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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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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必寿。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臣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知道。今逢此月,何堪正日?今日试士,意盖深矣,月台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未下,李东遇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夜长而试官今始禀之耶?试官金时默、李惟秀、洪𬬭,为近,此后勿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许副,领相为都提调,今日试官,领相为之。

○亲临三日制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又下教曰,凤头李胤芳事知悬注首拟事,分付骑曹。

○备忘记,初六日、初八日、二十五日殿庭祗迎,依例举行,仪注置之。

○备忘记,正日月台行礼,依前为之,初九日当展拜,侍卫挟辇军,前后厢一哨,只禁军,皆以内外营入直军举行,世孙祗迎,随驾百官行礼置之,三严卯正三刻单严,方以驾轿,夜昼介作行,只备堂随驾,仪注置之。

○备忘记,绫城尉以下,解见任,皆逐门外。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去二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金致仁箚曰,伏以,臣于夜中,猝患癨症,胸腹亘痛,吐泻兼发,顷刻之间,若将垂绝,连灌药物,少回急势,而达曙辛苦,神息澟缀,药院问安,义重保护,三制试命,事系往役,而自力无望,未克趋诣,废职亏分,罪实难逭,玆陈短箚,恭俟重诛。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以严国体,以安贱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业已知矣,且副内局,卿须安心善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都承旨韩必寿疏曰,伏以,海屋添筹,法殿称觞,上下同庆,神人胥悦,臣昵近耿光,获睹盛仪,懽忭之忱,倍切于中,翌日厨院之叨陪,亦与药酝之亲赐,百拜受飮,万陨难报,恩资特陞之音,又出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震越,罔知攸措,急于复命,即为出肃,而此实法外之旷典,则臣何敢滥叨苟冒,若固有之,不思循墙之义乎?仍伏念臣自遭宋霮之疏,银台一步,不可复厕,而月初有承宣除命,略陈短章,适值清斋之日,未得上彻,自外径归,即蒙许递之恩矣。日前除旨之又降也,更伸前日未达之章,而见却喉院,法宴在近,严畏义分,不敢言私,黾勉出肃,而既经盛礼之后,仍因蹲冒,断无是义,玆以不避烦屑,敢暴当时之事实,惟圣明少垂察焉。昨夏校理闵锺烈之陈疏也,适当试士之日,臣以该房入侍矣。中官有以疏入之意仰禀,则自上,即命臣,书中官决杖传教,仍命书出给其章之教。故臣果书出颁布,而其后始为下询其疏槪,臣以大体辞职,而间附所怀之意,仰对,则自上,又下教曰,欲彻辞疏,必挟所怀矣,当日筵教,入侍大臣以下,无不闻之,左右史,皆亦书之,臣何敢诬也?台言则反以为由臣误奏,章未上达,而至谓臣漫漶以对,肆然欺蔽,其所声罪拟律,至严且峻,其章之出给,既在下询疏槪之前,贱臣之所对,未尝只称辞职而已,则以此论罪,可谓不谅之甚矣。幸蒙圣慈,曲赐俯触gg俯烛g,十行纶批,开释无馀,臣于其时,奉读感激,涕泣无从,第缘身在外邑,不能登时自明,而弹驳之章,既发于台端,则不可弹冠扬扬,承膺如前,而况此误恩之下,尤岂可晏然苟厕,贻羞朝绅也哉?玆敢悉陈微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赐镌改,一以重名器,一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者赏典,岂为卿也?卿勿过辞,即为察职。

○应教金载顺疏曰,伏以,日吉bb辰b良,景福川至,宴礼顺成,臣民欢忭,仍伏念臣于昨年,待罪宫僚时,猥上请急之章,仰冀递鞶之恩,圣批若曰曾已知矣,为其护许递焉。伊时臣母之病,政在危域,幸蒙恩递,专意扶护,赖是之力,得至少间,天地洪私,感戴至今,不意向者,除旨荐降,称觞礼近,祝冈诚切,不敢他顾,章皇出膺,叨陪末班,仍即持被,而离违病侧,心焉如灼,才自直次,归省母病,则宿恙之外,又添他症,痰火上升,眩晕兼作,宛转床褥,一倍凛缀,盖其源委深痼,荣卫已敓,一有失摄,致此增剧,臣本穷命,傍无同气之弟昆,下无继姓之嗣续,药饵扶将,百责萃一,病体便否,惟是臣在侧与不在侧耳,崦嵫易迫,寸衷怵焉。顾视病枕,万事灰心,尽情看护,无亏子职,庶免为孝理之罪人,而职事有縻,一身在公,秤水之愆时,飮啖之失宜,罔非疏阙,言其情事,良亦戚矣。伏惟大孝锡类,无物不推,如臣至恳,宜蒙矜谅,穷而呼天,不暇缓声,沥血为章,仰吁崇听。伏乞圣慈,亟赐镌免,仍治渎扰之罪,特许长暇,俾勿检拟于后,幸有将治之效,终至痊可之境,从今臣母馀年,莫非圣主之赐,其恩轻重,非臣陨结所能报也,臣无涕泣恳祷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览尔之章,矜尔之请,本职许递,以便护焉。

○文学洪相圣疏曰,伏以,邦庆无前,宴礼载成,臣民欣忭,曷有其极?念臣姿性卤钝,学识空疏,胄筵劝讲之任,夫岂有可堪之望?而情切陪宴,未免出膺,早晚公评,固所自料,岂意横被诬蔑,至如今日所遭哉?幸伏蒙圣明在上,昭晣备至,判付传教,俱极恳挚,虽使臣自为之辞,何以加焉?阖门感泣,不知死所,而第其本事,非臣陈暴,则虽以日月之明,亦无以尽烛,玆敢仰首,呜呼。以冀垂察焉。臣叔,曾在斋任时,果落荐金绩熙,而初非关于四大臣事也。久远之后,事实寝爽,臆逆之过而捏合之,捏合之过而勒加之,似此无根之言,缙绅间亦有考见日记,而明其脱空者,则其所落荐之由,初不近似于世所传讹,况此削墨之云,诚未知何所稽而发也。噫,右袒凶徒,是何等题目?彼虽急于构人,决不可无所据,而容易加人,臣虽急于自鸣,必不敢无所据而丁宁告君,事之虚实有无,不在臣之费辞自辨,一按文迹,昭然可覆。伏愿亟命攸司,考出《泮中日记》,得以详核事实,则亦有关于朝家综核之政,非但臣申暴之幸而已,臣无任千万颙祝之至。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岂待尔陈?业已洞释,而近者以综核二字下教,故尔章若此乎?以金绩熙事,谓尔叔,近是无谓,落荐亦非削荐,览尔章本事,如谓皮不存,数句悖说,其何足辨,本事于尔叔,可谓落空,君之处事,宜视大体,复何烦问?尔叔犹然,况尔乎?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得福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圣躬,宝算弥隆,茀禄是膺,日吉辰良,两宴顺成,庆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于昨日政,除拜是职,而臣兄臣得宗,方带都宪之任,则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于召牌之下,敢陈引例之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俾便公私,不胜幸甚。惟彼政官,佐铨已久,似必烂熟于应避之格例,而一政迭拟,无少拘碍,臣未知今日台阁,必欲取其如臣疲软者而然耶?诚未可晓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览尔疏,应递之科,依施焉。

○己丑三月初一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临三日制入侍时,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书尹在醇、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月台,仍为殿座。在简曰,金基大试官为之命下,而其父入之,何以为之乎?上曰,试官金基大,代以春坊上番为之。出榻教上曰,入门之声,何其壮哉?在简曰,多矣。命官洪凤汉,试官金时默、李惟秀、金光国,洪𬬭、郑昌顺、朴志源四拜后,以次进伏。凤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命提调,持茶以入。予欲飮领相兄弟矣。上曰,昨日备忘遣承旨者,意深矣,然太平二字,非予所当矣。凤汉曰,真太平盛事也。龟柱曰,行司直赵明鼎沐浴呈辞,日前臣果捧入,而追闻曾有禁令,臣之捧入,不免为蒙然之归,臣则惶恐待罪,而赵明鼎呈辞,勿施,何如?上曰,勿待罪,此后沐浴呈辞,许捧,可也。上曰,呈辞者几人?左承旨出去知来。龟柱曰,都承旨韩必寿疏批未下,不得入来矣。上曰,都承旨批下牌招。出传教内局进酒,凤汉、麟汉等进酌,上进御。上命赐凤汉一杯,凤汉曰,请与诸承宣同飮,好矣。上曰,提调亦赐飮,可也。上曰,昨日卿家之宴,劝飮国舅乎?凤汉曰,不多劝矣。上曰,昨又射革,而初巡又一中矣。凤汉曰,幸矣。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李思观进汤剂,上进御,仍命书题。上曰,何如?凤汉曰,好矣。上曰,寒食东风御柳斜之意同,而古今之意,何如?凤汉曰,古则三代以上之古,今则今也,而与春塘古今之意不同也,仍为悬题后,有一人击铮殿庭。上曰,取号牌以奏,奏之。仍命停举,昌顺曰,不可以停举罪之。上曰,洪天普所为,其虽可骇,不可深治,故只命停举,儒臣所奏,可谓得体,其闻事实,亦涉无意,令该府亟施投畀之典。出传教上以乘舆,诣崇政门,仍问多士曰,汝等何为多来?对曰,进宴后,似有设科故来矣。上曰,宴岂乐为?又问居住。上曰,八道皆来,纸头各书京乡,还诣月台住舆。上曰,五卫将谁也?麟汉曰,李普祥也。上命进前曰,汝亦参宴乎?普祥曰,然矣。上仍命赐酒。上曰,捧券五轴后,他承旨与试官入侍。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命官洪凤汉,试官李时默、李惟秀、金光国、洪𬬭、朴志源、郑昌顺,同副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远,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进伏。上曰,考券,可也。上曰,读券谁也?凤汉曰,朴志源也。在简读收券单子。上曰,壮哉。古今同,主意,何如?凤汉曰,与朝者排置,无异矣。上曰,似然矣。凤汉曰,分考,何如?上曰,依。上命在简书御制曰,今日此辰几岁回,予心,其曰是年逢今日命题,岂曰偶?吁嗟,片片是予心。仍使侍卫承史试官赓进,诸臣少退,俄而还入侍。上曰仍为企考,科次仍命定京乡壮元,上亲自坼封,命在简读奏,在简读之。上曰,郑元始谁也?在简曰,昌愈之子也。上命在简,又坼封读奏。上曰,郑在信谁也?凤汉曰,必是郑宲之族也。至金持默,上曰,此文优于壮元矣。仍命批一句。至李敬伦,上曰,惜哉。出榜后,凤汉曰,俄奉御制,待诸臣赓和,共为作帖上达,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功臣嫡长孙无后,移宗于支泒而为奉祀孙者,秩至二品,则例为承袭封君矣。今都承旨韩必寿,即亦端庙朝功臣西原君韩明溍之支孙,而移宗奉祀者也,既陞二品,依例袭爵事,言于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洪相圣之疏来到,而渠言则当如是矣。上命在简读奏。至公评二字,上曰,自称以公评,是矣。又命更读。至右袒凶徒何等题目之句,上曰,其言则实怪矣。上曰,以金绩熙事,似驱之于龙海矣。上曰,相圣之貌,何如?凤汉曰,白而圆,以貌见之,其人甚平坦矣。上曰,顷者下教,已过多日,尚无状闻,故下询领相,顷者因闵弘烈筵奏,有下教者,若其请,噫。文王,其犹掩体,岂忍为此?今闻以此,将欲状闻云,何待其闻?若此之际,恐费日字,一依曺允成设施筑城事,令备局,即为分付关西帅臣。出传教上曰,既闻领相之恳,内局都提举许副,其代以金领府事为都提举。上曰,政事明日为之。已上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入来乎?在简曰,入来矣。上曰,承旨拔草纸书之,仍呼曰,今日命题岂曰偶?吁嗟,片片是余心,押心。朝者月台入侍侍卫承史,今者试官以下赓进。诸臣以次退出。

3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必寿。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崔台衡式暇。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章敬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韩必寿启曰,昨日亲临试士,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李在简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未肃拜,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潗gg韩鏶g,持平李东遇在外,一员未差,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玄老,以都摠府言bb启曰b,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懿昭墓谁为之乎?知入。

○又下教曰,问安虽阙,此等处,宜为之,兴恩副尉,懿昭墓献官为之。

○又下教曰,今番御制仪轨塡写,写字官李胤彬,令该曹佥使待窠调用。

○李在简启曰,即者校理郑昌顺,以其亲病,呈单径出,原单,以国忌正日,今姑留院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而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番制述京居首乡居首,直赴殿试,馀皆给二分,被抄六人,其令入侍。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传于韩必寿曰,绫城尉以下,解见任,传旨置之。

○韩必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昌寿,参判李潭,俱为未肃拜,参议权噵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昌寿,参判李潭,参议权噵,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权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在简曰,只推,更为牌招开政。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赵宗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明日崇政殿命官,文臣制述,入侍科次试官,金领府事守御使郑运维、李得培、金光国、洪𬬭、李在协,承旨同副为之,书题待教。

○己丑三月初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格儒生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韩必寿,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许礈、庆绚、郑允说、金光国、李翊臣、许溵,入格儒生郑元始、郑在信、金持默、李得永、朴敦浩,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上曰,被抄儒生进前,元始进伏。上曰,于郑光忠几寸?元始曰,四寸孙矣。诵试券而退,在信进伏。上曰,谁族?在信曰,于郑宲为八寸孙矣。诵试券而退,持默进伏。上曰,领相以金持默事,谓不安于今番科,何如?相福曰,何有不安之端?诵试券而退,得永进伏。上曰,谁也?相福曰,故判书李台重之子也。上曰,思之怆然。诵试券而退,敦浩进伏。上曰,居在何乡?敦浩曰,居原州矣。诵试券而退。上曰,注书持昨日赓进诗以入,贱臣在醇趋出。上曰,今日注书谁也?必寿曰,尹在醇也。上曰,是尹勤之子,而其人善矣,命必寿读赓进诗。上曰,金光国之诗,憎则憎,而诗则好矣。相福曰,素是善文者也。上曰,注书一人谁也?必寿曰,李远也。上曰,都提调见密阳君乎?相福曰,不见矣。上曰,此亦似有气矣。相福曰,李远之叔彦默,经学凡百,称大儒矣。上曰,吏判何为牌不进?是无撕捱之事矣。相福曰,别无撕捱之事矣,当行公矣。必寿曰,参议则以李得宗兄弟台望事,李得福疏中,有烂熟二字,故以为嘲,已俄者陈章,而自院退却矣。上曰,彼此别无辞气之不平乎?必寿曰,不平之辞则无之矣。再进汤剂。命必寿,读岭伯彦阳倅褒启。上曰,以小邑而能为事业,难矣。诸臣以次退出。

3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韩必寿呈辞。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远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思观,副提调臣韩必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与建功入之。

○又下教曰,试官李在协,代洪趾海为之。

○又下教曰,文官虽骄,岂如是乎?集庆堂当为亲临,令尽为入来,而亲临后,不即入来者,当拔去侍从案。

○又下教曰,此则召耆社郞厅分付,再明日设宴,前承旨驰往,宣酝而来。

○又下教曰,再明次对,进定于明日。

○备忘记,闻今日之设宴,意虽若何?异于正日,故其今问卿等休云,嘉卿等心,其于再明,耆旧皆欢,其欲赐乐,于予今月若何?故只令承宣,代赐乐以宣酝,卿等循例张乐以欢焉。

○传于李世演曰,试官来诣。

○以吏曹参议权噵,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崔台衡曰只推。

○韩必寿启曰,吏曹参议权噵,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领敦宁金汉耉,忠清道瑞山地扫坟呈辞,传于韩必寿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玄老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李得宗,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玄老,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全罗道务安居童蒙金旭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治罪,当该守门将崔寿彭,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洪天普,令该府亟施投畀之典事,命下矣。洪天普庆尚道清河县投畀,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八包申饬之时,有此骇举,三使臣中,其当者,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分付该道道臣,当该使臣,查问湾府,指名状闻后,待其回还,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洪凤汉箚曰,伏以臣,昨日筵中,以西原君韩明溍奉祀孙必寿,旁照他家例,袭爵事陈禀蒙允矣。退而追闻,则若有未审者,凡功臣家嫡嫡相承之奉祀孙,是为嫡长宗孙有故,自朝家特令次派奉祀,仍以传承,则亦为嫡长宗孙,无子,以支派立后为子,则是亦为嫡长,至于西原君家,则长派奉祀孙无子身没,亦不能继后,故其一家诸人相议上言,使必寿奉祀,一如他家亲尽后,最长房移奉之例,其实则必寿未尝继后于宗家,必寿以上,亲为小宗者,亦未承移宗为嫡长之朝令,然则今以必寿,谓之嫡长孙,而遽许承袭,似异于臣之所闻前,例也。然前后诸功臣家,亦有非继后,只奉祀,而又为袭爵之前例耶?臣姑不能明知,而承袭延恩,国之重事,臣既辞朝而出,有难迟对登筵,玆以短箚,略陈事实。伏愿亟令勋府及礼曹,更为考例后,禀旨施行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陈者,卿造朝后,与礼判与勋堂,入侍讲定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己丑三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文臣制述入侍时,命官金相福,试官李思观、郑运维、李得培、洪趾海、金光国、洪𬬭,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书李远,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进伏。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出榻教上曰,文官骄矣,使之促入。上曰,予不辨花开,苦矣,有时乎开朗,毋论某物,似分明,怪矣。相福曰,此火也。上曰,帝王家,易有此症,而予则尤有燥症矣,若下学问工夫,则似胜矣。相福曰,若留意于圣学,则岂不好也?上曰,松节茶,虽取松节之效,而亦取曲蘖gg曲糵g之味也,松节则脚力有效,建功则于予为君子矣。相福曰,然矣。上曰,松茶有降下之效矣。相福曰,少进则有效,过进则气不能下行,而反为上陞,大有害矣。上曰,卿言诚是矣。相福曰,臣外祖沈廷辅,尝嗜飮,先朝赐杯,而有诗戒之矣。上曰,其杯何杯?相福曰,银杯,而御制则曰,惟玆曲蘖gg曲糵g,易荡难禁,备祸,何如?戒在崇飮,为此戒饬之辞,实符古训,臣外祖受赐之后,每节飮矣。上曰,其杯何在?相福曰,借置臣家,而敬诵圣训,故敢陈矣。上称叹曰,圣训极至当矣。上曰,药房副提调特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命金光国读奏试券。科次后,上曰,待教柳德申半熟马一匹赐给。出传教上曰,文臣制述时,入庭不作人,并推考。出传教上曰,艺馆执鞭矣,此后,有更付下番者乎?德师曰,无矣,方有新榜,若翰圈则有当付者矣。上曰,既有新榜,翰圈明日举行,分馆亦令明日为之事,分付。出传教北伯设赈形止,未即举行,惶恐待罪事。上曰,勿待罪事,回谕。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万轼。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臣李在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嗟,今日予心何抑?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茶先入之,次对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太学,朝食堂到记持来。

○又下教曰,次对,心既若此,差晚当为之,翰圈早为之,入侍时持入。

○以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六年馀旷省,卿心,若何?何拘动驾?依请诣焉,昆季同拜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令史官书之,传于国舅。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此亦絜矩之道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下教,添书传谕。

○又下教曰,国舅当入侍,俄者下教,即为传谕。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明日到记儒生、四学儒生殿讲试官韩判府事、申晦、徐命臣、李得培、朴弼逵入直,两儒臣同副承旨入侍,侍卫仪注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虽殿座,耆社设宴,依例为之。

○又下教曰,拔之朝报,皆示于备堂后,作帖二件,一则内入,一则入于世孙宫。

○崔台衡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沈颐之,时在京畿龙仁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传于李在简曰,分馆今日为之乎?知入。

○海运君梿,京畿杨州地父母坟拜扫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李世演启曰,假注书李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万轼为假注书。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李守彬,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卫将具叙五,景福宫卫将金舜民,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窗户,令户、兵曹郞厅,春秋摘奸事,曾有传教矣。依例发遣本曹郞厅,与户曹郞厅,眼同摘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别骁士春等都试,依定式,今月试取于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览报府,朴弼逵入于报府中,试官朴弼逵,代赵德成为之,李得培,代李性源为之。

○李世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昌寿未肃拜,参判李潭进,参议权噵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演进,启曰,判书李昌寿陈疏入启,参议权噵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洪秀辅为司谏,李崇祜为持平,闵弘烈为应教,朴志源为副应教,金锺秀、朴相老为副校理,韩光会为刑曹判书,金应淳为工曹参判,闵百兴为左尹,申晦为判敦宁,洪麟汉为知经筵,李昌寿为知春秋,李昌寿为左宾客,金锺正为同经筵,李重祜为同义禁,郑存谦为同春秋,金时默为同成均,洪凤汉为宗庙都提调,洪凤汉为奉常都提调,金相福为军器都提调,李昌寿为社稷提调,金时默为济用提调,洪相宜为汉城主簿,安杓为灵岩郡守,李显模为栗峯察访,闵膺世为刑曹佐郞,申光履为兼中学教授,洪相简为兼西学教授,徐浩修、李得福为校理,洪龙汉为修撰,金观柱为副修撰,校书著作单李阳普,麻田郡守金季良,阳川县令韩锡恒相换,左尹徐命臣,右尹闵百兴,左宾客尹汲,右宾客李昌寿。

○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郑彦忠入直,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朴弼逵病,左副承旨崔台衡进,以尹重渊为兼司仆将,赵𡷗为羽林将,姜百能为忠翊将,李崇为忠清兵虞候,李亨吾为智世浦万户,韩光汉为幕岭万户,李如《缺》为威龙别将,南舜喆为忠壮将,郑在博为景福将,副护军金载顺,副司直黄景源、郑存谦、韩必寿、李得福,副司果洪尚德、金壳为武兼。

○行吏曹判书李昌寿疏曰,伏以,日吉辰良,法䜩顺成,茀禄无疆,匝域均懽,臣猥忝陪班,与睹盛仪,于万之祝,倍切于中,臣于匪意,伏承天官除旨,惝恍惊惑,历屡日而靡定。夫以臣之滓秽畸危,诚不宜厕迹周行,而一自昨秋以来,有官辄膺,有命则赴,居然若无故之人,是岂臣乐为而然哉?亶以千古旷绝之恩数,非惟不敢负,亦所不忍忘也,而若其心迹之剌谬,廉防之隳丧,固已甚矣。每一念至,忽忽如狂,唯有避远名涂,优游漫局,上以少答隆渥,下以获全微谅,为臣一分自靖之图,间尝以此,屡恳于前席,备陈于辞疏,仰惟日月之明,庶几照烛,而顾此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哉?噫,臣之矢心而自画者,即清要之官耳,若论清要,政曹为最,则是任也,虽曰臣屡试之地,而在今日,便作匪分之职,其何可视以宿趼,冒昧趋承,使前后苦恳,都归于矫饰欺天之科也哉?度支勉膺,已愧初心,而尚有可诿者,以其差间于世所称华峻之选也。然向令臣,苟能于彼,而抵死力辞,则以圣上体下之仁,必无今玆之误恩矣。臣之处义不审,到此而无以自解,倘复辗转披猖,以至于兜揽铨柄,则无论臣区区素执之荡然坏尽,其为累治化而羞当世,果何如也?惟我殿下之于臣,湔拂生成,实与天地而同功,其所以终始哀怜,遄解见职,俾伸匹夫咫尺之守者,恐不待臣辞之毕矣。即者特教甚严,召牌俨临,而反复思量,转动无路,惶陨闷隘,惟谴何是俟?玆敢略暴衷恳,冒干崇听,欲望圣慈,曲垂鉴谅,亟许镌改臣新授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悚恐恳祷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今者家宰,意非偶也,皆若卿也,朝鲜将无铨长,今者所辞,亦涉太过,卿勿辞,速行公。

○己丑三月初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右承旨李在简,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申晦,行礼曹判书具允明,兵曹判书洪麟汉,左尹徐命臣,副护军具善复、李章吾,清川君金锺正,修撰申光履,左副承旨崔台衡,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玄处明、柳光翼、李翊臣、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命在简书传教曰,此时三提调,岂可旷焉呈辞?副提调许递,其代李惟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阳泽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逢今月,而六月只隔数朔难耐矣。阳泽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无睡可闷。尚喆曰,逢此月,故圣心如此,而愿勿疚怀焉。圣心若不用,则于寝睡之节,亦有益矣。上曰,领相以为,吏判无撕捱之事,而何不行公乎?左bb相b曰,果无撕捱之事矣。尚喆曰,向来所遭,非铨官事也。上曰,李潭有何撕捱之事耶?阳泽曰,无撕捱之事矣。上曰,官师相规,则诚是好事,而近来铨官,谁肯当之?坐席未煖,辄有事矣,朝鲜将无冢宰乎?阳泽曰,开政命下,各别申饬,则两堂皆行公矣。命台衡书传教曰,开政命下之后,尚未举行,若此不已,近八饬励之时,开政无期,观今举措,吁嗟,海东,将无冢宰后已,若此之故,人皆逡巡,此何事体,此何分义?判书佐贰,俱无撕捱之端,而今以三牌为禀,参议撕捱,尤涉可笑,三堂即为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予于都提调,亦有言矣,眼视或有开朗之时,或只见纱帽冠带矣。相福曰,此乃气之升降也。阳泽曰,医官等,每以为八味元有益矣。相福曰,必有效矣,臣退与医官相议,后日当禀定矣。上曰,韩必寿事,无前例乎?允明曰,考之礼典,未得如此例矣。阳泽曰,无前例则不可为矣。尚喆曰,今若开路,后必有弊,若无前例,则不可为矣。允明曰,有故,臣使之考出而未及矣。上曰,原任意,如何?相福曰,顷有领相还朝后禀处之教矣。上曰,领相还后,考李□□例,礼判入侍允明曰,臣有所达者矣。上曰,卿其奏之。允明曰,明陵、翼陵,有頉处矣。上曰,頉处,何如?允明曰,明陵主峯,翼陵东麓,有沙汰处矣。上曰,何如是而至于今耶?允明曰,次次渐汰,至于此,而此是两陵外麓,故陵官亦不报状,今始牒报矣。阳泽曰,臣闻具善复之言,土性软弱,易为沙汰云矣。上曰,礼判及禁将,明晓看审以来。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下教宣传官尹载大进伏。上曰,汝问于礼判,斯速往两陵外麓莺峯下沙汰处,摘奸其木根,亦审其樵路以来。允明、载大先退。上曰,礼判及禁将往来时,除辞朝焉。善复曰,命召则何以为之耶?上曰,仍佩往来。阳泽曰,虽不出朝报,似有文迹矣。上命台衡书传教曰,因两陵官所报,礼判禁将有奉审之事,此是峯外,其令除辞朝往来。出传教,勿出朝报上曰,两司入来乎?台衡曰,自外已禀而无来者矣。阳泽曰,翰林圈点事,命下,而奉教金致九,以亲病呈辞在外,待教李德师以设宴在外,今无备员圈点之路,在外翰林并催促上来,使即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泽曰,刑曹判书黄景源,闻有事先垄,在外多日,姑无上来之期云,秋曹剧务,不可一任其瘝旷,今姑递解,何如?上曰,许递,今日政举行。出举条上命台衡书传教曰,大臣既奏,秋判许递,其令今日政举行。出传教麟汉曰,初九日举动时,留营留阵,何以为之?上命台衡书传教曰,初九日动驾下教时,遗漏,留营留阵置之。出传教再进汤剂,药房先退。上曰,徐命善事,亦何如?尚喆曰,不幸有此事,而其人好矣。阳泽曰,东莱、义州,关系非细,而两边倅,皆得人矣。上曰,弟胜于兄,无古谈矣。尚喆曰,为国事勤检,则兄弟互有长短矣。大臣、备局堂上先退,上曰,儒臣持《政要》入侍。出下教光履及副修撰金基大进伏。上命台衡书传教曰,堤堰灌漑,农政之大者,今览湖西道臣状闻,乃觉近者春水频,仍谚有所称,此时贮水灌漑,最先务,令堤堰司另加严饬,予当以抽栍摘奸,一体申饬。出传教光履读《政要》,基大次读,台衡次读,在醇次读。上曰,注书谁也?台衡曰,尹在醇也。上曰,注书入翰圈乎?贱臣在醇曰,入矣。上曰,几次见之乎?贱臣在醇曰,今馀一次矣。师濂次读,岳柱次读。上曰,儒臣上番复读。光履读毕。上曰,注书复读。贱臣在醇读之。上曰,今馀几编?光履曰,三编馀矣。上曰,唐太宗,每以近习为戒,而终以近习亡矣。光履曰,近习亦有鉴戒处矣。上曰,唐太宗之为太宗,以有贤臣故也。光履曰,然矣。上曰,后世人君,当以承乾为戒,而大凡君有厌闻事,则臣下初不为言,以至于亡国,宁不凛然?光履曰,此等处,不可不念。上曰,予以问答为讲,而自讲《政要》后,大有助矣。光履曰,臣以馆中事,仰达,上下番外,无一人行公者矣。上命台衡书传教曰,一自宴礼之后,玉署乏人,只有上下番呈辞人在外人,一倂许递,其代,今日政尽数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宣传官入侍。宣传官李邦城进伏。上曰,金观柱许参乎?邦城曰,已许参矣。上命台衡书传教曰,今闻文兼徐浩修,即先进,金观柱免□云,本职一倂许递,今日政,复拟馆职。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四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莺峯摘奸宣传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宣传官尹载大,以次进伏讫。上曰,木根多乎?载大曰,木根则无之,而有樵路,故问之,则乃巡山路也。上曰,有歧路乎,巡火巢而有路乎?载大曰,村家之往来陵所路也。上曰,沙汰处,与路远乎,涉汰处,或犯路乎?载大曰,或犯沙汰,或远矣。上命世演书传教曰,意谓若此,令宣传官审察樵路,则果有云,以此推之,其所沙汰,焉知无以此由之,顷者此等处,已为申饬,则主峯近处,焉敢作行?且闻作行处,下有村家云,其涉可骇,该官当严处,而此非一夕之故,故十分参酌,伊后若有此弊,当该官员,当重绳,令该曹严饬。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惟秀。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式暇李万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坤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李惟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玄老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在外,持平李东遇未肃拜,陈疏入启,李崇祜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台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龟柱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李在简,今日不为仕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世演,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遣大臣摄行祭,诸执事多以侍从塡差矣,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养心、崔、洪相简、李敬玉、赵载俊,副司果单付。

○崔台衡,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牒报,则御营厅所授鹰峯下体城四间半许,崩颓云,依例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多数定送,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分授鹰峯东边体城四间半许颓毁处,急速修筑,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多数定送,严加守直事,命下矣。修筑则即当举行,而今日为始,本厅将校,率领乡军二十名,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封进官咸兴判官李山重状启,二月令生松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世演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儒生食堂,依例从容早为之。

○以判府事金致仁扫坟呈辞,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又以兴恩副尉郑在和病亲呈辞,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给由马。

○又下教曰,大臣单子稽滞,当该中官,越俸一等。

○以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噫。今月其君之心,若何,而诸中官放恣,举皆昏睡,呼而不应,近习若此,其君何堪?今日入直,一并越俸一等。

○传于李世演曰,试官申晦,代李昌寿,李性源,代金光国为之。

○又传于李世演曰,试官李昌寿,代骑判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金龟柱曰,耆社既谕,效汉文之意,今日宴会诸臣,令该曹各赐帛一匹。

○传于李世演曰,明日传香,以左副承旨举行。

○又传于李世演曰,试官以下入侍。

○传于金龟柱曰,礼曹判书具允明,行副司直具善复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右承旨李在简许递,其代金光国除授,待明朝牌招察任,房顺房。

○判敦宁申晦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政,伏承敦府新命,含恩畏义,固当趋谢之不暇,而第臣既无敦宁,则自在当递之科,有不可一日虚带,玆敢援例陈吁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俯赐照察,亟令该曹禀处焉。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焉。

○己丑三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肃拜,催促为之。世演曰,试官洪龙汉,洪麟汉之弟,故不敢入来矣。上曰,春坊上番谁也?世演曰,尹养厚也。上曰,洪龙汉,代以尹养厚为之。世演曰,右承旨李在简有实病云矣。上曰,当下教矣。试官韩翼謩、徐命臣、金光国、赵德成、朴志源、尹养厚,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李惟秀进伏。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寝睡则为之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教曰,汤剂少顷复入之。相福曰,未末申初,当入之,而丸剂,加眼部所属之材,则似是好矣,明日入诊议定,何如?上曰,置之。相福、思观、惟秀先退。上曰,《诗传》入之。翼謩曰,近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曰,儒生呼名为之,而能讲者,书给讲章,不能讲者,使之直不,可也。黄日洽、李锡祐直不,至李明吾,上曰,汝何为而来也?麟汉曰,欲见制述之故也。上曰,到记之盛,今番为最,皆待圆点,而然今日以后,必皆散去矣。李德履、洪彦岳、李恕、韩秉成、洪昇、李明弼、权浩彦、李重馥、吴光源、李弘龄、尹东衍、李范洙、金重祚、任昌祚、南象一、朴行淳直不,金奎祚请诵。上曰,不偶然矣,谁家人也?世演曰,故相金宇杭之族矣。上曰,故相亦明经矣。奎祚诵未几,不通而出。上曰,彼春坊,与尹凤五为几寸乎?养厚曰,六寸祖孙间矣。上曰,尹凤五今日来诣耆社云,贵矣。翼謩曰,今则病差,故进去云矣。上曰,到记科,无过二人定式,纯通者多则比较矣。翼謩曰,然矣。上曰,予虽对卷,不见黄签,奈何?柳焴、南建箕、李光烈、李日运直不,金希孟、洪光胤请诵而不,郭汉逵、金廷邻、郑煿、金得悰、金行俭、朴弼东、李泰岳、李奎应、李台岳、李光复、徐就修、白师周、金义之、闵光运、沈济权、李东烨、丁志默、沈禧、李相裕、宋贤圭、安鼎尹、姜弼言、李龙舒、洪宗益、李希烨、韩应濂、金履祚、卞赫祚、徐有容、李准海、金禹俭、李圣儒、姜在望直不,李东馨亦直不。上曰,东馨谁也?世演曰,故校理儁徽之子,而有名于陞庠侪类之间,以大科期待者也。上曰,相貌何如厥父?世演曰,胜于厥父矣。洪桂汉直不。上曰,兵判之几寸乎?麟汉曰,故奉朝贺重征之孙也。姜忱、洪相臣、金光晋、郑垕、李润衡、崔致白、李商球、金载复直不,吴载绍亦直不。上曰,故大提学之子也。翼謩曰,然矣。上曰,使之举头,载绍举头。上曰,其貌似佳,而不能详见矣。翼謩曰,不但容貌之佳,举止凡百,亦极佳矣。徐有防直不。上曰,有邻之弟耶?其身似长于其兄矣。翼謩曰,有邻善文,而此亦名下士矣。上曰,蔡济恭以北关监赈为报,而北关似无监赈处也。命臣曰,自明川而始为北关,传闻明吉,亦不丰矣。上笑曰,近日洪相简,不直玉堂,予甚怪之,今乃思之,以朴志源故也。麟汉曰,势必然矣宋相殷、李彦一请诵而不,李瑞五直不,寄斋生白哲汉、金廷九、柳荣镇、李春履、李鹏逵、车重来、李东起、金致亨、李宗濂、卢俨、李爕五皆不。上命小退,而已复命入侍。仍命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相福、思观、惟秀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观、惟秀先退,礼曹判书具允明,禁卫大将具善复,左承旨金龟柱,因承传色,下教进伏。上曰,卿等往审形地,何如?頉处近地,有路乎?允明曰,果有小迳,而非樵路也,即巡山之路也。上曰,大体言之。允明曰,沙汰处内,则二处外边,亦有数处,而目今见之,皆不紧急,稍稍颓圮,则恐有犯山脊之虑,及今不可不修补矣。大抵陵官所报,出于小心之故,不得尽言其形地也。上曰,禁将当蜂岘役,此比蜂岘,如何?善复曰,蜂岘则取土甚易,此则取土甚难矣。上曰,然矣,役当倍前耶?善复曰,招问陵军辈,则或有对以十倍者,而此则虽过也,以臣所见言之,当为五六倍矣。上曰,书启入之。龟柱读讫。上曰,今虽云一尺二尺,安知异日为几尺也?第于潦水前,毕筑,可也。仍命龟柱书之曰,今闻礼官奉审图形,虽未详其所补土,何可迟滞?令该曹择日举行,依蜂岘例,用募军,曾已谙炼,令禁卫大将具善复看检,而仍佩往来,其间,令训将兼察,礼判亦依蜂岘例,往来看检,监董人,领役部将,募军多少,礼判禁将,亲承下教,依此举行。上曰,蜂岘役事时,礼判谁也?善复曰,李益炡也。上曰,其时礼判往来看审乎?善复曰,然矣。上曰,役军当用几何?善复曰,一日思用五百名矣。上曰,其时郞厅者役谁也?善复曰,安载健也。上曰,汝不忘其人也。善复曰,此与向来事有异,役处有内外,臣似难独为看检矣。上曰,谁有可为者?善复曰,前府使赵𡷗,前营将金相玉,勤干可任使矣。上曰,好矣,率去,使之看检,可也。礼曹判书具允明曰,看役之人,则依昨日下教,前佥使许圭,今日已率去矣。上曰,卞兴瑞亦率去,可也。允明曰,领役部将则依近来定式各军门久勤当次者率去,而捕校二人,因昨日下教,今日率去矣,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既有定式,各军门首久勤中择去,而捕校两人,蜂岘时所使者,亦为率去,可也。出举条允明曰,蜂岘役事时,有告由祭,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封筑之际,恐有震动之虑,先行告由,可也。允明、善复先退。上问龟柱曰,今日耆会,无病不进者乎?龟柱曰,实病外,皆来矣。上曰,尹凤五、南有容亦来乎?翼謩曰,南有容顷日进宴,亦参矣。龟柱曰,今日下教,有九老减一之文,而耆社之会,实则九老,加二矣。上曰,然则改之,尹凤五,何如?龟柱曰,耳虽聋而筋力则好矣。翼謩曰,御制宣酝耆社,胜事矣。上曰,休言之,予于太平盛事句吐,命书谚文랴字矣。翼謩曰,谦抑过矣。龟柱先退。上曰,《诗传》之雅颂,难矣。翼謩曰,然矣。金凤郁诵毕,收生纯通。上曰,何处人也?翼謩曰,关西人也。上曰,关西难矣。翼謩曰,然矣。金致和、申博渊诵而不,金致浩诵纯通。上曰,何处人也?翼謩曰,又是西关人也。上曰,然乎?西关果难矣。翼謩曰,八道不能当矣,金士珍不,安浩权略,金楌不,车载大纯略,车大复、卢𮥢、郑弘善、林尚彦、李命源、李章圭、金晋潝、李中行、李仁和、白信焕、金光琏皆不,承纶通,朴弘圭、许圭、宋民载皆不,辛普谦纯通,尹德圭通。上曰,见落则留斋,反胜于初试乎?命臣曰,讲经辈,以初试为贵矣。上曰,比较速速为之金凤郁、辛普谦纯通,金致浩通,金泽宇不。上曰,致浩、泽宇,俱可惜也。命世演书之曰,居首幼学金凤郁、辛普谦,并直赴殿试,之次幼学金致浩、金泽宇,并直赴会试,幼学承纶、尹德圭,各给二分,幼学安浩权、车载大、咸性浩,各给一分。上曰,京儒前则多入于学,李亨元、申益彬,皆从此为科矣。麟汉曰,金普淳亦然矣。上曰,金凤郁、辛普谦,翰林招政院使令,呼新来呼新来讫。上曰,金致九,使之催促上来,李德师设爵后,使之上来,即为完圈,以次退出。

3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崔台衡坐直。同副承旨南玄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左承旨金龟柱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莫能躬礼,今几年乎?身虽在此,心悬于何乎?此际彻晓风声,心眩心眩,今日祗迎后,当留典设司,翌朝回入,气何谕哉?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东遇陈疏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不教曰,典设司留宿时,承旨留住于前日留住处。

○又下教曰,都承旨许解,其代宋莹中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

○金龟柱启曰,新除授都承旨宋莹中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气如此,祗迎后,留典设司,待奉审以来,当还内,知悉举行。

○崔台衡启曰,御营大将金汉耉,以扫坟事,今方出去矣,将兵之任,不可一时无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时,有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将兼察。

○又启曰,领敦宁金汉耉,以扫坟事,今方出去矣,所受兼带御营大将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又启曰,御营大将,以禁卫大将兼察事,命下矣。禁卫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世演曰,礼判、禁将来待。

○李世演启曰,礼曹判书具允明,禁卫大将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崔台衡曰,承旨侍卫皆雨具。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房丰壤碑阁奉审,何许人守直知来?来时亲耕田,几种播付与否,看来以奏。

○又下教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令。

○以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此时内局,岂可一刻旷焉?礼使之道,具宜一伸廉隅,都承旨许递,其章给之,郑运维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三院副提调例兼。

○以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进笺体重,虽诸道定差员封进,京则重者细,仗鼓吹,次则只盛龙亭,或进于殿庭,或进于差备门,例也。意,谓今日耆社进笺,问焉寥然,故必也祗迎相值而然矣。晚后虽到,若太学生进笺,亦依校书馆献册盛架子,一郞陪进,昨日手书下郞乎?事体攸关,宜饬,耆社诸堂推考,虽承旨耆社,虽若此,宜请承传色入也,而若凡公事而捧入,其涉骇然,捧纳承旨,特递其职。

○以备忘记,传于南玄老曰,凡事不重则不威,况付红签笺文乎?此后虽太学生笺文,礼房承旨,特请承传色内入,凡春坊表里看品内入,请承言色,亦此例也。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后虽诸道笺文,请承传色以入事定式。

○南玄老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世演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崔台衡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备忘记,传于南玄老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汉丰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李汉丰为军士房。

○吏曹,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

○以备忘记,传于南玄老曰,三明动驾时,三严,以卯正三刻单严,云宝侍卫,依前,其馀侍卫,入直举行事,分付,仪注置之。

○又备忘记,初九日延和门,先为祗迎,当动驾,以此分付。

○又备忘记,以雨用心,今则霁已久矣,此心少弛夜何其?遥望憧憧致敬为之事,申饬诸执事,灯烛若在眼,替拜若闻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方五更,遣中官当知之,骑马二匹立之。

○传于南玄老曰,遣中官矣,迟滞宣传官一员,给马催促,归路往锺阁,习读守直与否知来。

○行都承旨宋莹中疏曰,伏以,天佑我东方,宝算弥高,宴礼载举,八域含生,举切欢忭之诚。仍伏念臣于昨冬,待罪本职,岁抄入待时,有尹光缵、赵载敏叙用之命,其在惟允之道,宜即争执,而见于昏谬,未及发言,忽承东藩特除,苍黄退出,终不敢为厌然自掩之计,陈章请谴,乃有还下送之教。臣于是,惶悚兢蹙,无地自容,果然台论峻发,声罪甚严,圣度天大,还止薄罢曾未几何,遽蒙拂拭之恩,有此甄复之旨,臣感激洪造,义当𨃃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顾念弹墨未干,又复扬扬冒出于偾误之地,则其为放倒廉隅,当复如何哉?玆敢坐违严召,短章自列,而目下病势之难强,有不可仰溷于崇高之听。伏乞圣明,亟命斥退,以为人臣溺职者之戒,不胜幸甚,还给之

