆私交如祭伯祭仲武氏子毛伯宋司马华孙莒庆齐高固之类是也非私交而不言使则必有美辞焉楚无大夫则屈完书族齐有大夫则高傒书子皆贵之所以别于私交也穀梁疏曰高子不称使所以归美于高子屈完不称使所以归功于屈完此得之○又案闵公编书三子之来皆特笔也故季子高子之书来著国人之喜而仲孙止书来乃春秋之所讥仲孙高子不书使皆齐侯之过而高子能权乃春秋之所善一字之法精矣
  十有二月狄入卫左氏狄人伐卫卫懿公好鹤鹤有乘轩者将战国人受甲者皆曰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公与石祁子玦与寗庄子矢使守与夫人绣衣曰听于二子及狄人战于荧泽卫师败绩遂灭卫初惠公之即位也少齐人使昭伯烝于宣姜生齐子戴公文公宋桓夫又许穆夫人文公为卫之多患也先适齐及败宋桓公逆诸河宵济卫之遗民男女七百有三十人益之以共膝之民为五千人立戴公以卢于曹齐侯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乘甲士三千人以戍曹归公乘马祭服五称牛羊豕鸡狗皆三百与门材归夫人鱼轩重锦三十两注戴公其年卒文公立书入不能有其地榖梁注不言灭者讳齐桓不能攘夷狄救中国为贤者讳也胡氏卫康叔之后盖北州大国狄何以能入乎河南刘奕曰仲尼刚诗如墙有茨鹑之奔奔桑中诸篇皆录于国风而不削此载卫为戎狄所灭之因也故在定之方中之前因以是说考于㦄代凡淫乱者未有不至于杀身败家而亡其国者也然后知古诗垂戒之大矣陈氏灭而书入不以累桓公也凡灭国有存之者则不言灭归德于存之者也有乘而取之者亦不言灭归罪于取之者也故卫不言灭须句不言灭
  郑弃其师左氏郑人恶高克使帅师次于河上久而弗召师溃而归高克奔陈郑人为之赋清人公羊郑弃其师者何恶其将也郑伯恶高克使之将逐而不纳弃师之道也胡氏案郑诗清人刺文公也高克好利而不顾其君文公恶之而不能远使克将兵御狄于境陈其师旅翺翔河上久而不召众散而归高克奔陈公子素恶高克进之不以礼文公退之不以义危国亡师之本故作是诗观此则郑弃其师可知矣或曰高克进不以礼曷不书其出奔以贬克为人臣之戒而独咎郑伯何也曰人君擅一国之名宠生杀予夺惟我所制尔使克不臣之罪已著案而诛之可也情状未明黜而远之可也爱惜其才以礼驭之可也乌有假以兵权委诸境上坐视其失伍离散而莫之恤乎然则弃师者郑伯乃以国称何也二三执政股肱心膂休戚之所同也不能进谋于君恊志同力黜逐小人而国事至此所谓危而不持颠而不扶则将焉用彼相矣书曰郑弃其师君臣同责也
  案弃师之说三传皆同唯杜氏以为此高克状其事以告鲁鲁史书之以为弃师之道者非也









  春秋会通卷八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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