○己丑三月初六日辰时,上诣延和门外,香祗迎入侍时,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金光国,左副承旨崔台衡,右副承旨南玄老,同副承旨李世演,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版位。教曰,龙亭先行。献官执事,雨具祗迎后,上随香,步诣建明门瞻望。仍命传香承旨,驰往奉审,龟柱禀药院待令。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持汤剂进伏。相福曰,冒雨随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汤剂入之,进汤讫。乘舆还入典设司。仍命礼判、禁将入侍。礼曹判书具允明,禁卫大将具善复进伏。上亲制告由祭文后,下询允明曰,今虽告由,慰安等节,似无之矣。允明曰,然矣。上曰,取土之节,何以为之耶?善复曰,远处取来,则自当交递,又于役所近处,有田,初头则可以取用。上曰,民田何可取乎?允明曰,给价用之矣。上曰,给价何难,而既已播种,其在方长不折之义,诚难矣。允明曰,昨日书启,只论山脊也。上曰,自黔岩望见之耶?善复曰,于砖岘望之矣,承命之后,达夜思之,或石或木,役处甚大矣。上曰,垓子内耶?善复曰,然矣。允明曰,事役则难,而不妨地理云,是实幸矣。善复曰,相地官,昨日奉审时,依下教率去,而前头役事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谁有可往者乎?善复曰,金道贞屡经国役矣。上曰,好矣,率去可也。出举条善复曰,莎草亦多入矣。上曰,何处浮来?善复曰,限十里则亦岂无之乎?蜂岘之役,一筑之后,永久无弊,而此则实有后虑,臣与礼判,自以为预负大何矣。上曰,民田则勿侵。允明曰,募军料布,当为磨炼,而每日五百名使用之意,禁将昨日陈达,然则其料布,似非辛巳年之比,当以米几石,布几同取用乎?上曰,辛巳年例,何如?允明曰,闻其时赈厅米三百石,兵曹木十三同取用云矣。上曰,米五百石,木二十同,取用,可也。允明曰,前头如果不足,则更为禀请,亦未晚矣,五百石则姑似过矣。上曰,然则四百石取用,可也。允明曰,闻辛巳年,则监董诸人员役等粮馔,以三百石外,别下米五十石支给云,而今番则元数四百石中磨炼,并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明曰,补土时,空石器机木物等属,当依辛巳年例,往复于畿营各军门、濬川司而取用乎?上曰,依为之。允明曰,辛巳年则不用枺木,而今番则枺木,当多入云,分定于各军门及畿营而取用乎?上曰,畿营则有弊,取用于各军门,可也。出举条仍命金光国书之曰,凡事防微为贵,因小成大,因少成多,当初些小沙也,陵官巡山时,虽有尺地片土罅隙者,自有五陵守护军,竭意补土,岂有此弊?小时泛看,大然后报状,此正涓涓成江海者也,若是补土后,随时摘奸,泛看泛过陵官,莫云某陵,即是一局,五陵陵官,小者汰其任,大者禁锢,升叙以此,令该曹严饬,岂特此陵?令诸陵陵官,皆令知悉。噫,东、西郊一也,而于西郊,虽为予而若此,于东郊,理不无参差,而况代远之陵,而奉数日程者乎?今欲为此,是谁之过?若负其何,五陵陵官,何以混饬?以渠言之,祖先之山,若在一局,何忍曰嫡长众子而轻重?以五陵守护军,言之,其小时,同为顾助而不至此,则岂比于至大而多日奔走乎?亦为严饬于诸陵官,凡两等殿最前,礼曹东西郊分遣郞官,无頉处纯褒,若有不谨处,轻者置中,甚者居下,古人云,举石然后红颜,若或泛忽,虽奉事何陞?噫。今日下教,亦莫曰衰耗过云,皆有祖先,其曰过矣,何云孝乎?一体严饬。仍曰,陵官,重于百里之任,初若择差,岂有是事?渠辈若以陵寝,知为渠山,则略干有頉云,初必不泛过,而今日传教之后,不感动陵官,非臣子也。且以役军言之,予实欲亲自负土,禁将须知此心,善为使役,俾众心成城也。陵官则实无状矣,今虽补土后必如此矣。允明曰,关系至重,前陵官,过于小心,未及即报,或无怪矣。崔台衡奉审后,入侍奏以无頉。上曰,祭物单子读之。台衡眼暗,不能读。上曰,金光国读之。光国曰,臣则年多于台衡矣。上笑曰,年少承旨入来读之。金龟柱进读讫。上曰,金光国之久勤,久于黄景源矣。龟柱禀药院。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相福、思观,医官许礈进汤剂。上进御曰,建功,或辛或不辛,诚怪矣。许礈曰,辛味加减,在于煎之浓淡矣。都提曰,煎药,自有定限,何敢有或浓或淡之煎乎?上曰,然矣。煎无浓淡之别,而似由于予气之好不好时矣。相福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观先退。允明曰,昨日奉审时,则有除辞朝出去之命,故依下教为之,而前头往来时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除辞朝往来,可也。出举条善复曰,蜂岘之役,亦有子来者,故其时别给粮资矣。上曰,今亦有之,亦给粮资。仍命龟柱书之曰,噫。六十八岁,有蜂岘之役,七十六岁,有此莺峯之役,此心何抑?想必有若蜂岘,必有忆昔子来之民,令该厅亦遵昔年慈圣之意,馔米六十石特给,若予临而董役,其令禁将,将此来助者平均给粮,且闻其时,虽非子来之民,其或馈饼云,噫。彼募军,亦昔年之遗民,依此例为之,一体令禁将知悉。仍曰,宣传官驰往大报坛墙外不洁。明礼部将守直四中官,摘奸以来。乘舆还内,以次退出。

3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御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回土星。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憧憧经夜,气何暇谕?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心憧憧,尚今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东遇疏批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别骁士,今春等都试居首者一人闲良,则直殿试事,已有定式矣,该邑所报,六两骑蒭鞭棍入格者二十五人等,柳叶箭、片箭试取计画后,其中居首者一人,别单书入,其馀入格之类,使该邑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运维启曰,右尹闵百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郑运维曰,昨夜雨霁顺成,今朝清明,是谁之赐?东望朝宗,一倍此心,顷年其日,朝诣展拜,今则阙焉,是曰忠乎?况伸礼在再明,仲旬前一日。二十六日,犹有两日,此心何耐,此心何抑?且莺峯补土,身虽在于集庆,心则悬于峯下,其文虽亲缀,岂若躬诣?礼堂、禁将,体予此意,昨已谕,募民亦遗民,恤哉恤哉,以安予心之意,更为申饬,其日献官,永城尉塡差。

○传于南玄老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动驾时,摠府、骑曹堂上,尽为随驾,其馀入直外,置之。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大学》,今已毕讲,因传教,《论语》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兼司书尹锡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不得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尹锡烈,连日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安圣彬,说书兪汉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东遇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箓无疆,礼举称觞,颂腾祝岗,臣民懽忭,曷有其极?仍念臣,卤愚之质,百不犹人,从前见叨台地,未尝以言责自居,涓埃之报,愧惧之忱徒积,适于月前寒食,见差陵享典祀官,祗往将祀之后,旋因雨露私感,转往乡楸,不意柏府除命,遽降此际,臣感惶之馀,分义是惧,不敢久淹,因即还归,而区区自画之义,未暇烦陈,目下情私,诚有万万切急者。臣之老母,素抱贞疾,居常绵缀,才经臣妹惨戚,积伤悲疚,真元销铄,凛然有难支之忧,近缘日候不适,将摄失宜,重添感冒,寒战气缩,诸症陡剧,委顿床褥,昏昏度日,臣以终鲜之身,昼夜看护,不容顷刻离舍,以此焦遑之状,虽欲黾勉出肃,其势末由,玆敢不避猥越,冒陈微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矜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俾便将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己丑三月初七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金光国、郑允说、柳光翼、许溵,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进汤剂。相福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相福曰,丸剂自外,与医官烂熳相议矣。礈曰,枸杞子、甘菊加入矣。上曰,甘菊明目乎?礈曰,然矣。相福曰,汤剂回脾胃,丸剂固下元。礈曰,以医书言之,丸剂乃是王道。上曰,今则藏几杖,而行步有时乎频数矣。相福曰,昨日臣亦仰瞻,行步益胜于前日,不胜庆幸矣。上曰,予年若五十,则建功,亦有效矣。相福曰,进御丸剂,兼进汤剂,则尤似有功矣。上曰,虽少年之脉,不加于此矣。仍命相福诊察。礈曰,都提调多年奉老亲,故亦知脉矣。相福曰,八味元,外人或食前一次服之,而今者圣上,则当无时进御矣。上曰,八味元,于眼视,好乎?若以明目而言之,则予当服之矣。礈曰,甘菊乃是明目之剂,若加意进御,则必有益矣。上曰,甘菊几两乎?礈曰,甘菊二两,枸杞子三两矣。相福曰,敢请榻教书出。上曰,予当思之矣。相福曰,丸剂进御时,必以白甘粥,松节茶,米飮之属呑下,而勿以雀舌茶为之也。上曰,加减八味元前方中,泽泻减一两,官桂加减,五味子、茴香、杜冲、牛膝,加枸杞子三两,甘菊二两,一剂制入。出下教命相福及诸医,仰瞻眼睛。上曰,眼睛,何如?相福曰,少无不如前矣。礈等曰,眼睛甚明朗矣。再进汤剂。相福曰,明日汤剂,当如今日,而禀定矣。上曰,依。诸臣以次退出。

3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宋莹中传旨未下。左承旨李圣圭随驾宿。右承旨洪趾海在外。左副承旨李在简守宫。右副承旨李徽之随驾直。同副承旨朴弼逵随驾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随驾宿李万轼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守宫

○上在毓祥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昼长夜长,心衰气衰,一倍一倍,何抑何抑?明日口传问安,三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崔台衡启曰,大司宪李得宗,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东遇陈疏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毓祥宫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运维,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翼陵告祭,献官前承旨宋莹中,典祀官兼大祝前校理洪景颜,先蚕祭初献官前承旨韩必寿,亚献官前承旨李世演,预差,前承旨李在简塡差,而俱以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宋莹中、李在简、李世演,副司直单付,洪景颜副司果单付。

○崔台衡,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不可不备员,而参下都事李在亨,与新除授同义禁李重祜,有三寸叔侄应避之嫌,即令该曹依例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在亨,冰库别检洪鸣汉相换。

○李汉丰启曰,禁卫大将,令训将兼察事,命下矣。禁卫大将具善复,今方奉命出去,训炼大将李章吾,即为牌召,使之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牌,传令牌,令右将兼察事,命下矣。右边捕盗大将李润成,即为牌召,使之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启曰,即者司书安圣彬,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昭宁园忌辰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安圣彬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兼司书尹锡烈,陈疏受由,说书兪汉谨牌不进,传旨未下,兼说书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兼弼善申光履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光国曰,礼判、禁将,来待于典设司事,分付。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今年逢此日,明日行礼,岂曰孝乎?况六月若逢,若此日,已有前例,今日当诣,三严以单严,举行,待下教为之,礼房承旨,明日当传香,仍留传香后来。

○郑运维启曰,今日举动承旨,不可不备员,左承旨金龟柱,才已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铉胄为吏曹正郞,宋聚行为吏曹佐郞。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徐浩修补外,当然,而倍道则过矣,倍道二字抹去。

○又下教曰,特教之下,其若申饬,判书焉敢若此?书下教承旨,当该承旨,为先递差。

○又下教曰,为吏曹郞厅谢恩,其君卧乎?新除吏曹郞厅刊案,使假郞厅,即为开政。

○又下教曰,欲为参议望则迟滞,前参议李海重除授,过政后,牌招察任。

○又下教曰,今日开政如是乎?当该判书,下义禁府,推考传旨,还宫后捧入。

○又下教曰,摠管、骑堂中,今日阙谢恩者,当以期会律举行,回驾后知奏。

○又下教曰,吏判其虽固执,欲胜其君乎?俄者传旨置之,即为牌招开政后,当为动驾,政院申饬。

○以宝剑望筒,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金尚重、郑在和,代安春君及新除副摠管为之,守宫密春君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南玄老曰,闵百兴、李在简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三院副提调例兼。

○吏曹,行都承旨闵百兴,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

○传于南玄老曰,中官越俸,一并置之。

○又传于南玄老曰,今番差祭人,动驾时,勿参。

○又传于南玄老曰,吏判牌招置之。

○以副修撰赵昌逵望单子,传于南玄老曰,置之。

○传于南玄老曰,新除授玉堂、春坊,即为牌招,若有一人违牌,则限十年削名侍从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侍从案十年刊名,则适中其意,限十朔禁推,初下教置之。

○南玄老,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有阙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玉为左通礼。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诣毓祥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行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弼逵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李圣圭,方在罢职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靖嫔宫,欲为行礼,侍讲院率相礼,南门待令。

○又下教曰,挟辇、挟舆禁军,代以随驾外军替直。

○朴弼逵,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阙内巡检,使兵曹,都摠府入直堂上申饬事,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禁军,代以随驾外军替直事,命下矣。以二羽将金海柱,率本番禁军,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辇军、挟舆军,代以随驾外军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外营入直军随驾之代,以他军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以予此心,岂特憧憧,长夜何耐?今则予心少舒,若曰过矣,曰有人子之心乎?予见熟矣。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未肃拜,参判李潭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光国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昌寿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得一为校理,以赵载俊、洪景颜为副校理,金载顺为辅德,赵㻐为弼善,李泽遂为文学,洪相简为兼文学,徐有宁为副修撰,李普观为兵曹参议。

○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郑彦忠入直,参议李得培病,参知未差,右承旨李汉丰进。

○以安恩君𤈻为都摠管,申𣷯为副摠管。

○己丑三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殿庭香祗迎入侍时,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诣版位后。上曰,高品中官,便卧内班院,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今日内,放逐乡里。祗迎后,上随香步诣建明门瞻望,还乘舆。郑运维禀药院待令。上曰,入侍,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进伏。相福曰,俄者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夜梦甚异,达夜见金奉朝贺兄弟,无乃故臣思予而然也?相福曰,俄者批答,有三明日入侍之教,下情不胜纡郁。上曰,再明日为之。相福曰,此亦太阔矣。上曰,何阔之有?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仍曰,俄者中官下教置之,而安国来则越俸三等。仍召金光国下教曰,分付院隶,去待享官朝饭,跟审逾沙岘后来奏。又教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出榻教仍入典设司曰,礼判、禁将入侍。出榻教礼曹判书具允明,禁卫大将具善复进伏。上曰,两陵俱为告由乎?允明曰,然矣。上曰,许圭来乎?允明曰,已为出去役所矣。上曰,赵𡷗则从容,而金相玉多气,另加分付,勿为鞭朴役军。善复曰,相玉近来无旧时气矣。上曰,枺木为之,则有效耶?善复曰,层层为之,则必有其效,而臣等所虑峻急故耳。上曰,然矣,人力之筑,终不如天作也。善复曰,坚筑之后,杂种辛荑萝葛,久而根蟠,则似为一助矣。上曰,辛荑果好矣。善复曰,小臣方带捕将,命召一节,何以为之乎?上曰,左捕将命召仍佩往来,大将牌、传令牌,令右将兼察。出榻教光国曰,明日祗迎时刻,何以为之乎?上曰,明日香祗迎时刻单子置之,三严后,随时只入正时。出榻教允明、善复先退。上曰,礼房读今日祭报府。光国读至大祝徐迥修,上曰,过甚矣,其君,不以迥修名士待之,而其臣,以名士待之,必欲角胜其君,宁有如许道理?祭色郞厅,知名以奏。仍命光国书之曰,献官宋莹中,代以绫城尉具敏和塡差。噫,所奏何殿?其处分者,亦何门外,而其虽荡涤,靳点若前,况所救尹蓍东,亦为处分,仅被其放,其君不以名官待之,而其臣,敢为务胜,徐迥修焉敢塡差于此陵大祝乎?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当该郞厅,施以告身三等之律,该堂,亦为从重推考。徐迥修大祝勿施,其代修撰洪龙汉塡差。仍曰,近来骇然事多,俄者通礼乘降舆呼声,不成模样。命光国书之曰,通礼乘降舆,莫辨其声,事之骇然,莫此为甚。通礼李致中,施以削职之典。仍曰,李致中,以北道御史,奔走效劳之故,初欲斟酌矣,国纲所系,终不可默也。金龟柱禀享官,逾沙岘矣。上曰,药房提调更为入侍。出榻教相福、思观、运维进汤剂。上进御讫曰,明日岂忍进汤乎?相福曰,下教如此,则以茶飮进之乎?上曰,参苓茶,尤难矣。仍命明日理中建功汤停止,参橘茶二贴煎入。出榻教尹在醇,以差祭吏郞赵荣弼知奏。上曰,赵荣弼谁家族乎?相福曰,乡人也。上曰,荣弼党心矣,似是赵荣顺之远族,然此类则难,而如赵荣顺者,好也。相福、思观先退。上曰,吏曹郞厅,祭官诸执事,斋宿摘奸以来。出榻教仍命光国读先蚕坛祭报府。至朴士建,上曰,南行乎?光国曰,然矣。上曰,朝鲜臣子,若知国母,则敢如此乎?如此臣子,将焉用哉?此前玉堂番谁也?光国曰,申光履、金基大也。上命光国书之曰,三百年后,乃行亲蚕礼于此坛,则翌年升此坛者,其宜另择,而初、亚献外,南行未通清者,苟充以差,诸执事泛泛塡差,国有纪纲,焉敢若此?该堂施以不叙之典,该郞,业以重事处分,饬不可叠,且三等之律,于渠其亦准备,坛上执礼副应教朴志源,坛下执礼军资正李台鼎塡差,使中外之人,咸知再昨年亲蚕之体重,初献官锦城尉朴明源,亚献官光恩副尉金斗性,终献官唐恩佥尉洪益惇,典祀官兼大祝,以校理申光履塡差。仍厉声下教曰,此有意内殿陞临处故耳,今日群下,不知所重,诚万万骇然矣。分付祭色郞,斋郞、祝史,亦以侍从择差。又命书之曰,世孙欲为同礼,其诚可嘉,令同牌随驾挟舆军六十名,亦以内入直举行。上又问春坊入直谁也?运维曰,尹养厚、安圣彬,而圣彬则径出矣。上出典设司乘舆时,以挟侍中官之茹荤近触,故命台衡书之曰,曾已申饬,而今日祗迎之时,挟侍中官茹荤之臭触鼻,其涉放恣,越俸一等。仍命催促吏曹,使之差入斋祝。吏曹以色郞之未及待令,小致迟滞。命台衡书之曰,执事二人塡差,其何难也?而其君坐待,该郞左顾右瞻,不敢下手,此等铨郞,将何用哉?汰去。仍问吏曹郞厅,何其不备也?台衡曰,二郞连为被罪,亦有受由及在外未上来者矣。上曰,受由者谁也?台衡曰,李重海云矣。上曰,骇然矣。命书之曰,铨郞之受由过限,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李重海令该府处之,过一朔后勘律。更询曰,玉堂谁某代直也?南玄老曰,闵弘烈、李得福代直,而方在牌不进,传旨未下中矣。上曰,然乎?命玄老书之曰,闵弘烈、李得福只推,闵弘烈为祝史,李得福为斋郞。兵曹判书洪獜汉〔洪麟汉〕曰,俄者王世孙随驾传教,有挟舆军六十名举行之教,而此是无前例之事,何以为之乎?上曰,然矣,予果忘之矣。更命王世孙随驾时,挟舆军,以二十名举行。出榻教獜汉曰,骑堂、摠管,或有实病,亦有在外者矣。上曰,骑堂、摠管口传差出事,榻教举行。光国曰,玉堂、春坊俱阙直矣。上曰,在前斋日,亦有开政之事矣。命书之曰,玉堂、春坊在外人许递,政官牌招,只玉堂、春坊,以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曰,骑堂、摠管俄命口传,而今当开政,事当一体举行矣。命南玄老书之曰,都摠管金尚重许递,在外骑堂、摠管许递,一并今日政举行。光国曰,春坊亦有呈辞违牌者矣。上曰,谁也?光国曰,徐浩修、洪相圣矣。上曰,相圣之一欲辞递,无或怪也,而浩修之尚今撕捱,极为非矣。命光国书之曰,噫。徐命膺父子,七十六岁其君,其将欲困乎?徐浩修违牌,其涉骇然,不可循例踏下而止,亦不可以此一向羁縻,成欢察访除授,其令当日辞朝,倍送gg道g赴任,到任日字,令道臣状闻,时任察访递付京职,洪相圣侍从之臣,当以四维待之,所遭已过,业已知之,而今之寻单,事势固然,递差,其代,与徐浩修代,今日政,一体举行。光国曰,吏郞无人,何以为之乎?上曰,此则政前举行然后,可以参政矣。命书之曰,开政虽命,铨郞无人,铨郞代,为先口传举行,直令即为谢命。仍为还内,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初八日申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闵百兴,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崔台衡,同副承旨南玄老,假注书尹在醇、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至延和门外乘轿,通礼伏,告乘轿。上曰,通礼谁也?百兴曰,沈观之矣。上曰,我国文官,虽君父之前,不欲高声矣。命百兴书之曰,才已下教,则通礼之声,仅成喉中,此乃文官骄蹇之致,当该通礼汰去,侍从案爻周,以能声者,启下通礼。兵曹判书洪麟汉曰,军兵替直,何以为之乎?上曰,前后厢军兵之代,亦以他军替直。出驾教内乘李弘远卷帘启请。上曰,卷三面。百兴曰,仪注中,未及磨炼矣,百官行礼一节,何以为之乎?上命百兴书之曰,不重则不威,今日进诣,意盖在矣,百官行礼,依例举行,仪注则置之。王世孙随驾,出兴化门至毓祥宫前路,下马碑驻轿,内乘赵嵃俯伏撤帘。上曰,此内乘谁也?汉丰曰,赵嵃也。上曰,内乘赵嵃,升叙调用。出驾教因乘舆入毓祥宫门。上曰,同副谁也?汉丰曰,南玄老矣。上曰,朝者书传教承旨,谁也?汉丰曰,金光国矣。上曰,光国之代,谁为之?汉丰曰,李在简矣。上曰,在简来此乎?汉丰曰,以明日传香,斋宿本院矣。上曰,可便休矣。仍命汉丰书之曰,呜呼,今日,来二十五日,六月初七日,即予焦心之日也,岂意忍过昨年?今逢此月此日,已料表,呜呼。二十五日,虽欲伸礼,其何得也?兴惟及此,心陨胆坠。噫,昨夜之梦旧臣皆见,年少中官,乘时作俑,其虽霎时之梦,怀冞切而深戒阉竖,虽欲孔圣梦见周公之诚,为国防微之心,岂敢少弛乎?此际补土之役,亦相值,朝谕,莫曰心无二用,此则岂曰为此执笔?承旨再明进诣役处,问募军名数,见始役若何,以予之心,其亦慰谕,日暮来奏,而若有气惫难堪者,许令代休。使百兴进前曰,夜梦金奉朝贺兄弟,见而又见,诚异矣。仍命书之曰,下教既谕,其岂文具?昨夜梦见者其谁?即金奉朝贺兄弟也,初睡之梦,后睡再见,而若是数三,此岂予忆旧臣之诚耶?即两相惓惓于予而然也。回驾后,皆遣承旨致祭,而祭文欲呼写,此诚心无二用也。待祭文书下举行,左副、右副进去。上降舆,顾汉丰教曰,军兵替直,明朝为之,各军门随驾军馈粥。出驾教又下教曰,承旨即为随入,上入就版位良久,左、右通礼不备。上曰,左、右通礼虽权差,岂可若是乎?使之即为备员,通礼进来迟滞。上命百兴书之曰,人君行礼,左、右通礼不备,当该铨官,施以不叙之典。因问儒臣谁随驾?百兴曰,李得福矣。上曰,已经准职乎?金龟柱曰,未经矣。上曰,随驾而可为通礼者知入。龟柱曰,徐有宁、具㢞随驾矣。命龟柱书之曰,徐有宁、具㢞左、右通礼除授,其令入侍。仍问世孙相礼谁也?百兴曰,相礼在外云矣。上曰,寒心矣。使之即为权差,权差相礼入侍。上曰,谁也?百兴曰,训炼主簿云矣。上曰,节节寒心矣。命龟柱书之曰,铨官虽已处分,相礼以训炼主簿塡差,此三百年初闻,不可循例不叙而止,准期不叙。又命百兴书之曰,其君诣版,左、右无通礼,其曰有国,通礼院书员,过明日后,勿为征赎,决杖一百,在外侍从臣,其令申饬上来,其若过限,直捧各其地投畀传旨。仍曰,不能检饬,该房之罪也。命该房承旨,从重推考。出榻教上与王世孙行礼讫。命汉丰书之曰,百官行礼者,并书入。仍曰,朝鲜士大夫,不知其君,久矣,予到于此,益切痛心也。连下不忍闻之教,诸臣惶恐退出,复命承旨入侍,龟柱进伏。命书之曰,若此而不能检饬,今日入侍诸承旨,一并解见任,前都承旨宋莹中、洪趾海,参知朴弼逵,前承旨李圣圭、李徽之,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退出。

左副承旨李在简守宫。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守宫

○上在毓祥宫。

○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在简启曰,兵曹郞厅、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禁军及军兵等,夜巡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3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赵荣顺传旨未下。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徽之坐直。右副承旨朴弼逵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演。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万轼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酉时,日有左珥。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大殿,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bb○b中宫殿、惠嫔宫、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bb○b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bb○b李圣圭启曰,今日动驾时,承旨当为备员,而都承旨宋莹中,不为出肃,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徽之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趾海,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御营大将,以禁卫大将兼察事,顷有成命矣。禁卫大将具善复,今方奉命出去,兼察御营大将之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以训将兼察事,命下矣。训炼大将李章吾,即为牌招,使之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军兵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驾前别抄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随驾军兵等处,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与标下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溎为吏曹正郞,安圣彬为吏曹佐郞。

○李徽之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持平李东遇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丑三月初九日夜二更一点,上bb诣b毓祥宫举动还宫入侍时,左承旨李圣圭,左副承旨李在简,右副承旨李徽之,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毓祥宫门。命在简书记怀。因乘轿,圣圭曰,药院待令矣。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仍进前奏曰,昨者行礼,少伸至忱,终晷留此,更展圣怀,圣体若何?上曰,忍耐过去,气何暇谕乎?相福曰,朝者茶飮进之乎?上曰,进御矣。相福曰,再茶待令矣。上曰,今日虽茶飮,岂忍再进乎?相福曰,值此劳动,夜又深矣,进御茶飮,区区下情,所颙望也。上曰,如是恳请,当强飮之矣。相福进参茶,上进御讫。仍为下询曰,承旨俱为谢恩乎?圣圭曰,都承旨牌不进,右承旨在外矣。命徽之书之曰,顷者特递,体下深矣,复受此任,若是违牌,此何分义?事体寒心,都承旨宋莹中,特施不叙之典,在外承旨,亦为许递,参判赵荣顺,前承旨李世演,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相福曰,明日汤剂,依前乎?上曰,依。在简曰,今日因吏郞之俱阙,省记尚不得入之,政官所当牌招,以请开政,而次堂俱在罪中,判书昨入阙中,欲为谢命,更因严教,待命金吾之故,亦不敢请牌,省记一节,何以为之乎?上曰,吏判昨果承牌乎?在简曰,然矣。上曰,吏判勿胥命事,分付,即为牌招谢恩,吏曹郞厅,口传举行。出驾教圣圭曰,昨日传教,有执笔承旨,往审役所之教,而执笔承旨李汉丰,已为递出,明日役所,往审一节,以何承旨为之乎?上曰,即今承旨谁也谁也?在简曰,俄者承旨下教之后,都承旨则赵荣顺,左承旨则李圣圭,右承旨则臣当陞之,左副承旨则李徽之,右副承旨则朴弼逵,同副承旨则李世演也。上曰,陵所役处,右副承旨进去看审。出榻教仍曰,昨日通礼院书员,似非其辜矣。在简曰,然矣。上曰,通礼院书员决杖下教置之。出驾教还入兴化门时,上曰,宣传官即为出去,使之解严。还入通阳门时,上命李在简入侍,读记怀。在简读讫。上曰,作帖以入。即为还内,以次退出。

3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李圣圭坐直。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朴弼逵式暇。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在醇仕直李万轼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思观,右承旨臣李在简启曰,展拜经宿,孝思克伸,侵夜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世孙随驾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伸微忱,馀怀万亿,气何谕乎?世孙气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李徽之曰,次对为之。

○传于李徽之曰,金判府事次对,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噫。莫重之地,有此巨役者,此该官员者,只食其禄,便卧陞叙之致,若此而汉明所云,宰百里何云?特遣礼曹三郞,东、西郊、骊、广州沙汰与否,松根多少,摘奸以奏,其若隐讳,此郞官,将何用之?亦为禁锢,一体严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绫城尉,骑官马,驰诣莺峯,与禁将募军,馈点心后,复命。

○又下教曰,使都尉馈之者,其若亲行也,凡诸举行等事,令畿营依例举行。

○传于李徽之曰,骑马一匹立之。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呜呼,其君,呜呼,其君,憧憧之馀,心犹在补土处,而放恣诸承传色中官,任便自便,为先从重推考。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绫城尉所往处,依例为之与否,问于畿营知入。

○又下教曰,宣传官一员,招来五百名中,京募军几何,乡募军几何,自来军几何?仔细知来事,分付。

○备忘记,传于李在简曰,予心若此之时,为多处官员者,何敢偃便?皆合番,一则守本处,一则监董事申饬,予当随时摘奸,其慢者,当严处,一体分付,若此为其便,必有督过,令募军眼鼻莫开之弊,予当廉问严处,亦为申饬。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下教而无呼兵曹之声,当该承旨递差,其代前承旨李汉丰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李汉丰为军士房。

○又下教曰,宣传官尚今寥寥乎?知入。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黔岩咫尺而卧而待来,则此等武臣,将何用哉?骑判从重推考,当该宣传官,令骑曹棍汰。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曾昔闻李硕宽之言,古之传命宣传官,闻牵者跃马而行云矣。今则前遮后拥,若坐蓝舆而行,若此而能裹马皮,此等骄蹇之习,令武宗严饬。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都尉承命,何等重也,而其所举措骇然,绫城尉准期不叙之典,畿伯之视若寻常,越俸一等,其馈饭,令昌城尉替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次对,骑判、训将,似当入来,使陪骑手慢蹇宣传官李邦城,催促复命后,令骑曹棍汰申饬。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今日之臣,莫知君心,其曰臣乎?京募军回来时,当诣敦义门劳问,政院知悉,侍卫挟辇,只入直举行,时刻只入正时。

○备忘记,传于李世演曰,今日次对,予岂乐为?其恃者宣传官,而骑判问奏,其不检饬,衰君何为?越俸一等,复命后,令骑判棍汰。

○传于李世演曰,骑曹能走马一匹,待令催促。

○传于李世演曰,次对渐晚,宣传官催促入来。

○传于李世演曰,申时次对为之乎?催促。

○传于李世演曰,宣传官李邦城决棍次,骑曹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阿谄于绫城尉之宣传官,何处用之乎?决棍二十度汰去。

○又下教曰,李邦城以末荐施行,此后阙内直处,异物相接者,枳碍。

○传于李世演曰,再遣宣传官,寥寥,决棍二十度汰去。

○传于李圣圭曰,内局入侍。

○传于李世演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汉丰启曰,即者兼司书尹锡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司书尹锡烈入直矣,以亲病,陈疏径出,司书兼说书未差,说书兪汉谨牌不进,传旨未下,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奇弼朝,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昌庆宫卫将尹弘毅,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知世浦万户李亨吾,以其母病沉重,势难远离赴任,呈状乞递,不可强令赴任,依例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申㬚,母病甚重,昌庆宫卫将崔寿岳,身病危笃,俱为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宜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七日,京居幼学李义冠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罪,当该守门将朴载谦,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刑曹言启曰,本曹新除授判书韩光会,时在京畿砥平地,乘驲上来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入番各色掌卢福大称名人,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义禁府言启曰,吏曹佐郞赵荣弼,施以告身三等之律事,传旨启下矣。赵荣弼既已拿囚,依律文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徽之为兵曹参议,李普观为兵曹参知。

○李汉丰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世演伴直矣,才已递差出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朴弼逵致祭事出去,左承旨李圣圭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行大司谏李燮元疏曰,伏以,日吉辰良,宴礼顺成,臣民欢悦,曷有其极?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又伏承薇垣除命,惊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臣于昨年春,猥叨是职,略贡微忱,恩批郑重,至有四十二字,令政院书入之圣教,惶愧至今,尚不觉感泪之被面也。且以亡母遗戒,为三十年铁限之私意,已附于其时疏吁,今不必更烦,而第臣素患痰眩之症,适又添发于换节之际,专废飮啖,委顿床席,实无强气趋命之势,不得已仰首陈恳。伏乞圣慈,俯赐矜察,特许镌递,以砺臣分,以安私忱焉。因窃伏念,臣癃处乡郊,此生永休,涓埃报答,已无其路,只于元朝及诞辰候班,粗修起居之礼,少伸爱戴之忱矣。昨秋候班,获随诸臣之后,猥承入侍之命,咫尺黼座,恭瞻耿光。又伏聆亲诵朱晦庵《小学题辞》,字句不错,无异临读,玉音洪亮,不减盛时,臣有以仰我殿下五十年修齐治平之功,亶本是书,而又有以仰认平日讲读之勤矣。继又命耆社诸臣,循次读奏,黄发交辉,讲声洋洋,绝胜于丝竹管弦之美,臣归伏田庐,耿耿在耳,猥以葵藿倾阳之诚,遂追藩墙置笔之义,窃取是书章句中七节,敷演为说,各附箴警之辞而猥越是惧,不敢封进矣。今则病情,既如是危笃,重瞻罘罳,已绝其望,便诀之怀,耿结之私,终无以自违,敢此冒万死,缮写以进。伏乞圣明,恕其罪而察其忱焉。呜呼,《小学》书,有曰,孔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夫孔子,以天纵之圣,视听言动之际,犹以非礼为戒,年至七十,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矣。今殿下,于孔夫子不逾矩之年,又加六蓂,徯志之治,已至于从心所欲矣。倘遇激恼之时,言动之节,又辄以逾矩为戒,则圣人之能事毕矣,帝王之极工著矣,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孟子曰大舜五十而慕。夫大舜之孝,天下一人而已,五十而慕,孟子叹之。今殿下羹墙之慕,八旬弥笃,享祀之典,展谒之礼,诚敬备至,洞属不已,延gg迎g香之仪,亦由孝思,而祁寒酷暑,犹不废焉,少不顾圣躬将护之节,是虽出于八十而慕,终非所以重承宗庙意也,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夫大臣者,人主,所以共天位治天职者,而今殿下礼遇之诚,每常隆挚矣。然而一言一事,或不当圣心,则无异如庶官之解任,其何以抗颜率职于百僚之首,而能为格心正事之责欤?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君子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夫山野读书之士,人主所以为师友者,而今殿下招延之礼,亦常笃厚矣。然而山人之事,或朴野,或阔疏,不害为其长处,而每食四簋,辄有不承权舆之叹矣,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诸侯有争臣五人。夫谏争之臣,论斥廊庙则宰相待罪,语及乘舆则至尊动色,其为国家利益,为如何哉?今殿下乐闻之诚,来谏之意,未尝不蔼然于丝纶之间,而言或过中则辄赐摈斥,或至有锢弃于圣明之世者,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今殿下从俭之德,卓越百王,殿宇不设屏帐,御衣多用瀚濯,茅茨土簋,不独专美,而窃观夫一世贵近之家,栋宇之宏丽,服食之侈华,古亦无之,或由于不善导率而然欤?惟殿下念哉。呜呼,《小学》书,有曰,文王之为世子也,朝于王季日三。今我东宫,天姿夙就,睿学早成,省定之礼,日三弥勤,仁孝之诚,万姓延颈,而第于燕闲之际,接宾师时少,对𥊍御时多。惟愿殿下,频赐侍坐,使玉署、春坊之臣,或讲读经传,或讨论史籍,究核义理之源,辨析治乱之分,殿下亦抽奥旨,使之仰对,则不但有惟𢽾之益,而其所以将就睿德者,殆胜于十年之读矣,惟殿下念哉。噫,今臣此言,虽甚狂瞽,而窃追千秋进鉴之义,要勉暮年秉烛之工,惟殿下,傥以臣言谓非甚耄,更乞示我东宫,以知我殿下致治之本,实在是书,而有以追光我圣考之至化,俾作为家法焉,臣无任屏营激切之至。

○右承旨李在简疏曰,伏以,臣于该房承旨递差之命,有不胜悚恧者,盖此传教之下也,臣实奉受,而第伏念宣传官发遣之时,若无立马之命,则自下,例不敢呼骑曹听传教,故举行之际,未免因循,致勤该房递差之严,而臣既听教,咎实在臣,今何可诿之以非该房而独自晏然乎?玆敢短章自列,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行知中枢府事李益炡,致仕奉朝贺南有容,右参赞尹凤五,行副司直沈星镇,知事李吉辅,行副司直李光溥,行副司直李之亿、金始煐、安允行,工曹判书金尚重,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忝在耆堂之列,前后恩私,与天同大,而迺于法䜩陪懽之馀,继有本司宣酝之命,宠之以云汉之章,申之以筐篚之惠,上自朝绅,下至闾巷,莫不啧啧艶叹,传为昭代胜事。凡玆八域含生之类,孰不鼓舞于仁寿之化?而顾臣等,所蒙被,旷绝今古,雨露涵濡之泽,殆若偏于一身,其歌咏报答之诚,容有极哉?而今于循例节目间事,亦不能致敬尽礼,饬教斯勤,至有问备之命,夫进笺事体之至重且大,臣等岂不知,而适值斋日,未敢备仪,误引谬例,自归踈略之科,相顾惭惶,实无措躬之所,虽蒙圣度曲恕,薄施警饬,而罪大罚轻,终难自贳,玆敢相率陈章,恭俟谴何?伏乞圣明,亟勘臣等之罪,以重典例,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传于金光国曰,此时疏章,何可酬应乎?其章给之,李益炡等外,并本职许递。

○幼学李雨普疏曰,伏以,天佑大德,圣算无疆,饰喜之节,称觞之礼,次第而成,百灵凑喜,万姓懽呼,臣亦同囿于寿域之中,易胜康衢之蹈舞哉?仍窃伏念,从古贤者之污蔑于毒正之辈,前后何限,而岂复有如先正臣朴世采所遭乎?世降哲萎,知德者鲜,白地构诬于蒙呆蔑识之如李鼎烈,而其言之无伦,不啻倍蓰于向时,金若行之疏,此斯文之大厄会,世道之至变怪。言之及此,宁不痛心?何幸渊鉴孔昭,处分严正,我圣上尊贤卫道之诚,于是至矣。臣固钦仰之不暇,顾臣区区私义,不容不沥血痛辨,而犹冀其一线公议之未泯,徊徨抑塞,亦有月矣。臣徒知渎扰之是惧,而不一昭暴,则无以明先正志事于天下后世,敢此溯本而陈之,伏愿圣明垂察焉。臣祖故知事臣世瑍,自少受业于先正之门,家庭之间,粗闻緖论之万一矣。及今前辈沦亡之后,知先正本末者,恐无如臣,故臣敢冒死而言之,先正以恺悌如粹之姿,加战兢临履之工,论其资质则如精金良玉,语其气像则如瑞日祥云,真知力践,躬行心得,不堦师承,直造道奥,自在蚤岁,大名蔼蔚,涵养既久,盎和著见,则允矣大成之君子也。究厥渊源之正,操履之笃,则一遵洛、建法门,意以谓毫发差过,便不是为人,动合规度,语无偏霸,粹然天德,虽谓之置水不漏,可也。先正臣宋时烈,亦尝言论说格致,明白痛快,深得紫阳之本旨,学问之工,今世罕及,又其平生所著三十馀书,悉行于世,可以一按而烛其工夫之纯笃,规模之广大,而礼学尤邃,灿然节文,世方遵用,其羽翼经传之功,嘉惠后学之盛,实是吾东方所罕有,尚论者,又以为著述之盛,即朱子后一人,此可见先正之道学矣。是以当宁考求治之日,举以置宾师之位,契合之昭隆,经纶之密勿,可谓千载一值,大老同进,启沃赞襄,而戊辰之五袖箚,甲戌之万言疏,勤勤恳恳于筵对章奏之间,立经陈纪,拔本塞源,其尧、舜君民之志,若是乎巍卓,而尤严于淑慝之辨,惩讨之典,表揭五等之案,别单四条之箚,权衡乎箕畴之敷用皇极,孔圣之举直措枉,仰赞锡福之圣化,亶出破朋之苦心,惩乱贼而甄人材,扶天彝而植民纪,有若截铁斩钉,磊落光明,造辟陈谟,无非大公至正之意,自是以来,朝野依归,有倍前日,参差者卒至于澜漫,而倍之如神明,仰之如山斗,及其殁也,宁考举哀震悼,若曰负一世重望,为士林领袖。又曰小子依毗,不啻柱石,筵对章奏,皆从一斗腔血中流出,此固立朝大略,而宁考所以尊尚之旷绝千古者,国乘昭载之,士林咸诵之,何待臣一二言而可知也?师友之间,分割有渐,则不忍为袖手而旁观,上勉下责,必欲保合缕缕丁宁之言,一皆出于苦心血诚,而此亦事初时所为,及其溃裂益深,狼狈转甚,则曰犯分凌节,专斥其不明于三一之义,而至有著书而发明者,实所谓师友考证是也。炳然精义,质圣旡疑,自其是非坚定之后,当时诸人,不惟景仰而尊畏之而已。大老临终,亦以书诀,又托世道大冬之殿,颓波之障,全付先正,道义交际,终始不替,臣未敢知先正学问心术,一如若行所谓糢糊混淆,鼎烈所谓驳杂诈力,则夫以文正之严毅峻正,何所取而故为是期与之郑重,先辈掌论,至于并享李文成公俎豆之院,亦何所见而然耶?文敬公臣金楺,曾已病陈之,臣虽欲张皇为说,终未若其言之凿凿符据,文简公臣李喜朝,因罗良佐、赵得重自绝之书,援据证明,此两臣者,亲灸躬聆,言固信的,并令取入,一经睿览,则亦可悉烛先正扶阳抑阴之实状矣。且以其杂出于士友间文字者言之,忠文公臣闵镇厚代撰之文曰,山河间气,洛、闽正学。李喜朝祭文曰,龙亡虎逝之叹,山摧梁折之痛,盖举一世而同然。又据其曾祖文忠公李廷龟所撰李文成行状中一段语以悼之曰,恰恰相符于文成生殁之时。故参判臣李泽疏曰,天资甚高,道德纯粹,著书立教,嘉惠后学,实是一世之真儒,百代之宗师,颓波之世道,汔今撑拄而维持,则虽谓之功不在禹下,可也。文敬公臣朴弼周所撰墓文曰,吾夫子删《诗》、《书》定礼乐,而宰我以为贤于尧、舜,朱子证正群书,以为准则,黄勉斋、李果斋,又以为非近代诸儒,所能髣髴,岂非以事功乎?求之于我东儒先,则其言著书以嘉惠后学,莫过于玄石朴先生。又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极,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先生者,庶几于斯四语矣,所谓玄石,即先正之号也,故判书臣尹凤九书曰,为世山斗,壁立千仞,后有侵贬先正之论者,则是不欲尊畏尤翁所相与之儒先,凡此长德之言,可征于百世,决不为阿其所好而如是称道者,岂无所以而然乎?此岂其知觉见识,不及于今之时辈而然乎?一自从享以后,俗趋顿变,一种忮忌之徒,拍头胡叫,雄唱雌和,茫昧微言,公肆诟詈,语意转益深紧,丑诋无复顾忌,推移宛转之目,已极谬盭,而至于引用安石,尤甚骇妄。噫,此辈何曾梦寐影响于道学之藩篱?亦有何等大眼目大力量,能知先正之事行,而容易为说,妄作至此乎?狎侮先贤,终非吉祥,诚亦不仁之甚矣。当初腏享之举,以圣上象德之诚,仿宋朝已行之典,孰不仰圣上旷感之盛意哉?请享之士论,始自戊戌,三贤之并举腏享之圣意,示于丙子,特命之赐祭,其敢曰,圣意之独断,士论之全泯乎?然而事近特施,稍异常格,则是时甲乙之歧贰,夫谁曰不可,而数千多士,奉承于临门之询谘,累十缙绅,对扬于藏匮之章牍,致使重典既举,国是大定,而六年跻享之后,弁髦先辈之推重,徒随时论之波动,不较当否,勒成题目,专以诬辱为主,逞愤为快,抑独何心?伪学之目,朱子之所不免,㮨弘之诬,昔贤之所横罹,则今于先正,何足怪哉?年少跳踉,已无足道,而老成之论,亦或前却,举世靡然,视若骨怨,初以文字而讥诋之,末乃挺身而诬毁之,时势之至此,臣亦莫知其所以,臣切惑焉。大凡历代庑享之规,或以有功于一经,或以有教于一时,不一其例,而若先正则尤有大焉,其学问之纯粹,言行之明正,今不更事𫌨缕,而其进则竭忠尽诚,矜式一世,其退则立言设教,牖迪后学,任丕责于继开,寿正脉于无穷,见其表里而粹然,考之始终而无瑕者,岂与一经一教而论哉?鼎烈隐然以龟山自居,而以臣见之,不过为祖述玄龄之邪论,而况其流涎于媒进,生艶于沽名,则虽欲不为,得乎?傥不有圣上穆然深思于方来之忧,则臣不知几个影从者,换名迭头,酿成无限事变,而斯文之祸,罔有止届,政朱子所谓懔然而寒心者也。臣目见先正惨被罔极之诬,亦怵时议而囚舌不言,则实无归见亡祖于九地之颜,玆敢疾声哀吁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洞辨先正之受诬,十行昭晣,永垂燕谟,俾邪说者,不得肆行,不胜大幸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呜呼,先正道德树立,寔予钦慕者,而其中建极,先正苦心,百代龟鉴,况予凉德受此号,心常恧焉。此正与我同志者,其惟先正,排群议,息浮嚣,特命从享,腏食儒贤,国是大定,自此以后,其可息邪说,镇嚣杂李鼎烈、金若行,无异桓魋,其于先正,其何累哉?顷者申暻之举,岂特忘其祖,诚忘其君,何足道哉?鼎烈、若行之辈,掇拾浮薄之意,其敢跳梁,是渠自辱也。先正何累?噫,乾坤虽混沌,先正从享,吁嗟,海东,孰敢异议?其复有鼎烈、若行,朝鲜所以亡也,焉敢生意于后昆?今览尔章,即召见,非他也,即予甘盘古旧李世瑍之孙也,不觉兴怆,岂特为先正之大谊也?虽不受学于尔祖,劝予学问之简,其岂忘也?况辛丑冬桂坊入侍诚正阁之事,恍若昨日殿庭陪宴,而君莫能知心,怅然归,静卧思之,犹今怅然。呜呼,先正门人,其岂小也?而今尔述尔祖之志,诵先正之德者,其惟尔也,可胜叹哉?若是陈章,是乃辨诬耶?不曰辨诬者,此正宵小鬼蜮,何累于先正者也?国是大定于顷年,此批痛晣于今日,可谓庶可伸君臣相感于百代矣。邪说自消于浮云,道德垂名于千载,予无憾焉,尔亦何憾焉?

○己丑三月初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判府事,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左承旨李圣圭,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左议政金阳泽,行吏曹判书李昌寿,兵曹判书洪麟汉,行司直金时默,清川君金锺正,副护军李章吾,校理李得福,同副承旨李世演,事变假注书金景行,判府事金致仁,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说、柳光翼、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相福曰,追慕之中,动驾而经宿回銮,圣候若何?上曰,虽伸微忱,馀怀憧憧,气无足谕。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不如再昨日矣。相福曰,汤剂待令矣。上曰,今日则当不服矣。相福曰,然则少俟气降而进御,似好矣。上曰,其止之。相福曰,然则以参苓茶煎入乎?上曰,依。今日则不当诊候,医官皆令退去。致仁、阳泽曰,动驾之馀,圣候若何?上曰,难矣。二十六日不远,尤难强抑矣。致仁曰,礼则有节,乃是圣训,凡事愿勿预料焉。上曰,右相不入来乎?阳泽曰,有故不入来矣。上曰,以金尚重事矣,知人诚难,耆社阙一矣。致仁曰,金尚重貌虽强,而外间则皆以不遐寿知之矣。相福曰,如此等事,愿勿挂念。上曰,金判府婚礼已定乎?致仁曰,尚无定处矣。上曰,时原任为金判府求婚,可也。相福、阳泽曰,非不为之求婚,而第无所闻矣。上曰,虽新郞自求,亦无所愧,非后娶急而嗣续急矣。致仁曰,君臣犹父子,前后屡承圣教,感泣无地矣。上顾谓锺正曰,一门相议,得来一妇人也。锺正曰,臣亦为之求婚,而姑无可合处矣,为私家,如是轸念,圣意惶感。上曰,理中建功汤,今姑停止,参苓茶煎入。出下教上曰,承旨谁也?阳泽曰,李世演也。上曰,今日次对,则同副何为入侍?世演曰,李汉丰当入侍,而姑未肃谢,故臣果代入矣。上谓相福曰,具寿国事,予未快知,不尽用矣。相福曰,具寿国,发启姜世胤事,故臣于伊时,以为渠有事,而岂可论人乎矣?上曰,卿不曰不可近乎?相福曰,臣之所达者,非谓渠不可近矣,近来台言,有一段事,而臣之所奏,则异于此矣。阳泽曰,领府事所奏者,乃是姜家事,而非谓具寿国不可近矣。上曰,此后则具寿国,无所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参苓茶入侍。出下教思观进汤剂。上曰,都承旨入来乎?相福曰,有病不入来,而提调亦有病,今日虽入来,似难行公矣。上曰,予亦虑其碍于提调矣。仍命世演书传教曰,几年苦心,岂可曲循?其嫌太过,因一撕捱,岂递两任?特递知申,其宜代,其代,前参判赵荣顺仍任前职,差李翼元,使白首其君,无弊用人。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赵荣顺,代李翼元为之,房依前,三院副提调例兼,牌招察任。出传教麟汉曰,初遣宣传官李邦城,已为棍汰,而再遣宣传官金履焕,未入来,来当棍汰矣。上曰,勿棍,只汰。昌城尉黄仁点进伏曰,臣奉命往畿营前路,则绫城尉入来,故臣则自其处还归矣。上曰,退去。仁点先退,致仁先退。上曰,好往来也。宣传官金履焕进伏奏曰,臣往役处,则绫城尉方馈饭役军,而役军无不感祝天恩矣。上曰,宣传官金履焕、李邦城勿汰。出下教上曰,陵所补土,限毕役,拨马移设于京营口近处。出下教上曰,骑判推考,畿伯越俸勿施。出下教命世演书传教曰,都承旨许递,与右承旨代,前承旨郑运维、金光国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三院副提调例兼。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参苓茶,更为入侍。思观进汤剂后,药房先退。上命世演书传教曰,祭文制下,工判金尚重成服日,遣礼官致祭。出传教阳泽曰,各邑谷簿,近甚鲜少,今因赈事,亦多减缩,农民所须,全赖于此,而方当东作方殷之时,农粮排巡,善给然后,可以力农望秋,而守令若不亲检另察,则有根善农之民,不得优受游食废业之类,不免滥取,或假借他户,或巧作名色,滥杂之弊,种种有之,若此之故,业农之良民,无以聊生,来头麦事丰歉,亦未可知,及此时另饬守令,使之着意亲执,精实分给,无一毫淆杂之弊而后,可收实效,以此分付八道道臣、两都留守,以为惕念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泽曰,假相礼赵德亮差定之后,屡度催促,不即来待,极为骇然,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以事过而置之,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阳泽曰,假相礼赵德亮,不即来待之故,本院书员,怯于生事,不由铨曹,自下招来,训炼主簿,任自替定,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书员既有严治之教,故虽不更为请罪,而事实如此,则吏曹参判李潭,不叙之典,宜有区别之道矣,上曰,分拣。出举条阳泽曰,兵曹参议、参知,皆作窠,宿卫重地,不可旷阙,吏判今方入侍,使之开政举行,何如?上曰,令该曹口传举行,牌招察任。出举条阳泽曰,吏曹郞厅李重海,顷以受由过限,有拿处之教矣,近闻遭其同气之戚,以致过限,而非无端过限者也,合有分拣之道矣。上曰,分拣放送。出举条麟汉曰,本曹之二军色,专管经费,责任甚重,得其人而久其任然后,庶可收效,而前正郞李溎,昨除他职,数递诚可闷,请仍前任,多有前例,敢此仰达矣。上曰,仍任。出举条上曰,耳目之官,无之乎?阳泽曰,俄以两司,俱无进参之员之意,欲为仰达未及矣。大臣、备局堂上先退。上曰,陈疏儒生入侍,李雨普进伏。上曰,汝祖受学于先正乎?雨普曰,然矣。上曰,汝与李克生几寸?雨普曰,五寸侄矣。上曰,亦如汝尊仰先正乎?雨普曰,同是臣祖之孙,则安得不尊仰乎?上命雨普读其疏毕。上曰,汝不为先正子孙,而尔祖不过为先正弟子,则汝何至诚如此,果是汝之苦心乎?雨普曰,臣祖笃信师事,则臣岂无一辨之志?而门生子孙,或有不可一个论者。上曰,先正配享后,生巨焰之心,而有李鼎烈辈疏乎?雨普曰,先正之道德学问,圣上之所洞知,而先辈长德,举皆尊畏而景仰之,未尝有毫分侵诋之事矣,一自从享以后,一种时议,丑辱狼藉,臣不胜愤痛而陈章,而渎扰是惧,隐忍亦已三朔矣。上曰,申暻怯乎?雨普曰,后生无相从之事,故未知矣。上曰,鼎烈辈果是党习乎?雨普曰,彼辈公然作不平之心而如此矣。上曰,汝为汝祖之孙则痛陈之然后,汝可为汝祖之孙矣。雨普曰,先正主张皇极,事未半而中途云逝。上曰,汝言是矣,汝言是矣,予之所以尊仰者此也,洪范九畴,皇建其有极,惟皇作福作威,洪范奈何而不好也?雨普曰,圣上奉三无私,大公至正之意,群下孰不知之哉?上曰,用苏、张字乎?雨普曰,苏、张之说,金若行之疏,而李鼎烈疏中,有甚于安石之句,甚于安石者,诚未知何事也。上曰,故师傅若在,则当陈章乎?雨普曰,不但陈章,必绝食痛哭矣。上曰,汝之父若在,则亦当陈疏乎?雨普曰,当为之矣。上命世演书批答后,给雨普先退曰,守此心,善读书,事国焉。雨普退出。上曰,补土所看审承旨入侍,朴弼逵进伏。上曰,见之乎?弼逵曰,臣日暮时回还,而京募军二百七十名,乡募军二百四十名,自来军一百五十八名,先筑七层,复筑七层,方筑二级,而役处峻急,不能着靴,故以草鞋下上矣。上曰,绫城馈饭乎?弼逵曰,尽馈之,略有馀米,故臣宣布圣意于役军而分给矣。上曰,善为之矣,民皆乐赴乎?弼逵曰,然矣。上曰,禁将以戎服见承旨乎?弼逵曰,初以戎服看役,而见臣时,则着冠带矣。上曰,陵官亦皆来乎?弼逵曰,然矣。上曰,陵军亦来乎?弼逵曰,四十馀名来矣。弼逵先退。上曰,使臣先来,首译及军官入侍,首译崔俊成,军官崔珪进伏于窗外。上曰,北京有何事?俊成曰,无他事,而缅甸国在极南,距北京为二万二千里,其人强悍而叛,故以首阁老傅恒,为征南大将军,以二月出师矣。上曰,皇后不册封乎?俊成不能对,上厉声曰,汝往北京,不知皇后册封与否,将焉用彼首译哉?汝为汉学乎?俊成曰,汉学矣。上曰,然则诵《老乞大》。俊成曰,此册废之久矣,以耦语代诵乎?上曰,汝徒知商贾矣,欲除译案,而以万里行役,故十分参酌,退出可矣。仍又曰,承旨不能禁其猥屑,递差。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郑运维。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具庠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弼逵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韩光近。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持平李崇祜在外,李东遇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圣圭,以户曹言启曰,景福殿与月廊及真殿及报春门斋室、于义本宫,依定式,判书臣赵云逵,与正郞臣洪献辅,工曹参议臣李弥,佐郞臣洪忠海进诣奉审,则养志堂、南行阁二库雨漏,防草二张折伤,临渊阁一库雨漏,爱莲斋风遮草芚破伤,于义宫、乐善斋、继庆轩、朝阳楼瓦子库库脱落,继庆轩薍帘破伤,内外墙垣瓦子间间脱落,分付各该司,使之即速修改,而亦令本曹郞厅监董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在简曰,领议政、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郑运维曰,内局入侍。

○李圣圭启曰,因刑曹草记,新除授判书韩光会,时在京畿砥平地,乘驲上来事,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具庠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举行。

○郑运维启曰,假注书尹在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一员招来,往役处,役军六百名尚在,或加来与否及供馈,何如?封筑所分排两处与否,亦为知来,骑马一匹,分付。

○假注书尹在醇改差,代以韩光近为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判闭门时,入来禁将,住于其处,与否知入,昨日进去右副承旨,待明进诣,仔细知来以奏。

○又下教曰,有下询事,时任及关西句管堂上,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事,门隙招备局郞厅,分付。

○己丑三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假注书尹在醇,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柳光翼、李世玉,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夜则甚虚矣。相福曰,如此则有何进御者乎?上曰,䭜饥矣。进汤剂。相福曰,敢请诊候。上曰,依。礈等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今年花早开乎?相福曰,然矣。上曰,花尽开故予见亦快矣。礈曰,进御汤剂,而丸剂亦加意进御,则尤胜于今矣。相福曰,圣上所视之胜于前日,于此可知,医官之言,诚好矣。上曰,勿说无益之言。上曰,领相入侍。领议政洪凤汉进伏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卿亦好往来矣。凤汉曰,其间动驾经宿而回銮,两宫佳安,下情不胜喜幸矣。上曰,耆社阙一矣。凤汉曰,勿挂念焉。上曰,顷日同一席而飮,岂料今日哉?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下教凤汉曰,向日耆社臣进笺时,以郞厅代行而不入来者,诚不善为之之事矣。上曰,老人欲速归,故如此矣。凤汉曰,两陵役处,皆始役矣。上曰,卿来时见之否?凤汉曰,距大路稍间,故臣则未及看审,而闻承旨朴弼逵之言,则役处浩大矣。上曰,果然矣。凤汉曰,朴弼逵熟于此等事矣。上曰,昨日所奏者,诚熟矣。相福曰,朴弼逵外貌虽似不知,而内实干事矣。凤汉,居官亦清简矣。自上,若以承宣看则无过于朴弼逵者矣。上曰,先正辨诬之疏,予果待之,昨日来矣,卿见之乎?凤汉曰,臣未及见而闻之矣。上曰,都提调则见之乎?相福曰,见之矣。上曰,何如?相福曰,为先正之言,故如此。凤汉曰,圣心虽坚定,第恐一往一来矣。上曰,予亦虑其更有言,而予心则坚矣,李克生则好人,而申暻则不满矣。凤汉曰,两陵补土之役,臣于归路,进往火巢外,瞻见其頉处,则果由于积年渐汰,而既是补役,则有非容易完讫者,所划给之米木,姑未知足不足,而凡如此之役,有钱然后,可便于目前需用,畿营适有备局句管之钱,其中五百两,特为划给,使主管人,从便取用,既得此钱米木,若精用而有馀则,似好矣,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运维书传教曰,淑慎公主祠宇重建,故有手本请得者,而其数太多,此等处,例有该曹顾助之事,特遣郞厅所入之物,该曹顾助米布郞厅,计其入量,与兵曹顾助,毕重建后,亦令该曹修理。出传教又命运维书传教曰,花山府院君孙权尚殷,特命调用五卫将而止,是岂特教调用之意乎?令西铨善地佥使待窠,悬注调用。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呜呼,青丘,其有配享功臣之孙,摄祭已过,行礼在近,呜呼。三臣中,朝鲜有其孙者,即李薰也。且有其祖画像,令其孙不祧以奉,是岂为其人之意?其可与日月而不泯,以此分付。出传教凤汉曰,丰德,昨年为第一凶岁,而今春则民皆安堵,此皆时府使之善治故也。上曰,谁也?凤汉曰,金光白也。上曰,长湍、临津,卿见之乎?凤汉曰,两处村闾日盛,树木渐茂,一带江岸,屹然有城堑难犯之势,当初圣算,到今尤仰,凡百之未尽者,自当次次修举,而八墩外,数三墩,不可不加设,此是从前已定夺者,不必自朝家别划物力,自摠厅,一二年经理,可足为之,分付该厅,使之从便举行,且此形止,主管之人,躬往周察然后,不但目下审视,将入心上经划,使摠戎使,从近往审,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臣于归路详见坡州设施,则各样公廨累百间,一新横亘于洞府之中,若将有缓急得力之形,此皆元重会、李昌运一心奉公之效也,如此有资级之武弁,虽不可举论,至于前后董役将校,不可无施赏激劝之道,如自摠厅,已为状闻,则即为回启如未,则使之斯速状闻,仍即覆奏,而京裨借名者,严饬勿预,必以土居将校蒙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坡州诸公廨皆一新,而客舍亦方颓圮,故时牧使李润德,今方经纪改建,坡州之故,长湍亦兴起,客舍之多年废弃者,前府使赵德濬,经理财力,欲为改建,而未及始役而径递,新府使尹洸,继而设始,而此两处,以畿邑事力,告讫未易,如此之役,例有朝家顾助之事,令畿伯即为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文殊山城,亦何如?凤汉曰,文殊山城事,下教既及,故臣有可达者,当初筑斯,实是先朝深远之圣算也。雉堞军器,自不免岁久伤毁之患,窃想设施时,必有主管之处,而亦必有启下之节目,自备局,详考节目,严饬该掌,使之随毁随补,以为缓急有恃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再进汤剂。诸臣以次退出。

3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式暇。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bb以b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备忘记,都承旨许递,其代前承旨洪乐仁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举行,三院副提调例兼。

○备忘记,翰圈中,在京人,明日当先为召试,儒臣以入直,入侍承旨,右副便殿入侍,时刻随时,仪注伞扇侍卫置之。

○具庠启曰,明日翰林召试为之事,命下矣。领监事春秋馆堂上、馆阁堂上,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前都承旨,既已下教,儒臣亦岂事同而饬异,申光履一体特递其职。

○传于具庠曰,儒臣在京在外人,知入。

○bb以b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翰圈中在京人,令艺文馆申饬。

○李汉丰启曰,关西句管堂上申晦入侍事,命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下传教中,气质难化四字,以其宜益勉,改书颁布。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申晦。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景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工曹正郞闵济烈,宗庙署直长申在善,长宁殿参奉金麟柱呈状内,俱有身病,势难察任,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一日,灵光居漕军崔致晚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推禁治罪,当该守门将丁锡相,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具庠,以义禁府言启曰,假相礼赵德亮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赵德亮,以礼曹郞厅,南郊各陵木根莎汰处,摘奸事出去云,待其入来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内医院言启曰,御医郑沩,已为阕服,依例还属本院,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刑曹判书韩光会疏曰,伏以,天休滋至,法䜩顺成,茀禄无疆,匝域均欢,仍伏念臣,冒膺匪据,自速躗言,迺蒙天鉴照烛,开释备至,间被薄谴,亦出曲庇之恩,归伏松楸,庶为息补之道,秋官新命,遽降于蓬荜之中,双擎祗受,感惶交极,滓秽贱臣,何以得此?臣本迂愚朴拙,百无寸长,滥荷圣上特达之知,节次冥升,涯分已溢,自昨秋所遭以来,永谢周行,积逋威命,而尝药之地,义重保护,黾勉奔走,只欲自效,而猥叨匪分之职,适值震迫之会,未免,怵严教而丧素守,矧今铨部,世称祸宅,以臣畸踪,一番出脚,固料其立见颠沛,而人言果至矣。诟诋蹈躏,殆无伦纲,古人所谓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正为臣今日道也。第其所以声罪而为案者,在于台通一事,而伊日罪罢伙然,排拟极艰,采取僚议,略加疏通,何敢曰尽叶公议,而彼亦新通中一也。不思自反,必欲修隙者,秪见其可哀,不足难也。噫,臣则虚舟,与物无忤,而未遂循墙之志,卒蹈怀璧之罪,沧浪缨足,罔非自取,此臣所以屏身丘园,避远骇机,以为自靖之图者也。玆敢略暴危苦之情,从县道陈吁。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赐镌削臣职名,仍许臣放退,俾得以优游田里,歌咏圣泽,饬铨曹勿检拟,以快人心,以安贱分,不胜幸甚。传于具庠曰,近八,岂酬应此等章奏乎?给之。

○传于李汉丰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光国曰,儒臣持《夙夜箴》,内局同为入侍。

○己丑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关西句管堂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郑运维,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关西句管堂上申晦,校理李得福,修撰申光履,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郑允说、柳光翼、李翊臣、郑兴祥,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寝睡则为之,而水剌虽欲进,眼不辨飮食,闷矣。凤汉曰,昨日颇热矣。上曰,予发汗,日果热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许礈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允协、翊臣次次诊讫所奏,与礈同。上曰,老人元多汗乎?相福曰,笃老之人,无汗矣。上问凤汉曰,丸剂进御,何如?凤汉曰,八味元,自来圣药及今进御,诚为多幸矣。阳泽曰,良剂更勿间断焉。上曰,甘菊属于眼部,而草决明亦好耶?礈曰,草决明性凉矣。上曰,时时有如何之气,恐是风渐也。凤汉曰,似是一时眩气,宜不足深虑也。上曰,老人之脉,异于少年乎?礈曰,然矣。上曰,提调监煎。相福曰,臣有四寸眼暗之后,用陈椒为枕,得复明而效矣。上曰,予则所由来积矣,然陈椒,何如?相福曰,多油云矣。上曰,然则难矣。凤汉曰,自下仰瞻,眼部精神,少无异前,而圣教每以视瞻之太减为念,其为仰闷,如何可达?第于臣等入侍之时,则仔细辨其某某乎?上曰,卿等,仅为分辨,而或见画像,则亦不分明矣。凤汉曰,每当夜筵,大烛煌煌,甚妨眼力矣。上曰,然矣,闻李喆辅眼睛白矣。洪象汉,如何?凤汉曰,无馀地矣。上曰,今番进宴知之乎?凤汉曰,其子等,不敢告期云矣。上曰,欲来之致耶?凤汉曰,然矣。上曰,虽欲入参,何以起动也?凤汉曰,不量筋力,欲为入来,则岂不悯然乎?臣之从兄,事殿下,已三十年,常时气禀,上必俯念,而每于言语之际,实多气力,今则默然终晷,瞻望板子而已,或当午而命设衾枕,或见烛而谓以朝,明矣。上曰,洪乐性情境可矜,而李福源之情事,亦然矣。凤汉曰,乐性比福源,尤难矣。上曰,予观烛光炯煌上下矣。凤汉、阳泽咸曰,外间之人,如此之时,多以黑帖纸,用障烛光矣。上曰,工巧矣,申后尤难也。礈曰,以医书论之,申后之难肝气也,长进丸剂,似有效矣。相福曰,甘菊不但作枕,并枸杞子而浸茶以进则,似好矣。上曰,诸医达之。礈曰,杞、菊属于寿药,且有明目之效,浸茶以进则实为好矣。以楷、允协、绚、允说、光翼、翊臣、兴祥所奏,与礈同。上曰,杞、菊自明日浸进,予之所虑,风有渐矣。相福曰,圣虑及此,则进茶一款,不可不节,而冷服尤妨也,少进则效大,多进则害伙矣。上曰,是矣。韩判府,顷以此意达之故,予以赏杯矣。阳泽曰,久久节进,必有效矣。上曰,去冷亦有弊矣。凤汉曰,殿下过于节约,障烛,以工巧而不许,茶飮,以温服而为弊,是实臣等闷迫处也。上曰,卿言是矣。凤汉曰,伏愿自今,勿拘小节,极其保啬之方也。上曰,句管堂上入来乎?凤汉曰,然矣。申晦进伏。上曰,湾尹事何如耶?凤汉曰,潜商所捉,少则为赏格,多则入饷库矣。阳泽曰,自官,虽欲犯之,十目所视,无可奈何也。上曰,兄弟规模异矣。凤汉曰,然矣。上曰,使臣越江不远,谁当比包乎?凤汉曰,都事为之矣。上曰,湾尹撕捱耶?凤汉曰,毕竟撕捱,无或怪也,而今则使行当前,似不敢为矣。上曰,书状犯之乎?凤汉曰,闻其军官事矣。晦曰,严加搜验,则易生此弊矣。上曰,此则不然矣。阳泽曰,在昔韩构gg韩构g为书状,以清白名,而严加搜验之故,遭此事云矣。上曰,书状则似不亲犯也。凤汉曰,然矣,国纲所系,岂有如此之人乎?上曰,湾尹之见辱,冤矣。凤汉曰,书状则虽非自犯,容或可论,而岂以黩货之目,加诸湾尹乎?上曰,然矣。凤汉曰,徐命膺闻顷日下教,而尚不动,事体不然矣。上曰,西南二边,俱得人矣。阳泽曰,边倅贵廉,而李命植,本以侪流中有名望者,出为东莱,清严为治云矣。上曰,金尚重未经藩任乎?凤汉曰,然矣。上曰,沈滞矣。凤汉曰,圣上每于臣邻,如此轸念,猗欤盛矣,今亦有一可念处矣。上曰,谁也?凤汉曰,郑汝稷今方病重,似当有药物之惠也。上曰,然乎?汝稷善人也。凤汉曰,汝稷无势特甚,而内外将任,既皆践历,是谁之赐乎?上曰,然矣,非予,莫能致此也。仍命运维书之曰,知训炼郑汝稷家,相当药物,令该司输送。仍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思观持汤剂进伏。相福进之,上进御讫。相福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依。相福、思观率医官先退。命运维读诸道状。至畿营饥民状,凤汉曰,交河郡守李白圭,善治云矣。至畿营雨泽状,凤汉曰,道路所见牟麦大丰矣。至开城留守试才状,上曰,没技多矣。凤汉曰,近来武技果胜于前,向者申晦之为西伯时,以没技之多,臣亦为言,而追闻事实,则无一滥报者云矣。晦曰,西路武技,实为难当矣。凤汉曰,畿伯日前事,僚相已达,实出于未及周旋之致也。上曰,绫城未莹矣。凤汉曰,绫城虽非未莹,事出仓卒,亦无奈何,似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然乎?仍命书之曰,大臣既奏,绫城尉下教,畿伯下教,一并分拣。凤汉曰,金载顺之许递玉堂者,盖出于悯念其情理之圣意,而旋除春坊,未免违牌,致有限今朔禁推之命,恐未及俯烛,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分拣放送。出举条上曰,金载顺分拣放送。出榻教阳泽曰,洪乐性之当初所遭,诚非常矣,当之者,虽无束带供职之心,在朝家礼待之道,不宜一向抛置,任其撕捱,而闻有亲病,实难离侧云,虽不可以强之以奔走供剧,置诸闲局,以示开释之意,使之时近耿光,好矣。上曰,卿言是矣,使之入侍,则当入来乎?凤汉曰,若令入侍,则渠虽有无面可显之心,亦岂敢违逋乎?上曰,人言何也?凤汉曰,金尚默言内,债官货职,虽是闲司,亦难任之云矣。上曰,然则无可为之官乎?尚默非矣。阳泽曰,近来有所遭之人,自上,皆有饬教开释矣。凤汉曰,以李昌寿而尚且行公,洪乐性则比此轻矣。上曰,然矣,宁有惨于李昌寿者乎?仍曰,因乐性而思其父,情理可矜矣。凤汉曰,乐性之父,今年六十九,只望其捱入耆社矣。上曰,近来六十之人,不以为老,而乐性之父特衰,怪矣。仍曰,李益炡,录今时耆堂及将来当入之人云矣。阳泽曰,常以此录,置囊中矣。上曰,癖矣,金光国、黄景源俱满六十,而景源则不衰矣。凤汉曰,然矣,凡百无异少年也。上曰,金应淳独子,而其父恋乡耶?阳泽曰,应淳有二弟,而其父果恋乡矣。凤汉曰,大训既已厘改,义理益复昭明,其五人中,曾有官爵者,自当复官,且诸家子孙,亦当使之循例科宦矣。上曰,然矣。左议政金阳泽曰,既蒙伸雪之典,则曾有官爵者,其职自当自如矣。凤汉曰,凡复官,例以单子启下,而若特命给牒叙用,则此亦为复官之典,何以为之乎?上曰,给牒叙用之意,举条启下,可也。出举条凤汉曰,具善复当此国役,取用枺木凡百,不可使善复所带之军门专当,令备局分定各军门,似好矣。上曰,然矣,依为之。仍曰,役何时毕乎?凤汉曰,善复则期以一朔,而小不下数十日矣。上曰,自来者少乎?凤汉曰,今虽少矣,来头必多矣,日前自来民,则闻高阳倅馈饭矣。上曰,高阳谁也?凤汉曰,金载岳也,虽无地方官看役之命,常在役所云矣。上曰,昨日役所进去宣传官入侍,骑马一匹立之。出榻教宣传官李邦城进伏。上曰,即进役所看审以来。邦城先退。上命书之曰,洪乐性顷者所遭,业已洞察,况金尚默,以是谁之孙?为此心,尤慨然者也,今则事已浮云,其语不择,人孰不知?噫,父子兄弟事,予其父晚年笃衰,登对无期,其子无意仕宦之际,若是受困,予尝矜恻,如是下教之后,当之者,何敢一向撕捱?闻此教,洪乐性兄弟,岂无感动底心?申饬此后不敢更为撕捱,予有下问其父者,方带备堂,日后次对,其令入侍。凤汉曰,金尚默与洪乐性,实非如此之间,而忍为此事,诚为非也。然尚默,亦是可用之人矣。阳泽曰,乐性、尚默,两用好矣。上曰,湾尹驳目,千万不当也。凤汉曰,以捉潜商为黩货,则实不成说,此乃尹长烈年少之致也。阳泽曰,近来弹驳,太不称量,是可闷也。上曰,左相之言,果然矣。凤汉曰,疏是告君父者,而语不称量,则其外辞说,尤无可论也。上曰,尚默谁孙乎?凤汉曰,故御将之孙,圣采之子,而乐性之父,与圣采,情若兄弟,抵老笃好,今至于此,诚可伤矣。上曰,虽有世谊,可言则言之,而此非可言,乃惨辱也。仍曰,申光履入来乎?运维曰,入来矣。上曰,与故相为娚妹,而可用之人也。故向来荡涤,亦有意也。阳泽曰,精雅可用之人也。上曰,与句堂,为几寸乎?晦曰,七寸矣。凤汉曰,申光健之被罪,冤矣。阳泽曰,一时生,一时灭,固非异也。上曰,光健之意,不在他,闷予教而为之也。凤汉曰,圣上果俯烛矣,向当闷灾之时,或有此报,人情道理,固然处也。上命书之曰,顷者之事,此人之心,其时已谅,实为抑他之意,今因大臣所奏,下问已叙用云,道臣无碍而用,则况守令乎?前果川县监申光健,令该曹循例待窠调用。仍曰,申光健调用,传教命意如此然后,人不复言之矣。凤汉曰,下教诚好矣。上曰,光履之父,顷得知中枢官教乎?凤汉曰,然矣。上曰,申晦曾论洪乐性父,而今则无间云,其果然乎?晦曰,今果然矣。上曰,如此用人,诚好矣。乐性若见俄下传教,则必感激入侍矣。凤汉曰,缕缕圣教,旁聆代感,况当之者乎?上曰,此后虽万请,不许宴矣。凤汉曰,非预言之事矣。上曰,虽九月,勿困予。凤汉曰,下情安得不有请乎?运维禀奉审宣传官回还,邦城进伏。上曰,详陈之。邦城曰,自愿军倍前,而役事皆着实为之。上曰,看役者达之,邦城奏至徐克悌名。上曰,此亦来矣。仍命书之曰,以东莱武人,奔走国事者多,其中,房应文已作故人,只有徐克悌,顷问流落本乡云,今则在京否,奚特军官?此后相当边将调用,以示予思功劳之意。邦城先退。上曰,李徽之以大司成,为承旨乎?凤汉曰,然矣。上曰,时任泮长谁也?凤汉曰,赵曮而三度呈辞矣。上曰,曮之病,何如?凤汉曰,苦歇无常矣。上曰,兄弟皆有病乎?阳泽曰,暾、𪰱无病矣。上笑曰,赵暾则欲为奉朝贺奈何?阳泽曰,小臣职事羁縻,三年不省墓,实多霜露之感,及此时,一欲往省,玆敢陈恳矣。上曰,然乎?往省,可也。凤汉、阳泽、晦先退。上曰,儒臣进读,得福、光履轮读《夙夜箴》。上曰,文意为之。得福曰,此篇宗旨,便一敬字,圣学高明,臣岂仰勉?而动静语默之间,念念此篇,以敬为主。上曰,所陈是矣。得福曰,先正之于此箴,分段言之,以为学问上次第工夫,而其实,敬为主也。光履曰,今者下问,出于卫公抑戒之意,然如臣蔑学,实无可达,保啬之道,亦是学问中大节也。上曰,所达好矣,当留念焉。予于孝章,刻付庄敬日彊图书,而今则便同书自我自,庄敬工夫,实难行矣。得福曰,圣人无衰,虽当晚暮,尤为自勉,庄敬之本,主一为纲矣。上曰,精一二字,我朝心法,而予之常日着工者,亦惟勤也。秦伯虽不知其人之如何,而以此箴观之,实有操执者矣。光履曰,秦伯出处,先正之所莫考,实为后辈之恨。上曰,儒臣先退。光履曰,罚或过中,有妨圣德,以臣所见,近日之中,两通礼处分,诚过矣。上曰,其言果是矣,当一体分拣,而此后补过,亦所望也。运维曰,向日吏郞处分,亦过矣。光履曰,吏郞则与通礼事件异矣。上曰,然矣。李致中、沈观之,皆以声低矣。命书之曰,才因大臣所奏,绫城畿伯下教之时,欲为下教而未果,儒臣所奏若此,大抵通礼启请之声骇然,故有此下教,而处分则过,顷者承宣嘉奖之后,犹有过中,此亦其宜益勉者,随事匡救可尚。李致中、沈观之处分,一体分拣,以示予嘉。运维曰,役所进去承旨入来云矣。上曰,明陵进去承旨入侍。出榻教运维曰,近日呈告甚难,而修撰申光履,每以捧单恳请矣。上笑而不答。同副承旨朴弼逵进伏,运维、得福、光履先退。上曰,役事,何如?弼逵曰,以初头所见,恐费多日,今番见之,则诚为神速,既乎半成矣。上曰,速成亦有速颓之虑也。弼逵曰,甚坚致无此虑矣。上曰,今亦有自来军乎?弼逵曰,近三百名矣。上曰,禁将如何看役乎?弼逵曰,禁将为国至诚之故,长立役处,脚已浮矣。上曰,几日了役乎?弼逵曰,若费四五日,可了内役矣。上曰,领相则知之以杳然,俄对,以一月可了矣。弼逵曰,臣之所达,只在内役,领相所达,通内外而言也。上曰,外役则姑不始耶?弼逵曰,然矣。上曰,役事之神速如此,则不无过督之虑矣。命书之曰,今闻承旨所奏,诚是料表,其勤可尚,此际不无过督乎?曾已谕,业亦谕,今日宣传官下教者,募民亦昔年遗民也。抚之恤之之意,申饬役处。仍问礼判出去乎?弼逵曰,然矣。上曰,不伤田谷乎?弼逵曰,下教之故,有愿凿池者,而不敢取用矣。上曰,俄者郑运维所达,诚屑越矣,李惟秀之向递知申,以何故也?弼逵曰,与李在简有嫌故也。上曰,李重祜曾经知申乎?弼逵曰,然矣。上曰,左尹谁也?弼逵曰,徐命臣矣。上曰,郑运维徒善之故,作不紧声矣。命书之曰,其所下教,欲存体貌,而大臣既奏分拣,通礼所为,其涉寒心,处分则过中,故因儒臣所奏,命置之,过者虽若此,其在国体,直者不可不饬,副提调所奏,其涉屑越,不可无饬,都承旨郑运维特递其职,承旨有阙代金锺正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三院副提调例兼。以次退出。

3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式暇。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夜虽无睡,犹有睡时,今夜只报漏撤而莫睡,此岂他哉?才下教,而心悬役处,且此日则戊戌暮春第三日也。昔曾子,其亲啮指动心回,今夜全不睡,其岂偶然乎哉?预呼写其答,庶寓其心,而气则一样,召试时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噫,今日何日?即戊戌年此月第三日也。且心在役处,诚难交睫,故中官若有下教之事,其令以待门前,欲睡未睡,报漏已撤,故其欲预写问候批答呼之,便卧温室,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承传色中官韩圣揆,特施不叙之典。其君若此,而诸内竖,亦皆便睡,金景佑、金好大,越俸三等,凡诸君饬,随事护焉,故此辈若此,亦由于此矣。

○备忘记,噫,于今暮年,过昨年已料表,逢今年,一向气随衰,况今月?且昨夜,彻宵欲曙,堇睡薾然,即例语,前则虑若明,气亦醒矣。今则彻宵辛苦,故朝前,气昏特甚,见日后定焉,及今不为,更待何时?仍使气一向为者,即寝,可也,即赦,可也,本事异焉者,岂可混沦?若此之故,过者洋洋谓自无过,处分数数,一向无混沦,是谁之过?即予之愆也。今朝下教,莫云重焉,自勉一树纲也。

○备忘记,己卯下教之后,堇为入睡,而觉东牖曙,而此际为国强,气不衰,昔故判书李秉常,谓予曰,凡事处分时必实,既处分则宜久云,此言尚今在耳。予过予知,处分时或过矣,故置之频数,既知后,何待建功?顷者之事,处分虽似过矣,李致中其虽名官,身为通礼,高声歉然,声不能闻,沈观之申饬之下,尤为无据,岂可同饬?噫,人君拜礼半晌,信伏通礼无人,训炼主簿相礼,古岂有之?非为绫城也,代予命焉,命给官马,而马前引路,犹若问安中官之行,国体之亏,君命不重若何?视若例过,循例分拣,事虽微矣,纪纲大损,昨日下教勿施,宜有阶梯,决不可视若例事而勿施,李致中给牒叙用,沈观之叙用,侍从下教,此则过矣,置之。绫城尉分拣下教,亦置之,循例叙用。至于畿伯则当之者,不为分付,畿伯何以知之?此同为分拣者,依昨教分拣,一以示予自勉之意,一以示予暮年,凡事不为混囵之意。在京儒臣既多,则既有定例,何不循例替直,有此骇举,此亦纪纲,不替直诸儒臣,一并从重推考。噫,以予心气,彻宵不寐,今方薾然,而犹有此教,可见为国之苦心矣。

○备忘记,今朝下教,已谕于处分之际,犹有过中,此予自勉,而都尉一摄予奉命,若中官之行,身为通礼,微微奏听,莫能闻焉。板立良久,俯伏,无一通礼,且古今岂有训炼院官相礼乎?虽然,恐或过中,皆分拣,故一知申之奏,屑越莫甚。儒臣呈单,乘此哓然,可胜寒心?虽然,一皆只递者,由于自勉而然也。噫,今之国纲,末若之何矣。

○左议政金阳泽扫坟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得一,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尹锡烈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主簿李九成除授后,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庠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校理李致中,前修撰沈顺之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致中。

○具庠,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具显谦,兼司仆将徐赫修,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不进,参议未差,左承旨李圣圭进。以洪乐命为吏曹参议,以李溵为大司宪,李商芝为大司谏,李翼运为正言,郑昌顺为司书,尹凤五为判敦宁,李吉辅为工曹判书,李海重为礼曹参议,兪彦民为大司成,李彦衡为敦宁都正,宋志渊为司仆正,宋持常为工曹正郞,李商逸为禁府都事,李端会为长宁殿参奉,洪秀辅为修撰,尹承烈、朴相老为副修撰,韩光傅为宗庙直长,李思曾为吏曹正郞,李潭为同经筵,金锺正为右尹,兼汉学教授单洪龙汉,校书著作单边圣遇,校书副正字单洪慎猷,海溪君𪹯在丧终制,刑曹参判赵荣顺,兵曹正郞李溎,仍任事,承传。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郑彦忠受由在外,参议李徽之入直,参知李普观未肃拜。以柳镇夏为内禁卫将,李邦纬为兼司仆将,权时大、金时秋为昌庆将,朴宗益为内禁卫将,张显庆、金再郁为文兼,辛锡箕为白翎佥使,金益丽为智世浦万户,赵廷廉为昌德将,副司直李惟秀、李得宗、李燮元、赵曮、郑运维、李翼元、李得培、李海重、洪趾海、李在简、洪梓、李世演、洪乐信、郑昌顺、金锺秀、朴相老、洪相圣,副司果沈顺之、金观柱、金基大、申光履、李亨元、金丽海。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当为祗迎,仪注置之举行。

○金光国,以黄海监司状启曰,三月朔荐新及进上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己丑三月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入侍时,领春秋洪凤汉,知春秋李昌寿,同春秋徐命臣、成天柱,校理李得福、洪龙汉,右副承旨具庠,假注书韩光近,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达夜不寐,尤觉疲困矣。凤汉曰,臣连见下教,精神所及,出寻常万万,下情诚幸矣。上曰,老人精神,何可恃乎?凤汉曰,今此召试,臣以领事进,臣弟龙汉,亦参试,似涉如何矣。上曰,何妨乎?凤汉曰,以古规言之,则殿试试官,元无相避之规,且召试,异于科场,不必嫌避,而至于七试官试士,则不可与庭谒圣分考之科,比而同之,父子兄弟,宜不容同为试官矣。上曰,然矣。凤汉曰,然则依此所禀,出举条施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庠曰,上下注书,皆赴召试入侍,则以事变替行,何如?上曰,可也。李万轼及光近,先退出,命悬题拟东汉图画中兴功臣二十八将于南宫云台,诏诸赴试人,命赐纸笔墨,趁午前制进。上曰,闻朴弼逵之言,陵役似速讫矣。凤汉曰,臣见其始役,意谓旷久矣。伊后所闻,果似速讫矣。命读平兵状启。上曰,安州钱荡减事,何以为之乎?凤汉曰,虽是指征无处,三分之一,或多或少,惟在圣上处分矣。诸备堂皆曰,大臣所奏诚是,臣等所见,亦如此矣。命书传教曰,今览关西帅臣状闻,其欲当减者,不满千数,几万两命减之后,此正九牛之一毛,是岂近八暮年为民之意乎?其由何故?初曰皆已卧债,虽以指征无处为名,予意虽减几万数,指征无处,尚有馀矣。今览状闻,所谓指征无处之外者,张三得李四,李四得张三,有若新贷者然,故帅臣状闻,虽若此,予则曰,皆亦无异指征无处者也。噫,孟尝君一战国中,封君者,而闻一冯驩之言,断而行之,四君何足道哉,而其犹若此,况千乘之君?岂云千乘?承列朝重熙累洽之馀,临海东亿万苍生之上,不命则已,即命之后,吁嗟,暮年,何行碌碌庸庸之事乎?何云庸碌?不满千数者,荡涤曰以施惠。呜呼,白首,其虽不自愧,负一州元元,将何颜,拜列朝乎?呼写及此,不觉涕沾于枕,人君其宜持大体,况为生民,岂可些少计较?予若今焉帅臣,予知其分数明之,臣自可周旋奉承,且状闻中,民所云,债缠骨髓者,诚不觉残忍。呜呼,吾民骨髓之苦,若不快示其宽,岂曰临亿兆乎?且其本吾民骨髓之弊,他日亦将为吾民骨髓之流弊,今则勿论指征无处与否,直以折半荡涤为名,善划善处,使安州一府之民,咸知此意,其馀者,依顷者下教,一并停息宽捧,本若无也,此后亦然。顷者下教,债路一节,一并严禁,其犯帅臣,此于予,为聚敛之臣。噫,聚敛之臣,曾传谓何?噫,三春犹在,正当人君施仁之时,无过此月,即为举行后,条列状闻,将予此意,当日内,令政院下谕于平安帅臣,何不曰关西,而曰平安乎?此为本州民,欲平安之意,深軆深体,莫孤予近八苦心之意事,一体下谕,此下谕,异于他下谕,书宝,善写安宝,令院吏赍传。上曰,今览岭伯赈政状闻,吁嗟,近八其君,内外受爵,嗟哉,七十二州数千饥民,奔走官庭受粮,虽曰殿毡蔀屋,其若霄壤,苦乐一何相反?览状闻,几万饥民,若在眼前,予心何抑?思邹圣之训,以二十五日,元设赈外,馈饭事,下教,他道以闻,本道无闻,何异于徯我后之叹?备局不为分付而然耶?列邑慢不举行而然耶?道臣不善申饬而然耶?备局不为分付,道臣不善申饬,则此备局、道臣之过也。既分付而七十二州,其他边将、察访,无一人奉行者,此等幺麽之事,若是泛忽,赈政何为?其令备局,即为查问以奏。出传教上曰,朝者下教,而近八其君,彻宵酬应之馀,今朝坐此,而予见熟矣。古则于内班院,传殿坐,于重光院,传坐堂,则其皆现身,今无此例,岂特内班院?在月廊者,莫知其君之面。以今日言之,初令一中官申德龙,弥缝入侍,此中官,与予彻宵者,而其馀便卧,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故欲为下教而置之。每日自朝至暮,问中官曰,诸道状闻来否矣?昨日自朝至暮,俱曰,无矣。今日齐到,故复问,果昨日入启者,于入侍,视若寻常,于为民,不体君心,此等内竖,将何用哉?事当一并下教,而今番参酌,当该承传色中官金景龙,当该郞厅中官蒋良臣,亟施准期不叙之典,使诸内竖,知其君之衰,知其君之心。出传教庠曰,日前以中官之受入庭请启辞,有延和门外拿入之传教矣。朝廷启辞之中官受入,例也。以是而罪中官,则日后之弊,有不可言,臣于其时,适在该房,以不敢承命之意启辞,未及入彻,而仍即递出矣。今始入侍,故敢此仰达。伊时传教,伏望还收焉。上曰,所奏真得惟gg唯g允之体,前下教置之。出举条命书传教曰,违牌传旨,欲为下教而置之,今日下问李海重,违牌非无端,日事违牌,徒损事体,递差。申饬之下,李东遇,当次对而违牌,其涉寒心,洪景颜,意谓或有撕捱,而然昨置传旨,今闻其无可嫌者,以人君一饬为自划,今日岂有朝臣?此则顷者,亦有饬他者,不可以一任其慢蹇,今番参酌,并只推,牌招察任。洪景颜承牌后,其令追省记入直。出传教上曰,昨日知申处分,何如?凤汉曰,好矣。上曰,宜不止递差,而其人老且乡暗,故斟酌矣。李海重之为吏议非久,而又为欲递,何也?凤汉曰,向以通清事,有台言,诸僚皆递,故义难独行矣。上曰,势固然矣。李潭则今无撕捱乎?凤汉曰,向来撕捱,必为有特教故也,今则似欲撕捱矣。上曰,朝者下教李潭事,两事俱非铨堂做错,一体分拣。今详闻,果非番次苟简而然,知申儒臣,既已处分,既知其非推诿,则问备薄勘,其宜分拣,其下教置之。出传教凤汉曰,在外侍从,投畀有命,而初无年月之限,似当分拣矣。上曰,今朝欲为下教,而恐或损气泯默,为君难,诚为予准备之言也。近者文臣之习,可谓寒心,而饬而不悛,若解其职,朝解职而暮寻乡,或有除旨,越江郊而称在外,纪纲大隳,南衙若是,北寺尤甚。以昨夜观之,年少堂郞外,其君追慕辗转,中官深睡燠室,以至于今朝入侍而极矣。数昨侍从臣下教,虽由于此,静而思之,臣虽慢蹇,君可礼使,欲为下教,而思而忘,又思又忘,至于今日。今闻相奏,乃觉此正处分之过中者,既知过中,其何践焉?亟寝侍从臣投畀下教,以示暮年予意。噫,今日臣子,闻此若不感动,予何复饬?出传教上曰,尹凤五在京乎?凤汉曰,然矣。昌寿曰,朝议皆以为,此人赠职之故,拟职甚急,自上有年七十勿拟判金吾之教,故今则当为判敦宁,而前后入望,凡三次,未蒙天点矣。上曰,然乎?予始知之,可以区处矣。仍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再昨下教已谕,故判书金尚重子,曾见于明伦堂,待阕服,悬注调用,以示予思故人之意。凤汉曰,故相臣赵相愚缅礼,闻方过行云,大臣迁窆之时,辄有朝家顾助之规矣。今亦考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谕书体重,今无注书,令承文院官员,即为书写。出传教召试纳券毕,科次出榜,取宋乐、韩光近二人,诸试官先退,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明日祗迎后,备局次对进定。出传教上曰,今闻参赞尹凤五尚在京云,令该曹,柴炭题给,以示予尊年之意。出传教东五陵奉审礼郞入侍,读奏书启。上曰,时时送人,俾警陵官之睡,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坐直。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香祗迎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次对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今日祗迎后,当座建明门,次对,仍于其门为之,有上来守令待令,立廛市民与乡民,一体待令。同副承旨朴弼逵,即诣役所,仔细看审,待门限入来。

○具庠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洪乐仁曰,耽罗贡人来到,一体待令。

○金光国启曰,即者,检阅李师濂,以其亲病,呈辞出去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奉教金致九,待教柳德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禁将有下教事,趁门限入来,与礼判同为入侍,右副承旨,持去己丑日记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噫,今日干支何日?即丁酉,昔年温泉侍卫之年也。此月何月?即同年随驾之月也。于今七十六,逢昔年干支,且逢此月,此心万倍,且此际临建明门时,闻领相所奏,中官与差备所属,皆募军自来,助其役,而闻禁将之言,辞其粮米云,而又闻平市提调所奏,今日市民,亦将助役云,故特命宣传官李邦城问来,见其书录,岂特此也?军职厅与军门将校,诸宫所属,亦皆来助,而普光寺僧,奉元寺僧,其皆来助。噫,今日逢此干支,闻此自来之多,自叹冥然之中,此心何抑,其何以然?此诚昔年盛德深仁,浃民肌髓而然,而内则再明当毕役云。噫,何异于灵台庶民子来?至于市民,今日建明门,已谕旧遗在量减之命,濬川时犹然,况今番乎?其诚可嘉,予意宜示,军职厅与军门将校及差备所属诸宫家人操弓者,当试柳叶箭,武艺厅名系军兵者,僧军当鸟铳试取,而毕役后,与看役将校及领役部将,一体亲临慕华馆试取,令禁将,其厅其军门,详细记录,俾无混杂之弊,元募军外来者,只给赴役时粮,而名系军门者,令该军门颁给,以示予追慕之意。

○备忘记,毕役后,试取日字,待下教举行。

○具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香祗迎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圣圭,以户曹言启曰,盘松坊碑阁,令户郞春秋奉审,有頉处,即为修补事,曾有传教矣。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碑阁北边女防草壹张,墙垣女防草贰张,中门女防草壹张折伤,即令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辅德金载顺,弼善赵㻐,除拜累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司书郑昌顺,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洪秀辅,时在江原道原州地,副修撰尹承烈,时在忠清道温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bb何如b?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式暇,参议未差,左承旨李圣圭进。以李徽之为吏曹参议,以南泰齐为判敦宁,申应显为司谏,金时默为左参赞,申昕为奉常主簿,李济万为兵曹佐郞,李弥为副提学,赵重晦为敦宁都正,洪启瑞为司饔主簿,柳焵为典籍,洪乐信为兼司书,赵明鼎为瓦署提调,郑趾新为积城县监,具允斌为广兴奉事,绫城尉具敏和叙用事,承传。兵批,判书洪獜汉〔洪麟汉〕病,参判郑彦忠受由在外,参议李徽之入直进,参知李普观未肃拜。以具明谦为副护军,尹凤五、闵百兴、洪乐命、李彦衡、金龟柱、崔台衡、南玄老为副司直。

○兵曹口传政事,左边捕盗大将李殷春。

○传于李圣圭曰,新除捕将,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

○判敦宁尹凤五疏曰,伏以,臣于日前,随诸耆僚,进呈谢笺,伏承严教,又参联名引咎之章,不惟不赐勘罪,反有还给之命,惶惕之情,弥日靡定。不意昨政,以臣为判敦宁者,臣感激恩数,固当𨃃蹶出肃,以伸微忱,而第臣本无敦宁,宜在当递之科,敢此援引公格,仰陈短章,伏乞照例许递焉。且臣昨日,伏奉柴炭题给之命,臣于今番上来,屡蒙宠锡,盖为臣衰耋之故,特示优异之恩,臣感戴洪恩,揆分惭惶,莫知措躬之所也。答曰,省疏具悉。顷者卿不参宴云,心用怅焉,耆宴同参,已示下教于御制下之时,拜笺虽疏忽,不过不察,其章特给,只存国体,卿何为嫌?特给柴炭,为老人留京之意,亦何辞焉?其于敦府,才已下教,卿答何有?然岂特以孝为治?今予之心,于此等处,一倍而然,卿须谅焉,其即谢命。

○敦宁都正李彦衡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圣候益康,法䜩顺成,大化旁达,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愚钝愦愦,百无一能,曩叨藩任,触事偾误,疮疣叠出,罪戾徒积,毕竟谴罢,恩出薄勘,杜门屏伏,愆尤是讼。不自意,甄叙未几,继而有敦府新除,臣诚以惶以感,莫省攸措。臣敢不仰戴涵容之圣眷,益激报答之愚忠,颠倒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与知敦宁臣赵暾,有婚家应避之嫌,揆以法例,臣在当递,玆敢略陈短陈gg章g,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该曹,照例刊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在下当递,本职许递焉。

○司书尹锡烈疏曰,伏以宝算弥高,邦庆无前,称觞礼成,率土欢均。仍伏念臣,家有偏母,素抱痰火之症,源委既深,便成痼疾,居常澟缀,殆无宁日,在臣情理,实无暂时离舍之势,而分义是惧,不敢言私,实兼诸职,随除辄膺,顾今所叨,已过四朔,近仍僚员有故,持被既久,须资无路,私情煎郁,当如何哉?果于日前直中,得闻母病添重之报,精爽飞越,他不暇顾,忙投短章,苍黄归视,则诸般症形,有加无减,痛势转剧,元气益败,全却飮食,委顿床席,臣方左右扶将,昼夜焦遑,离侧供仕,初非可论,召牌之下,万无承膺之望,玆敢不避𫓧钺,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矜察,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违傲之罪,以严朝纲,以便救护,千万幸甚。

○己丑三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延和门。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记事官李师濂、兪岳柱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步舆出延和门外,降舆就位板,香祗迎,仍御建明门,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进伏。相福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行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司直洪乐性,兵曹判书洪獜汉〔洪麟汉〕,行司直金时默,行副司直徐命臣,行副护军李章五gg李章吾g,行副司直郑存谦,校理李得福,持平李东遇,事变注书金景行,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八味元服之顺下,似有效矣。凤汉曰,顺下则分明有效,幸勿间断焉。上曰,关西卧债,终始思之,折半甚轻,全减,何如?凤汉曰,折半减下,已是大惠,缓急所用之物,何可全减乎?上曰,今留折半,则将来民弊,有不胜言,卿等更为消详,特许全减,俾究其惠,可也。命召乡民,载宁、中和、安城等邑诸民入来,各问农形赈政,又召市民问弊瘼。对曰,曲蒙圣念,尽捧旧债,今无一分馀矣。上曰,斯未之信也。獜汉曰,市民及掖庭诸属,闻方自愿赴役云矣。上曰,然乎?是岂为予也?实由昔年遗泽,予用感焉。仍命分付该曹,立廛市民,遗在量减。出举条凤汉曰,近闻城内,或有虎患,方自御营,捉来云矣。上曰,入之。宣传官持兵曹量虎尺进前。上见之曰,颇不小矣。捉虎炮手,令兵曹给木一疋。命召济州贡人等。上曰,何时封单,而何时发船乎?对曰,正月十二日发行,正月二十九日抵陆矣。上曰,济州年事,何如?对曰,免凶矣。上曰,昔汝来时,自内划给粮,今番则有落后者云,汝等犹食其粮乎?对曰,自前划分,与落后者矣。上曰,耽罗贡人回粮,令惠厅题给。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李思观进汤剂讫,先退。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李邦城进伏。上曰,驰诣陵所,市民自来者,优数给粮之意,分付禁将。命乐性进前。上曰,若令无时入侍,则卿必持难,故玆以次对,命入侍,予意有在矣。卿父之病,今则何如?乐性曰,臣之情势,实难登对,而既承问臣父之教,故不敢不入来矣。臣父之衰病,今则殆无馀地矣。上曰,今年设宴之事,卿父果知之乎?乐性曰,初则知之,而万无进参之势,故臣等讳之矣。上曰,精神,何如?对曰,往往不识家间人矣。上曰,寝食,何如?对曰,食不过五六匙,寝则或达夜失着矣。上曰,用药饵乎?对曰,间或用之矣。上曰,先公后私,臣子之节,而人君以孝为治,卿所谓非任职之身者,予固知之,此后则勿复介滞,可也。乐性曰,圣教至此,感泣而已。上曰,备堂洪乐性,今姑许递。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昨政虽付标,意谓若何?今日洪乐性,备堂既已许递,则况铨堂乎?何待其章?吏曹参议洪乐命,本职特为许递,以示予意。凤汉曰,濬川堂上,今方有阙,不可付之生手,以行司直沈锈,更为差下,备局堂上郑存谦,使之仍察有司,金时默使之句管京畿,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行司直沈锈,濬川堂上差下,备局堂上郑存谦,仍察有司,金时默句管京畿事。出榻教凤汉曰,将臣具善复,方任大役,俟事迟速,有未可知,兼带捕将之任,姑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武臣张志恒,终制之后,即带军门,久不察任,仍发远行,亦不请由,纪纲所关,诚极骇然,不可不拿处之矣。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禁卫大将具善复,捕将之任,今姑许递,武臣张志恒拿处。并出榻教上曰,昨政末拟付标,岂特为其人?以孝为治之道,其令推恩,而然今览其章,岂特授之意,况其年八十二者乎?判敦宁尹凤五,本职许递,吏判方带紧任,金吾兼带许递,其代,前判敦宁尹凤五除授,一品递授事重,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陵所进去承旨,入侍,礼判入来则入侍,礼房承旨,进诣太庙,祭物奉审,进排官摘奸以来。并出传教持平李东遇启曰,臣于台地,非但自划有素,情私煎迫,无望供职,顷日猥陈辞疏,获蒙恩暇,得以救护母病,攒祝洪私,感惶万万。第臣母病,才经惨戚,积伤悲疚,挟感添剧,频频昏塞,症情危恶,臣煎泣罔措,不忍暂离,冒犯违傲,只俟重戾。不意圣度优容,罚止只推,臣惊惶震澟,未敢顾私,章皇出肃,而第伏念,所被诲责严截,至以寒心为教,臣罪至此,无以自容,即当引避,而昨值日暮,泯默退出,冒昧登筵,今始自列,所失尤大,何敢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若有悚意,宜思其涤,今者引嫌,亦涉太过,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又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出举条又启曰,新除授大司宪李溵,时在庆尚监营任所,执义姜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李奎徽,时在江原道春川地,掌令韩鏶,时在忠清道清州地,司谏院大司谏李商芝,时在京畿广州地,献纳奇彦观,时在全罗道光州地,正言姜游,时在京畿利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都宪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出举条上命诸臣退,遂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承旨达之,献官谁也?光国曰,韩必寿矣。上曰,祭物单子及祭报府读之。光国读奏讫。上曰,礼房承旨先退。光国退出。上曰,右副先读诸道状闻。庠读平安监司、江华留守、忠清监司农形状及庆尚监司祗受状后,至兵曹开城府论赏状回启,以依回启施行判付,至摠戎使坡州论赏状回启。上曰,后录读之。庠读讫,上措辞判付后,仍曰,近来中官,蒙然特甚,今日下问,所对多漏,不可不饬矣。命庠书之曰,每日下问,即民事状闻矣。今日下问,只江华农形状闻,岭伯有旨祗受状闻云矣。读时乃闻,且有关西、湖西道臣农形状闻,有回启二张而不奏,当该承传色中官申德龙推考,以饬其慢。摠戎使状闻,公然混下,故相臣所奏,其令状闻,今闻回启,果为来到。顷者不紧已知者提奏,此则混下,蒙然忒甚,中官金时辉,越俸一等,庠读奏判敦宁尹凤五辞疏。上曰,判义禁,谁也?庠曰,李昌寿也。上曰,昌寿有敦宁乎?庠曰,似有之矣。上曰,然矣。李判府曾为敦宁也。赐凤五批,仍问谢恩后,为推恩乎?庠曰,虽不谢恩,推恩则为之矣。上曰,判敦宁、判义禁,俱为推恩乎?庠曰,然矣。上曰,金尚重亦推恩乎?庠曰,为之矣。上命书之曰,昨政末拟付标,岂特为其人?以孝为治之道,其令推恩,而然今览其章,岂特授之意,况其年八十二者乎?判敦宁尹凤五,本职许递,吏判方带紧任,金吾兼带许递,其代,前判敦宁尹凤五除授,一品递授事重,政官牌招开政。仍问曰,追召试人几人乎?庠曰,几七八人矣。上曰,向日才操者,尹某烈乎?庠曰,尹长烈也。上曰,所论者,谁也?庠曰,韩光会等也。上曰,予则以尹长烈知之,昨日踏下尹承烈,此亦承烈少休之时也。承烈则好人矣。庠读李彦衡疏,上赐批,仍曰,此东伯后初疏也。既与知敦宁相避,则今日政,当变通矣。庠曰,然矣。上曰,闻宣传官之言,京外人自来助役者伙然云,心庸嘉之,俄有给粮涤逋之命,从今以后,此辈必鼓动矣。其数太多,则恐近于杂,礼判、禁将,使之入侍者,盖以此也,实欲禁其滥也。庠曰,以今日下教观之,自来之民,若是伙然者,盖缘殿下虽有过中之事,激脑之举,无一失民心故也。上默然良久曰,承旨知予心矣。予性躁急,故或有过中之事,然百姓则庶无负我者矣。庠曰,深仁厚泽,浃洽于民也。上曰,李羽逵入翰圈乎?庠曰,然矣。上曰,李喆辅之病,甚可闷也。尹凤五则最不衰矣。庠曰,然矣。上曰,南泰良闻易箦时,能沐浴云,精神贵矣。如李喆辅、洪象汉,为其子弟者,虽日用三牲之养,有何滋味?庠曰,果为矜闷矣。上曰,绫城已叙用,而何不谢恩也?庠曰,有命于过政之后,故未及还付矣。命庠读己丑日记,至承旨元圣兪名,上曰,元圣兪,予亦见之。庠曰,有院中揭壁诗矣。上曰,礼判、禁将,役所进去,承旨入侍。礼曹判书具允明,禁义大将gg禁卫大将g具善复,同副承旨朴弼逵进伏。上曰,承旨先达之。弼逵曰,内役善成,坚致异常矣。允明曰,土石筑之,杂以莎草,大抵甚坚固矣。上曰,禁将劳矣。允明曰,昼夜山上,亲自监董者,禁将也,臣则不过往来看审而已。上曰,禁将达之。善复曰,筑石假山,因用木抹添补,而庶民子来之故,功役神速,只用募军,则虽三四朔,决难了当矣。上曰,差备下人领役而往乎?善复曰,然矣。上曰,中官亦去乎?善复曰,内外朝自别之故,虽不来,臣所坐处,亦来坐于山腰矣。上曰,抹木何处取用乎?善复曰,取用于各军门及畿营,而陡绝处,用同副承旨防川经纶矣。上曰,彼承旨不行公于玉堂,近来见之,则有妙理矣。允明曰,只以内役言之,若非自愿军,则动费多月矣。上曰,虽彼民庶,自来之心,诚贵矣。善复曰,赴役之人,前后近万名,而无一失足,亦无因此而病者,莫非王灵之曁也。上曰,卞兴瑞尚能上下乎?善复曰,胜于小臣矣。上曰,试才下教后,三军必尽往矣。允明曰,似然矣。上曰,以此役事,心常耿耿,今闻卿等之言,若坐予于莺峯之下矣,比诸蜂岘役,不啻倍矣。弼逵曰,闻禁将今日内,即欲还赴役所也。上曰,然乎?其心,是矣。卿之出去,须以予欲往董,势不得已,惟昔之民,一心憧憧,先为劳问役军也,明日亦当遣承旨劳问矣。以次退出。

3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入之,茶先入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尹凤五推恩,昨日政为之乎?如不为之,则其或未知而不为耶?即为口传启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同副承旨,进诣莺峯看寻军人处,谕此劳问。身虽在此,心在其处,夙宵奚忘?虽忆昔年而为之,别为此役,知予此意,善为之。元募军则已经屡日,使之早休,六十石,可以支用于自来军与否,亦为知奏。

○以承传色,口侍下教曰,今日则自来军,为几何?申时时,从容入来。

○洪乐仁启曰,灵岩郡守安杓下直单子入启之后,不为入来,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以城内捉虎事,分付三军门矣。尚无草记,虎之有无,知之乎?问于三军门以奏。

○洪乐仁启曰,左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朴弼逵,今日俱不仕进,并以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安圣彬,典狱参奉赵重国,俱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具庠,以义禁府言启曰,武臣张志恒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张志恒时在京畿丰德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丑三月十五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书韩光近,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役事几何为之耶?弼逵曰,内役则被莎草,已过半矣。诸处周览,自致迟迟,既奉申时还奏之教,而未及趁时,极为惶悚。上曰,下谕果尽谕于军人否?对曰,然矣。上曰,自来民,为几何耶?对曰,各司人及廛民,皆赴役,今日则为三千八百九十二名矣。役粮则四百石外,为先推移加用六十石矣。上曰,禁将能干事矣。仍命坐直承旨入侍,右副承旨具庠进伏。上命书传教曰,今闻承宣所奏,膳米六十石,皆已用,而本米中加用,亦至过半云,膳米、本米,皆该厅之米,而命此者,意盖所重,亦体昔年慈爱,若予临观之意,膳米六十石加给,惠厅米一百石,亦为加给。又书传教曰,十九日,月台行礼时,侍卫只入直举行,勿出朝报。上曰,俄书传教,同副出去,即为颁布,可也。弼逵退出。上曰,摘奸礼郞入侍。出榻教礼曹佐郞权锺秀进伏。命读书启,庠读奏,至明、翼陵无頉。上曰,今方始役,何谓无頉?若曰补土外无頉则可也,至如皆曰无頉者,极为无形矣。遂命书传教曰,今览礼郞权锺秀奉审书启,则并皆无頉,憧憧之中,于此心虽弛也,而至于西道五陵,今方陵役,故不在此中矣。虽一体奉审,巨役方张,书启中,宜云今方补土外,无頉,可也。况闻禁将所奏,此外,亦有微汰处,而与至近处有异,故不闻云,以此观之,其果全然无頉乎?文甚不白,以此亦推,其他无頉,亦何信乎?事当严饬,而由于乡暗所致,十分参酌,权锺秀为先只重推,其令更诣五陵奉审,虽令微细沙汰者,皆为书奏,亦令五陵入番陵官,今月内,率诸守护军补莎,按书启,予当令宣传官摘奸,明日内使之详细奉审以奏。若是下教之后,予有宣传官,当知勤慢,若复怠忽,岂云礼郞?当逐本乡,以此严饬。南道奉审礼郞赵德亮进伏,命读书启,至英陵内白虎有水道沙汰处,案山有风折木,至懿昭墓沙汰处。上曰,此守卫官之罪也。命书传教曰,噫,其使近八之君,若是夙宵憧憧,近万军民,又若是勤劳者,问其本,即其前陵官之慢忽,此正若顷者下教涓涓之水者也。才已下教,今者五陵官,其令目睹,虽有此等处,微细时,着实修补,此皆陵官之慢忽,若无今者陵官之报状,静思寒心。以东道奉审观之,西道陵官之无形,胜言?虽由于陵官,今闻五陵守护军,凡自来军,虽一日,问其弊本,即渠辈,而今日下问,只三日赴役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陵军已给其田,又给其保,而所守者何等莫重,而其不若无保军民乎?虽然,莫云给保位田,其酬应之苦,予已知之,不然,顷年岂有陵官善政碑乎?以此观之,容有可赦?故若不睹焉。自明日,五陵入番外,陵官限毕役,待令役处,以谢近万军民,亦令惩创,此后年年奉审,若有微沙不报者,当该陵官先汰,永勿调用事,更为严饬。且此弊,亦由于陵官巡山时,恐其逢虎,行路除杂木,甚至于踏土罅隙之致,一体申饬。又命书传教曰,今览礼郞书启,虽与东道五陵,无頉有异,或有沙汰处,此则为新令,事当严饬,而事在令前,依今番下教,令陵官,即为今月内补土后,更令礼官奉审以奏。至于懿昭墓,都城咫尺之地,沙汰若是广大,则不报守卫官,只食而守直乎?事当令该府决杖汰去,而今番十分参酌,亦令今月内,补土补沙,予当令宣传官,互遣摘奸,不谨若前,当依初下教施行。以此申饬,其有新令,来头其宜践行,亦为严饬诸陵官。顷年已有松根摘奸,而今则不然,虽若此执頉,不过一二株,其慎可知。比诸东道五陵所无者,其亦不勤,事当令该府处之,而方有补土之令,十分参酌,执頉一株处,限一朔越俸,执頉二株处,限二朔越俸。噫,近八,虽在静摄中,此心夙宵,惟悬诸陵之意,亦令恪守知悉。命读诸道农形状闻,上曰,有土之民,还谷最重,故想必有状闻矣。今览湖南伯状闻果然,况今年乎?此状闻,下备局,大臣与湖南句管堂上,明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禀定。出传教诸臣遂退出。

3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式暇。左副承旨金光国式暇。右副承旨具庠坐直。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与相臣同为入侍,茶先入之。

○又下教曰,敦义门开时,闻嚣动之声,意谓募军而问之,果然贡人、军人云,遣宣传官一人,某某处所往与否,详细书来以奏,骑马一匹立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判昨日入来云,尚在则同为入侍。

○洪乐仁启曰,工曹判书李吉辅,礼曹参议李海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弼逵曰,尹凤五,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具庠曰,摘奸宣传官,待下教入侍。

○传于朴弼逵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心虽尚矣,若有毫分希望之心,岂云诚也?其若诚也,奚特闲良、贡市人、僧军赴役者,诚为诚也,而劝武军官、闲良欲赴者,朝鲜民人,岂特此辈,一心希望?差备所属,希望文具者,其令承传色,自内决笞。噫,白首暮年,莫重役处,岂用希望之军乎?令到前,即是令前许记,令到后,军若贡市人、白徒顺民,皆许赴,馀皆严禁事,令宣传官驰诣,分付禁将,而为此辈,其若迟滞传命,当该宣传官,令该曹棍汰,一体分付。噫,冕旒遮前,此令之后,意必有此弊而泯默,今览景像,下询差备人。噫,其君欲负土之时,既不着帽濬川,已知一三太助土,其何难也,而其皆用奴,李胤芳一人,其敢见能,故已决笞,而京中内外,岂只有闲良,况闲良只吾民乎?闻却慷慨,不觉蹶然而起,有此下教矣。

○传于具庠曰,武艺厅,今番试放,拔之。

○传于洪乐仁曰,右副承旨入侍。

○备忘记,今日承旨具庠所奏,可见忠爱之心,特赐虎皮一令,以副予意。

○朴弼逵,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赵载俊,时在全罗道益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具庠,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本厅劝武兵房李汉昌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劝武兵房军官李邦一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劝武兵房军官李彦熙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定夺,以先射人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李胤芳承传下教勿施。

○朴弼逵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弼逵,以黄海监司状启曰,三和居郑外不里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荣进为兵曹参判,朴道源为兵曹参议。

○生员金宁等疏曰,伏以人生于三,事之如一,惟其所在,即致死焉,此天地之常经,生人gg人生g之大伦,盖父生之,君食之,师教之,成己之恩均,而报效之义一故也。苟有冤枉之当辨,心事之可暴,则固当沫血飮泣,不避汤火,不如是则乌在其致死之义,而何以自立于天地之间乎?故赞成臣宋明钦,即臣等死事之师,而生而衷情未暴于圣明之世,死而罪案尚在于裕昆之编,臣等安得不疾声哀吁,以冀天心之感回,师冤之得伸也哉?玆敢千里裹足,仰渎宸严,惟圣明垂察焉。呜呼,臣师渊源之真,门路之正,行义之纯笃,造诣之精深,固非臣等末学,所可蠡测,而小少求道,晚益自信,固守东冈,不求闻达,而惟其爱君忧国之诚,炳然如丹,不以遁迹山樊而果于忘世,以我殿下尊贤重道之圣念,亦尝礼遇而旌招之者,殆数十年矣。逮夫壬、癸之间,恩眷益隆,圣念愈切,御墨辉煌,敦召络绎,数朔之间,十反不止,丝纶之恳恻,旷绝千古,臣师于是乎,感不世之遇,顾世禄之义,出而膺命,以副我殿下侧席之念。夫殿下之必欲招致,臣师之勉回遐心,岂徒然哉?故以臣师尧、舜君民之志,仰体我殿下如渴之盛意,必欲毕陈素蕴,随事无隐,上自人主一心,下至时政得失,无不极言竭论,以酬圣恩之万一者,即臣师之至愿,而登筵数语,临归一疏,不过千百之一二耳。徒以一言不槪,天怒震叠,戋戋之玉帛,𫓧钺于俄顷,温粹之天语,雷霆于须臾,臣师片片赤心,未见白于当时,而圣上前后非常之教,极其严截,此臣师所以悲惋于生前,抱冤于地下者也。及夫卒逝之上闻,乃降隐恤之常典,大圣人所作为,出寻常万万,此不但臣等之私心哀陨感激,亦知圣念,悼伤于死生之际,有以俯烛臣师之忠悃,岂不有光于圣德乎?虽然,臣等之所痛迫,实惟在于《裕昆录》中,臣师之至冤极痛,亦惟在是,臣等请一一垂涕而陈之。臣师之疏陈数条,盖出于扶植颓纲,整顿弊政,纳吾君于无过之地,而至其所引赤芾之诗,盖论其贤邪进退之机,而是不过断章取义,夫岂有一毫他意哉?古人章奏,引用者何限,而圣明乃谓之讥斥,至下臣子不敢闻之教,此岂非臣师之至冤乎?圣教所谓迎江劝成,掇拾人言,尤是万万情外,臣师平日,感激殊遇,忧爱愿忠之意,盖未尝顷刻而忘于怀,其胸中草本,所欲为明主一言者,充积轮囷,特无缘发出耳。适当可言之会,不觉其触发,虽其临行草草,百不记一,而一字一句,无非血忱中出来,是岂他人所能赞一辞者哉?受嗾陈章,世俗自好者,亦耻为之,况以臣师,而岂为是哉?咫尺筵席,都兪才罢,而情志之未孚,辞教之过中,一至于此,不亦冤乎?呜呼,臣师以草野遐踪,一旬造朝,苍黄迸退,只是编户之匹庶,圣世之畸人,有何一半分可畏之威,可诱之利,而殿下以三司之视若例事,疑其有权,夫权者,人臣之极罪,臣师之见疑于君父若是,此亦臣师之至冤也。至于譬之于权臣阉竖,驱之于洪水猛兽,忧其称道学而亡国,将以严堤防而裕昆,殿下之失言,何为而至此?夫道学者,非别件物事,只是日用当行底道也。昔在隆古,人人而道学,家家而道学,自身而家,自家而天下,其为治也,莫不本于道学,顾何尝别立名称,作为标榜,而及夫后世,斯道不明,为学者鲜,故始有道学之名矣。然讲是道而为是学者,只从当行上务实,未尝自居乎其名,今殿下加以自称之目,显示厌恶之意。呜呼,道学,何负于国家,而殿下斥之以亡国,欲为之堤防,书之简策,藏之史库,与《勘乱》、《昭鉴》等书,对举并列,不少顾惜。王言一出,万口传诵,臣师之冤,犹属细事,其为圣德之累,顾不大欤?况又渊衷激恼于臣师,追谪至及于渊源,此尤臣师之所赍恨而入地者也。臣师在时,每对臣等以为,吾身之狼狈颠跌,顾何足恤,而徒致君父之过举,终归贻累于斯文,康慨呜咽,不能自已,于此,亦可见臣师爱君之丹忱,忧世之苦心,可质神明,而独未蒙日月之鉴烛,此臣等所以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者也。臣等服事多年,粗知事一之义,而徒抱安仿之痛,不思所以伸暴,则岂免为吕祖泰之罪人,而将何颜,归见臣师于地下乎?伏惟殿下,圣学高明,阅理甚熟,倘于清燕之中,虚心平气,穆然深思,则必有以洞烛臣师之冤,而前后圣教之失当者,不待臣等辞毕,幡然而悟,赫然而改,其为圣德之光,斯文之幸,当如何哉?伏愿殿下,俯察微衷,亟命撤去所藏之板,明示悔悟之意,则虽使臣等,即地陨首,庶无所恨,而可以慰臣师不瞑之魂,臣等无任祈恳之至。批答出传教

○判敦宁府事南泰齐疏曰,伏以臣,生老太平之世,涵濡仁寿之化,位跻上卿,名列耆帖,区区始愿,夫岂及此?我圣上所以覆焘臣慈育臣者,天地也,父母也,隆恩厚渥,宜如何报,而自念立朝以来四十有三年,实无寸长片善之可纪。惟以筋力奔秦,为平日所自勉者,而顾今年益衰而病益痼,外貌虽稍旺,神精之耗减,殆无馀地,圣念记识,每眷簪履之旧,而贱质已朽,不任鞭策之劳,惭负恩私,只增罪戾,即于新除之下,义当竭蹶,而臣素无敦宁之可据,揆以公格,自在应递之科,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宸听。伏乞圣慈,亟命照例镌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兼弼善申光履疏曰,伏以臣,屡叨馆职,恒惧不称,丝毫无补,丑拙辄露,至于日前由单事,而臣之罪极矣,圣教截严,私心悚懔,薄递之罚,未足以赎其辜犯,历日讼愆,靡所措躬。噫,臣虽愚迷,不至全昧事面,则岂不知法纲之可畏,朝体之至严也哉?呈病之意,不过私相酬酢,而猥琐之情,至烦崇听,先退之后,初未闻其筵奏,而既许之单,遽已入彻,伊日知申所达,不知缘何事端,而臣诚骇惑,究其由而不得也,然初无辞单之到院,则岂有此事,而致烦匪怒之教乎?事虽由人,孽涉自作,竟归越分之科,遂犯坠纲之罪,满心惭惶,无以为解,在臣自处之道,何敢诿以本职之已递,而扬扬周行,重犯无忌惮之诛哉?且臣八耋老父,宿抱贞固之疾,不能运步,居常澟澟,近当换节之际,又添毒感,寒痰遍体,牵痛转剧,寝痰gg啖g全失,精神昏缀,以此情理,实无离舍供仕之望。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命镌递,以便救护,仍治臣未尽勘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南泰齐既无敦宁许递,其章给之,申光履此等事,并为陈章乎?其章给之,捧入承旨推考。

○行吏曹判书李昌寿疏曰,伏以臣于昨日政,以洪乐信,首拟兼司书而受点矣。乐信之兄乐仁,方带吏房承旨,法宜启请,而临政仓卒,蒙然备拟,臣之昏谬不察,无所逃罪,玆敢露章自列,仰请谴何,欲望圣明,亟赐勘罚,乐信新授之职,亦命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时不察,其何深嫌?卿其勿辞。口传有命,从速行公。

○敦宁都正赵重晦疏曰,伏以圣算弥高,邦箓无疆,宴仪载举,庆溢宗祊,臣民欢忭,曷有其极?臣昨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诚感激惶陨,靡所容措,第玆敦宁之职,非敦宁则无得居其任焉。顾臣本无敦宁,则揆以公格,宜在镌免,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亟命照例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踏启字

○兼司书洪乐信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往省母坟,情理粗伸,感祝冞切,才归私次,伏奉春坊除旨,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而第有区区难冒之义,臣兄臣乐仁,方任吏房承旨,而该曹不为启请,循例检拟,则既违政格,自在当递,玆敢短章呼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俾即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踏启字

○己丑三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礼判、判义禁、宣传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金尚喆,礼曹判书具允明,判义禁尹凤五,宣传官李邦城,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柳光翼、许温、李文载,以次进伏讫。上曰,劝武辈赴役,必是侥幸之望,诚过甚矣。命乐仁书之曰,既下教。呜呼,其君夙宵焦心,而观今举措,非为先也,即启侥幸也。朝鲜之民,岂止闲良?闲散之民,虽不足道,士夫子之劝武军官,焉敢若此?既有兵房军官,渠岂自来?三厅劝武兵房军官,事当棍汰,而噫,此亦体昔年爱恤武士之意,故棍虽参酌,汰岂已乎?一倂汰去。凤汉曰,其在抑侥幸之道,下教至当,而大抵今番兴起者多,虽士夫家,潜送奴仆,暗自助役,而宫属,亦无不往矣。上曰,濬川时则掖属,躬自荷锸,而今者李胤芳则不然,代奴赴役,诚无形也,已有下教事矣。昨闻具善复之言,领役中官,内外朝自别之故,不得见面云,其语贵矣。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丸剂三日,岂责其效,而若有开胃之时也。相福曰,似是痰候之减矣。凤汉曰,老来丸剂,服之甚难,而惟我殿下,既不以服食为难,亦不无即地之效,诚万万幸也。且向日亲射,有从傍仰瞻者,语臣以天颜渥丹,云日之表,与鼎盛无减云,此言是矣。上曰,过矣。予自戊辰,已为藏弓,而向来一箭,偶然得中,亦异事也。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许礈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好矣。以楷、允协次次诊讫,所奏与礈同。上曰,提调监煎。思观率医官先退。上曰,尹凤五入来乎?凤五进前。上曰,昔年桂坊,今日相见,一堂之上,其君近八,卿则望九,岂非稀有之事乎?古者玉堂,犹谓之少友,则桂坊旧僚,尤为自别矣。凤五曰,谕及畴昔,不胜惶感矣。上曰,今者除命,非为卿也,卿年已高,要使推荣故也。凤五左右视不能对。上曰,耳则聋矣。凤汉曰,然矣。上曰,留卿过岁,尚今留京,其心可嘉,而旅托京邸,能不龃龉乎?凤五曰,为宴而留,适添贱疾,虽未还乡,亦别无龃龉之叹矣。上曰,有子几人乎?相福曰,其子心协,方为桂坊矣。上曰,再登筵席,于卿亦幸矣。早退便休,凤五先退。凤汉曰,以彼重臣之带金吾,尹心宰议处,不得为之云矣。上曰,醴泉前郡守尹心宰议处,令次官举行。出榻教又曰,宣传官进前。邦城进伏。上曰,劝武几人自来乎?邦城曰,果有来者,而禁将以试射之有命,初不许役矣。上曰,善处置矣。今亦出去,持传教分付役处。邦城先退。上顾尚喆曰,卿之从兄,才入耆社,遽至于此,怆然,歇后语也。卿以拘忌,久不入侍乎?尚喆曰,臣之从兄,禀气不固,父兄在时,皆虑以非寿骨矣。幸值寿域,又蒙天恩,特入耆社,及夫身没,圣念至此,筵席之上,累示郑重之意,阖门惶感,无以为喩。臣与从兄,家在各洞,亦经多日,敢此登筵矣。上曰,其子如人云矣。尚喆曰,名则载镇,而能文矣。上曰,李吉辅能为肃拜而自见,洪乐性心甚矜悯矣。仍问凤汉曰,乐性之父,全无知觉耶?凤汉曰,臣弟往见,则以为汝为兵曹佐郞乎?兵曹则无都目云矣。上笑曰,予恐如此暴衰也。尚喆曰,丙戌以后,圣候渐复,精神如昔,益加保啬,是所望也。相福曰,勿以暴衰为虑,惟以善摄为念也。凤汉曰,殿下心学,深得静养之道,益加保啬,则尧、舜之享,不难期也。上曰,过矣。凤汉曰,全罗监司金相翊,以还谷加分之意状请,有大臣入侍禀定之命矣。以本道事势论之,当有尤甚、之次、稍实之缓急可言,而通一道五分一许施,使之商量阔狭,以继种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曰,即时分付,命礼判进前。允明进伏。上曰,米馀几何?允明曰,今日下教之后,似无不足之虑矣。上曰,今日军门赴役几人乎?允明曰,六千馀名云矣。凤汉曰,劝武下教,虽抑侥幸,而掖属则最初赴役,实为偏劳也。上曰,然乎?俄者下教,欲为分拣矣。尚喆曰,劝武军官,若亲自负土,则虽曰希望,其诚亦贵,扈卫厅则代奴为之,实无怪也。上曰,僧军实矣。允明曰,诚实,过于募军矣。上曰,内外各司,一日赴役乎?允明曰,或为二日,而乐工鼓吹而来,僧军旗鼓而至,实为可观也。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思观持汤剂进伏,相福进之。上进御曰,予可谓深得参精矣。若使他人,如此服参,必也见败也。凤汉曰,然矣。相福曰,明日汤剂依前乎?上曰,唯。相福、思观先退。凤汉曰,故相臣郑翚良缅礼,定行于来月云,大臣迁窆,辄有顾助,今亦依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然乎?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三南舟师、邑守令之于统制使,相避有无,无以的知,《续典》以为,三南水军节度使,与统制使相避,又以为,舟师邑与水军节度使相避,以法文文势观之,其邑守令,当只避水使,不避统使,以朝家体统言之,统使乃水使之上官,而与管属于水使之下官,无所相避,亦似如何。今灵岩郡守安杓,与统制使李国贤,有亲嫌,而当避不当避,诸议不一,故其去就,要决于庙堂,而臣等亦不可以一时所见,有所断定,此不可不禀旨指挥矣。上曰,三道统制使,与节度使相避,固也,许多守令、边将,岂可尽为相避乎?凤汉曰,然则以此下教定式,使之勿为相避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既以勿为相避定式,则安杓促令赴任,好矣。上曰,安杓,精明矣。命书之曰,灵岩郡守安杓,其令今日辞朝。凤汉曰,臣于向日,以前都承旨韩必寿承袭事,有所仰禀,追闻诸议,皆以为,勋臣家嫡长之法甚严,原孙无后,则支派必为其继后然后,始为嫡长,若其不继后,只奉祀者,不可承袭云,臣为虑所禀之或误,箚请其详考前例矣。今以礼曹勋府所考出者观之,太祖朝功臣吉昌君权近长派六代孙璜无后,以支派八代孙盼,因其诸宗之上言,定为奉祀,袭封吉川君。世祖朝功臣全城君李礼长,长派十代孙德垕无后,以支派九代孙征瑞,因其诸宗之上疏,定为奉祀,袭封全昌君。权盼于权璜为十四寸族叔,李征瑞于李德垕为十九寸族叔,其非继后于宗家可知,只以功臣奉祀而承袭,亦可决矣。今韩必寿,乃端宗朝功臣韩明溍支派孙,而以长派孙应暹之无后,年前因其宗人之上言,定其奉祀,以支派而奉祀,非继后而承宗者,与权、李两家例,少无异同,权、李之例,虽未知于礼如何,而独于韩家,不可别议,则必寿之依权盼、李征瑞例,许其袭封,有不可已,僚相及礼堂之兼勋堂者,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次次达之。右议政金尚喆曰,勋臣家承袭之必取嫡长,法意甚严,则韩必寿之只以其奉祀,遽许袭封,初以为如何矣。今此所考出权、李两家之旧例,如是明白,权、李两家,谓非继后之嫡长,而其所承袭,若因此厘正则已,既有此已行可据之例,而独于韩家,有所持疑,恐似斑驳,惟在自上处分。行礼曹判书具允明曰,勋府文迹,以李征瑞之嫡长,谓之立后,臣亦始疑其出继宗家,而为嫡长矣。其后闻之,果无继后之事云,然则与韩家事,别无异同,似可为可援之近例矣。上曰,既有权近、李礼长家故例,依此例施行,此后以此为法,可也。出举条凤汉曰,臣不知旧例,轻先陈箚,惶恐待罪矣。上曰,随闻辄陈,是为无隐,有何惶恐之事乎?允明曰,既发言端,敢此仰达矣。所谓移宗之法,昉于何礼,而得罪国家,不可立后者,家有变怪,不可奉祀者,势将不得不移宗,而不然则立后奉祀,实是大经大法,宗法至重,决不当轻易移迁,万分迫不得已者外,不可移宗之意,严立科条,使一世晓然知之,好矣。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所奏是矣。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洪凤汉曰,礼判之言,固是矣,而凡宗孙无后者,若有亲兄弟、亲叔侄及四五寸以下近族,则为其父、祖、曾、高祖,必当立后乃已,支孙虽欲移宗,有不可得。若其世代寝远,寸数渐疏,则远祖功臣之祀,非不为重,而疏族继后之道,自多难处,此所以宗家或不能继后,支孙或至于移宗也。今若不问事势变故之如何,只欲施以一切之法,则安保其能无掣碍之端乎?虽然,功臣奉祀之移迁,事体甚重,其家诸孙,虽有上闻启下者,该曹、该府,毋得径先覆奏,必就议庙堂,经禀筵中然后,始为决定,似合难慎之道,以此定式,好矣。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如此定式之后,实得难慎之义也。上曰,然矣。仍问允明曰,从今以后,五陵陵官,各怀修补之心乎?允明曰,岂不然乎,凤汉曰,此役,虽异于陵上之役,而臣等亦欲一览之矣。上曰,予有是意,欲为下教而未果,卿先言之,所请,是矣。凤汉曰,右相亦欲同往矣。上曰,一时往见,好矣。凤汉曰,往还不远,除肃拜乎?上曰,除肃拜往来,可也。仍曰,昨日赵德亮所奏未莹,故今日更送,而五陵陵官,亦无形矣。允明曰,德亮之来,初不见役处故也。上曰,今番报状,翼陵陵官首倡乎?允明曰,然矣。上曰,陵官监董乎?允明曰,兼监役之故,终日待令矣。上命书之曰,劝其勤饬其慢也。昨已下教,初不若此,今岂至此?泛之者虽慢,许多陵官,难以查实,今虽置之,非今之报役,将至何境?役无兼监役之号,其虽毕役,不可论也。其慢虽不饬,其勤宜劝,噫,若无此举,予何以知之?亦岂有是役?虽不监役,问其功,陵官为首。虽然,洪大显、李正模,今者所重莺峯,虽不联名以报,其何差后?其欲赏也,宜乎差等,以劝他人,姜硕龟、金乐材并陞六,洪大显、李正模,直长陞叙,仍问金鲁永、恩信君,同是洪大显之婿乎?凤汉曰,然矣。上曰,李正模,谁也?允明曰,故相李畬家人也。上曰,乡军出来乎?尚喆曰,正军之故,不敢出送矣。上曰,势固然矣。命书之曰,噫,其虽饬,其侥幸于军兵,则噫,此乃昔年爱恤之遗兵,因此而同入禁令,岂特渠辈向隅之叹,瞻望西郊,陟降必也矜怜,思之及此,不觉飮涕。予意则不然,皆将赴役,而其前,何称标下军?今日下问,以正军三营不敢云,既下教,勿论三运两运,军兵则三军门京乡军,许其赴役,而此外,亦有三厅扈卫军官,此则予已谅矣。凡诸动驾,此人皆扈卫,故戊申扈卫时,此辈元数外,不过持弓矢者,故其无军装环刀,代以寅剑代佩,予亦闻矣,亦令勿禁,三军门军兵,与扈卫军官中,察其心而特许者,其何强令?除草记,皆从其愿赴役事,一体分付。凤汉曰,中军以下应射与否,何以为之乎?尚喆曰,替番为之则好矣。上曰,然矣。正军几何?凤汉曰,四千矣。上曰,役处传命宣传官入侍。出榻教邦城进伏,奏以敬奉圣教,驰往颁布矣。上曰,宣传官退去。邦城先退。上曰,朴弼逵自称无文,而今番看役,听其奏对,实解事可用者矣。凤汉曰,前除理山,有故未赴,昨冬银台,自上特除,试用之道,今始有之矣。上曰,李商岳,于赵明履为何亲,而登第之初,予有下教矣。凤汉曰,今此体下之教,又及于李商岳,渠必感泣,盖闻其从前撕捱,亦有由焉。年前圣教中二字云云,固出于开释慰藉之眷,而在商岳,反为惶悚不自安之端,今若明示圣教本意,俾勿自阻,则圣德有光,而亦可开商岳进身之路,此后如有职名,严饬行公,好矣。上曰,其时下教,予无深意,卿言是矣,依为之。出举条仍曰,金尚重惨矣。凤汉曰,何如是伤怀乎?郑汝稷之病,亦不起,诚可惜矣。上曰,然乎?汝稷为人,确且善也,今失良将,心深惜焉。命书之曰,吁嗟,暮年,缺一高枕倚仗之将臣,今闻却疑非真,其子即侍从何勤?阕服调用,而祭文制下,令礼官致祭,以示予暮年思故将之意。仍为亲制祭文。凤汉曰,汝稷,世以福将称之,今当寿域,享年不足矣。上曰,年几何?凤汉曰,丙戌生矣。上曰,果不足矣。与张鹏翼,为何亲?凤汉曰,鹏翼之妻侄,而弘佐之孙也。上曰,将任几年?凤汉曰,五经阃任,为将十三年,而身殁之后,奉此高枕便熟之褒于君父,诚是为将臣者万幸矣。尚喆曰,圣恩至此,足可以感动臣邻矣。凤汉曰,吏判陈疏矣。上命读赐批。仍曰,予得一好冢宰矣。凤汉曰,谨慎自守,久任责效,好矣。上曰,得人则得人,而所可畏者,意外之斥也。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具庠,假注书韩光近,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去己丑、庚寅、辛卯、壬辰、癸巳日记,光近持入,庠读之。命只读昼夕讲座目,至己丑八月敬陵举动。上曰,读之。至庚寅进宴。上曰,读之。古则陈宴,有再三度习仪,而今年则只一习仪,内外兼行,诚埋没矣。仍命书纶音曰,噫,其于甲年,每令读日记,况今年乎?令读至于五月,昼讲频频为之,或有兼为夕讲之时,猗欤盛哉,季夏、孟秋未行焉,此因静摄而然也。八月谒陵,犹于二十七日为之,九月初一、初二、初三,乃行昼讲,虽六十年后,冞切欣祝之心。呜呼,伊后仲冬、季冬,无昼讲所载,此亦因静摄而然也。呜呼,此时焦闷之心,恍若今日,呜呼,其时亦因才康复之故也。其陵何陵?即敬陵,而展拜明陵,申饬莎草,岂意今年此月,补土陵冈?诚非偶然。呜呼,此后于西郊,未闻临焉。今闻日记,心陨胆隳,若无不换金正气散,岂有康复之庆?庚寅初春、仲春,犹停昼讲,三月初八日,有只昼讲之命,初九日,亦有昼、夕讲之命,而是月,昼讲、夕讲亦频,因几年之后,追忆其时秋冬,欣庆曷喩?依然若今逢,而呜呼,几月静摄之馀,若非勤讲之圣意,岂有是命?思之及此,六十年后,其犹心陨,呜呼,不肖冥然六十年,今闻此日记,叙gg微g忱曷喩?且心陨者,己丑夏禴亲行后,更不复闻。噫,予常钦慕古礼,故庙阶东补檐,深望昭穆之班,若逢盛举,其时,予将为带恩监之下,虽无在上不骄之戒,凡于此等事,即予苦心,而莫能仰睹,此予遗恨,岂云此乎?今予夏禴不行,今几年乎?此岂曰诚?读至初夏。呜呼,此月,内外欢忭之时也。噫,先设爵于光明殿中,予则二十五日崇政殿阶侍宴,二十六日光明补阶参宴,比诸冬春,四朔焦遑,变成欣忭,何以至此?若进宴日,领相李畬《诗传假乐》章,岂区区陈根奏效?己丑回甲之年,今闻于此,呜呼,盛事,何复仰睹?况一倍此心者,何则?自内设酌,恍若梦焉。两日陪宴,追思呜咽,况予年十三丙戌,始进酌于内外宴,逢此年忆其时,其年,即太平盛时也。一则追慕,一则揄扬,不待请而自受,此岂乐为?然以予本心,心切懔惕,岂特此也?其于乙酉受酌,今年又受宴,懔惕于予,可谓歇后语,追慕之中,戒惧冞切。今闻日记,何耐于心?呜呼,此后辛卯、壬辰,有谒陵礼,辛卯即康、泰陵,此予就邸前随驾者,壬辰年即贞陵,此予就邸后,以摠管侍卫者也。呜呼,于后,更不复睹此礼也。癸巳夏北汉侍卫,丁酉春夏温泉侍卫,一则临保障,一则为温浴。呜呼,戎服侍卫,只四次矣。呜呼,癸巳冬直宿,甲午八月始就邸,其年冬复直宿,呜呼,七年侍汤,不肖诚浅,其年六月,龙驭莫拼,艺文馆五朔居庐,十月随轝到陵,其年冬,复就邸行练事,才过一月,八月二十一日,承皇兄建储之命,入铜闱,越二年甲辰秋,又辞皇兄,于今七十六岁,居昔年皇兄所御集庆堂,闻此日记,其虽不肖,心岂铁石?命读有心,此录之意亦深,悠悠苍苍,孝耶悌耶?虽然,只命读,无继述,尤岂孝哉?呜呼,己丑以后,勤讲若此,呜呼,不肖因其视昏,虽二三昼讲,不过诵紫阳《小学题辞》,明日,即己丑年此月昼讲之日,虽欲行焉,诵近文具,何以泻微忱?常参、经筵,人君一事,明日于资政殿,当行常参。昔己丑,即宣政,今己丑即资政,昔经筵,今常参,微忱庶可少泄,殿坐正时,以辰正三刻,只入正时,侍卫亦以入直举行,礼曹仪注,置之,禁军炮手排立,亦安徐。己丑暮春既望纶音,集庆堂中呼写,令政院写帖二本,一则入于予,一则入于元良,陵所奉审礼郞入来。上曰,渠亦小心,速往速来矣。命读书启。上曰,今览礼郞更为奉审书启,果无执頉处,而其中微頉处,守护军昨虽下教,今番此役安徐,令陵官率守护军,补土补莎,外山之外,见土色处,此曾予道中望见,令宣传官奉审处也。尚有本色,此亦陵官之慢忽,五陵之官,率守护军,散植辛夷花gg莘荑花g,春则花开,夏则叶青,秋冬则若莎根,岂不有益哉?此处无他补土,只此而已,焉敢依前,视若寻常?春夏前,若复慢忽,自此官始,诸陵官,当永锢,以此严饬,此等处,此后禁取松叶事,令礼判、禁将,一体分付。出传教上曰,劝其勤,饬其慢也。昨已下教,初不若此,今岂至此?泛之者虽慢,许多陵官,难以查实,今虽置之,非今之报役,将至何境?欲无兼监役之号,其虽毕役,不可论也。其慢虽不饬,其勤宜劝,噫,若无此举,予何以知之?亦岂有是役?虽不监役,问其功,陵官为首,虽然,洪大显、李正模,今者所重莺峯,虽不联名以报,其何差后,其欲赏也?宜乎差等,以劝他人,姜硕龟、金乐材并陞六,洪大显、李正模直长陞叙。出传教上曰,既下教。呜呼,其君,夙宵焦心,而观今举措,非为先也,即启侥幸也。朝鲜之民,岂止闲良?闲散之民,虽不足道,士夫子之劝武军官,焉敢若此?既有兵房军官,渠岂自来?三厅劝武兵房军官,事当棍汰,而噫,此亦体昔年爱恤武士之意,故棍虽参酌,汰岂已乎?一并汰去。出传教上曰,噫,其虽饬,其侥幸于军兵,则噫,此乃昔年爱恤之遗兵,因此而同入禁令,岂特渠辈向隅之叹?遥望西郊,陟降必也矜怜,思之及此,不觉飮涕。予意则不然,皆将赴役,而其前何称?标下军今日下问,以正军三营不敢云,既下教,勿论三运两运,军兵则三军门京乡军,许其赴役,而此外,亦有三厅扈卫军官,此则予已谅矣。凡诸动驾,此人皆扈卫,故戊申扈卫时,此辈元数外,不过持其矢者,故其无军装环刀,代以寅剑代佩,予亦闻矣,亦令勿禁。三军门军兵与扈卫军官中察其心而特许者,其何强令?除草记,皆从其愿赴役事,一体分付。出传教上曰,翰林追召试在外人,一并期日申饬,过限者,令该府拿处,近畿者先为申饬,而其中李羽逵之置七十其父于京中,虽曰京畿若此,若此岂不远游之义乎?先为申饬,即日入京,远道在外者,其令定日步拨,其令倍道入京,过限者,依下教举行。出传教上曰,儒疏入之。此疏,亦对举疏乎?庠曰,非对举疏也,故赞善宋明钦之弟子,为其师辨冤疏矣。上曰,京儒乎?对曰,或京或乡矣。上曰,疏则勿读,只奏其疏录名字。庠读奏金宁等十一人名。上命书传教曰,白首暮年用心之时,此等奇奇怪怪之辈,何敢跳踉,疏中十一人,并限五年停举,以示其君固心,此章给之。上曰,城内虎患,近亦有之云耶?庠曰,然矣。古之刘琨,一太守也,能致渡江之化,况人君修德,何异不消?伏愿留神焉。上曰,所奏诚是。此与虎北渡河相反,予实愧焉,可不留念?庠曰,颜子作圣之工,不过有过则知之,知则不复为而已。臣自向日,窃有区区之忱,而未得从容,今始陈之,向来请讨言官之不可,臣已发端,而未得毕暴矣。大凡庭请之规,必收议可否然后为之,而今则苍黄罔措之际,在廷者,亦未及知其措辞,此由于君臣上下激恼黾勉之举。若谓有深虑,则圣明之世臣,保其必无是事,而一次二次,便作循例,万一纵意之君,好权之臣,引以为援,则难言之弊,可胜道哉?上曰,所谓请讨,何事也?对曰,即郑履焕、申光缉、金熤等事也。上曰,是矣。予当留意。庠曰,人君之乐,有动则作,法宴则作,不然则虽法乐,不可入大内。向来奏乐之事,比诸年前奖馆箚之举,不啻十渐矣。上曰,乐者,何乐也?对曰,乐则梨院乐矣。上曰,政院之所不知而入之耶?对曰,政院则不知矣。上曰,岂有是理?从何得闻耶?对曰,声彻于外,人孰不闻?臣亦得闻之矣。上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退去,可也。诸臣遂退出。

3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式暇。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韩光近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常参,只卿等入侍,宜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庠启曰,大司宪李溵,任所在外,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在外,持平李崇祜未肃拜,李东遇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常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bb曰b,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故试官望,备拟受点矣。常参相值,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光国曰,时刻,待下教入之。

○传于朴弼逵曰,宣传官处,马分付,骑马待令。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进,参议李徽之式暇,同副承旨朴弼逵进。

○以李商岳为兼司书,沈锈为判尹,成天柱为礼曹参判,李应协为同敦宁,金致让为工曹参议,申晦为判义禁,李九成为礼曹佐郞,成光默为尚衣别提,赵载田为光陵参奉,宋载岳为利城县监,崔光璧为吏曹佐郞,尹昌柱为尼山县监,韩必寿清恩君单付,西原君韩明溍奉祀孙承袭封君事承传,折冲金光奎今加嘉善赏加。

○兵批,判书洪麟汉病,参判赵荣进未肃拜,参议朴道源在外未肃拜,参知李普观入直进,左副承旨金光国进。

○以郑弘淳、兪汉萧、郑彦忠、赵重晦,副司直单付,梁泰厦为三田渡别将,赵廷濂同知单付,姜百能、南舜喆、金时秋佥知单付,南泰齐知事单付,张显庆、金再郁副司果单付。

○己丑三月十七日辰时,上御资政殿。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领议政洪凤汉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今日常参,寔出感旧之圣心,臣等不任钦仰矣。上曰,今是昔年昼讲之日,予心一倍矣。礼判入来乎?对曰,方往陵所云矣。上曰,注书出去,宣传官一人使之入侍。李邦城进伏。上曰,驰往役所,自来民多寡及毕役迟速,详知以来。凤汉曰,俄者闻之,内役则垂当毕之云矣。上曰,然乎?昨闻权锺秀之言,各陵多有沙汰处bb云b,故申饬陵官,使之补土,而若又慢忽,则当施永锢矣。凤汉曰,他民赴役者,虽以旧遗在荡减,而至于宗庙守仆辈,则甚难处,高阳民人等,亦似自别矣。上曰,此则欲减大同矣。仍命书传教曰,今番试射放,即追慕酬劳之意,滥觞则屑越,虽军门,领军赴役之人,许射,其馀虽中军以下,望侥幸严饬,此外名系军门应役者,依前例许射,守仆辈吏隶赴役者,若操弓者,即是闲良许射放,其他率军赴役者,国之劝奖,宜简不滥,一人劝奖,可惩百人,勿问武艺厅,已许放,而虽差备所属,助军赴役者,依初下教,只操弓者应射,中官既有成册云,成册中操弓者,一体许射。市民贡人,自有名色,亦有前例,临门时,只下教,事过后,市民减分,贡人旧遗在中量减,太学所属受成册,宜准贡市人,悬房赎量减,名系僧徒者,亦依濬川例许射,乡民毕役后,令备局问于本官,旧逋大同中,禀旨量减。凤汉曰,昨日进言承旨,特赐皋比,臣等实仰包容之圣德矣。伏愿此后,幸勿烦恼圣心焉。圣心和乐,可为祈天永命之本,臣以单辞仰勉焉。上曰,卿言切矣,可不体念?行户曹判书赵云逵曰,即接长兴库所报,则向日殿坐典设司,下询贡市弊瘼时,因该库贡人辈,以薄油芚革罢之意,仰达。自上,有为弊者即为革罢,依前为之之下教,而自政院,尚无捧承传分付之事,故臣曹,不得举行,敢此仰达矣。上曰,今无内入之事,皮之不存,毛将焉傅,革罢,可也。出举条云逵又曰,各仓米储,堇支二月,而今朔料禄,无路推移,故畿内税谷,解冰即为运纳事,顷已筵禀申饬,又自臣曹,发关催促,非止一再,而此月过半,尚不运纳,事体极为未安。当该守令,为先推考警责,更加严饬,使之即速上纳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过今朔不上来守令,过赈后,堂上侍从拿处,堂下决杖。出举条上曰,方欲下教,户判既奏,岂为税米?虽然,于税米,聂夷中云,谁知盘中飡,粒粒皆辛苦?岂不重欤?顷年赈谷,五道载运时,着实申饬,守令亦着实举行,故无一臭载,而于税船不勤,故视若寻常,甚至于色吏陆路随来,或藏于海中,或归于船格之幻弄,可胜寒心?况昨年千馀石沈水,非特思之心酸,其时闻御使所奏,其臭触鼻云,尚今岂忘?今番申饬诸道,必也实监色同骑。顷者赈谷船运时水路,予自图以览,所经各邑,着实候望,无弊经过者,报该曹,若是下教之后,不勤举行守令,当施十年禁锢之律,监色与沙格,虽试一律,何惜之有?令该曹以此严饬诸道。出传教上曰,今者常参,意盖追慕,其若追慕,懔惕自勉,宜倍于中。昔周武王年九十,尚有盘盂几杖之铭,旅獒,一贡獒,而召公警戒。朱夫子曰,如教小儿,升鼎雊雉,不过一物,而祖已岂不云?先格王心,岂云此也?舜大圣,益戒,毋若丹朱傲,于舜岂有象箸为玉杯,而造一漆器,谏者七人,以大舜之圣,犹受此戒,况中主以下乎?以卫武言之,犹有宾之初筵,静夜深思,不觉兴叹,目下有愧古人者,虎入城,岂祥征?十馀年前,有此事,予默不言者,意盖讳异,伊时不逞之徒,以宝马入端门,帐殿纳供,此际若闻此报,此助乱之本故也。其后十馀年,更无此闻,今年军门,捉豹于城中,临门时以升,噫,何云愧古人?刘琨,一守令,而能修政教,故其犹虎北渡河。噫,予以千乘之君,其如修德树纲,岂有此事?何待祖已之正厥事乎?闻此,心甚瞿然,况今日临殿者乎?昔秦讳亡,二世而止。呜呼,《羲经》曰,亡能系苞桑,孰戒孰则?先谕戒惧猛省之意,求勉诸臣,莫曰予衰,匡救不德,精白一心,同寅协恭,使我三百年宗社永固焉。出传教上曰,金吾滞囚可闷,判义禁尹凤五,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上曰,昨已下教,何待举条?韩必寿,令该曹,今日政举行。并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金吾、秋堂,囚徒案持入,可也。光近退出持入。上曰,秋曹轻囚中,金昌起外,并放,而以重臣下人,捉囚市民,岂申饬之意乎?况以一人,囚三所住,亦涉骇然,该堂罢职,以示予申饬之意。出传教上曰,金吾时囚中,张志恒,不过饬励,何可对吏?分拣放送。赵德亮一体放送。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曰,侍卫从重推考,五卫将汰去。出榻教宣传官李邦城复命。上曰,今日役事,几何为之耶?对曰,内役几乎告讫,方植莘夷花矣。命读自来民数书启。上曰,莫非遗泽所及矣。宣传官退出。兵曹判书洪麟汉曰,京外穿窬之患,固可闷,而虽以近日言之,畿郊咫尺之地,屡失驿马,尤极寒心,曾令捕厅,另为诇察,因使之严饬讨捕营,刻期讥捕,而已过多日,终未捉得,左右捕将,推考警责,更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言端既发,敢此仰达矣。城内则不但贼患,且虎迹可闷,此弊或由于惠化、彰义二门之早开,此后则此二门,虽开于罢漏后,必令该门禁军,率其守门军,限天明排列严肃,无时摘奸,时若有离次疏虞之弊,则禁军以下,各别重绳,而本兵亦难免其责,以此严饬,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校理李得一曰,今者临殿常参,涣发丝纶,寔出于追慕之思,戒惧之意,臣等职在经幄,区区钦忭,有倍常品,圣学高明,烛理既熟,萤爝之微,何足以仰裨日月,而中和二字,盖为圣神之极工,帝王之能事矣。近伏见殿下辞令动作之间,喜怒威赏之际,辄多烦恼之时,不免频复之悔。伏望澄心观理,随物顺应,以至于极其中,极其和,则其所位育者,实为转灾为祥,祈天永命之本,益加留念,即臣等之望也。上曰,可不体念?出举条持平李东遇启曰,请还寝定配罪人金柱泰减等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其勿复烦。又启曰,请还寝东吕、址淳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曰,臣窃有区区所怀,敢达矣。即伏聆所下传教,我殿下,动法三代,求助之盛意蔼然,其在臣僚,对扬仰体之道,宜亦不外于非尧、舜不陈之义,而虽以下教中卫武公事一段,敢此先陈。武公年九十有五,作抑戒诗,以求交戒之益,我殿下宝算弥高,而比武公,犹可谓鼎盛。伏乞务加勉励,寻常辞教之间,勿以晚暮退托焉。抑诗中有,慎尔出话,敬尔威仪,无不柔嘉之语,而窃伏念我殿下,声律身度之工,非不至矣,而群下之事,有不槪,或致渊衷之过为烦恼,大小官递仍之际,亦不无频复之失,自今以后,必以圣益圣之意加勉,是臣之望也。伏见近日,连有自勉之教,莫不钦仰感叹,而章疏或不赐批,至有欠于大圣人察迩询荛之德,亦愿并垂体念焉。上曰,大体是,其何条列?卫武公抑诗勉戒,其宜体念。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十七日未时,上御资政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柳德申、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贱臣万轼书之曰,诸承旨无拜而退,一并推考。以次退出。

3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坐直。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韩光近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茶先入之。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大司宪李溵任所在外,执义姜润,掌令李奎徽、韩鏶在外,持平李崇祜未肃拜,李东遇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六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训炼院正尹性渊,主簿尹得伟,参军金丽重,武臣兼宣传官李国干、李荣逵、李泰章,内乘赵嵃,部将柳仁喆,训炼都监哨官金章鲁,禁卫营哨官黄翼振,御营厅把摠具宅柱,摠戎厅把摠李章汉,哨官韩卨钦等,俱未满四中,并依例汰去。宣传官郑信达,训炼都监哨官李荩辅,禁卫营哨官张宅夏等,柳叶箭二中,骑蒭gg刍g一中,以矢数计之,虽未满四中,骑蒭gg刍g例有倍划之规,今亦依前例,勿为汰去,而至于称病之类,试所岂知其实病?并与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主簿洪继哲,欲免才落,募得骑蒭gg刍g善射之人而代射,即地现发,捉来查问,则业武裵赞寿言内,为其贫穷,受赂代射之意,平问之下,明白纳招,事极痛骇,洪继哲,为先汰去,其罪状,并与代射人裵赞寿,令攸司依法勘处,何如?传曰,依启,身为朝官,焉敢若此?代射者,依本律施行,洪继哲本律,虽非充军,除本律,充军惩他。

○金光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李商岳,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役处,欲为知之,领右相,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令昨日再次进去宣传官,更往详审以来。

○又下教曰,先传于安允行,使之入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又下教曰,闻国舅今日入来云,入来之意,招敦宁府录事传之。

○又下教曰,日气连清,故心喜之,今日雨势如此,停役休军事,即使宣传官,分付禁将。

○又下教曰,此非请标信者,只开阳门,待下教留门。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今日何日?若问干支,即予二十日回京翌日,承建储之命日也。况明日何日?忠耶孝耶?其君若此,近侍中官,视若寻常,或便卧于其家,或便飮于月廊,咫尺待令者,一堂中官,二郞中官,曰有朝鲜,曰有国乎?古今岂有是事?其中,堇具人形金兴晔,角弓发身金好大,有曰,以若自生受,何足道也?抵其内班院高品,事之可骇,万倍于此。二人若此,呼写下教,而常时待令承传色,而亦皆呼久乃侍,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将于宣传官来,其宜着念,而逶迤郞厅,垂袖傍观,亦有三堂中官,一皆偃便,一逾金吾门,何足惜也?若此不已,政院当有堂下承宣,可胜寒心?事当一并处分,而今番十分参酌,故相李浚庆既有况其君乎?当该内班院掌务,自政院,牌召立庭,分付今日宣传官曰,承传色曺寿喆来奏,可乎?郞厅凡中官金完硕来奏,可乎?此皆纪纲攸在,虽皆参酌,此后严饬。

○传于金光国曰,内局入侍。

○传于金光国曰,摘奸宣传二员入待。

○司谏申应显疏曰,伏以邦庆无疆,圣算益高,礼举称觞,颂腾祝岗,臣民欢抃,曷有其极?臣于前月,丧制才毕,禫期未尽,而忽伏承亚谏新除,悲苦之中,虚縻为闷,旋仍事罢,竟蒙分拣,且悚且感,一味跧蛰,曾未几何,又叨前职,数旬之内,除旨联翩,无似如臣,何以得此?惝恍感激,莫省攸措。臣之积违天陛,今为六年之久,犬马之恋,岂不欲即日入肃,一觐耿光,而苫块馀生,万念俱灰,手奉恩诰,只自哽咽。念臣命运险衅,早失所怙,惟与偏母,相依为命,而积殃在身,奄见捐背,顽如木石,不能从死,衰麻之制已阕,风树之痛弥结。噫,当臣母之在堂也,无论内外,凡有恩除,毋辄攒手向天,感祝洪私,今则官是昔年所叨,而毋则漠然不知,区区禄养之计,廓无其所,以荣为悲,五内摧裂,尚以何心,飘缨就列,为一身之荣而止哉?且臣风痰之症,十年沈痼,形壳虽存,神精已脱,尸居馀气,见者危之,自力从宦,尤无其望。以此悲苦之情,癃痼之病,虽寻常职务,尚难堪当,何可与论于言责之重也哉?今以常参有命,庚牌俨临,而反复揣量,末由承膺,玆敢悉暴哀恳,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许镌免,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方乞解之不暇,不宜开口言事,而孤露以后,惟殿下是仰,有所怀而何敢嗫嚅不陈乎?目今悠悠万事,莫过于保啬圣躬,飮食起居之间,当十分慎节,不宜一毫过度,至于松节茶,初虽以药进御,而过则无益而反有害焉。伏闻殿下近日,不存滥觞之诫,相臣至以此陈戒云,殿下既为睿疾而进御,则虽不能如晋帝之因王导一言而覆觞,亦岂无酌量樽节之道也?古人曰,本能飮酒,而以其荒思废业,故止之,向来过举,闾巷窃言皆以为,未必不由于此云,此岂非甚可闷者乎?虽以将臣回示事言之,大司马,实摠戎重,殿下之所尝礼遇者也。训炼大将,司命三军,殿下之所托心膂者也,而因一微事,遽加回示之举,无或近于军法为戏耶?至于承宣拿入,工郞棍罚,儒臣已言之,而未几,吏郞又被棍罚,殿下非不知其为过举而悔悟之,旋复如前,频复之咎,臣实惜之,故判书金安国,即我中庙朝名臣也。尝奉使皇朝及还,自上问皇朝消息,安国对曰,皇帝于殿庭,杖朝臣,此亡国之举也。如使安国,在于此时,则果以为何如耶?此等过举,不但有害于圣躬节宣之方,其为累于圣德,甚矣。《书》曰,德将无醉,孔子有百榼之量而不及乱,只可以治疾而已,又何可至于过耶?伏愿自今以往,务从节适,以尽摄养之道焉。答曰,省疏具悉。近者无风生浪,倾轧日甚,闻尔章来,知尔为人。虽有所怀,有何此弊云,而虽然,世事难测,故意或若何?今闻尔章,岂特不负予志?于予药石,其中数句语,诚顶门一针,尔今言之,寔予之过,寔予之过,况近者自勉者倍焉,昨日下教中,宾之初筵,亦自勉之一事故也。近命读《贞观政要》,暮年尤为自觉者多,故亦谕都提举,噫,虽衰矣,嘉其直言,不为猛省,其将与昏君同套,将尔勉戒,当代抑诗以自勉焉。予谕若此,尔何逡巡?亦于尔,诚尽忠于其君之日也,其勿辞,速察职。

○弼善赵㻐疏曰,伏以臣,本以庸𫘤,滥蒙洪造,前后践历,罔非华显,揆以义分,惟当竭蹶奔走,以效其职,而顾臣八耋偏母,疾病沈笃,宁日绝少,区区私情,实无离侧从宦之势,每当除旨之下降,欲进则志为忧夺,欲不进则罪随恩加,去就两难,往往自底于颠沛矣。况臣才遭重戚,臣母惊悼悲疚,病日以剧,臣焦虑熏心,而春坊新除,又在此际,臣含恩畏义,不敢违逋,谨己趋诣文陛,以谢宠命,而方寸既乱,供职无路。伏惟我殿下,以孝为治,锡类之化,洋溢于八域,如臣情理,在所矜恻,玆敢疾声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命镌削臣职,仍又许臣长暇,俾得专意救护,则臣当生陨死结,以报圣恩之万一矣。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己丑三月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右相,行副司直安允行,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金尚喆,行副司直安允行,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说、庆绚、柳光翼、许温、李文载,以次进伏讫。上曰,役事,何如?凤汉曰,善成矣。上曰,几了三分一云,其果然乎?凤汉曰,以頉处见之,役功之今几至三分一者,亦可谓神速矣。上曰,頉处如此,而陵官之今始论报者,岂不无状之甚乎?凤汉曰,所筑处,自下达上,几五十步,五百募军,时月之间,万无了役之望,而庶民子来,功役神速,此莫非圣上孝思攸感之致也。上曰,此非由予而然也。先朝之深仁遗泽,尚洽于民也。凤汉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问具善复如何看役。凤汉曰,善复年不少,而长时帽带,上下山坂,其诚可嘉。上曰,然乎?此后则使之着军服。凤汉曰,都厅有给粮之教,而善复不在此数,亦令该厅给粮好矣。上曰,令该厅给之。尚喆曰,自善复以下,至于役夫,劳力则深,而俱无苦闷底意,出于诚心,乐为之赴矣。上曰,今虽完筑,不知明年,又如何也。尚喆曰,闻善复之言,虽役毕,复命之后,春秋奉审,作为自家事云矣。上曰,其心贵矣。仍顾右相曰,右相知之矣。先朝御容,昔年移模,遂予至愿之故,还宫之日,予以馂馀,与都监堂上,作乐于景贤堂,右相其时,陈箚勉戒,予果给赏而赐手批也。金德夏有功于移模,予实爱之,见右相殿最之后,深以为过甚,其后更不召见矣。今番瑞石之举乐,有感于献陵,上皇起舞之教,与世孙作此举,其与景贤作乐之意,前后一般,而具庠言之,其诚可嘉,庠之言内,郑履焕、金熤之事,若此不已,则虑启日后权奸之作威云者,诚极是也。有如此之臣然后,国可以为国,言人所难言,举动雍容,其人之尤难,推此亦可知矣。予甚嘉奖,至下皋比之赏,其言切直,昔有右相矣,今复见具庠也。尚喆曰,闻具庠所奏,实出忠爱之诚,臣等亦用钦嘉,而圣上嘉纳,下教如此,瞻聆所及,诚不胜感叹也。凤汉曰,圣教如此,感叹曷已?具庠常时对臣等,亦以此等言,为国耿耿,而向有所达,大抵自断之说,好矣。上曰,自断之说,出于赤心,而自下请讨,谓之太非,则其言亦有弊矣。凤汉曰,乐事,臣等之所未闻也。尚喆曰,庠似是当日承旨矣。上曰,金龟柱之言,亦难矣。凤汉、尚喆咸曰,果是嘉矣。上曰,具宅奎有孙也,景贤堂批旨,右相思之乎?尚喆曰,往年之事,尚留圣衷,若是追提,感激无地。上曰,质直之辞,予实贵之。顷日谕都提举时,有予欲为圣之教也。相福曰,前承旨金龟柱,承旨具庠,皆进忠言,而并赐嘉纳,臣实万万钦仰矣。上曰,嘉直之心,即予本情也。相福曰,俄仍领相问候,虽承圣体一样之教,而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亦一样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许礈诊奏。今日滑体,比前尤胜矣。李以楷、郑允说,次次诊讫,所奏与礈同。相福曰,丸剂连进乎?上曰,然矣。服丸则眼可复明乎?相福曰,虽难其必,而久久进御,亦岂无效乎?第于如此之时,视瞻之节,若何?上曰,如此之时,则视瞻尤难,如漆夜矣。仍曰,提调监煎,医官退去。思观先退。凤汉曰,圣人之事,非高远难行,事事得中,是为圣人也。上曰,宴则太康矣。凤汉曰,可为而不为,则亦非中也。今年宴礼,极是合中,以此为康,实非中和之道也。上曰,明日当行望拜礼矣。仍命乐仁书之曰,噫,顷日取读《明史》,吾皇讳时,即启东时也。明日望拜,可谓文具,而既曰行也,则未能亲祭于皇坛,过时行礼,岂曰忠乎?明晓撤漏后,当即行礼,开门撤漏后,即为仍诣阁外。上顾相福曰,安允行,入来耶?相福曰,今方入侍矣。上曰,进前。允行进伏。上曰,回婚时仪注达之。允行曰,恩赐木雁,传置内厅床上,因行四拜礼,以谢赐雁之恩矣。上曰,此后借此雁者,必伙矣。凤汉曰,此乃稀有之事,岂不然乎?上曰,有来受东床礼者乎?允行曰,无之矣。凤汉曰,此重臣之精神筋力,好也。上曰,然矣。有如此老人,岂不贵乎?命赐允行馔。凤汉曰,古有遗细君之语,彼重臣,亦必赍去馀馔矣。上曰,昨日入房,连床而宿耶?允行曰,然矣。上曰,如彼重臣之子,是何八字?洪乐性、李福源,想其情境,诚可矜闷矣。仍问允行曰,精神筋力,内外俱强乎?允行曰,臣妻衰甚于臣矣。上曰,卿则善飮啖乎?允行曰,一生只两时饭矣。尚喆曰,臣于少时,见彼重臣之飮食,草草无异于齐民也。上曰,贵矣。凤汉曰,年未衰老,别般调养者,老必多病矣。尚喆曰,未老之时,别般调养,反有其害,而既老之后,调养之道,不可不另为也。上曰,右相之意深矣。仍问允行曰,子名为何?允行曰,宗仁矣。上命书之曰,予见二奇事,昔年李光迪,逢登科回甲年,受赐花而谢恩差备门,予已仰闻,其人亦入耆社,今年七十六,见前判尹安允行,七十八岁,行回婚礼,今闻妻年八十云,可谓稀有,岂云七十八?其婿为相,亦岂古有?其婿执其御赐木雁,亦岂古有?今日皆赐御笔召见,岂至此而止?其子安宗仁,闻其年近五十云,其令该曹,特为悬注调用。相福曰,汤剂再进,何如?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思观持汤剂进伏,相福进之,上进御讫。相福曰,明日则当以口传问安,而汤剂则何时进之乎?上曰,明日建功汤停止,参橘茶煎入。出榻教一贴则就版位时持入,一贴则行礼罢后持入,予有预定者,今可明言之矣。仍曰,此后药房,不为入诊时,建功汤勿为煎入,参橘茶煎入。出榻教凤汉曰,一自人参京作贡户后,幸绝关东先进排之弊,而至于京贡,则引等先用,几至一年之用,贡人形势,诚极难支,而其在国体,亦不可不给其先用之价,而又为次次引用,不可不使惠厅随便计给,而该厅亦何能办此许多重货乎?臣等不无料量者,令该堂就议庙堂,从长拮据,趁速举行,何如?上曰,所奏最是,依为之。出举条仍曰,一月一斤二两参,岂不难乎?凤汉曰,关系圣躬,则参剂多少,固不可计,然进御而有害,则决难多进,而惟我殿下,深得参效,不计多少,连进之外,无他道也。上曰,昔则恶闻肉臭,近则不厌,其亦怪矣。相福、思观、允行先退。尚喆曰,昨日常参,以诸承旨无拜而退,有推考之命,故臣考见《五礼仪》,常参,无后四拜矣。上曰,非四拜,乃曲拜也。尚喆曰,曲拜则为之云矣。上曰,然乎?凤汉曰,问于敬陵,则果然东上矣。上曰,然矣。因其时承旨之奏请也。乐仁曰,役所进去宣传官朴镇阳、李邦城,待令矣。上曰,进前。镇阳、邦城进伏。上问于镇阳曰,今日自来者几人?镇阳曰,三千馀人矣。上曰,镇阳,谁家人也?凤汉曰,知诫之后,李邦绥之甥也。上问于邦城曰,汝往传教,役事即停乎?邦城曰,然矣。镇阳、邦城先退。命乐仁读诸道状闻及各司草记,至兵曹朔射才落草记。上曰,可矜矣。凤汉曰,情虽可矜,法无奈何,臣于在外,以其代至公差拟之意,言于兵判也。至训炼主簿洪继喆请罪草记。上bb曰b,措辞处之。至刑曹李福麟请罪草记。上曰,福麟所为,其涉可骇,先汰,依法科治。至户曹立廛遗在减给启目。上曰,此时只立廛故,有此下教,其后赴役之廛多,毕役后,问于役所,就议庙堂,一体举行。至童蒙金旭击铮原情,命道臣查悉gg实g,至崔致晚击铮原情措辞特放。凤汉曰,臣于昨日役所,见可矜之事,而涉于干恩,不敢仰达矣。上曰,何事也?凤汉曰,有一女人,戴土助役,故臣等问于善复,则以为,彼女之夫,以红牌伪造,负犯至重,而自上,特贷恩谪七年之故,感激无地,当此国役,其姑劝送云矣。上曰,其夫之名,谁也?凤汉曰,河汉章也。上曰,然乎?此是红牌伪造主人,罪犯诚难,而其妻之事,闻甚矜恻矣。仍命书之曰,今闻相臣所奏,一女人戴土助役云,而且问闻八十其姑之言,欲报国恩为此云,决非希望其夫之赦,诚若关西洪女,比诸今番差备所属,顷年濬川,持锸入水,今年莫重巨役,遣奴坐见,不啻霄壤,问其夫名河汉章云,若是下教之后,其若更犯,不若其母其妇,虽杀何惜?噫,今予心,虽鸡犬效力,欲给其米,况人乎哉?河汉章,令该曹,分付该道,特为放送。至李义冠击铮原情。上曰,安恩之父,迂阔特甚,权𥛚惨被其辱,其子如此,无乃效其父旧习乎?措辞判付后,上曰,冠字为名,必是常人矣。至卢福大击铮原情。上曰,绫昌之孙,无状矣。措辞判付。至弼善赵晙疏赐批,至司谏申应显疏,读未半,上击节叹赏,读至金安国句语。上曰,此予向日之所云云也。应显之面目好,人且洁矣,其疏诚切中予病也。仍赐批。凤汉曰,此批一下,可以感动一世,惟我圣上,岂真有过,而十行丝纶,勤勤恳恳,莫非悔悟之意。臣愚到此,感叹之极,涕泣无从。尚喆曰,昨下传教,今赐批旨,俱可以感激一世矣。凤汉曰,随事陈达,实系无隐,近日以来,巡牢近六十名,常为待令于阙外近处,瞻聆所及,实为如何矣。上曰,顷因承旨之奏,已命退送也。尚今留在耶?即速退送,可也。仍曰,具庠之言,是则是矣,而不无弊也。太阿在手,何待群下,而见无礼于君父者,如鹰鹯之逐鸟雀,群下之道,乌可已乎?凤汉曰,具庠之言,大体则是矣。上曰,有言弊,而人则从容也。凤汉、尚喆先退。上曰,领、右相更进前,当谕予过矣。若无申应显一疏,几乎作衰年昏君矣,可不澟然而寒心哉?凤汉曰,圣教至此,实宗社生民之福,虽是私家父兄老年之过,实难一朝之幡改,则惟我圣上,不以晚暮而志气之或衰,若是幡然,如日之更,臣等感幸之极,无以为喩。上曰,前后过举,非公然而作也。此后则飮福例进外,更不进茶矣。卿等此后,亦勿以困予事,请之也。凤汉曰,事系将来事,勿须预用圣虑也。小臣事殿下三十年,丙子及今年,再伏见千古卓越之勇断,然丙子则灵城先言之,赵曮继之,而今番则自上幡然快悟,有此下教,勇断之难,倍于丙子矣。上曰,少进则有益矣。尚喆曰,当初进茶,为其有利于圣躬也,若过则反有害焉。殿下若自量,则可以自知之矣。必须量气而进,无使茶气反胜,实所望也。上曰,果然矣。茶气胜则明有其害矣。具庠、金龟柱之言,出于无隐,予深嘉之,此实《贞观政要》之效也。魏徵刚直,尚且包容,则予岂不容受庠、龟柱之言乎?尚喆曰,二承宣陈达,非不嘉矣,而此后则使如此承宣,更无如此可言之事也。上曰,郑履焕处分时,亦因酒矣。凤汉曰,丙子勇断之后,已致十年之治平,今日勇断,倍于丙子,从此治平,又不知几十年也。丙子年则全然禁之,而今日则不禁撙节者,又是至难事也。上曰,予之此心,果是善矣。金龟柱亦以予为大勇矣。凤汉曰,茶飮若全然不进,则亦必有害矣。上曰,然一进则必生更进之心,难矣。凤汉曰,勇断是心,区区之望,以殿下心学,决不为是心之所挠也。上曰,予心今果坚定,近来,色则如楚越,而酒则不绝,以是推之,酒难于色矣。狂药非佳味之句,真格语也。凤汉曰,悔悟之教,频繁及此,真所谓大圣人作为,出寻常万万也。凤汉、尚喆仍退。上曰,领、右相又进前。如此洞谕,可见予心之坚操也。凤汉曰,此诚国事之幸矣。上曰,非但国事之幸,实是予身之幸也。尚喆曰,臣等职忝辅相,为殿下愿忠之诚,岂下于金龟柱、具庠,而尚此嗫嚅者,常以为吾君,间因激恼,虽或有一时过中之举,后必悔悟,臣等相对,窃庶望有今日之教矣。上曰,然乎?卿等果恃予矣。因以两手,把两相之手,下教曰,卿等知予心矣。尚喆曰,臣等以请罪言官,一任一世之讥议,而犹未暇恤,殿下有过中之举,而为大臣者,未能随事匡救,臣实自愧,人将谓何,而亦未暇恤者,惟恐圣心之烦恼,转辗层激,非畏罪而然也。于此,庶烛臣等情事之罔措矣。上曰,此盖领相为国苦心,而可知其任谤而忘其身者矣。然具庠之言,善则善矣,而终有弊也。凤汉曰,此不可一个论,而大臣之请罪言事人,非垂法之道,臣以百责攸萃之身,谤亦任之,誉亦任之,而言官之自下请讨,心常愧悚矣。上曰,领相之甘心为此,可见血衷矣。凤汉、尚喆退出。乐仁曰,昨今下教,猗欤盛哉。如臣无似,岂敢更勉,而悔悟之际,易于退逊,伏愿圣上,益加振发焉。上曰,其奏,是矣。乐仁曰,日月之更,廓然自守,尤所望也。上曰,益当留念焉。以次退出。

3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皇坛望拜礼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一员,即诣役处,始役与否,探知,来军之几许数,亦为知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御制及下教,并以特为调用书之,文则分付东铨,武则分付西铨。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只兴化门西挟开阳门留门,雨势若此,待下教,诣阁,只入正时。

○洪乐仁启曰,兵曹参判赵荣进,参议朴道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下弓矢,高岭佥使金相台处给送。

○传于李汉丰曰,李提督奉祀,谁为之耶?知入。

○备忘记,李提督后调用者,今问其父,以江华人,每于岁初,来拜于拱北门,因御史所奏,为五卫将,召见李葂也,令该曹为常人后,宣传官、部将中,悬注调用。

○备忘记,李提督奉祀人,特为调用,依田尚书后调用事,分付西铨,于义东墙汉人,亦为永世给复之意,分付京兆。

○洪乐仁启曰,今三月二十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牌不进传旨疏批未下外,司谏申应显,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兵曹启辞,训炼院主簿洪继哲,以代射事,充军承传启下矣。洪继哲,全罗道沃沟县充军,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居童蒙金旭击铮原情,据刑曹启目判付内,其时县监李普温,令该府拿处,待查启来后,受供事,判下矣。李普温,以抱川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具庠,以刑曹言启曰,代射罪人裵赞寿,依本律施行事,命下矣。罪人裵赞寿,依传教,全罗道兴阳县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庠,以刑曹言启曰,因卢福大击铮原情,其祖着署放良,而有此骇举,令该曹问其名,亟施定配之律事,判下矣。幼学李成圭,依判下,忠清道稷山县定配所,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宫墙一间半许颓落云,令紫门监,为先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西营入直炮手十名,依例除出,修筑间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丑三月十九日寅时,上诣崇政殿月台。皇坛望拜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假注书李万轼,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出资政门,步诣崇政殿月台,就版位,行望拜礼讫,仍俯伏良久,乐仁禀药房待令,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进伏。相福曰,雨势如此,日气寒湿,伏乞还内也。上不应,稍久。相福曰,湿地俯伏,亦已久矣。群情不胜焦迫矣。乐仁曰,不但雨湿,风势亦甚不佳矣。上又不应。相福曰,今太久矣。寒雨添湿,玉体损伤,势所必然,岂不切迫乎?上又不应。相福曰,今日日气,异于他日,上雨下湿,诚万万闷迫也。乐仁、圣圭、汉丰、光国、庠、弼逵,齐声奏曰,雨势如此,伏乞速速还内也。思观曰,圣心虽无穷,圣躬岂不顾?上渗下湿,群情焦迫矣。上曰,不忍耐不忍抑矣。光国曰,不但群下之情,我皇帝在天之灵,亦必为之俯闷矣。上曰,当待日明矣。相福曰,决难待日明矣,而已,东方将启。相福曰,东已启矣,伏愿还内也。上始为起立,命撤香床,相福进参橘茶,上进御讫。相福曰,澈gg彻g晓俯伏,上雨下湿,圣体若何?上曰,少伸微忱,若干不安,何关之有?相福曰,再贴茶当入之,而待日晚,率医暂入诊,何如?上曰,今日岂忍为酬应乎?置之。相福曰,今日尤当慎重矣。上曰,慎重,非可言之时矣。仍命宣传官一员奉审皇坛,一员往审役处。又命乐仁,书御制风泉文讫,命光国作帖内入,乘舆还内。以次退出。

3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坐直。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官gg庆熙宫g。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bb此b仰禀。答曰,知道。日虽过,忱尤缺,气何暇谕乎?同入次对焉。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光国曰,金判府事、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具庠曰,次对姑待之,内局、礼房承旨入侍,摘奸宣传官,亦为入侍。

○金光国启曰,礼曹参判成天柱,工曹参议金致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十五日,月台当为亲传香,该房知悉,举行仪注置之,当制二十五日祭文,礼房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宣传官一员,驰诣役处,昨日虽未如前,今日始役与否,自来军几许数,知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医官即为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入侍医官及许礈,李以楷率而入侍。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军职春等试射时,南行职李良玉,片箭二中,直赴殿试,朴尚谦、徐完硕、崔东岳,片箭二中,依例加资。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重海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递儿窠,今方有阙矣。依节目,禁军别将,与该营中军,眼同试取,以其居首者塡差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分授鹰峯下东边体城颓毁处,今当改筑,而所入石子,浮出然后,可以始役矣。东郊道修庵近处所在石子,浮出以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右兵虞候郑汝益,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汝益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式暇,参议未差,左承旨李圣圭进。以尹勉升为吏曹佐郞,郑弘淳为知经筵,申晦为知春秋,朴恒源为敬陵令,姜寿仁为内赡直长,海运君梿为宗簿提调,具善复为军器提调,金相念为典狱参奉,曺允亨为报恩县监,李俊永为加平郡守,闵膺世为兼春秋。兵批,判书洪麟汉进,参判赵荣进陈疏入启,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入直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无拟望之人,以从二品备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训炼院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已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赵明鼎为知事,具以谦为训炼正,李瀚为司御,李章五gg李章吾g为知训炼,李仁彬、徐㬦为训炼主簿,李润元、李缵徽为武兼,黄处垕为部将,李必华为武兼,南益祐为庆尚右兵虞候,嗭洞权管单安弼圣,同知单卞兴瑞,佥知李道燮、李光锡、申㴋,副司果郑兼济。

○同敦宁李应协疏曰,伏以天祐大德,圣算弥高,宴礼载举,纯禧诞膺,臣民蹈抃,曷有其极?臣于杜门泯伏之中,忽奉敦府除命,惊惶感激,靡所容措。日前李鼎烈,独自挺身投匦,诬辱臣外祖先正臣文纯公朴世采,遣辞绝悖,全没伦理,臣不胜骨颤胆掉之至。惟我圣上之崇报先正,亶出象德之盛意,而昨年金若行,恣为毒正之邪说,幸圣明赫然严处,十行诞谕,庶几定士趋而息异论。今鼎烈继起,前唱后喁,慢侮诟诋,异议之朋兴,职由疑怼其敷箕畴、破朋党之緖论,蒙昧其揭名义、明彝伦之事功,造出龂龂,如印一纸,纵诐辞莫眩于渊鉴。嗟,厚诬至及于泉涂,不但臣心之伤痛,抑亦舆论之齐愤。噫,先正臣,道德事业,心学礼论,制作之富,继开之功,国乘载之,儒林诵之,实非𫍲识辈,所敢窥测,亦非臣一二赘陈。惟彼后生辈,不识本末,鼓煽浮议,嗃gg嚆g矢一唱,诋疵四起,堂疏亦相继右袒,臣若缄封无辨,则抑恐先正志事,晻翳于今与后,只就渠辈所谓阴阳泾渭,纵横诈力之说,略辨之。噫,先正工夫,笃于诚正,□□□其刚大,明是非则尊王黜伯,辨薰莸则斩钉截铁,粹然一出于醇正。生值朋比之世,独持鉴衡之公,始以忧世之苦心,灼见党祸之亡国,每欲打破彼此色目,消融洗涤之论,一从先正臣李珥,志道先正戊、己之权度,恰符文成癸、甲之矩矱,囊封筵奏,力扶皇极,仰赞灵gg宁g考锡福之隆化。我圣上善述宏模,受用格论,奉三无私,保合大同,陶铸和平之福,四纪间范世会极之神功,度越百王,式至今休,与天地而同德,薰太和而咸囿,圣明朝暮遇而起旷感者也,然明良之不同时,古人之所共恨,此志士所以兴叹于有君无臣也。噫,极者,极天下义理之正者也。先正之秉执主宰,以孔圣之举直措枉,朱子之辨别贤邪,为其标准,先事见几,绝镌斥抗,先儒之所共推服者也。著考证之书于门墙变起之后,树名义之重于乱贼容护之日,若其出也,施措用舍,则只奖与其素著树立者,惟涤甄其有才无瑕者,扶阳抑阴,辨泾别渭,此与宋世调停之论,混糅囫囵者,奚啻天渊之判?戊辰之进五箚,壁立千仞,甲戌之登三事,砥柱颓波,罔非明天理而正人心,虽天不假年,志业未究,尽俟百世而不惑者也。盖先正臣,出处终始,秉春秋之大义,型治至论,赞皇极之大道,扶植民纪,揭名义之彝则,平生秉此三个宏纲大用,若夫初主调和,晚成定案,亶出于大公至正,妍媸莫逃于水鉴心秤,不为物轻重,何尝毫毛近似于渠所云云者乎?楚山诀书,托以世道,三月制服,实遵先贤,则终始无间,推此可知。卫闲彰瘅之功,光明伟烨于水落石出之后,当时士论,推为宗主,高山之仰,世无异辞,此皆昭载于遗书及诸儒先刊行文字,门下名硕之所纂录,证明阐扬,可按覆而知,焉敢诬也?挽近以来,微言浸远,异论喧豗,老成皆知敬畏,后生公肆诋侮,不觉气短,人心,疑则不得其正,激则不得其平,终至好恶之反常,彼蓄疑哓哓者,不过曰扶抑之不峻,初晚之差殊,而先正臣之随事随时,惟义是比,正如分金秤上,称停过来,从古儒贤之言论,煞有前后之不同,后来遵信,每在于晚年之定论,畀之书牍,何至大惊小怪乎?若其矶激于时论,反欲贻累于先贤,甚矣其惑,尤不满一哂也。先正秉持之极,正如仁义大道,善学而大用之,则为纯王大德,百世之下,设或有识不逮而不善学,驯致末流之弊者,金铁判异,珷玉迥别,则干先正甚事,而茫昧本领之影响,妄加雌黄,不亦傎乎?噫,跻庑盛典,自是百世定案,道德造诣,本非末学蠡测,戊戌之道疏,庚子之泮章,皆请并跻三贤,伊时儒之所停当,则玆独非公议乎?只付之于大眼目、高见识,容俟百年之定论而已,在臣私义,何可与渠辈,濡舌较挈于妄论腏享之事乎?臣所痛心者,渠敢横加悖辱,略无顾忌,乌可泯默无言乎?顾臣不肖,无能为役,若其根秉彝之血忱,严忠逆之义理,一循名义绳尺,半生借手,思赞敷极之圣化,将以阐明先臣志事,此臣素蓄积也。先诬既憯,渊源受诋,私义痛迫,忧懑结轖,岂料圣明御极,如日中天,而国是震撼,诐论日滋?抑先正志事,晦而不章,是臣之所大惧也。顾今后裔零替,门徒凋丧,臣若不言,是负臣之外祖也。每欲以得之家庭,闻诸緖馀者,援据证晣,刳肝沥血,一陈暴焉。区区处义,屏退自靖,抱玆耿耿,久而靡化,今叨除旨,玆敢露章。若臣所带之职,敦宁亲尽,在法当递,呼吁伸理之是急,悉暴危迫之情,兼陈引例之私。伏乞圣明,俯赐鉴察,昭烛先正之志事,洞晣前后之诬辞,仍命镌递臣职,以存公格,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噫,国是大定,庙庑腏食,则怪鬼跳梁,其可自消,不待章而予知,其何若是过费?其于本职,既无敦宁,许递焉。

○工曹参议金致让疏曰,伏以天休滋臻,圣算弥卲,礼举称觞,欢普匝域,猗欤其盛矣。伏蒙我殿下,迺于日前,特念臣叔与臣父,宝墨亲挥,近侍临祭,恩言郑重于十句,殊私旷绝于千古,匪直臣心陨结是图,臣父有知,亦当掩泣,区区感祝之怀,历旬日而靡艾,臣罪通神鬼,移祸先臣,不克灭死,苟延喙息,至于今遂复为人,为子不孝,未有如臣之冥且忍者,隙驹三载,祗深廓然之恸,此际伏奉水部除命,荣光攸曁,谁与告语,以首九顿?尤不胜血泪之被面。仍念臣之事君,犹子之事父,是以昔人,每愿移孝而为忠,况似臣者,世受国恩,百年于玆矣。追先臣未卒之志,酬圣朝罔极之私者,此正臣大愿也。臣虽下于人万万,爱君一念,炳然如丹,岂不欲逐旅进退,随分殚竭,而自经苫块来,疾病痼而蒲柳先凋,神精铄而形骸徒存,重以馀哀尚薰,百虑俱灰,遑遑乎忽忽乎,无复生人之事矣。束带趋朝,尚可以拟议乎哉?牌召之下,进诣阙外,略陈悲苦之情。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亟命镌臣职名,俾得没齿松楸,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览尔章,思尔父而怆焉。若感其恩,宜仕报效,其勿辞,速察职。

○应教闵弘烈疏曰,伏以臣于见职,窃有不可遽然冒膺之义,向陈辞章,反承严教,至今追思,尚有馀懔。顷有享官特差之命,祀典体重,往役义大,黾勉暂出,今已有日,而第臣区区情势之外,目下私恳,实难供职,臣之偏母,素有宿疾,三十馀年于玆矣。每当节序交换,辄必一倍添剧,近以日候之不适,重添轮行之毒感,旧症新𧏮,一时交剧,委席昏缀,症系不轻,臣以孑然之身,药饵刀圭之节,左右扶护之方,惟臣一人,以此情理,万无顷刻离舍之望,馆衔之一味虚縻,亦切惶悚,玆敢疾声陈恳,仰渎崇严。伏乞仁覆之天,曲加矜谅,亟赐镌免,俾得安意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往事撕捱,其涉太过,况下教者乎?尔勿辞护焉。

○持平李东遇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饬教之下,惶陨震凛gg震懔g,未敢言私,章皇出肃,连登文陛,获觐耿光,区区犬马之忱,曷胜荣幸?第臣目今情理,实有所万万闷迫者。臣之老母,浃朔沈病,居恒澟缀之中,臣之老父,又自昨日,猝然寒战,似疟非疟,素患喘症,一倍闯剧,呕逆并作,殆难堪耐,杂试药饵,虽或暂定,而顷刻之间,进退无常,癃羸澌削之馀,真元益复陷下,精神气力,无以收拾,委顿呻痛,转侧须人。臣无他兄弟,而母病既重,父病又如此,臣左右扶将,焦遑罔措,到此地头,不容暂时离侧,岂复有供职之势乎?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特加矜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兵曹参判赵荣进疏曰,伏以邦庆无前,宴礼顺成,欣抃之忱,八域惟均,仍念臣,自承昨秋严教,一味惶蹙,杜门省愆,八朔于玆,骑省除命,忽下此际,仰感收录之恩,靡所容措。在臣分义,固宜𨃃蹶趋承,而第臣于向来,以知申时事,所被儒臣疏论,至今追思,尚觉危蹙,其所论列,全出于不谅臣心,而所关不细,为言颇紧,有非寻常规警之比,藉曰时移事宿,情地之臲卼,固自如也。且因臣子妄言,横被人诟辱,臣固付之一笑,不欲呶呶,而亦岂容晏然而已乎?去就一节,今无可论,宿卫重地,不可暂旷,昨违严召,冞增惶悚。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势之难强,亟递臣所带之职名,以靖私义,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予已付浮云,卿何必撕捱?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宾厅讲书置之,入直宣传官、武兼部将、训炼都监入直将官、禁卫将官,当为能么儿讲,本厅堂郞待令,待下教诣阁。

○己丑三月二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判府事、礼房承旨、宣传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判府事金致仁,左副承旨金光国,宣传官李邦城,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崔宅中、柳光翼、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命光国书明陵忌辰祭祭文讫,光国先退。相福曰,昨日月台,冒雨望拜,圣体调摄,不瑕有损?上曰,气则一样,而半时行蔬,亦颇难矣。服丸之后,滞痰似下,是或效乎?致仁曰,丸剂异于汤剂,实难责效于时日之间也。上曰,几进半剂矣。相福曰,自上所进,倍于外人也。上曰,欲为眼明之致也。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夜间,若何?上曰,水剌一样,而寝睡,三更就寝,晓漏后罢,无乃丸剂之效乎?相福曰,八味之功,润中为上,寝睡之稳,无或怪也。致仁曰,伏见祭文,有典设司留宿之教,虽出圣孝不匮之思,群情焦迫,当复如何?伏望更加三思,及时改之。上曰,岂可为之乎?其勿言也。相福曰,判府之言,出于血悃矣。上曰,更勿请也。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仍曰,有下教事,两厅首医入诊。相福曰,昨日有参茶进御后,待入侍时下教之教矣。上曰,参茶进之矣。许礈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一样矣。允协、绚次次诊讫,所奏与礈同。上命礈、以楷、允协、绚进前曰,中宫殿有痰候,靡宁已久,而全然讳疾之故,予未知矣。俄始知之,若不及今议治,则实有日后之虑。郑允协、庆绚待令,金季良亦令待令,除问候,诊候议药,入侍以奏。相福曰,今承下教,伏不胜惊惶之至。待令医官,虽已下教,而徐命纬、李翊臣等处,亦为广询,何如?上曰,依。相福、思观率医官先退。致仁曰,特蒙恩暇,往省先垄,区区情私,不胜感激。其间圣候,一向康宁,朝纸之上,悔悟之教,至再至三,奉读感叹,万万靡已。上曰,卿父昔年,谓予以大勇也。致仁曰,小臣则再伏见殿下之大勇,三代以后所无之事,卫武不足称也。上曰,末杪善政矣。致仁曰,此实启治平之大机会,未知此后几十年治平也。迓续休命,此其基也。伏愿坚守此心,以永休命。上曰,予亦坚定矣。致仁先退。上问邦城曰,役事,何如?邦城曰,昨日则若干为之,今日则自来军三千馀名之故,着实为之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金尚喆,行吏曹判书李昌寿,行户曹判书赵云逵,兵曹判书洪麟汉,行副护军李章五gg李章吾g,吏曹参判李潭,行副司直闵百兴,司谏申应显,副应教朴志源,右承旨李汉丰,假注书韩光近,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今行望拜礼,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精神昏昧如是,而何以过二十八日六日乎?凤汉曰,礼云量筋力而行之。圣算望八之时,何以行素乎?上曰,皇朝之恩,万古所无,九章八音,诞锡东土,再造藩邦,偏荷洪恩,我国不亡之前,不忘其恩是矣。尚喆曰,追慕皇朝,寔出忠孝之心,而保啬圣躬,亦为报效之道矣。凤汉曰,各道还谷厘正节目,今方启下,而大抵山郡之民,以谷多而有勒授敛怨之弊,沿海之民,以谷少而有乏粮废农之患,移转裒益,非不好矣。一邑谷之移远邑,中间各邑,举皆骚扰,况所移者,非一邑乎?此所以移转之为难也。此外矫救之策,略举于节目中,而此乃责效于磨以岁月之后,未足为目下救民之实政,今若于西南山郡中谷物优多处,较量民户,限几万几千储留后,其馀则趁穷春作钱,又就沿海还上乏少处,待丰作谷,则此正暗合于汉代常平之法,可以不费力而大有赖于民国。若其发卖授贸之际,或不无官吏犯科之虑,而京司堂上,该道方伯,一心秉公,区划明白,则王法昭在于上,孰敢冒犯于下?此其大略,临时举行事宜,庙堂亦可与议,此乃右相之所熟量者,而春初亦已陈达于筵席,诸宰中,曾任道伯者,亦主此论,故臣于此,断知其无弊而有益,下询僚相而处之,何如?尚喆曰,诸道各邑,次次移转,为裒益之政,而无偏多偏少之弊,则非不好矣。但此亦间多有窒碍,行不得之处,若未能一一转输邑邑平均,而徒使谷多邑,岁岁益加,谷少邑,岁岁益减,则其为民国之忧,岂不万万可闷?从今以后,勿论某道某邑,谷物最多,民弊孔剧,除其有馀,趁春发卖,俾于谷少邑,待秋贸置,补其不足,则可除移粟之劳,而庶为矫弊之道,臣等之意,与备堂中主此论者,所见适同,曾亦仰达,惟在处分矣。上曰,所奏是矣,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还谷变通,为祛民弊,而依此遵行之际,道臣则自不无损益之可言,且近来三南巡营,财力之见削者渐多,此已可闷,况均役时,三南营需之酌定会录于均厅者?始因眷率之革罢,既复眷率之后,需米之不为复旧,名甚不正,趁此时,一并还给,使之就此继用,毋得违越于今此新定式之地,何如?尚喆曰,均役设施之初,罢方伯眷率之法故,营需米之定数会录于均厅者,盖此也。顾今诸道之眷率则复旧,需米之会录则自如,国体苟简,臣常病之,此则还给,宜矣。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大司宪李溵,既递藩任,还朝不远,还差备堂,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前吏曹参议权噵之坐罢,由于蚕坛终献官之不择,而盖此终献官,例以堂下差定,则该郞,当受其责,堂上若无罪然矣。上曰,事件如此,即为叙用。凤汉曰,昨年使行时,潜越现捉者,即地逃走,不但邦法未施之为骇,当该官员,亦岂不悚闷乎?严饬本道,使之从速讥捕,何如?上曰,分付本道,刻期讥捕。并出举条凤汉曰,前吏曹佐郞吴铉胄、宋聚行,以不即肃谢,至被刊案之罚,而闻其时事势,十分迫急,决未及回旋入来云,然则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判义禁申晦,方有实职,议谳重任,瘝旷可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政官,明日牌招开政。并出举条凤汉曰,奉常寺酒中米,元贡一百五十五石零,每患不足,乙亥年以一百七十八石零,加上下,臣于癸未各种厘正时,永罢加用请受之路,故酒米,亦以乙亥数永定,此盖有馀不足间,一付本寺,俾不得续续烦报于户曹之意也。昨年福酒复旧时,户曹不知定式本意,乃以乙亥以前之数,改定其所不足,本曹亦知加用价,如前上下时,岂无从中弊端乎?依癸未厘正,以乙亥所下数磨炼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乙亥、癸未定式举行。出举条上曰,判义禁申晦许递,明日,政官牌招开政,前吏曹参议权噵叙用,前吏曹佐郞吴铉胄、宋聚行分拣。并出榻教麟汉曰,日前试射传教中,守仆辈,吏隶赴役者操弓者,许试射放事,命下矣。书吏、书员等,固当许射,而库子以下皂隶辈试射之节,何以为之乎?不可不禀定区别,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库子以下则试放,可也。出举条上曰,今览朔试射单子,礼曹佐郞姜翰,曾已善射,而今番四纪初见,其涉可嘉,特为陞叙。出传教司谏申应显曰,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出举条又曰,俄者,承宣奏对之际,一字妄发,虽出无心,不可无饬,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启。应显曰,臣于日昨辞章,猥陈悲苦之情,尾控忧爱之悃,而语涉狂妄,不胜悚懔。其日即伏见常参时所下遇灾求助之传教,引卫武宾之初筵,蔼然有周文不谏亦入之意,臣诚钦仰攒祝,而及伏承批旨,十行谆谆,虚受之量,河海同大,不吝之德,日月皆仰,奖许嘉尚,恩数旷绝,蝼螘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至于尽忠日之教,臣尤感泣,不知死所,他不暇顾,冒没出肃,入参筵席,获觐耿光于六年积违之馀,私心荣幸,虽即退塡丘壑,无复馀憾矣。窃伏念消灾之道,莫过于求助,而求助之要,实在于洞开言路,然君臣之间,等分截严,虽和颜而待之,悬金而购之,尚患其畏㤼而自沮,况当雷霆之下,无不摧折者乎?近日殿下,方讲《贞观政要》,唐太宗自知神采为群下所畏,常温颜接之,导小人使谏,人主求谏之道,当如是矣。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不用之,虽或不槪于圣心,务为优容,则将见嘉言谠论,日奏于紸纩之下矣。孔子曰,卵破则凤凰不下,胎刳则麒麟不至。言者之罪未尽解,而使之尽言难矣。前后以言获罪者,大臣筵奏,台臣疏请,虽并宥释,其中尚多未及收叙,名除从案者云,臣谓为先荡涤收用此等之类,以示优容言者之意,则庶有求助之实效矣。上曰,疏批既谕,谢其命登前席,予用尚矣,犹有惓惓者,若是所怀,可谓不负疏批,今者尔请,意虽是也,若今之请,《书传》只称都,何谓咈?况近者倾轧忒甚之时,若是混囵?亦岂孔圣所云举直措枉,能使枉者直之意乎?顷者金若行一人外,皆命放释者,此乃大荡涤之意也。况吴汉,亦不云乎?其无斟量,此为小人也,其弊可胜言哉?是者是,非者非,王政之大者,其于此奏,势难荡然矣。出举条应显曰,臣传启之后,继陈所怀,忱诚未格,诲责缕缕,不赐允从,臣实瞿然惭悚,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此乃君臣交勉之意,所辞无乃过乎?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曰,虽无署经,欲为下教而未果,今日乃闻,在京台臣,薇垣,只有入侍台臣一人,柏府,只有受由台臣一人,事体寒心,在外台臣,一并许递,其代,明日政,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署经。出传教上曰,摘奸宣传官入侍。李邦城进伏。上曰,役事几何为之乎?对曰,内役几尽为之矣。上曰,自来民,连果赴役耶?对曰,首尾相接,役事之速成,良以是也。上曰,慕华馆举动时军兵,依濬川时例举行,设布帐置之,京募军,其令慕华馆待令。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上曰,医官言之。许礈曰,今此中宫殿患候,非气虚之致,乃湿盛之故也。以脉候论之,微是带数云,必是外感而然矣。上曰,以何药议定乎?礈曰,俄于三提调之前,烂漫消商,则皆以为,此患候,非一朝之故,已自前年十月而始,先用养胃之剂为当云故,以人参养胃汤三贴定之矣。上曰,继进之剂,以何药定之乎?礈曰,香砂六君子汤,似是当剂也。上曰,李以楷亦达之。以楷所奏,与礈同。上曰,内殿,昼夜处静,动作节小,湿滞必然之势,且不择生冷,痰盛亦其固也。养胃汤之缓,似不如香砂六君子汤之紧矣。第奏两药名,礈奏养胃汤,允协奏六君子汤。上曰,藿香草菓似有意矣。久感,气亦虚也。礈曰,六君子,实是当剂,而香砂之加,古人用才处也。相福曰,香砂六君子汤,参力若不足,则加五分用之,似好矣。上曰,内殿入诊医官之见,何如?以楷曰,六君子汤主剂矣。上曰,当用几贴乎?以楷曰,先用四五贴,为宜矣。上曰,五贴必不足矣。礈曰,臣等先用之奏,亦欲观势,次次继进之意也。上曰,六君子汤,不入藿香,诚可惜矣。相福曰,便香附,是妇人圣药也。上曰,庆绚达之。绚曰,臣等不敢以香砂先请者,盖出至谨至慎之意也。相福曰,只用六君子汤,而不加香砂则似弱矣,而首医则恐妨外气,先以养胃汤达之也。上曰,湿痰根本,直用香砂,似好矣。相福曰,白豆寇亦能消能磨矣。上曰,香砂六君子汤本方,加人参五分,藿香七分,五日日次煎入。出榻教相福曰,明日问安,中宫殿气候,入之乎?上曰,勿为之。仍曰,近来心弱,世孙一日不见则怅然之故,向者三日不见,及其问安之时,抚背而见之矣。内殿今番病患,恐为他日长时服药之张本也。礈曰,中宫殿圣德之极,小小病患,每每讳之,是实闷矣。上曰,不言于予者,岂可言于汝辈乎?相福曰,半干鳆当节,而统营,以发海毒状闻,而庆尚左兵营,则无此事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并置之。鹿尾,领相为都提时,进之矣,今不进焉。领相若当则必为进之,可谓人存政举也。相福曰,然则进之乎?上曰,岂为一尾而杀鹿乎?奉常寺作醢时,尾则进来事,分付。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日前筵教台批,洞示悔悟之意,臣等到此,实不胜钦仰之至。飮者止酒,从古为难之中,无量节飮,尤是难事。苟非大勇,不能办此也。上曰,何难之有,而丙子则禁之,今则撙节,稍是难矣。韩判府尝言,少飮为药,而过飮为害云矣。相福曰,病在枝末,则苟非酒力,难以行气,而若或过进,则其害亦为无穷,以凡人言之,心气不平之时,或思飮而飮则助气,故无事之时,虽或飮之,而至于供职而为国事之时,多害于事,故不敢飮矣。即今所入甚小,无可仰虑,而或当有事之时,动作之际,必加详慎而切戒焉。上曰,是矣是矣。俄者谕国舅以此后,予或过飮与否,探于内殿而知之之意也。相福曰,极为屑越,而臣亦有数杯之量,小为过飮,则醒后气极有害矣。飮酒之人,或喜早或喜晚,而卯时之飮,古人尤戒者也。上曰,卯酒为难矣。相福曰,近日所进,果适中乎?上曰,不过四合,而一时飮之,则颇有醉气,是亦气衰之致也。仍命乐仁读诸道状闻,备局还谷厘正节目后,以次退出。

3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坐直。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韩光近。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李思观,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传于金光国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今下弓矢,幕岭万户韩光汉处给送。

○李汉丰启曰,假注书韩光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洪秀辅,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侍讲院bb言b启曰,本院弼善赵㻐,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吏曹言启曰,年九十妇人抄启封爵事,载在法典矣。年九十妇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儆为健元陵令,缮工主簿宋载德,健元陵令洪儆相换。

○朴弼逵,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文学李泽遂入直矣。特除献纳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郑昌顺,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司仆寺言启曰,兼内乘赵嵃,今番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未满四中汰去矣。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持平尹长烈疏批,当该使臣指名状闻后,拿问处之之意,行会本道矣。即接平安监司状启,则以为,三房卜駄之说,初发于搜检之际,而无别为指名现告之事云故,查问司译院,则三房使臣,以书状官李永中现告,依例发遣府罗将,待其回还,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光国,以济州牧使南益祥状启曰,正朝方物进上,海路极险,不得放船,岁翻过限,惶恐待罪事,回谕。

○传于朴弼逵曰,尼山县监退去。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式暇,参议李徽之进,左承旨李圣圭进。以金应淳为大司宪,李仁培为大司谏,申大修为执义,金蓍耉为掌令,朴相老为献纳,洪彦喆为正言,李光溭为同敦宁,权噵为敦宁都正,赵云逵为判义禁,郑日焕为禁府都事,宋在渊为司宰佥正,尹显基为活人别提,李光泂为军资奉事,行副护军朴尚谦、徐完硕、崔东岳以上加资事,承传。兵曹判书洪麟汉病,参判赵荣进未肃拜,参议朴道源入直进,参知李普观病。以姜润、李奎徽、韩鏶为副护军,以李应协、李溵、权噵、李商芝,奇彦观为副司直,姜游、李商岳为副司果。

○传于李汉丰曰,新除台谏,即为牌招署经。

○兵曹,口传政事,兼内乘李东烨。

○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时守令,岂可旷焉?牌去来催促,即时为之,仍令辞朝,内局同为入待。

○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能么儿讲日,集庆堂当为之,伞扇侍卫置之,只该房承旨入侍。

○又下教曰,金季良上来欲知,与昨日,何如?当为入侍,率庆绚,近处来待。

○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将来慕华馆试射时,当以驾轿为之,分付仪曹,侍卫守宫仍。

○假注书韩光近改差代,李祖源。

○左议政金阳泽箚曰,伏以臣,获蒙省扫之暇,又命浇奠之惠,丘垄生辉,感结幽明,情事既伸,不敢久淹,登途而触冒风雨,重患寒感,昏痛在床,未即反面,悚甚悚甚。仍念臣,久窃匪据之位,无一报效,屡当焦迫之会,无一裨补,抚躬惭恨,如负大何,仄闻日前一二臣进言,圣上虚襟而受之,褒赏而嘉之,如臣不职之罪,于是乎益著,乞降威罚,以光圣政焉。臣方讼愆之际,伏睹追下纶音,警饬之意,求助之教,蔼然于辞表,猗欤一言之善,足以兴邦而有馀,瞻聆所曁,孰不欣耸?惟我圣上,明睿临下,仁恕为治,学力所到,未见有阙遗,而或渊衷不怡,则辞教辄多失平,事端有激,则施措不免过中,朝象泮涣,欲举纲而纲益颓,群情恇扰,欲救罪而罪愈积,臣职忝辅相,徒以尸素为惧,生际升平,乃反忧虞度日。今幸天心遄复,圣德益新,凡前后过举之未匡救者,一皆幡然改之,使举世之人,咸仰日月之光,是固圣世转移之一大机会,然而以臣区区忧治之悃,窃有所仰勉,昔殷之说,告于君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知固是未易,犹不若行其知之尤难,殿下之知之,今到十分,以已知,又能力以行之,念念不舍,勉勉不已,九仞之功,毋亏一篑,而存养善端,如扶护穉阳,则泉达火燃,自有不蕲然而然者,惟圣明懋哉懋哉。臣又有献愚者,自古哲辟,非无纳言之美,而必亟称禹之拜昌言,禹之拜昌言,犹不如舜之察迩,拜昌非不盛矣。尚有屈己勉之之意,惟舜之察迩,大有舍己取人之乐,臣窃以尧、舜成己成物之功,望于殿下也。臣入京,详闻圣教,夜而喜不能寐,剪烛构箚,略附微悃,乞赐财察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未即反面,予已谅焉。卿何若此?噫,昔之汉武为汉武,即一秋风悔萌,虽然,予则曰非汉武,岂能如此,而然不若初无是事,况悔心在晚,此予惜之。噫,四纪临御,不德无能,何事其做?况益衰益暮之时,能自强自勉,此则无愧于自古帝王,而噫,其虽自强,年已暮,其虽自勉,气益衰,此予所以自嗟者也。箚中拜昌言,其犹为不足,察迩勉予,深用钦叹。卿须体予此意,安心善摄,俟少间,其即入来,用副嘉尚之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洪乐仁疏曰,伏以前席奏辞,何等慎重,而臣于昨日筵中请退之际,以致一字语之先错即改,虽出无妄,为悚则多,古人误一划,而犹称死罪,今臣所失,有大于此,况亚谏请推,臣固自甘,而既登台评,理难晏然。今日问候,不敢进身,臣罪于此,尤无所逃,玆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谴罚,以安贱分,以警具僚,不胜幸甚。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太过给之,即为牌招察任。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左副承旨金光国,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柳光翼、金宗寿、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患候,何如?上曰,一时痰滞矣。相福曰,中宫殿汤剂进御之后,显有差胜之渐乎?上曰,然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许礈诊奏。左右脉候调均,滑体一样矣。允协、季良次次诊讫,所奏与礈同。上曰,提调监煎,医官退去。相福曰,提调有拘忌,不入来矣。上曰,然乎?命光国书之曰,提调许递,其代,韩光会除授,牌招察任。仍曰,都提调监煎,能么儿试官及讲官入侍。出榻教相福及医官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能么儿讲入侍时,试官李汉膺、李昌运、张志恒、李道徽、李思景、李裕、金宗汉,右承旨李汉丰,假注书韩光近,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应讲人次第给册进讲,至朴诚源。上曰,虽不见面,而闻其声,似赳赳矣。汉丰曰,其貌虽小而甚刚矣。至金㲄,上曰,其声极精矣。汉丰曰,然矣。仍命书传教曰,武臣堂下朔试射,才行,故今者此讲,意盖在矣,此意在劝奖也,非欲执頉也。不通人,特为从重推考,以砺他人。其中宣荐参下武兼二人中,湖西朴诚源,视面虽难,闻声赳赳,畿甸金㲄,闻其声而精,可知遐方。此等之人,若无此等之事,何能参望?令该曹,待窠即为悬注调用,以示予暮年举一耸百之意。出传教上曰,今讲,见洪霖孙洪儆,予心怆然,令该曹,若有窠,特为口传陞六调用,以示予暮年不忘忠臣之意。其若无窠,此后待窠,即为悬注调用。出传教上曰,注书出去,兵吏曹六品相当窠有无知入。光近还告,只有陵令一窠云矣。上曰,噫,褒忠奖节,人君之大政,岂意今年,见洪霖之孙乎?况越二日,干支即戊申也。自古岂无忠臣?洪霖之戊申年,为将立节,可谓罕闻,人君褒奖,亦岂一纸文具而止乎?今闻当窠,只有令云,此则宜择,洪儆先为口传拟入,下批后,以当品京荫相换,以示予树风声于百代之意。出传教上曰,曾前申饬,今番入直将官能读,训炼都监把摠李汉五,身为堂下首将官,申饬之下,讲陈俱能读,可嘉。哨官金宗一,以松都之人,与李汉五,皆为通略,慢者既饬,勤者宜赏,特赐半熟马。禁卫哨官张宅夏,以富宁人,为将官入侍,特赐弓箭,以示予柔远人之意。出传教上曰,误出粗栍试官推考。出榻教上曰,三台臣既下教,而今问gg闻g且一人在外,一人违牌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朴相老之在外,政官何以知之?特施不叙之典,其代,文学李泽遂除授牌招,即为署经,申大修每每违牌,此何分义,此何事体?大修若不膺命,此曰有朝鲜,与受由李东遇,一体牌招,即令署经。署经后,守令亦即入侍,牌去来,不为申饬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出传教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右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上曰,提调许递,其代,韩光会除授,牌招察任,加平郡守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具庠进伏。上命读濬川以后日记,至颁赏,命书传教曰,今览濬川后试射日记,今可为援例。各贡人,顷者只头目,而今番既下教,依今下教举行,各市民,亦依今下教举行。内需司四宫与各司员役吏隶,今番有操弓者,应射炮之命,头目则限二年除役,依濬川时例举行。太学典仆,其时赎钱,限二十日勿捧,岂比今年?顷者大臣详考以奏事已奏,今得前例,何待以奏?勿论头目,限一朔勿捧。三官禄官,高品付禄,一依濬川时例举行,应射者许射,而赏岂叠授?既射者,高品付禄置之,中官其劳,既无应炮,免役亦勿施,勿论有职前衔,生徒操弓者,皆令许射。司谒以下,司钥应射者许射,馀皆限一朔,依禄官例,以高禄举行。武艺厅自在应炮之中,而各殿差备所属应射者应射,应炮者应炮,不参炮射者,限一年免役。加平郡守李俊永进伏,命诵七事先退,命儒臣持《贞观政要》入。副应教朴志源,校理洪龙汉进读,承旨、翰注轮读,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许礈,以次进伏讫。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明日汤剂,依前乎?上曰,依。相福曰,副提调虽仍饬教入来,而提调在外矣。上曰,何处在乎?相福曰,砥平矣。上曰,郑弘淳在京乎?相福曰,然矣。上曰,无撕捱事乎?相福曰,然矣。上命乐仁书之曰,在外提调许递,其代,郑弘淳除授,牌招察任。仍曰,欲以洪麟汉为提调,以副提调相避,今姑止之矣。都承旨引嫌过矣。相福曰,领相则使之勿引,而当者之一番陈疏,似无怪也。上曰,近来内局,频称小人之故也。相福曰,然矣。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坐直。左承旨李圣圭坐直。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李祖源。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具庠启曰,大司宪金应淳在外,执义申大修呈辞,掌令金蓍耉呈辞,崔在外,持平李崇祐gg李崇祜g、李东遇传旨未行gg下g,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左副承旨金光国,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尹勉升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邦纬,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以今者巨役观之,前后之官,只食君禄,偃便准仕,以至于此,虽已陞奉事可惜,直长亦可惜,为莫重处官员,其能举石,既不能举石,颜红何言?其溺职怠慢,可胜言哉?此后畿伯春秋奉审时,详细执頉,以闻闻矣。令礼曹草记直请,当该官员,从重勘处,以此奉承传施行。

○传于洪乐仁曰,礼判如入来,明日同为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学儒谁也谁也?尽为书入。

○又下教曰,沈仪之,谁之子,而年几何,知入。

○以备忘记,传于朴弼逵曰,先正腏食其几年,国是之定亦几年,而一二人跳踉,万万骇也,况五十人乎?此眼无其君,眼无其国者,不教子弟,欲先饬而参酌,此类岂可循例处之?一并停举,章头制写人,刊名青衿录。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停举人刊名人,使成均馆即为举行,大司成若在,亲往即为举行,如无则同知馆事,即往举行,掌务官即为来奏政院,若迟延,五十人当岭沿下教,斯速举行。

○以备忘记,传于朴弼逵曰,噫,不思其君,若是其衰,虽教子弟,此无臣分者也。渠虽自为,此五伦无二者,昨已下教,政院之不捧,国体当然,侵辱喉院,此岂青衿?以此撕捱不仕进,联名陈章,可谓巽软,处分既严,尤焉敢若此?此章给之,即为牌招,其君用心之时,只留下位,有此举措,其涉骇然。都承旨、左承旨,自今日修省记下教前,其令连为入直。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牌去来催促,即为修省记入之。

○传于朴弼逵曰,捧省记则即为入之。若入传旨,其曰有君乎?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圆点及讲经人,皆乡儒,自夕食堂着名,皆为爻周。

○又下教曰,向者入侍李挺郁子,知名以入。

○又下教曰,既已承牌,省记已入,自来日,循例省记。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噫,予之特命腏食先正,其意深焉,可谓虽百世不敢扰者也。虽有怪怪之辈,何敢售计,而或为祖师辨诬,或为外祖辨诬,招此万万骇举,予则曰诚非为其祖也。魍魉自魍魉,其何若旗枪与魍魉交战乎?虽衰自笑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成均馆举行草记,何时下教,而尚今迟滞乎?成均馆堂上为之乎,国子长为之乎,知入,该堂为先从重推考。

○以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噫,暮年虽自强,气日益衰,何益之有哉?此际日夜窥伺者,乘机跳踉,有此心,其何儒衣儒巾,游于东国乎?虽然处分既严,自可自消无风,浪何自起,其若无闻,亦何有此?今者此章,李应协可谓召也,为祖乎,为君乎?顷者既默,今何此举?特施不叙之典,使国人咸知,虽无应协,国是团圆,知予严凝饬僚之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卄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以备忘记,传于李圣圭曰,食堂既爻周,寄斋与学生,此正毛将焉傅者,其代,宜即塡焉。在外国子长,何可等待?兪彦民许递,其代,李徽之除授,即为牌招举行。

○李圣圭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司谏申应显,执义申大修,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圆点及讲经表表者,使之抄入,其已举行乎?夕食堂着名爻周,亦已举行乎?知入。

○又下教曰,顷者遣礼郞下教矣。今日遣中官,则善为之可嘉,下弦弓二张,传于守卫所,馀处,亦令善为之意,待开门,令院吏传之。

○又下教曰,沈鍓、郑勗焕,何许人,谁某之子?知入。

○教庆尚监司金汉耆书,王若曰,重二千石良吏,古难其人,按七十州雄藩,今属之子。岂惟予简?实循佥谋。惟卿,名祖后孙,乃兄难弟。家𬊤爀而心存朴素,谦谦自牧之规,世浮嚣而口绝雌黄,休休有容之器。掌出纳于尚书之省,既多惟允之誉,任保障于广陵之城,益著乃茂之绩。朝廷之期待自别,岂缘地处而然?国家之休戚与同,尤宜历试乃可。眷言海东八路,最重岭南一方。地按新罗之邦,关防克壮于表里,境接日本之国,桑土素讲于绸缪。陆挽水漕,贡赋等荆杨之土,家诗户礼,风俗说邹、鲁之乡。顾前年穑事之告荒,而此时按使之宜择。惟剸烦理剧之地,得人为先,矧苏残济饥之辰,舍卿谁任?玆授卿以守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丘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往宣德音。严三考黜陟之章,无惮大吏,尽一道喣濡之责,曲恤小民。专精图治,宜祛列郡之弊瘼,承流宣化,须体九重之旰宵。至若禀裁,厥有彝典。於戏,逖矣南土,予虽惜其去朝,蔼若阳春,民应诵于来暮。行且召矣,益勉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洪乐信制进

○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汉丰,左副承旨金光国,右副承旨具庠,同副承旨朴弼逵疏曰,伏以四学儒生等,以文纯公朴世采出享事,昨呈一疏,而关系乎此者,既有勿捧之教,故臣等,连为退却矣。即者,又为来呈,侵斥臣等,责之以蔽聪,嘲之以无耻,原疏则成命之下,虽不敢入彻,在臣等廉义,亦不可晏然在公,玆敢略入文字,相率径出。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仍治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还给之

3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汉丰曰,左议政,次对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先为入侍。

○又以下教曰,昨日郑勗焕,与郑宲、郑履焕为几寸,沈鍓与沈锈为几寸,知入。

○学掌议、色掌谁某,昨日入疏录乎?书制何人?仔细探知,承旨入侍以奏。

○又以下教曰,兵曹草望来到乎?知入。又以下教曰,几入来乎?几尽为之乎?知入。

○备忘记,传于洪乐仁曰,承旨朴弼逵代,李在简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特教定式之下,备堂不参者多,岂近八今日强忍为之之意乎?无故不参人,一并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欲下教者申大修也。入侍时,提奏政官,牌去来申饬,使之即为开政。

○金光国启曰,判义禁赵云逵,持礼曹三郞草供,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君明日酬应乎?迟滞举行政官,从重推考,承旨先为诣阁。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牌不进,参判李潭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弘淳为兵曹判书,李性源为大司谏,任希教为司谏,吴铉胄、安圣彬为持平,洪相简为献纳,朴师仑为正言,沈颐之为副修撰,李敬玉为辅德,金锺秀为弼善,尹锡烈为文学,任希简为说书,兪恒柱为吏曹佐郞,李显发为司饔奉事。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病,右承旨李汉丰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同知单郑在博,佥知单李观夏,副护军赵载俊,副司直尹凤五、南泰会、洪麟汉、兪彦民、李光溭、宋莹中、李廷喆、安𠍱、朴盛源、李仁培、朴弼逵、金光默。

○具庠启曰,大司成李徽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政官同为入侍。

○又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参判李潭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李汉丰进。赵重晦为吏曹参议,李堉为执义,李鲁一为宁陵参奉,安宗仁为思陵参奉,尹钦烈为显陵参奉,李宜白为泰陵直长,李万轼为徽陵别检,洪绍海为昭宁园守奉官,严思晚为长陵参奉,金东渊为康陵别检,尹在宽为顺康园守奉官,李普恭为靖陵参奉,韩鼎裕为徽宁殿参奉,李敬一为贞陵令,金思浑为献陵令,柳凝之为宣陵直长,赵镇完为崇陵参奉,郑文启为懿陵参奉,尹行元为穆陵参奉,梁学谦为章陵参奉,宗簿正单申大修,准职除授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入直进,参知李普观病,右承旨李汉丰进,无政事。

○李汉丰,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泰陵、康陵参奉联名所报,则近来虎患狼藉,十数日之内,囕杀人命于斋室近处,白昼横行于红箭门内外,夜夜咆哮于守仆房门外,上直巡山,不得如常云,陵寝至近之地,虎患若是狼藉,诚极惊骇,即令该军门,发遣军校,期于捕捉,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东六陵二陵思陵,恶虎横行矣。三军分排捕捉事,命下矣。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都监善放炮手六十名,将官率领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东六陵二陵思陵,恶虎横行,令三军门分排捕捉事,命下矣。思陵,本营善放炮手六十名,将校率领,即为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大臣陈达,泰陵、康陵及东六陵内,令三军门分排捉虎事,命下矣。泰陵、康陵陵内,本厅将校,率领炮手六十名,今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光国,以义禁府言启曰,礼曹三郞,即为严问口招事,命下矣。礼曹郞厅桂德新、权锺秀、赵德亮等,今方待命,并即为拿囚后,严问口招之意,仰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传教内,承服符同,自当刑推,王府讯杖,不用于渠,而用于何事?当囚南间,限直招刑推,而非为渠也。若此三四日,滞囚王府,此等无状之人,虽一刻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特除刑推,本律中,亦除杖,一并以夺告身三等之律勘处,当日内放送逐本乡事,命下矣。时囚罪人桂德新、权锺秀、赵德亮等,依传教,并夺告身三等勘处,即为逐送各其本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令该曹,赎贡所受之物,分给陵军,其过年六十者,珍岛郡定配,倍道押送,其外书吏二人,海南、南海散配,使令三人,并逐送江外,不敢复渡京江,此类皆令今日内,越江事,命下矣。书吏、使令等所受赂钱,一一征出,移送礼曹,使之分给于陵军,而罪人李震馦,依传教,全罗道珍岛郡定配,当日倍道押送,朴根森海南县,金履焕庆尚道南海县,并定配所,即为发配,使令吴兴弼、李枝盛、金圣泰等,并即逐送江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敦宁李光溭疏曰,伏以臣,本以疏逖之踪,生逢圣世,屡叨误恩,前后践历,罔非逾涯,年迫桑楡,报答无堦,投闲置散,歌咏太平,无复一分世念,乃于千万梦寝之外,猥蒙陞资之命,秩逾二品,荣动一门,攒祝洪私,与天靡极,即者,敦府新除,忽降此际,臣诚惊惶感激,无所容措。其在分义,宜即祗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自在应递之科,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无敦宁,本职许递焉。

○弼善赵㻐上疏曰,伏以臣,猥陈恳迫之私情,获承救护之恩批,今才三日耳,而召牌又降,顾臣母病,一向沈淹,诸症转剧,八耋之年,气息澟缀,臣之情理,实无离舍供仕之势,玆不得不更申衷恳,仰控宸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镌削臣职,以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批答出传教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秦兴白、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亦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痰候少愈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泰舆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比前差胜矣。礈、允协,次次诊讫,所奏与泰舆同。上曰,徐命纬入侍诊之。命纬诊奏,脉候调均,滑体凡百,显胜于前矣。上曰,今番汤剂,似爽然,是何故也?礈曰,痰去之效也。弘淳监煎先退。上曰,方泰舆来,闻内殿患候,以为如何耶?泰舆曰,伏闻诸医之言,都是胃间痰滞之致,所进汤剂,极是当剂也。连为进御,则胃气自然回旋矣。上曰,其言是也,徐命纬所见如何?命纬曰,此缘痰滞,气不顺旋之致,所定,实当剂也。上曰,香砂,何如?命纬曰,有香砂然后,可责速效矣。上曰,果是善用之药矣。相福曰,昨日所进参茶,亦为进御乎?上曰,认以建功不飮之,此后则既知之,当进之矣。礈曰,丸剂进御之后,优进米飮然后,善为调解也。上曰,丸剂既进三分二,一剂更制,可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加减八味元一剂,加制以入。出榻教相福曰,当进再剂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弘淳持汤剂进伏,相福进之,上进御讫。相福曰,明日汤剂,亦依前乎?上曰,依。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吏曹判书李昌寿,行户曹判书赵云逵,行礼曹判书具允明,左参赞金时默,行副护军李章吾,开城留守元仁孙,行副司直郑存谦,吏曹参判李潭,行副司直闵百兴,执义申大修,应教朴志源,右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祖源,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阳泽曰,痰候,何如?上曰,亦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命读统营状启讫,仍命书之曰,今以统制使状闻下教之后,仍以下问,有前统制使李柱国状闻,尚在备局云,而闻其略,极涉殊常,取来令读,即昨年仲春启闻者。若俄者下教,近者备局公事,无一迟滞者,而此启本之尚今置诸高阁,为难处而然耶?抑欲许施而然耶?若难处则莫重为民处分,其何歇视?若欲许施,世岂有此事?予则曰,忠武公虽在今,而有此请于此事,决不许,此则犹大领,其启闻中许多辞说,不过欲为诸营领袖,贻弊下民者,莫云递归,若此而为君乎,为民乎?因递此请,尤为无状。其中均字,为统云者,轻视国法,尤涉放恣。予则曰,何待有弊而伏其律?此一款,宜先伏其律者。噫,莫云其往,其若因循到今,予则曰,赤子之化龙蛇,莫过于此,此果为海门而此请乎,为肥统营而此请乎?噫,统营望肥,吾民何辜?此不严惩,此等怪怪之论,其何惩也?噫,其复十年海民之弊,海民难堪,必倍于前,岂忍武臣所为?前统制使李柱国,渠既欲无端贻弊三道海民,特施三等告身之律,使三道帅臣,沮其心而惧国法焉。又命书之曰,今览统制使李国贤启本,大臣入侍时下询,难以依状请,姑为安徐为请。予则曰不然,曾已多见,凡备局回启,分姑置之四字,勿论事之轻重,即常茶饭,故心常笑之,而近者岂曰勤乎?随事勉敕,故于今备局回启,此四字莫见,大抵利统营钱万两,即为减布而然也。以其后更给观之,不可比前可知,而该厅犹为恋惜复征。噫,今欲下教,而怆然思故将,故将郑汝稷为统帅时,筵中陈奏,其令复给矣。且因该堂之持难代捧二千石米,此时难泛依,事涉苟且。夫子不云乎,必也正名。当初此举,虽由为民,今虑均厅之或耗,其惜万两钱之全给,乃有二千石之代捧,其名,正乎否乎?既知不正,统营因此大惫,其何持难?依本万钱,二千石代俸之令,永除。噫,今者此教,莫知予意乎?不然,关西债钱,其将见于统营也。大修进伏曰,虎豹之入于城内,事系灾异,殿下戒存苞桑,涣发德音,恐惧修省之意,足以转灾为祥。程子曰,因灾异而修德则无损,因祥瑞而自将则有害。伏愿殿下,益懋圣德,勉敕臣工,勿以灾已过而少忽警惕之念焉。上曰,前已谕矣,依允。出举条又曰,昨日疏儒处分时,初头辞教,极其温醇,大圣人不大声色之德,不胜钦仰,而末后渊衷,似未免失平,古人有言曰,事来勿与较,事过心清凉,更愿圣明,益加涵养省察之工,使言动施措,一出于和平,毋至过烦圣虑,有妨摄养之道焉。上曰,文庙腏享,何等重事,而将近十载之后,有此骇举,其虽饬励,岂可止此,而亦云末勘,此则追思故奉朝贺元景夏之言,以论治之之意矣,而所谓末梢下教者,莫知何事,而其若勿论圆点讲生,夕食堂爻周之命,则今问所谓称四学儒生者十馀人外,皆是寄斋四学云,虽无食堂爻周之命,此乃应在停举中,而以此观之,其爻周之命,不过生进圆点者,且闻圆点,以东堂圆点举行云,此教既无施。噫,为先正,为国是,虽衰,岂无此教?不思其君之苦心,有此所怀,事体寒心,以有则无则之意,宜脱略以看,其何烦谕焉?出举条又曰,如臣谫劣,其于言地,自划已久,而饬教截严,冒没出肃。今日登筵,只为一觐耿光,而区区一言,窃附无隐之义,断无他肠。及承圣批,至以事体寒心为教,臣实万万悚懔,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俄者下教,不过重国是,而今闻引嫌,既曰断无他肠云,则寒心之教,无乃过乎?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又曰,向日礼曹郞,以各陵木根摘奸事,出去,不体严饬之圣教,一任下报之操纵,致使恐喝陵军,恣意捧赂,多数执頉,仍即掩置,亦有追到阙外而弥缝者,终至于无一处执頉,传说狼藉,当该摘奸郞厅溺职之罪,不可置之,拿问处之,何如?上曰,其何白首暮年,为园寝,有此命,则岂敢为此?今日虽置gg值g正日,所重何在?令金吾、秋堂,三郞、三吏、三隶,即为严问口招,入侍以奏,闻此所为,专在其郞。今于此日,若是严问之下,其若隐讳,当岭沿定配,永锢其身。以此添问目,严问以奏,吏隶其若隐讳,过国忌后,严刑三次后,当海岛为奴。噫,此辈今日赴役何心?放恣受赂于莫重之事,亦何心?果若此,可谓杀之无赦,直招当施完典,严问以奏,可也。都提调金相福曰,臣以武库事,有所仰达者矣。本寺一年所造弓子,不过六百张,而即今所存,仅为五百矣。在前试射时,本寺弓不足,则训局兵曹外,自各其军门弓子赏给之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明曰,前头慕华馆动驾时,王世孙阙外祗送祗迎及随驾等节,何以磨炼乎?上曰,以随驾磨炼,可也。出举条凤汉曰,今番大祭时,祭官之差塡,极为苟艰,违牌坐牌人,一并叙用,何如?上曰,堂上堂下侍从坐罢人,一并叙用。出传教凤汉曰,堂上堂下侍从,既以收叙,至于申益彬,向者亦命给牒叙用,而侍从案拔去之教,未及还收矣。一体荡涤然后,铨曹始可检拟矣。上曰,一体勿拘,可也。出举条承旨读奏湖南孝廉状启讫。上曰,孝廉下教之后,今乃有二道各二人,前湖西孝廉各一人,今湖南只廉二人,其精抄可知,湖南之塡其孝,予庸尚矣。既闻之后,不为调用,亦岂敬左揆箚知行之意乎?其令该曹,其中年老人,今政,为先悬注调用,以示予举一耸八道之意。出传教上曰,金吾、秋曹,当入侍时,右副承旨入侍,其日入直寝郞与守奉守卫官,皆只书姓名,知入。上曰,金吾、秋曹,皆以持草供入侍。出传教上曰,礼曹三郞三吏三隶,今日令金吾、秋曹,即为严问口招以奏。出榻教上曰,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进伏奏曰,明陵卄四日当毕役,翼陵卄九日当毕役云矣。仍先退,承旨读奏徐迥修供辞讫。上曰,处义良当,罢职放送,以禁府公事判付下。上曰,因礼曹草记允下,今因大臣所奏,且知东六陵官状报才来,取而令读,恶虎横行,若是甚焉,不可不捉,若此思陵,焉知无此虎?令三军门,礼曹草记二陵六陵官所报,与思陵,分排捕捉事,分付。承旨读奏岭伯饥民馈饭状闻。上曰,勿待罪事,回谕。上曰,兵判,予意亦若此,今日特召违牌云,实恙可知。噫,才阕服,当剧任,岂不若此?为先遣内医看病,本职许解,以便调理,明日非特传香,莫重此任,岂可旷焉?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举行。凤汉曰,备堂皆参,而其中有实病而不参者矣。上曰,谁也?尚喆曰,兵判以病不参云矣。仍命书解职传教,上命读赵㻐上疏讫。仍命书之曰,果难供职,违牌,可也。一护再章,分义渎屑,循例捧纳,亦涉蒙然,陈章之人,捧纳承旨,一并递差,以尊堂陛,近者捧章纷纭,此后申饬。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判义禁,持草供入侍时,判义禁赵云逵,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庠读奏湖南道臣农形状及开城留守农形状讫。上曰,刑曹参判赵荣顺入侍。出榻教荣顺进伏后,上命读禁府、秋曹草供案,仍命书之曰,勿问渠知与否,莫重奉审,使陵军行赂于礼吏,不问gg闻g则已,既闻之后,渠等,焉敢仍其职?李正模、姜硕龟、韩德彬、洪遇海外,伊日入直人宋载渊、尹晦东、金景泽、郑宅祚、申涵、韩文洪、鱼必溟、吴大益、洪亮猷、李彦容、吴璹、郑启淳、赵命世、宋乐休、宋斗相、赵瑗、李寿仁、李宜耆、黄宅仁、徐退修、朴左源、朴师辙、李馨德、赵好彦、尹命基、李禹圭、朴镇宇、李敬彬、安宗裕、兪汉参、尹启东、金光润、金光晖、许㵓、韩琬,一并汰去。噫,无此事,何以申饬此类?为莫重,何惜近四十人乎?此有倍于顷者太常官,莫重寝郞多阙,岂可经夜?政官牌招,即为开政,入侍承批。噫,汉明岂不云乎?应列宿,宰百里,择差然后,为官可望。顷者太常官,其亦亲政,况此乎?另饬铨曹,择拟入侍,俾无临政殿座敕励之弊。又命书之曰,噫,今番此命,所重若何?帽带之人无形,吏隶何言?虽然,初已下教,渠辈赴役何心?因此看审之时,放恣受赂,符同庸官,欺君何心?昔饬此弊之教,有曰枭示之律可用也,凡受赂犹然,况此者乎?以供辞观之,一处受去,将至十馀贯钱,及到阙门,嘱庸官,弥缝书启,节节无状,虽施一律,何足惜也,而初教中,其若直招,施宽典,君命当信,令该曹,赎贡所受之物,分给陵军,使陵军咸知此后不敢生意于莫重之事,其中若桂德新,六十礼吏,求行踏山,此满腔其欲者,不然,礼曹岂无书吏,而六十岂为此乎?尤为无状。其过年六十者,珍岛郡定配,倍道押送,其馀书吏二人,海南、南海发配。噫,法曹而用奸,犹有申饬,况春官、六曹首吏者乎?此外使令三人书吏若此,使令何论?并逐送江外,不敢复渡京江,此类,皆令今日内越江。上曰,宣传官入侍。出榻教宣传官进伏。上曰,持标信,崇礼门留门,罪人出去后复闭。又命书之曰,噫,今日为官者,若思近八其君,勿论京乡人,孰不尽心奉行,而三礼郞之书奏,其涉孟浪,而至于权锺秀,尤为无状,故更命巡审。以今观之,赵德亮、桂德新,其虽无状,比诸权锺秀,不无轻重,而权锺秀则再次看审,再次看审,亦涉糢糊,渠等亦朝鲜臣子,呜呼,此时亦岂敢太放肆?复不问,今因台臣所奏,奸状绽露。噫,当今巨役,为莫重,而有此命,而无异于子产之见欺于鱼者,为先之心,其若今日君忧,其岂若此?勿论渠辈毋状,不觉悚然。噫,彼三郞,或南或西,俱是讲经之人,其所直赴,亦皆亲临时,况桂德新,以年六十,殿讲时,只渠登科,其姓关西稀姓,故有下教,而且年六十,直为陞六,则不思君恩,年至甲年,有此无状。噫,郞官其若亲进,下吏有何受赂?下吏受赂,官虽不知,此则不无可恕,而台臣所怀中,甚至于至阙外弥缝之事云,其若不知,此亦下吏弥缝,果然。此渠辈不直,若不符同,下辈何敢操纵?决无是理。渠供中,不知中三字,告君之辞,焉敢若此?既有是事,故以不知中三字漫漶者,尤涉巧诈。渠若供以着草鞋遍踏,既以构草而来,则阙门外弥缝,非为吏隶受赂而何?着帽横带,不思近八其君,予虽参酌,渠何颜,立于朝鲜一步地?况究其心,则就吏时,先自约束于吏隶曰,初已严饬,不知中何知?余则当纳供,愿尔等从实以供,莫累于予约束者。无异亲问,此亦万万极无状。且渠等,以外方之人,何以先知此弊,而约束之丁宁,一何至gg其g至此?其招三人,一串贯来,三郞之约束,其亦绽矣。名虽口招官吏,约束妆撰,不忍正视,读圣贤经传,作此无状之举,此非特负其君,即负圣贤也。此等之类,岂可一并置之于缙绅案?尤为无状者,桂德新也。承服符同,自当刑推,王府讯杖,不用于渠,而用于何事?当囚南间,限直招刑推,而噫,非为渠也。若此三四日,徒滞囚于王府,此等旡状之人,虽一刻置之于辇毂之下,特除刑推,本律中,亦除杖,一并以告身三等勘处,当日内逐送本乡。上曰,大司成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三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政官、大司成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昌寿,吏曹参判李潭,大司成李徽之,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同知馆事,已停举三人云,国子长,亦已塡代耶?徽之曰,已塡代矣。命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今者亲政,事体异焉。今日湖南状闻中,年过六十人,清白吏子孙,御史荐中,为先择拟。上曰,受赂之弊,一至于此,为先摘奸其俸除未俸,至于一百十两之多,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以此观之,春曹吏隶犹然,况法司吏隶,差备所属乎?此后,其与受者,一并随现,施以同律事,另加严饬。出传教上曰,近者耳目聋瞽,而媕婀之时,执义申大修,十年之后,初登筵席,能陈所怀,其涉嘉尚,其中一件事,初意若何?下教,断无他肠为嫌,故予意已释,第三所怀,若无大修,予何知之?予何饬励?比诸聋瞽,可谓铮铮,常嘅媕婀,此人能声,亦可尚也。今职亚长,无他陞叙之道,执义申大修,特为准职除授,以示予嘉尚之意。宗簿正,今方就理,先递,其代,今日政备拟。上曰,今日未决末陵墓官十四人中,应作窠八人,令礼曹,即为查问草记后,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举行,新除陵园官,皆令明日,内局同为入侍。上曰,俄者下教而未果,身为京兆郞,摘奸后,持图形与供辞以闻,可也。今番京兆郞,不无隐扶李义冠之语,义冠既置负科,隐扶该郞,焉无其饬?汰去。上曰,汉城府郞厅汰去事,下教与有处有异,汰去则过,饬则不可无,勿汰,令该府处之,施以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并出传教政官持政望进伏,受点后,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又以下教曰,入侍前,当先为诊候,庆绚、金季良、徐命玮gg徐命纬g,待令于中宫殿差备。

○又以下教曰,以同为入侍下教,则谢恩者,何如是数少乎?申饬。又以下教曰,夜来彻宵之后,新进郞官如是乎?入侍前,未及谢恩者,当以阙施行,以此申饬。

○又以下教曰,申饬礼曹,今日内,使之知入。赵暾之子,应在京,而尚今不为谢恩,若思昔年壬子,焉敢若此?亦欲为奉朝贺而然耶?极为寒心,申饬。

○又以下教曰,日气如此,役军休之耶?送宣传官使之知来。

○又以下教曰,明日祝文草,月台亲传,典设留宿云耶?知入。

○又以下教曰,典设留宿,改以此堂留宿,礼房进去,精为洗补。

○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李在简,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洪相简,移拜献纳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李敬玉,兼辅德尹养厚,兼弼善申光履,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弼善金锺秀,时在京畿广州地,文学尹锡烈,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己丑三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新除陵园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贞陵令李敬一,献陵令金思浑,宣陵直长柳凝之,泰陵直长李宜白,思陵参奉安宗仁,显陵参奉尹钦烈,靖陵参奉李普恭,穆陵参奉尹行元,长陵参奉严思晚,懿陵参奉郑文启,顺康园守奉官尹在宽,昭宁园守奉官洪绍海,徽宁殿参奉韩鼎裕,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秦兴白、郑允说、柳光翼、许溵,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相福曰,昨有玉音似涩之教,经宵,更如何?上曰,尚然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议定内殿所进之剂乎?相福曰,以藿香正气散本方,当加草菓gg草果g五分及桂枝一钱云矣。上曰,谁主草菓gg草果g之论?礈曰,感气未解之故,欲用之矣。上曰,诸医达之。泰舆以下,皆以草菓gg草果g可合之意,达之。上曰,性味,何如?礈曰,顺矣。上曰,香砂六君子汤,今姑停止,藿香正气散,加桂枝一钱,草菓gg草果g五分,三贴制入于内殿。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之。泰舆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好矣。礈、允协次次诊讫,所奏与泰舆同。相福曰,方泰舆以为,自上进御肾沥汤,日月颇久,趁此时更进,则实为好道云矣。上曰,予曾服此剂而得效,实无甚厌之意,而诸医之中,惟泰舆独主此论,何也?相福曰,泰舆首倡,诸医皆同,而惟金季良以为,昨承玉音艰涩之教,今以肾沥禀定,则圣心恐或动矣。姑观数日,徐徐禀定为好云矣。上曰,其言亦是,而此时正宜服大剂,更问于诸医,可也。泰舆曰,肾沥与建功,性味差异,间间进御,则效必远及。且于此前,以春秋,各进数贴为定,方春和时,不可不进御矣。上曰,次第达之。礈曰,臣等虽于此前,亦欲禀定,而姑未遑者,则实是及今之当剂矣。以楷、允协、绚所奏,与礈同。季良曰,臣之所谓姑徐数日云者,只出于恐或动圣虑之意,而知此药之为今当剂,则臣见,与他一般也。兴白、允说、光翼、溵,并以可合之意,达之。上曰,肾沥,日热则难服,顾其时则可矣。然杀一羊,恐非杀一不辜,得天下不为之意也。相福曰,当进之剂,岂以此为念乎?上曰,加入定之乎?相福曰,以人参加五钱为定,而分三贴,日再进,自明日始进,似好矣。上曰,好矣。仍命理中建功汤,自明日,姑为停止,肾沥汤本方,人参加五钱,三剂煎入。出榻教相福曰,提调当于本院,入宿监煎矣。上曰,似然矣。礈曰,衣襶gg襨g,幸勿早进单薄也。相福曰,顷日望拜,湿地露伏,不知之中,玉体必损,后勿如是,亦所望也。上曰,今日语音,似倍昨日之涩,良可异也。肾沥亦当有效于此症乎?佥曰,实为此症之当剂矣。相福、弘淳,率医官先退。上曰,陵官进前。李敬一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鳌城府院君奉祀孙矣。上曰,不遇盘错,无以别利器,郞官,宰百里之本,须小心为之。金思浑进伏。上曰,汝与他异,况本陵,尤当惩创处也。柳凝之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全昌尉之后也。上曰,汝亦异他,虽逢摘奸,勿使下辈行赂也。李宜白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宜老之弟,而今番被汰参奉宜耆之兄也。上曰,以汝同生为戒,须善为也。安宗仁进伏。上曰,相貌,何如其父?乐仁曰,相好矣。上曰,见汝贵矣。欲思报效,用力于此陵也。尹钦烈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锡烈之弟也。上曰,勉力为之,彼烈字多矣。李普恭进伏。上曰,于仁平,为几寸乎?乐仁曰,仁平之八寸,文臣普温之同生,而善文,多被节制矣。上曰,须思深夜除拜之意,努力为之。尹行元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故相尹志完玄孙也。上曰,须思先相,报效此陵。严思晚进伏。上曰,今见汝,若见汝父,予用严璘,亦出思汝父之意也。郑文启进伏。上曰,相貌,何如?乐仁曰,好矣。上曰,金孝大之妻侄乎?文启曰,五寸姑母夫矣。上曰,努力为之。尹在宽进伏。上曰,谁也?乐仁曰,尹勤之族矣。上曰,勤之子,有注书出入者矣。与汝为几寸乎?在宽曰,八寸矣。上曰,极加小心,十分善为也。洪绍海进伏。上曰,奉贺之族,而貌亦佳乎?乐仁曰,然矣。上曰,须善为也。韩鼎裕进伏。上曰,有判府典刑乎?乐仁曰,好风仪而又望士也。上曰,于汝,不须申饬矣。乐仁曰,章陵参奉梁学谦,宁陵参奉李鲁一,康陵别检金东渊在外,崇陵参奉赵镇完,与臣亲嫌,故吏曹当草记递差,而徽陵别检李万轼,今方注书入侍矣。上曰,梁学谦乡荐,而李鲁一,于潭为几寸?赵镇完相貌,与其父叔同乎?乐仁曰,鲁一,潭之八寸孙,镇完之相,与父叔差异,而世称必达之人也。上曰,李万轼,翰林召试,先呈见屈,今为陵官矣。乐仁曰,然矣。上曰,鱼必溟,仅仅复职,而今又见落矣。乐仁曰,今番不过饬励,此后更拟,亦何妨乎?上曰,一得参奉之称,于渠亦幸矣。仍命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相福、弘淳,持汤剂进伏,相福进之,上进御讫。相福、弘淳先退。上曰,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李汉丰进伏。上曰,招禁御两营将校,明日虽值殿座,新旧番交递,依例为之事,分付。以次退出。

3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仁元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冥然到今年逢今月,而忌辰在明,冞切此心。气何谕乎?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大司宪金应淳,执义李堉,掌令金蓍耉、崔,持平安圣彬并在外,吴铉胄未肃拜,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礼判使之入来。又以下教曰,持壬午嘉礼日记入侍。又以下教曰,艺文馆,有壬午年嘉礼仪轨乎?知入。

○传于李汉丰曰,承旨雨具。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进,参议赵重晦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庠进。以李济万为礼曹正郞,南柱老为礼曹正郞,柳烱为礼曹正郞,睦善恒为礼曹佐郞,李复显为昌陵参奉,李再汉为温陵参奉,安锡佺为弘陵参奉,曺𫕤为献陵参奉,金光遇为顺怀墓守卫官。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入直进,同副承旨具庠进。无政事。

○李在简,以礼曹言启曰,依传教西郊八陵墓书员辈,不给情债一款,详细查问,则齐陵、厚陵、恭陵、顺陵、孝陵、禧陵,昭显墓、孝章墓下属,无所给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夕时,有役处知来事,差备待令人,给马以遣,将闭门也,城门虽入,阙门几闭也,开阳门仍留,以待其入,其命传矣。半饷乃奏曰,门已下钥云,城门闭前,若入到开阳门后,当奏故,以待夜深后,以睡声,醒予而奏曰,某人来到云,敦义之于开阳咫尺,初鼓前,必也入也,而岂有至此乎?果今到乎问之。亦以睡中喉间声。仅对曰,然矣,此等幺麽小竖,慢君若此。噫,今夜虽睡,此卧于户前,诸中官,今日则皆入,谓以知人事矣。此心,何心?只堂下中官,年少中官二人待令,四人皆便睡于月廊房中,使年少中官,若是慢忽,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晚奏中官申德龙,便睡等中官等,一并越俸二等。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辇出资政门,诣月台降辇,上命书之曰,六陵官一守卫官,果然。敬陵、昌陵、温陵、弘陵、顺怀墓官员,一依他例并汰去,其代政官牌招。只此举行,两陵官姜硕龟、李正模,礼官之混同看审,其虽无形,方当巨役,用赂而谋无頉,其若辨菽麦者,岂至此乎?其官若此,今秋巨役,亦岂易哉?虽然,当功过相准,功既赏,功岂无敕?并越俸一等。以此观之,礼郞之供辞,决不可谓之官员,而吏隶之直招所为,虽无状,于此犹可谓胜于其官,于七于八,一无差错。子曰,可以人而不如鸟乎?今番此事,正若此矣,此皆处分。以此观之,东南道摘奸,其官为领袖,下人欲亘于中,全然无頉,决无是理。以今五陵报状,观之,众虎横行之时,此等无形官员,其能冒虎巡山乎?亦无是理,今日内更遣稍刚礼郞,详细摘奸而以奏。今番若或有欺隐之事,当该礼郞,永锢其身,以此严饬。噫,俗称朝鲜赂国,岂若是甚乎?此亦国纲攸系,况大役方张,所命何重,而三郞之行受赂,至于过百贯之金?吏胥亦海东之民也,焉敢若此?回甲之礼郞,不思报效,年六十礼吏,为其欲能耐惮,静夜或觉,思之亦陋。今番吏隶,若有一文事受赂之事,当施一律。陵书员,若有此举,当终身为奴海岛,以此严饬。非特此也,推此观之,末流行赂之弊可知,申敕阙内阙外隶属,若有犯者,依昔年受教举行。受教,伊何?因关东一令之陈章,枭示之律,亦可用也。欲虽亘中,律不畏乎?另加严敕,既已下教,此后,与受同律。上历临典设司,又命书之曰,今闻礼曹六郞中,只有二人云,今者分差之后,无他替直之路,受由人递差,与见汰三人,今日政,即为举行。近者礼郞,多不择差,有此骇举,今番十分精择事,一体申饬。承旨读东伯加分状启,仍命书之曰,今览江原道道臣状闻,酌量轻重,分数详备,再昨他道,虽有三分一先许之事,览其状闻,若是了然,则岂可靳持?令备局依状请许施,而即为分付,俾无苟艰之弊。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教上曰,礼曹郞厅入侍。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当初下教时,皆命汰去,亲政时,只以行赂处作窠,今日既已毕查。若不下教,其代外,虽分拣,当之者,犹在见汰之中,差代外,陵官一倂分拣。上曰,吏曹堂上入侍。又命书之曰,今番内外补土处,植木然后,可以完固,令禁将申饬陵官、守护军,生养其木,一依新陵例着实举行事,申饬。且闻左揆所奏,本陵官,方在待勘中云,今既处分,依例看役事,一体分付。又命书之曰,顷者之事,虽有不善周旋处,饬已行。其中宋乐休,数月之内,父子俱处分。予于贡市人若闾家借入,志固定,虽洪梓二等,宋宜孙一等,此间,岂有差等?洪梓、宋宜孙特先给牒。上曰,三军门捕虎人,入侍,分立阶下。分付后,命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许礈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朝者新汤剂进御之后,何如建功进御之时乎?上曰,久不进此剂,朝进以后,颇有顺下之意,似紧于建功也。内殿患候,予亦不知,一贴进御之后有效云,幸矣。相福曰,此药之力,重于建功,似有应来之效也。内殿患候,一贴奏效,果是万幸处矣。上曰,建功若常茶,而此剂,味甚殊常矣。相福曰,然非苦口之剂也。上曰,果非苦口之剂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弘淳曰,今日,虽无更煎之事,而既煎之剂,只付医官辈经夜,事甚未安。臣当今夜陪药宿本院矣。上曰,过矣。相福曰,道理当然,分三贴排日,则终贴所进之日,只为一贴矣。上曰,观势继进,亦何妨乎?相福曰,提调陪宿,恐不可不矣。上曰,依。相福曰,中宫殿汤剂,明日后,更加议定矣。上曰,依。仍问乐仁曰,今日政事,善为之矣。乐仁曰,然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奉审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之曰,都承旨与政官,入侍。出榻教又命书之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在简奏陵上殿内俱无頉,祭物亦精洁矣。上命写祝文草,下春曹,又制下六月初七日明陵忌辰祭祭文,又命书之曰,噫,当今日亲传香,诚是冥然,况季夏,而于今追慕一倍,其间只有两月而泯默乎?今当下教,六月初七日,当诣昌德先展拜,宿于门外,翌晓当行礼,而回动驾三严,以辰正三刻,单严举行。世孙祗迎随驾,置之,前后厢军,以二哨举行。禁军一番,马军一哨,扈卫军官,依常时入直数随驾,以此步军,昌德、昌庆入分直,禁军,扈卫军官,以随驾军入直。回驾时,随驾有厅军,训局将入直,留营,置之。昌德宫门,只敦化门,金虎、丹凤门,回驾后复用。北营步军一哨留阵,马军营,以随驾马军入直。回驾时随驾,广智营,以禁卫军一哨,西营,以御营军一哨,以都监军一哨入直。回驾后,除标信解直,百官禀旨,就次,依例举行。御将,领新营标下军,新营留阵侍卫,守厅仍,吏曹首、亚堂,入侍。判书李昌寿,参判李潭,洪乐仁、具庠进伏,吏堂,承批后与乐仁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仕直李祖源式暇。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晕,酉时,日上有冠。

○药房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一倍此心,气何谕哉?待下教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光国启曰,大司宪金应淳,执义李堉,掌令金蓍耉、崔,持平安圣彬在外,吴铉胄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四月当,五番左部后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六番中部前司属京畿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司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月五月两朔应立中部中司属全罗右道二哨,忠清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四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七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忠清右道五哨军兵,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仁启曰,工曹参判闵百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三明日慕华馆,当亲临试射,以驾轿由敦义门,动驾前后厢,已下教矣,三严,以卯正三刻单严。

○又以备忘记,传于李汉丰曰,今番统艺者必多,殿座后,洗马台,命试官当兼设慕华馆柳叶箭,设六贯革,统贯革以二十待令洗马台,只统贯革,依前设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洗马台试官,今日拟入。

○又下教曰,更知之,草记云,其下中官下教,拔之。该堂,谁某?入侍时知奏。

○传于李在简曰,摘奸宣传官,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又传于李在简曰,内局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入侍。

○又下教曰,只命有司堂上,入侍矣。有下询事,三公率有司堂上入侍事,招备局郞厅,分付。

○己丑三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玄处明、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许溵以次进伏讫。上曰,祭报府读之。乐仁读过申大孙,上曰,是大修之族乎?乐仁曰,故参判申昉之子也。上曰,徐广修,谁也?乐仁曰,徐宗汲之从孙也。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寝睡如前为之。自服肾沥,颇有思食之念,或其效乎?相福曰,顺下之故,有消食之效矣。仍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晚后当更进剂矣。上曰,内殿患候,尚未快复,令诸医更议继进之剂。礈曰,感候尚今弥留,藿香正气散数贴加进,然后继以六君子汤,似好矣。泰舆曰,正气散解挟食,养胃汤破结痰,则实为当剂矣。以楷、允协、绚所奏与泰舆同。上曰,金季良、徐命纬达之。季良曰,外气未解,且有挟食之渐,不可不加用正气散数贴矣。命纬曰,养胃汤,非不好矣,目今紧着,正气散似急矣。上曰,虽明日快复,正气散亦可加用乎?佥曰,然矣。上曰,加用之外,无他策也。命藿香正气散三贴加制以入于内殿。相福请诊,上曰,今日,岂可为之乎?姑置之。相福曰,昨日进汤后,便道如常乎?上曰,一次登厕而顺滑矣。礈曰,好矣。上曰,果是好兆乎?诸医达之。泰舆以下所奏,皆同,上曰,似有应验矣。相福曰,然矣。上曰,小便,近颇涩矣。此剂进服后,亦顺利矣。相福曰,小便或涩,若进木米飮,则亦为通利矣。上曰,然乎?相福曰,木米,利此症也。上曰,肾沥不滞乎?礈曰,无此虑矣。相福曰,丸剂亦连进御乎?上曰,连为进御矣。当此日进此剂,予岂忍为,而昨日申后,中气稍胜,进御之外,无奈何矣。相福曰,以日前下教,论之,此剂,果是及时之药矣。上曰,膝痰入腰,此缘平日不善调护之致,而予常见极调护之辈,心实奇怪之矣。相福曰,此实群下之闷迫处也。上曰,头部常有汗气,何也?礈曰,头部,诸阳之会,阳气上升之致,而肾沥为功,利于引气,进此之后,此症似减矣。上曰,诸见亦同乎?泰舆等,俱奏礈言是矣。礈曰,日气犹寒,腰部易冷,幸加腰带也。上曰,苦矣。礈曰,不必厚也,祫亦好矣。上曰,着袜而寝,如何?相福曰,好矣。上曰,予常薄着,手末必寒,不脱吐袖矣。相福曰,领相亦为薄着之故,恒着吐袖矣。上曰,然乎?乐仁曰,然矣。上曰,肾沥之羊,必用雄乎?相福曰,然矣。肾非外肾,即内肾也。上曰,然乎?相福曰,外肾则不用矣。上曰,予则错认以外肾,心常以为如何矣?然齐宣易羊,汤德及兽,予则不然,岂不闷乎?相福曰,药用则圣人之所不得已也。今番羊,以丙戌所馀,付诸军门及户曹者,推用之矣。上曰,然乎?建功,长服亦难矣。礈曰,群下,必无长服建功之人,亦以肾沥言之,丙戌则连用八剂,凡人脾胃,必不堪当矣。上曰,然乎?相福曰,必然矣。上曰,徐命纬,近于何边乎?命纬曰,命字,皆十寸矣。上曰,李长周,长夏之弟乎?相福曰,然矣。上曰,向诊见之,年少矣。相福曰,长周术业,领相信用矣。上曰,许溵,铫之子乎?铫常以为献一子云矣。礈曰,所献之子,即溵之兄温也。相福曰,温则韩判府陈白加资,溵则前因特教出六,为引仪矣。礈曰,腰带不可不造入矣。上曰,甚妨置之,昔则不着吐袖与小冬衣矣。相福率医官先退,弘淳曰,臣以试射事,有不可不禀定者矣。上曰,达之。弘淳曰,军门所属,皆有统率,而其馀京乡自愿之流,既无统率。只以役所,成册分排试才之外,实无他策,以此举行,何如?上曰,好矣,依为之。弘淳曰,内吹及近仗军士、旗差备扈辇队,亦以役所所录,成册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弘淳曰,堂下侍卫服色,何以为之乎?上曰,青天翼举行。命书之曰,宜酬其功,或滥宜饬,军职武艺厅,依例举案。中官及差备所属,与内司四宫所属,皆令单子先启下后,修正试记,其馀各司所属,与此外赴役者,令本所修送成册,于射于炮,修正单子,而览书来,济州领来人,其亦赴役,可嘉其诚。此皆是名系军摠者,虽其中邑吏,何异京吏耶?此则成册来到后,射炮中,从自愿修正单子,其中若有先欲下去者,亦令从愿施行,内吹、扈辇队、近仗军及其他前日试射时应射炮者,亦从本所成册修正单子。仍曰,等待,虽难,斋日相值,不可不退定矣。命书之曰,精神索漠,且欲酬其功之心胜,追思夏禴下教,命读祭报府,昨夜已行誓戒,其日即隶仪也,所重虽在,前则不可,后则其晚,不过半日事。且来月初四日前,摄行之心憧憧,岂行他事?无故则初五,而伊后六七日,亦值国忌正斋,慕华馆亲临,以初八日举行事,更为分付。又命书之曰,射炮贯革,虽已下教,人摠既多,虽此数外,一依庚辰例举行。乐仁曰,昨有洪梓、宋宜孙给牒之命,而退闻之,则其时该府以功议各减一等悬入,并在荡涤中云矣,上曰,然则其下教爻周,而前者处分之下,岂可自下任意悬功议而荡减之乎?命书之曰,顷者洪梓、宋宜孙就理后,依下教只为草记举行,而循例捧供,皆为无故荡涤,其涉不察。今不可追提,不无其饬,该堂从重推考,蒙然承传色,混下中官,越俸一等。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宣传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宣传官李邦城,医官许礈以次进伏讫。上曰,宣传官先奏役处形地。邦城曰,役事,再明当毕役而自愿军则今日亦一千四百馀名矣。上曰,壮哉,可谓神速也。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大便,今则干矣。相福曰,滑而干,亦好兆也。年前臣有贱疾,服肾沥汤,而便则滑矣。上曰,然乎?领相亦服之云矣。相福曰,亲临试射,更定日矣。上曰,以初四进之者,盖有意也。差备所属中,东班职者,依中官例使之举案。相福曰,新汤剂进御之时,医官区区之虑,恐或过滑,今承便干之教,实缘胃健之致,如此大剂,胃气胜之,岂不幸乎?上曰,果是大剂矣。相福曰,肉气毋使胜食气,古人攸戒,况药石之气,决不可胜食气,伏愿水剌,着意进御也。乐仁曰,金吾该堂问之,则乃李惟秀,而虽是特教,草记勘处之时,例同本府之勘处,而悬功减也。上曰,然乎?乐仁曰,然矣。上曰,终是非矣。命乐仁读状闻,乐仁读开城留守状闻,上曰,白川郡守,李趾光乎?乐仁曰,然矣。命乐仁书之曰,岭东状闻,已直为下教,而今者松都状闻,且来,而虽系军饷,保民,一也。岂可迟滞?令备局有司堂上问于大臣,明日内局入侍时,同入以奏。以次退出。

3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式暇。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夜五更,流星出河鼓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尺许,色赤。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启,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训炼大将李章吾依下教来待矣。又以启曰,中官金时辉,放逐其乡草记。

○传曰,公事追入已知,此草记,置之。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洪龙汉以汉学教授,今日院试坐起,昼仕出去,而一日之间,势难毕试,每每草记,事涉烦渎,限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谏李性源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闵弘烈,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副修撰沈颐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李商岳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崇陵参奉赵镇完呈状内,矣身与都承旨洪乐仁,有妻三寸姑母夫应避之嫌,斯速入启递改云,除拜时,既有吏房承旨相避,则不可仍置。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别破阵步军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圣圭,以户曹言启曰,奉常寺酒中米元贡数,依乙亥癸未定式举行事,命下矣。酒中米乙亥年元数一百七十八石二斗四升二合六夕内,丁亥复旧一百五十五石四斗四升六合四夕外,不足中米二十二石十二斗九升六合二夕分道磨炼,别单书入,己丑条为始,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宣惠厅,何如?传曰,允。

○李在简,以承文院言启曰,本院官员,以都提调言启曰,本院写字官实训长洪圣猷有頉,代以预差训长李彦佑依例陞实,预差训长陞实,代以张寿仁差定预差训长,以为依前劝奖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主簿朴存源以不应为公律,勘处以放事,传旨启下矣。朴存源今已拿囚,以不应为公律,杖八十收赎,而依承传功减一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统制使李柱国特施告身之律事,传旨启下矣。李柱国今已拿囚,依律文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南舜喆,昌德宫卫将赵廷濂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京居幼学李义冠,通津居熢燧军赵泰永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依例令攸司囚禁科治,当该守门将丁昌宗,依定式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又以下教曰,传于骑判,炮前例多数知入。

○又以下教曰,礼判若在京,内局同为入侍,若进去,则禁将具善复使之持成册入来。

○又以下教曰,训将,详知捉虎事状入侍。

○又以下教曰,庆绚、金季良,待令于中宫殿差备。

○李圣圭,以江原监司状启,启曰,杨口居金后种等烧死、压死、囕死、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以庆尚监司状启,启曰,南海居崔奉元等渰死事,传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并入侍。

○又以下教曰,吴铉胄通清,谁为之耶?知入。

○又以下教曰,入侍。

○又以下教曰,吴铉胄下教,勿为颁布,明日入侍持入。

○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臣之父母丘墓,在于坡州地,以不利形家言,经营移窆,积有年所矣。今始占山于湖西之天安,而顾臣夙罹愍凶,兄弟沦丧,孑然孤影,无与为谋,计其𢳍穴竣役,将费许多日字而后,窀穸之事,庶无憾于心矣。今将离违丹陛,远出数百里之外,区区恋结之忱,诚不胜耿耿,玆将恳迫之私,猥陈乞由之章。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许恩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览其章,许其请而仍给由焉。

○兼辅德尹养厚上疏曰,伏以臣,迹甚疏贱,性又谫劣,滥蒙洪造,历践清华,每日念之,骍汗自发。况此胄筵辅导之责,为任不轻,实非如臣鲁蔑,所可承堪,而有除辄膺,视若当来者,只以筋力趋走,为一分涓埃之报。第臣目下私情,又不能自抑者,臣之所生偏母,年迫八耋,疾病沈淹,居常澟然,药饵扶将,而为取便养,方往臣兄任所,顾臣名编朝绅,迹滞城𬮱,去留之际,每致徊徨煎迫,不得自由,种种渎扰,亦甚惶懔,离违病母,于今屡月。即接衙信,臣母所患,近又添重,痰火痞隔,食飮顿减,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精神飞越,按住不得,略暴血恳,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特推体下之仁,亟许镌递臣所带兼衔,因治臣擅便之罪,以肃朝纲,俾便往护,千万幸甚。踏下

○持平吴铉胄上疏曰,伏以臣,空疏湔劣,最居人下,晚通朝籍,遽玷台选,前后叨冒,罔非逾涯,居常感激,惟期随事尽分,以效埍埃gg涓埃g之报矣。月初天郞恩除,适在开政催促之际,承命趋进,及到阙外,严旨已下,苍黄退出,杜门省愆,日夕惶蹙,不意分拣之教,才降,又伏承柏府除命,召牌俨临,臣于是惊惶震越,莫省攸措。噫,清朝耳目之寄,顾何等重任也?苟非戆言直论,謇谔堂阶之间,风裁气节,激扬台阁之上者,不足以当是责也,则如臣才𫍲识蔑,言议巽软,何尝一毫仿佛,而况此罪戾之踪,馀悚尚切,去就一节,尤无可论。昨又伏见所下传教,以耳目媕婀,聋瞽为教,臣亦其中之一人,以此以彼,进身无路,玆敢随牌来诣,短章陈恳。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以重台选,以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方祈免之不暇,岂容赘及他说,而耿耿忧爱,不敢终默,略此附陈,惟圣明澄省焉。伏惟我殿下,尧龄益高,舜德弥邵,宗社之所倚毗,臣民之所祈祝,惟在于殿下一身,则当今第一急务,无过于圣躬之保啬,而大小臣僚,每以涵养节宣之方,前后陈勉,凡几次矣。留意体念于批旨,非不勤挚,而及其动作施为之际,终未有实效,动驾幸邸之太频,率多风寒之触冒,试射临门之连仍,不惮酬应之烦劳,政令做措之间,常患急迫,喜怒赏罚之际,或致失中,每当渊衷激恼之时,辄失大圣人中和之德,以至三将之回示二郞之棍罚。全欠臣邻礼使之道,实非圣世之治象,而国体之亏损无馀,臣愚死罪,殿下本原之工,有所未至,摄养之方,未得其要。伏愿自今亟加涵养,益懋省察,无致频复之悔,而自底康宁之福焉。今日之大本,惟在于辅导东宫,成就德性,而况惟我王世孙,英姿天挺,睿学日成,进德修业,此其时也,惟其辅翼之道,必须草野经学之士,左右胄筵,朝夕讲讨,则必多裨益。伏愿殿下,务积诚意,招延宿德,畀熏陶启发之任,以责将就之功,则非特为燕翼之贻谟,亦足有光于礼遇之圣德矣。噫,国家治乱,专系于言路之开闭,而杜塞之患,未有甚于近日,间有一二言事之臣,略效匡救之忱,则遽加摧折,窜逐相继,实非圣世之美事,而何幸圣度包容,霈泽旁流,被罪诸臣,一倂宥还,转圜之量,孰不钦仰,而甄叙之典,亦宜继降,以示优容言者之意,益恢来谏之路焉。月前前大谏李基敬县道言事之章,见阻喉院,有一台臣疏,斥其不捧,而请纳元本,则殿下不惟不赐允从,反罢台臣之职,此不几于设法禁言,而岂不有欠于乐闻之圣德乎?呜呼,顾今世道,义理晦塞,是非贸乱,骎骎然入于囫囵之域,将无以辨别,幸有韦布之疏初发,玉署之章继至,足可见公议之所在,而斯文是非,有非一人所可自办,则惟彼李应协之不有一世公共之论,敢挟私意,肆然陈章,满纸张皇,岂不可骇之甚者乎?不叙之处分,虽仰天鉴之孔昭,臣则以为薄勘而谴削之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己丑三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有司堂上、礼判、训将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礼曹判书具允明,训炼大将李章吾,工曹参判闵百兴,吏曹参判李潭,行副司直郑存谦,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季良、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连进新汤剂,稍有动静之可言乎?上曰,寻常而味辛,胜于建功也。相福请诊,上许之。泰舆诊奏脉候,左右调均,滑体一样矣。礈、允协次次诊讫,所奏与泰舆同。上曰,庆绚、金季良亦诊。绚、季良诊奏与礈、允协同。上曰,内殿所入药,尽于何时乎?相福曰,今日当更制入矣。上曰,藿香正气散前方加人参五分,三贴制入于内殿。相福曰,玉音之涩,今则如何?上曰,今日似胜矣。相福曰,再贴当于夕时入之矣。上曰,依。相福率医官先退,凤汉问候,上曰,一样矣。凤汉曰,肾沥汤,似是有效之剂,而及时进御,下情诚幸。上曰,进用似宜,故果为进用矣。凤汉曰,凡人服此药,皆作三贴,日只一飮,而胃弱者,犹不能善下矣。上曰,肾沥初进,似有动静,三贴以后,便同冷水,若此则虽日飮十三贴,似不难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今日,可谓康复矣。仍问允明曰,明果讫役乎?允明曰,然矣。上命乐仁书之曰,试射既命逾月,禁、御两营下番军及济州贡人,濡滞可闷。况虽正日,既分所,再明日,各其营只乡军试技后,其赏当下教于兵判,待下教毕技后,亦自本营赏给,下送济州贡人,付诸禁卫营,一体举行。凤汉曰,坎然土坑,旬月之间,筑之屹屹,诚可谓神速也。阳泽曰,了役后,植木一款,亦当着力为之矣。上曰,昨日兵判,禀以自来军民,依役所成册,举行射炮云,无或有见漏之叹乎?允明曰,虽一二名,这这录置,分类成册,军兵送兵曹,贡市送户曹,畿民送畿营,以为平均添惠之道,而若其远方单来者,亦为别录以待矣。上曰,差备所属少,而四宫则多,政院只二人云,若先下教,数必伙然也。凤汉曰,然矣。上曰,大体射少炮,多矣。凤汉曰,然矣。上曰,募军,用于何役乎?允明曰,募军则效力于内役矣。上曰,再明肄仪后,建明门殿坐,欲为劳问募军,而空言劳问,事涉,如何?并外方单来者,而给粮劳问,似好矣。凤汉曰,然则分付赈厅,使之给粮,则惠必均添矣。上曰,贡市人,何以区处乎?凤汉曰,庚辰则各其头目蒙惠之故,泽未均矣。上曰,市井白徒,予常知为孟浪,濬川时见之,实不然矣,南、北汉僧军,亦难当也。命书之曰,取览庚辰日记,太学典仆,已下教,而贡市人,则其时只头目,故今番全数旧遗在量减事,下教,今闻大臣所奏,贡人则限千石荡减,市民则依太学典仆例以日计月,限一朔除役事,分付,仍问贡与市,孰多添惠乎?凤汉曰,市似少而贡似多,然贡旧遗,而市新得矣。命书之曰,今番自愿军中,坊民应役者,依他例一朔除役,其中无属处,一二京乡民应役者,其诚尤可嘉,而于赏于减皆漏。此等之人,令役处修正成册,送于赈厅,参酌题给,其馀外方民赴役者,亦令役处成册修送备局,高阳民,宜加顾恤,今春大同,特减一斗。其他,依赈厅顾恤例特为各其官给米,今番役所赴役,两陵守护军,初慢可惩,而今劳宜恤,一年结钱,特减,以示予意。仍曰,乡军先放,试记当减矣。凤汉曰,外方减税,当于高阳为之,而其他若干或自来之邑,实难减之矣。上曰,高阳倅,谁也?凤汉曰,金载岳也。允明曰,外方僧徒,添付南北汉矣。上曰,善为之矣。募军,近来非契军云,其然乎?凤汉曰,募与契,异矣。命书之曰,今番赴役募军劳问,欲于慕华馆亲临日为之,虽初定日,不无纷沓,况今则且逾月几一朔?勤劳之民,岂可旷日迟待?明日毕役后,再明日当亲临建明门,劳问赐米,侍卫以入直举行。承、史亦以时服入侍,殿座时刻,肄仪毕后,待下教只入正时,赐米则以十石举行,禁将,阙门外平均分给,仍问当给几许乎?凤汉曰,十名二斗定式矣。上曰,果如此,故十名举行,而使禁将分给于阙外也。凤汉曰,好矣。上曰,地方官,不可无酬劳之典矣。命书之曰,毕役后,明日当有赏典,而近一朔待令,地方官独漏。此正比诸陵官,若张醢李飮,高阳郡守金载岳,特施陞叙之典,仍问当为府使乎?凤汉曰,果是府使阶梯,而除高阳属耳,府使亦猝难矣。上曰,虽递来,当用承传矣。凤汉曰,今番补土之役,自畿营凡百责应者,甚多,而此则本营道理,然矣。不必举论,而至于谷物之先为取用者,不可置之。以公谷中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阳泽曰,太仆所属,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例为之。仍命章吾进前,问曰,何处捉虎乎?章吾曰,穆陵近处矣。上曰,以伤人乎?不问马之意,论之,则虎不当问,而近来虎患,太涉变怪矣。凤汉曰,捉虎赏典,近年以来,无异全防,诸陵虎变,若不入红箭门,则不许发捕,故如是炽盛者,似有缘也。上曰,捉虎赏典,近来甚防矣。凤汉曰,懿昭墓近处,亦有虎迹云矣。上曰,四门外,皆合议察,而北山尤当着意也。章吾曰,近闻北山,亦有小迹矣。上曰,有司堂上,谁某入来乎?凤汉曰,闵百兴、李潭、郑存谦入来也。上曰,承旨读状闻。乐仁读奏京畿监司金华镇,坡州、长湍客舍修葺物力请得状闻,上曰,此则何如?领议政洪凤汉曰,此事,臣既陈达,使之状请者,而各邑如此之役所助给者,曾不过十数石或二十石,此亦不可破格优划,储置常赈中,两邑各米二十石上下,以为添补完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仁又读华镇加分状闻,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洪凤汉曰,畿民形势,当春尤急,臣意则虽尽许状请之数,似无不可,而僚议持难,尤得斟量之宜。留库中,三分一特许加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乐仁又读咸镜监司蔡济恭捧未捧状,庆尚监司李溵,江原监司洪名汉捉虎状,上曰,蔡济恭、洪名汉,同是嘉义乎?乐仁曰,然矣。凤汉曰,近来差祭极艰,昨见报府,则摠戎使、守御使俱为献官实预差,盖以重臣受由在外之伙然故也。凡受由朝臣,趁限还朝,法例则然,今此诸宰,不可一任在外,并加催促使之从速上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坡州防营军饷,限千石加置事,前既陈达,大兴山城移转,并与粮饷厅谷物,未得蒙允,至有更商以禀之教矣,退而料度,不但无他好道理。且此防营,自是摠厅管辖,摠厅当任其忧,秃城饷谷,其数稍裕,三百石依前禀划给,此外则临津、长山军饷中七百石推移移给,使本州从便粜籴,以备军需,两镇所划之代,则北汉每年添饷条中,依此数换置,极涉顺便,摠使,虽或煞有持难,系是关防大计,岂可不思共济?臣既自下相议,使之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同仍问凤汉曰,卿见政事,新除陵官,何如?凤汉曰,俱好而再政尤好矣。上曰,初政多表表者,故其后则命差清白吏子孙矣。又问允明曰,卿无未尽达之事乎?允明曰,无之矣。上曰,摘奸礼郞,何尚今不来乎?允明曰,未知何故也。上曰,李之直,谁也?凤汉曰,五子登科,而广州之李也。仍奏再明晦日矣,上曰,然矣。命书之曰,再明,殿座相值,次对进定于明日。凤汉、阳泽、尚喆、允明、章吾、百兴、潭、存谦先退,命读吴铉胄疏,至赘他说,上曰,此疏,今何始入之也?铉胄之子,有及第耶?乐仁曰,吴鼎源也。读毕,上曰,怪无摸棱,疑晦甚矣。元是,何处人乎?乐仁曰,湖南人矣。上曰,年多乎?乐仁曰,似逾五十矣。上曰,极怪矣。命书之曰,噫,予虽衰矣,方当自勉喑哑之中,其若铮铮,宜将扶植,而今者吴铉胄陈章,缀拾前人,可谓纸中无隅之石。虽然,宜戒鸟卵,何惜例批,而其中李应协处分,其宜止此,何敢扶抑?噫,不有一世共公之论等说,其心,与顷者学儒未登彻之章,一串贯来,事之放恣,莫此为甚。其在息邪说,严国是之道,不可寻常处之,此章给之,持平吴铉胄,特施刊版之典。仍曰,中官今始持入,亦过甚矣。命书之曰,公事命入之际,吴铉胄之章,分二以奏,幺麽小竖,何心挟杂?中官金时辉,今日内令该府放逐其乡。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提调郑弘淳,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许礈以次进伏讫。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曰,午间圣体,一样乎?上曰,此际稍胜矣。相福曰,八味元以日势之阴湿,明当制入,而生鳆既命,置之,稚鳆代入,何如?礈曰,稚鳆,好矣。上曰,置之。仍命坐直承旨及儒臣持《贞观政要》入侍。出榻教相福、弘淳、礈先退,左副承旨李汉丰,校理李得福进伏,汉丰曰,有儒臣入侍之命,而修撰洪龙汉,昼仕出去矣。上曰,下番必趁门限入来,来即入侍事,都承旨出去,分付。乐仁先退,上曰,儒臣读《政要》。得福读九板,上曰,承旨读之。汉丰读三板,上曰,注书读之。贱臣万轼读五板,上曰,上番翰林读之。德师读三板,上曰,下番翰林读之。岳柱读四板,汉丰曰,下番玉堂入来矣。上曰,进前。修撰洪龙汉进伏,上曰,读之。龙汉读至贞观中,告讦百官,上曰,更读之。仍曰,古犹今矣,兴叹不已。仍命书之曰,人君学问,岂比匹庶?善者,师之,不善者,斥之。昔汉先主戒后主曰,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此,万古帝王之格言也,故紫阳朱夫子,载于《小学嘉言》篇。予虽气益衰心益薾,卧召儒臣令读古文,其文,伊何?即《贞观政要》也。古人云,非尧、舜,不陈于君。噫,彼汉、唐,何比三代,而然古人云,善可法恶可戒。且云善恶皆吾师,须观汉、唐,然莫云借仁借义,言则善也,唐太宗为唐中主,问其治本,即一部《贞观政要》,暮年令读,不无一助。噫,近日微忱憧憧,惟诵蓼莪而嘐嘐故。吁嗟,学士只宿其馆者,多日,今日乃召之,令读至杜谗邪其中,有一太宗之言曰,告讦百官,细无可采。噫,告讦百官,太宗犹为,此于百官,其虽若此,君能辨真伪,自可妥帖,今之倾轧,亦岂比此?顷者,党习忒甚之时,以大官为先,而君心固,谗莫售,故近者,次至重臣,六卿之中,免谗者,其几人,坐席未暖,朝将无人,可胜叹哉?其尤甚者,即家宰也。若问其本,此人随逐然后,吾心可济云,而其心可谓迂矣。正若其无沛公之言,日随其逐,予虽衰矣,四十年苦心若一,其岂无人?此辈,何敢遂其计?吁嗟,唐时不过宵小告讦,嗟彼今世,可谓酷矣。甚至于自亚铨斥八座,究厥其心,人孰不知?若此而国能国君能君臣能臣乎?其虽惫薾,闻此,不觉蹶然长吁。且因此心切恧然者,何则?太宗谓此人,只曰无识,而予则今世人,决非无识而然也。太宗且云,今后讦人小恶者,以谗人治之云,可谓得君之体。予则否德,虽治不悛,虽饬不遵,今年甚于昨年,今日亦甚于昨日。昔齐宣王,闻邹圣四境不治之问,顾左右而言他,其虽千载之下,令人愧笑。噫,朝廷四方之标准而若此,董子所云,正朝廷,正百官,正万民,何暇言也?究厥其由,即在一人,一人,其谁?即否德也。表端则影直,因予否德,既不能正心,其何能正朝廷?朝廷若此,亦何望正百官?百官亦若此,正万民,其何言哉?兴惟及此,自恧,亦歇后语也。颓卧之中,听其文自不耐,讲读未毕,先为呼写。吁嗟,海东臣子,感予此教,体予苦心。吾东,其庶几,吾东,其庶几也哉?书讫,又命龙汉读之。汉丰曰,入侍注书,以省记外人,门限将迫,使之替入,何如?上曰,依为之。贱臣先退,假注书李祖源替入,龙汉读讫,上曰,儒臣退去,奉审宣传官入侍。得福、龙汉先退,宣传官李邦城进伏,上曰,役事,今果毕乎?邦城曰,元役今毕,明日则衣莎种花而已,午前可毕,而京乡民,单来自愿者,亦多矣。上曰,然乎?命书之曰,今闻宣传官所奏,京乡民一二人来者,今日太多,其令该厅乡民,明日内给米,济州人愿炮者,其令禁卫营试放,而不愿炮者,亦令惠厅,明日内一体给米。又命书之曰,今番炮赏,一依丙戌年例为之,令兵曹前例书付两营,毕放后,依此施赏,贯三中者草记。又命书之曰,明日午前毕役云,近一朔赴役人,何可复集?明日皆令自敦义门入来,兴化门待令,皆到,政院只入正时,予当临建明门,劳问赐米,令各回其家,以此分付。又命书之曰,此时通津守令,岂可迟滞?方泰舆,明日即令回官。又命书之曰,虽已下教,静而思之,吴铉胄其章,一世公共之论六字,甚于金若行辈。噫,金若行等,不过一二人骇然,至于学儒,岂特甚于一节?尤涉无状。今者铉胄,敢称一世,末以为公共之论,放恣无状,莫此为甚。噫,铉胄,亦一朝鲜臣子也,而渠之持正通,可云滥也,则何敢追从标榜,称以公共?此则海东宵小也。处分,岂乎至此,而今予之意在焉,今者处分,岂不愈于窜逐旋放乎?然其人已故,通清人,虽不云持正通,即为汰正gg汰去g,以示予之严好恶之意。汉丰读尹养厚

3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李汉丰坐直。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郑弘淳,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内局,同为入侍。

○备忘记。今番慕华馆试官,三军门大将随驾,摠府宣传官,皆一郞厅,入侍,洗马台,摠戎使、龙虎大将、摠府宣传官、次郞厅试官。

○备忘记。一依濬川试射时例,当戎服,随驾人及试官,皆着青戎衣,只佩剑,留营留阵,置之。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传于李在简曰,礼曹郞厅,肃拜后留待。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殿座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具㢞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在简曰,礼曹郞厅及摘奸宣传官,入侍。

○吏批,口传政事,以洪检为右通礼。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右通礼洪检在外云,当此殿座之时,通礼不可不备员。右通礼洪检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敬玉为右通礼。

○李在简,以待讲院言启曰,本院兼辅德李敬玉入直矣,移拜右通礼出去,兼辅德、兼弼善、兼文学俱未差,弼善金铉秀,文学尹锡烈在外,上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仰启。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病,参议赵重晦传旨未下,左副承旨李汉丰进。以南鹤宗为司谏,李世奭为持平,洪缵海为修撰,柳善养为辅德,朴志源为兼辅德,李致中为兼弼善,金基大为兼文学,赵宗铉为兼司书,郑弘淳为军器提调,尹锡烈为西学教授,李得一为中学教授,李基任为兵曹佐郞,金乐材为内资主簿,柳凝之为北部都事,权𫀤为典籍,李福徽为典籍,姜锡龟为典籍,金宪行为崇陵参奉,赵重明为献纳,成德雨为内资奉事,宋鼎休为掌苑奉事。行副护军具善复今加资宪,行副护军赵𡷗、金相玉今加嘉善,以两陵沙汰处补土时,堂上及都厅加资事,承传。行副护军卞兴瑞今加正宪,行副护军徐克悌今加资宪,行副护军许圭今加嘉善,前县监金道鼎今加通政,两陵沙汰处补土时,别看役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汉丰进。副司直徐命善、李命植。同知单权时大,训炼参军单金益重,奉事单车万轮。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次对,同为入侍。

○又以下教曰,堂上,并入来后诣阁,入正时。

○又以下教曰,通礼亦称在外,洪检,令该府处之。

○又以下教曰,申饬之下,诸承传色,一不待令,越俸一等。

○又以下教曰,洪检,今番试射颁赏后,勘律。

○李在简,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bb曰b,禁将以下加资,今日政下批事,分付。

○又以下教曰,俄者赏格下教中,七人落漏,弓矢特给,一体许射。

○李圣圭,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济州人不愿炮者九名,各给米一斗之意,仰启。答曰,知道。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洪乐仁,假注书李万轼,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郑允协、庆绚、金光国、郑允说、柳光翼、徐命纬、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亦若何?上曰,其亦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差胜云矣。相福进汤剂,上进御讫,相福请诊,上许诊。方泰舆诊奏,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许礈、郑允协次次诊讫,所奏与泰舆同。相福曰,泰舆今当还官,故入诊矣。上曰,此前则周回为之矣。相福曰,提调郑弘淳,病不得入来矣。上曰,监煎之故,生病乎?相福曰,适然之病,岂是监煎之致乎?上曰,李昌寿,无故乎?领议政洪凤汉,次对入侍。对曰,既非都政时,则虽带铨任,可谓无故矣。上命乐仁书之曰,提调郑弘淳,许递,其代李昌寿除授。相福曰,夕间亦当进一贴矣。上曰,苦矣。相福曰,玉色似胜矣。继进一节,何以为之乎?上曰,前进八剂而得其效乎?相福曰,然矣。上曰,下询诸医,决定,可也,方泰舆勿托以外任,先奏之。凤汉曰,泰舆之不欲言药院事,正若领府事,不预庙堂事也。泰舆曰,肾沥汤,虽非一向多进之剂,而今番所进,似不足责效,加进一剂,为宜矣。礈、以楷、允协、绚、光国、允说、光翼、命纬、长周所达,皆与泰舆同。凤汉曰,四贴排日,至于晦日则好矣。上曰,肾沥汤一剂,明日更煎以入。出榻教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左议政金阳泽,右议政金尚喆,行司直申晦,行吏曹判书李昌寿,行户曹判书赵云逵,行副护军李章吾,行副司直郑存谦、赵曮,校理李得福,左副承旨李汉丰,假注书李祖源,事变假注书金景行,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bb伏b讫。凤汉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阳泽曰,痰候,何如?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都提调金相福进伏问候,上曰,亦一样矣。上命书之曰,虽已下教,静而思之,吴铉胄其章,一世共公之论六字,有甚于金若行辈。噫,金若行等,不过一二人骇怪,至于学儒,岂特深于一节?尤涉无状。今者吴铉胄,敢称一世,末以为共公之论,放恣无状,莫此为甚。噫,铉胄,亦一朝鲜臣子也,而渠之持正通,可云滥也,则何敢追从标榜,称以共公?此则海东宵小也。处分岂乎至此,而今予之意,在焉,今者处分,岂不愈于窜逐旋放乎?然其人已故,通清人,虽不云持正通,即汰去,以示予严好恶之意。又命书之曰,以耆社臣,饬已行,前判义禁尹凤五叙用。凤汉曰,义州府尹徐命善,情势难强,必欲一递,东莱府使李命植,病状甚危,有难察任,边上重地,瘝旷可闷。并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义州府尹徐命善,东莱府使李命植许递。出榻教上命书之曰,判尹沈锈,京非剧务,岂可久旷?况兼濬川而尚未谢命,其涉过矣。今闻左揆所奏,以北伯事,其欲撕捱云,其章给之,予意在焉,则分义事体,焉敢若此?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凤汉曰,翰圈人洪乐恒、李显模、宋焕喆以召试时不为进参,至有拔去翰圈,勿拟春坊之命,而或本是在外,或觐亲在外,则其时未即待令,事势固然,宜有分拣之道矣。上曰,今闻所奏,处分过矣,特寝其命。昌寿曰,健元陵令宋载渊,顷日礼郞摘奸时入直,而其后移拜司宰佥正,不入于陵官汰去中,盖汰去与罢职,有异,在本职则施之,移他职则不施,是乃前例也。今载渊,既移他职,汰去一款,似当有参酌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既参摘奸,则自当汰去,何论职之某也?凤汉曰,湾尹、莱伯俱有可合人矣。上曰,谁也?凤汉曰,莱伯,具庠甚好矣。上曰,果好矣。予欲为方伯而无窠,未及其人,静而不挠矣。凤汉曰,湾尹,则赵𪰱甚好矣,此人,有固执而胜于乃兄矣。上曰,然乎?云逵曰,臣以缮工外监事,有所仰达矣。缮工监所管外监,近因贡人之不实,木物之绝贵,为弊日甚。每当国役,辄致生事,若不趁今变通,则将有涣散难保之虑,大抵外监,自前多弊,去而益甚。往在己巳,缮工提调徐宗伋,户曹判书朴文秀陈达于筵席,以外监作为外都雇,募得京江勤实人,差应国用木物矣。乙亥年奉朝贺李喆辅为户判时,以外都雇名色不正,事体苟艰,终非永久之道,本贡人及外都雇中人,另择其可合者,通同复设,使之差应之意,更为陈白蒙允,于今十五年之间,使外监担当差应,而所谓外监旧募者,不能支堪,转买于新募人,自丁丑至癸未,已五易主矣。惠厅之一年元贡米二千二百馀石,本曹年年别贸之钱,小不下四五千两,今以米钱合而计之,则一年所给,殆过一万三四千两之多,以此贸木进排,岂有不足之理,而即今贡人辈,俱是贫残不实之类,以其一年所受,不能当一年进排。又从以出债于诸军门及私家公私gg公家g新旧之债,今为四万二千馀两,渠辈如无犯手消融之弊,则其所负之债,岂若是伙然乎?如不及今变通,而此后国用木物,专责于此辈,则未知来头所费,非但至于无限之境,时急国役,亦无及时举行之路,此系目下切急之痼弊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凤汉曰,外都雇,非颠扑不破之好道理,而灵城君之以此变通者,亦救急之要道,其后又为复贡,未知其意,而即今外监,则积弊转甚,势将更为变通,而节目之间,必十分商量,然后可以永久有效矣。云逵曰,臣意与大臣所达,无异同矣。元贡之米,别贸之钱,足可当一年国用木物,依大臣所达,革罢外监,募得勤实人,作为外都雇,差应木物,外监贡米,本曹以元米推来,并与别贸之价,而留置于本曹,随田随贸,使本曹郞厅句管该监本色郞厅,一体照管,亦定算员二人,次知文书,则可防中官尾闾之泄,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公私债,何以为之乎?云逵曰,外监,虽已革罢,本曹留在军门债物,俱是公货,所当征出,而所谓新募者,渠皆贫残之类,势难一时督捧,何以为之乎?此亦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凤汉曰,本贡既罢,贡价属于户曹,则势将自户曹次次略略还报矣。上曰,岂可递当贡人之债乎?倂荡涤。凤汉曰,圣教诚然,而私债则固当置之,至于公债则各军门许多重货,皆入其中,此若专失,各营事势,亦可闷。虽不以报债为名,同是公货,户曹军门,互相推移,未为不可,计其目下都数,特为停殖,限十年或十五年,自户曹每年定数移送各军门,事面极似有据矣。云逵曰,贡人之所负债,虽曰公货,自本曹担当还报,事面,如何,而大臣既以从便拮据,限年报之意,仰达。本曹不得不依此举行,而臣意则问于该军门,并计当初卖买之本价给债之元数,每年分排多少,次次还报,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本所请罢外监,为都雇一节,姑未承明白下教,至于遗在,则本贡若罢,有难一时征出于旧贡人,姑为别录,前头区处之外,似无他道矣。上曰,事势如此,何嫌刻印销印?依前都雇为之。本曹留在者,外监既革,此正毛将焉附,而噫,王者视民,京外,一也。以前后观之,由于无恒心,而然为贡人时若此,今则若龟背刮毛,何以辨偿,亦何以支撑?此将数万两之物,使十馀人眼视为乞者,亦若关西安州人,莫云十馀人,张三得于李四,李四得于张三,流来之弊,bb可b胜言?所谓留在,特为荡涤,以示予同视京乡之意,而虽若此,曾前复外监,其本在何?噫,无恒产之人,其见一时利,昨投其监,今作乞人,使朝令颠倒,国财浪耗,可胜言哉?此后,不无百计图谋,以请为堂者,亦不无牵于颜私特许之弊,都雇尚今遵行,其后所负,亦岂有之?其敢生心,请复外监者,该曹据例以禀,刑推定配。该曹其若非特不禀,反从其请者,令备局入启重绳。云逵曰,大臣以为,役价米出给缮工然后,本监可以成样云,此诚是矣。其中烦琐者,臣不敢一一敢达,而外监(外监))革罢,则该监,将不成样,役价米亦不可不出给。且此是大变通,以今日举条作为节目,禀议庙堂,踏印誊置,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建明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上命书之曰,承旨朴弼逵,受命往视,多焉,特赐虎皮一令。又命书之曰,左通礼徐有宁,令该府处之。又命书之曰,今闻当初所给米石中,馀数犹多云,此是异于渠辈口吻中物,今日十石,甚零星,所馀中二十石,一体待令,合而分给。又命书之曰,济州人,禁卫营添射放时,今闻愿射三人,愿炮者四人云,炮赏,依昨日下教举行,于射,闲良三中者,草记,其馀三中,半熟马帖,二中,儿马帖草记后,使政院分付该寺,皆令当日代布题给,一中人,自本营弓子施赏后,草记。又命书之曰,今番都厅看役、领役部将皆令许射。又命书之曰,噫,身虽在此,心悬莺峯,未满二十日,讫工而来,何以致此五百名募军?初则茫然。呜呼,昔年深仁惠泽,浃民肌髓,故自来之民,至于四万三千馀人之多,此等重役,不日而成,思之及此,今者呼写,不觉涕沾。躬临此门,募军回来者,岂可逾日?劳问赐米,军犹若此,况监董之人乎?其于赏典,亦岂逾日?其皆知之,何待书启?禁卫大将具善复,曾于蜂岘,已效劳,今者此役,岂比于此?其诚可嘉,特为加资。礼判,其虽往来,终始勤劳于帐殿外,廏马一匹面给,都厅赵𡷗、金相玉,看役卞兴瑞、许圭并加资,而至于卞兴瑞,效劳国役,几次,年亦六十,此后善地佥使,待窠调用。徐克悌,追后下教,今闻随大将,自初看役云,与前县监金道鼎,一体加资。至于徐克悌,则东莱武士与方应文二人,今只此人,难以军门调用,为本厅军官。噫,此人,岂可久为流落本乡?况年过六十,分付诸军门,虽久勤而为边将,递来后,仍付军门事,着实捧承传于诸军门,领役部将十人,单子启下后,并边将除授。金宇彬,蜂岘与此处两巡,效劳,此二人,令该曹先为调用。凡边将承传者,名虽美也,反不如铨官之所知。呜呼,近八此教,古岂有之?此后勿论散政、都政,次次待窠调用事,另饬铨曹。募军今将召见,而昨日下教中一二人赴役者,该厅赐米,皆令当日举行草记,一二僧军,虽云皆付南、北汉僧统,本是浮云之类,而客浮云遗漏,不无其弊。若有一二遗漏者,当该摠摄,当重棍,预为申饬乡民,各其邑赐米,随其远近,令到日不逾日,即为举行后状闻事,分付诸道臣。噫,高阳民,即地方民,在于咫尺,减租等节,亦即举行状闻事,申饬畿营。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上命书之曰,文臣之慢蹇,莫若近行。为玉堂者,不遵定式,争番阙直,为耳目则顾瞻左右,便身为计。虽今之痼弊,甚至于朝在京而夕称在乡,已万万寒心。通礼,虽曰三品正职,不过该司一郞官,昔年见之,沈最良其犹白首此任,自古其有不美之习,此等之人,其若准朔,乃为陞资,甚至于二十八九朔作窠之事。予幼时,心常非之,故顷年洪相直之父,下教准朔名官,必也塡差。申饬之后,不过该郞,而多般称托,一日之内,或两递,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若不严惩,君何以用臣?洪检之在外,予闻苦矣。年少徐有宁之前期下教,不即待令,特为并施制书有违之律,例有欲敕,虽悬注功议踏下之事,昨于尹心宰踏下承旨,意或不察以禀,故下教而不觉自笑。今者两人私律勘处,不敢措辞以禀,直本律举行事,分付该府。此亦适中其愿,岂可中其愿而弛其饬乎?今日纪纲,可谓末若之何矣?又命书之曰,今者巨役,其本在何?陵官之慢忽,岂守护军之辜,岂特在处赴役?内外诸沙补莎本役之外,效劳其多,两陵守护军,既减结钱,而其于二陵守护军,同在一局之内,而无酬劳之事,亦结钱减军事,分付该厅。具庠曰,日前传教,有翰林召试人过限者,令该府处之之命矣,闵鼎烈、赵英镇、金东渊,今已过限,而尚不上来,故敢达矣。上曰,何故也?庠曰,闵鼎烈在自如任所,赵英镇则下往其父蔚山任所,金东渊则以其亲病,不得上来云矣。上曰,金东渊,置之,其馀拿处,而罗将则勿为下送,待上来举行。李在简曰,左通礼徐有宁,屡度催促,终不入来,莫重殿座,以致假通礼替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令该府处之。上曰,今番试射时,宗宰,置之,时、原任大臣,依例入侍。出榻教礼曹判书具允明曰,今番役事时,朝家所给钱布,尽为用下,米则六百二十石内,百石初不持去,而今已毕役,前头或有补沙之役,则取而用之,为好,今此所馀百石,仍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役军赐米罢后,上即还御。

○己丑三月二十八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礼曹佐郞、摘奸宣传官入侍时,礼曹佐郞李九成,宣传官李邦城,右承旨李在简,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之曰,顷者心甚讶之,今闻承宣所奏,丰德、骊州传香,先后倒错,因其仪轨而然,甚至于光陵之下云。此分明误错,其丈更书,妆䌙粘封,书以旧丈,同置藏中,而礼房看检举行。上曰,摘奸宣传官,入侍。出榻教上命书之曰,莫重下教遗漏,申饬之下,不为待令,当该承传色中官申德龙,为先从重推考。又命书之曰,顷者翰圈命拔人李显模、洪乐仁、宋焕喆,因大臣所奏,其命既寝,今番追召试,皆令庭试,亦令翰苑,催促上来。又命书之曰,南道摘奸礼郞书启,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以此推之,东道摘奸郞之执頉,莫知几何,初则其岂若此之甚耶?只命东南道,何可泯默?礼曹入直郞睦善恒,命诣禧、孝陵,恭、顺陵,丰德两陵沙汰处与松根,更为详细摘奸以来。骊州两陵,亦命礼郞柳焵,沙汰松根摘奸以来。睦善恒,亲承下教,待城门开,其令进诣。柳焵亦令明朝下直,内局同为入侍,听传教。又命书之曰,木根摘奸,行之久矣,故今番兼命。古人云,金可以通神。虽然,莫重之处,岂敢售此计?以今番行赂观之,呜呼,暮年不可不审,故更令礼郞摘奸,今览书启,其所放恣无形,一何至此?以渠等所奏闻之,着草鞋,详细摘奸云,一二不察,庶可阔略,几十株狼藉,其何不知?推此观之,行赂非吏隶,即其郞也。渠虽无状,欲数贯钱,欺君若此乎?此不过为吏隶符同欺隐者,而既已现捉之后,奚比于奸吏偸国谷?其中蒙然不察者,松木一二株执頉处,当从株数越俸,新官勿论,直长金相迪,参奉任璛,并越俸一等。参奉林重远、朴左源,四株之多,而一人行赂,既已先汰,林重远一体汰去。令申涵,参奉闵百全放恣无状,可胜言哉?其所新斫,至于四十九之多,何不满五十?噫,其思昨春,尤焉敢此举?若此而岂不行赂?其犯者,虽施盗陵木律,渠何敢辞也?见此而曰,以无頉之礼郞,其持心叵测,无异陵官,曾览御史条目,偸窃国谷,送赂京中,予则曰,阿大夫与常誉者,虽复生于今,帽带之人,岂有是事云?今见于此陵松,较重于国谷,陵官,即偸窃国谷者,礼郞,即送赂受食者,闻甚寒心,思亦陋矣,亦曾前此摘奸时所未闻者,不可寻常处之。所犯申涵,海南县定配,闵百全,南海县定配,受嘱不奏赵德亮,锺城府定配。人君政事,惩劝而已,此亦举直错枉gg措枉g之意也。面敕之下,竭心摘奸,其心可嘉。以此推之,百里何有?况海岛文臣,若是勤实,尤可尚矣。李九成特除守令,愍怀墓执頉,其亦四十二株,此人虽与陵官有异,铨官亦不检拟,已有陵官升叙之命,则焉敢若此?此处若此,况大处乎?然不无差等,守卫官李昌宇,特配鸿山,金光晖,特配林川。噫,以此观之,岂特汉帝应列宿宰百里之言耶?初仕慎择,益验于此也。明日政官牌招,开政择差,其令入侍受付标。又命书之曰,因今番巨役,追思濬川时,令宣传官摘奸川渠,除诸桥、水标桥,昨年高筑者而三尺沈土云。今春其若加涤,岂至乎此?且五间水门,亦不能开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濬川堂上,今堂新授,前堂从重推考。都厅、郞厅事,当令该曹决棍,而大祭不远,今番参酌,来月望前,摘奸若前,当一并棍汰,以此严饬。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坐直。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金光国式暇。同副承旨具庠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景行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贞熹王后忌辰正日。

○药房都提调臣金相福,提调臣李昌寿,副提调臣洪乐仁启曰,昨日临门,向晚还内,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圣圭,以汉城府言启曰,判尹沈锈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庠曰,礼曹郞厅入来,则使之待令,帐前入侍。

○传于李汉丰曰,禁将具善复,帐前入侍。

○传于李圣圭曰,宣传官一员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备忘记。募军犹问,况子来两营乡军乎?且其中,有耽罗人,毕试后,当座金商门内施赏,应受赏者,待令于建明门,待令后,只入正时,今亦以时服入侍。

○洪乐仁启曰,殿座事,命下矣。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金光国以式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待下教入侍。

○又以下教曰,东都进去礼郞,几至五六日,而尚无消息,入来与否,问于礼曹,礼房承旨往议政府,实差则当来,而预差亦来待乎?知来,领相,礼毕后与右相,同为入来事,承旨传之。

○又以下教曰,礼房往见议政府后,仍驰诣奉审,进排官摘奸以来。

○又以下教曰,大祝受誓戒则已参乎?知入。

○备忘记。昔人人能孝也,邻里咸服,昔唐董生,其孝,畜物犹知,而因予浅孝,追慕象设,为寝郞者,恣意食松钱弥缝。今番夏禴,心在丹门,而其进者,誓戒只一人,三人其谁代请,而享色郞厅,视若寻常,今于肄仪,只亦一人,今者文臣,其虽骄慢,若惟近八其君,岂敢若此?且通礼下教,若何则亦岂至此?以虽儒臣犹可为,既誓戒春坊,何敢代之?称頉大祝,溺职吏郞,将下教,而朴志源、洪景颜、洪秀辅、赵宗铉为大祝,献官更为领率,登轩架,置之,更为肄仪于政府后,入侍。

○备忘记。噫,今日,其曰,有国之君乎?予则曰,只有臣之国,只有一大祝,而苟且肄仪,苟且誓戒,是谁之过?即一人,其若有诚,岂有至此?只自叹冥然,自叹冥然。对案,何食乎哉?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下教后,虽一人,若有阙者,当下教矣。

○又以下教曰,禁、御两营,几何为之?勿为催促知入。

○又以下教曰,只颁赏,入侍,置之。

○又以下教曰,禁、御两营毕试入来时,单子依本营颁赏例悬注,赏物亦为待令。

○又以下教曰,承旨,即为驰往政府,肄仪与齐会与否,知来以奏。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见下政院传教,有入侍置之之命矣。朝者本院之批,有待下教入侍之命,而尚未承下教,当此汤剂再进之时,日已过午,不胜忧闷,敢此求对,即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既至三剂,若飮冷水,气盖薾然,予今觉,予志定,其何自叹度日?欲休而飮建功,下教日入侍。

○药房口传再启曰,伏承批旨,有下教日入侍之教,臣等不胜闷迫之至。今此汤剂,分排继进之意,既已禀定,而未满三剂,遽下此教,入侍尤不容小缓,即许引对,千万伏望,惶恐敢启。答曰,气益衰,心益坠,诚益渴而大剂如飮冷水,中则止。古人既云,料深而止,亦一道也。集庆堂中,如丹门外,其欲静过,正日馀汤,灌于净洁处,待下教入侍,宜矣。

○药房口传三启曰,连伏奉批旨,未蒙入侍之命,区区下情,转益焦迫,莫重汤剂,既定数日之后,中止,虽有此下教,而末由奉承,玆敢诣阁求对,暂许入侍,千万恳祷,惶恐敢启。答曰,昔之诸葛草堂诗,大梦谁先觉云,今予暮年大梦觉云。噫,大祝不备为肄仪,三百年初闻。于秋享,若徽宁殿一大祝,将读祝,寔予不孝。近者气益衰,此乃其征,静而谢过,静而欲摄。此等陈根,何益,岂云磁石?予心,轻若浮云。

○又以口传下教曰,帐殿入侍。

○备忘记。噫,其君虽浅孝,臣何敢若此?况大祝二人,于渠代尽则若此,渠之家庙,亦称頉乎?二人,尤为寒心。令宗簿提调谱略体重,加现录,为先即为付签。

○备忘记。尤为骇然。虽下教,岂可止此?与诸人限十年侍从案爻周,噫,此命,其亦予衰而然矣。已誓戒,大祝改差,其涉昏暗。当该吏郞,亦施刊版之典。

○备忘记。视若寻常,袖手傍观,二郞一也。一体施以刊版之典,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举行。

○李在简启曰,领议政洪凤汉,依下教肄仪更为设行后,来待矣。

○具庠启曰,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金尚喆依下教来待矣。

○吏批,口传政事,以李思祚、李益烍为吏曹佐郞。

○传于李汉丰曰,政官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进,参议赵重晦传旨未下,同副承旨具庠进。以赵荣顺为大司宪,郑恒龄为执义,李显祚为司谏,宋霮为持平,李祉承为持平,尹锡烈为献纳,李寿勋为左通礼,吴载徽为工曹佐郞,林鼎远为正言。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入直进,承旨具庠进。无政事。

○有政。吏批,判书李昌寿进,参判李潭进,参议赵重晦传旨未下,承旨具庠进。以洪相宜为司宰佥正,洪周万为典籍,洪大显为宣陵直长,尹达东为翼陵参奉,洪纯辅为万宁殿参奉,洪相格为献陵参奉,徐迪修为章陵参奉,丁志元为翼陵别检,朴相鼎为昌陵参奉,李檍为愍怀墓守卫官,李命汉为愍怀墓守卫官,许溵为平陵察访。兼春秋单姜翰,西学训导单郑履玉,南学训导单赵梦濂。沈宗之为显陵令,具善复为汉城判尹,李殷济为顺康园守奉官,具宗谦为泰陵参奉,徐有纲为徽陵参奉,权楗为光陵参奉,郑华淳为明陵参奉,李龟运为懿陵参奉,柳偁为惠陵参奉,韩德厚为惠陵别检,权偀为崇陵别检,权汉纬为穆陵别检,任瑗为汉城主簿,金宅东为引仪。

○兵批,判书郑弘淳病,参判赵荣进病,参议朴道源病,参知李普观入直进,承旨具庠进。无政事。

○洪乐仁,以吏曹言启曰,来月初一日,行宗庙朔祭及徽宁殿朔祭,雩祀坛祭,诸执事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依例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批,兵曹口传政事,行副司直沈锈、韩光会,护军金道鼎,副司果李致中,副司果朴志源、具㢞、徐有良、申景濬、尹勉升、李镇复、李寿勋、李命勋。

○李在简,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弼善李致中,兼司书赵宗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申涵全罗道海南县定配,闵百全庆尚道南海县定配,赵德亮咸镜道锺城府定配,李昌宇忠清道鸿山县定配,金光晖林川郡定配,而右罪人等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待城门开,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备边司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肄仪时,大祝沈观之、李命勋、朴取源屡度催促,一向推诿,终不进参,以致肄仪之过时未行,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并拿问严处,何如?答曰,已下教矣。

○具庠,以宗簿寺言启曰,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李命勋、李镇复加现录,为先即为付签事,命下矣。依下教李命勋、李镇复加现录付签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既下教,李镇复付签,当日即为拔之。

○具庠,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莺峯补土所自愿军中,京民七十名,乡民十六名,各米三升已为分给,而其馀乡民一百十一名则依此分给事,行关诸道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参奉赵荣建临陂县定配,礼曹前正郞桂德新堤川县定配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汉丰,以义禁府言启曰,右通礼洪检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洪检,时在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丑三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金商门内。亲临颁赏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乐仁,左承旨李圣圭,右承旨李在简,左副承旨李汉丰,右副承旨金光国,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万轼、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侍立讫。药房都提调金相福进前问候,仍请进药,上苦止之,三相又缕缕请进,移时后,进飮。上命书之曰,俗称武宗,今者武宗,李章吾、具善复也。具善复昨已赏加,今日政,当备拟,而况训炼大将李章吾,将望在先,今何遗乎?特除秋判。凤汉曰,今因言端,敢此陈之,宗社再安,实是绫城府院君具宏及其子绫丰府院君仁墍之力也。赫世勋阀,为世所推,今其子孙,非不贵显,而以其宗家言之,则官享之绝,久矣。自朝家宜推嫡生孙录用之典,而僚相之议,亦如此矣。上曰,右相之意,亦然乎?依为之。仍命绫城府院君奉祀孙录用。出榻教礼曹佐郞姜翰,使之进前读书启讫,仍命书之曰,今览东都看审,礼郞书启,陵官,虽无形,用赂䌤缝gg弥缝g礼郞,其若严国法之心,焉敢欺君?尤无既状者,桂德新之忘君恩也。昨有定例,二株见捉,令宋载德,参奉李邦贤,参奉权栒,三株,令沈澥,二株,越俸二等,三株,越俸三等,四株,令洪鼎猷,别检李锡济,五株,别检崔钰,六株,守卫官赵义逵,参奉洪景厚,别检朴镇宇,参奉兪彦锑,参奉兪汉敬,八株,参奉金履温一并汰去。参奉赵荣建,比诸献陵,其虽五分之二,世间岂有若献陵陵官之偸斫者乎?临陂县定配,礼郞桂德新堤川县定配,皆令今日政举行,礼郞书启,极为详备,姜翰亦令铨曹右职调用。上曰,秋判韩光会,判尹沈锈许递。出榻教吏曹判书李昌寿所启,左通礼徐有宁有就理后,有制书有违私律施行之命,而以未及勘处之故,尚带本职,而动驾不远,通礼不可不备员,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乞递差。领议政洪凤汉所启,从前亲临试射放时,试记,间或差误,至于分所则大甚,此皆差备官等幻弄之致,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今番则各别惕念,俾无如前之弊事,先为严敕于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三军门役军排立,颁木gg颁示g罢后,命还御。

○己丑三月二十九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政官入侍时,行吏曹判书李昌寿,吏曹参判李潭,同副承旨具庠,假注书李祖源,记事官李德师、兪岳柱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之曰,噫,予之耳目,皆聋瞽,故若今可骇之事,其谁听也,其谁言也?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此习不饬,将至于君不君国不国,故今朝下教,更而思之,此无于法之法也。虽非荆棘,噫,白首暮年,裕昆之道,岂创无前之法?既示予意,特寝元在外之侍从臣书奏下教。噫,此虽寝也,饬可已也。今问两司,李性源外,十台皆在外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执义李堉,持平安圣彬、李世奭,司谏南鹤宗,献纳赵重明,正言朴师仑虽施既寝之教,无一毫惜也。若此而虽逐日开政,非徒铨官之诚难备拟,大损国体,可胜言哉?一并先递差后拿处,待下教捧供。都宪以奉亲之人,虽在近畿,势难强迫,一体许递。守令未署经者,尚有二人,其中亦有设赈处,今日政,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又命书之曰,当该入侍中官,不为近侍,伏于承旨之后,已涉骇然,而一听下教之后,莫知去处,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曾以昏劣申饬,则何敢若此乎?承传中官金兴濂,特施不叙之典,两铨,持政望入侍,受点后,先为退出。上命书之曰,凡事,怠慢莫甚,故礼房,虽已摘奸,依近例令中官更为摘奸。因此若干官摘奸,今日朔祭进排官,工曹佐郞李性玉,阙点祭官,申饬之下,焉敢若此?特施不叙之典。南学、西学并皆阙点云,名官有此可骇,故此背,其亦慢忽,南学训导全佑大,西学训导金汉宗一并汰去,其勿复拟,惩后慢蹇事,分付该曹,今番处分,陵官其皆准期不叙事,亦为分付铨曹。又命书之曰,今日大祝下问之时,受誓戒赵宗铉进去,肄仪李镇复进去云,以此推之,誓戒、肄仪皆一人进去,故此三百年所无之事也。有下教有处分,于今详闻,于誓戒赵宗铉、李镇复、沈观之、李命勋四人进参,果是,而因赵宗铉之为春坊,朴取源差代之后,取源与沈观之,推诿不进,只李镇复进参,故献官分付,以尹师国、李寿勋、兪恒柱塡充,行肄仪云,朴取源、沈观之、李命勋之举措,其虽无状,于誓戒、肄仪俱皆备员。今朝下教,大异本事,闻此后,心虽少弛,春坊、玉堂其不塡差,即是谬例,若然则玉堂、春坊胜于大享乎?其涉非也。因赵宗铉之为春坊已誓戒者,公然拔读,誓文之意,焉在?不读誓文者,临时充差,以此招闹,乃至于此。二郞处分,三大祝下教,固宜,而因此李镇复,混被付签加现录,初闻,予谓含恩,其岂若是不教子云尔?今则其父子,自归无过,既知之后,虽一刻,不为分拣,李镇复付签,即为勿施。此亦此辈之习,可惩之一端,此后,以此不为惩戒,岂海东臣子?其复誓戒后,无端称頉者,该曹草记限五年,虽各司微官,勿为检拟,虽系(以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