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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祖孙同讲大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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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祖孙同讲大学文
作者:李昑

予年十三学校学,十九读大学,而小学时阙中,即故师傅郭始徴;读《大学》时在私邸,即故师傅李显益,皆修束修之礼,岂特此也?

予年二十八,明伦堂入学,即此书也。大抵《大学》孔氏之遗书,即初学入徳门也。经一章即三纲八目具载,传十章即三纲八目觧释者,而此谓知之至也。大文下格物致知今亡矣,旋有子朱子补亡章,若无此文,格物致知之义,孰能知也?子朱子功于是著矣。

噫!十九讲此,廾八亦讲,而其后诸书皆讲,无他,庸学诵焉。噫!冥然到今,年今八十三,令冲子听政也。为宗国命法讲,祖孙讲孔氏遗书,于古于今,其岂再㢤。讲毕静卧,诵紫阳补亡章,心何抑乎。

鸣呼!一隅朝鲜,祖孙相依,今日兴怀,其若不谕,更待何时?兴惟及此,为三百年宗国,其何睡也,亦何食也?特𠮥领监事、旧编次人及今日入侍特进官,旧编次三字,予意深焉。何以谓旧?初则付诸赠冡吴光运,其后继编人多,今𠮥重臣,亦其中一也。

呜呼!奉览昔御制赐𠩤州牧使沈廷辅诗,何敢述作?仍以谢诗,其何编次?其后《警世问答》,不过一书,不系于编次中。今者称旧特𠮥,意盖深也。

呜呼!八十三与冲子讲,既兴怀,无其文,何以表予意?名曰祖孙同讲大学文,令冲子同讲。先师既云予文何关焉,而一则于今日祖孙相勉之意,一则升高必自卑,行远必自迩之义也夫。嗟乎!紫阳于小学既师道自𠁅,于大学亦用工,斯文之功大矣。噫!读论语若拜杏坛,若亲听乎?

圣训,而书自我自,曷胜恧焉?于今《小》、《大学》,亦若拜朱夫子学大贤训亦若此,曷胜慨然,曷胜慨然?今日𫠦讲补亡章云,一朝豁然贯通,而既无贯通之效,亦云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此格致中宗旨,而噫,祖与孙,其果有工,亦有其效,兴惟及此,慷慨二字,亦歇后语也。抱此心,何逾今日?特𠮥著述,意盖此也。我先师此章,可见心得之效,予自焉,自恧自慨,冲子年幼,心若何心若何?能至贯通之境,然后可见无不明之效矣。惟及此,曷胜慨然,曷胜慨然?呜呼!

士幼而学,壮而行;无此工,无此效。朱夫子所谓予何此,予𫠦以不可逾,此日者也。问其本,即格物之工亦知之事子。朱子《小学》题辞末章岂不云乎?此正非我言耄,惟圣之谟。予则不学凉徳已无可言。嗟㢤!小子今当听政,宗国兴替惟在于尔其若泛忽宗国何吾民何祖若是昧然予何望其孙而今者此文意则深也。嗟㢤!冲子于格物必也!其诚于致知心也。其诚一朝豁然贯通,以至于无不到无不明之境!子朱子此章可以见于今日于海东三百年宗可有光于百世。诚若此,予当主鬯有庆之意,拜奏降三百年宗国固如泰山,安如磐石,岂特予𦍒寔尔孝矣。焉敢忽也?焉敢忽欤?其须勉旃!其须勉旃!大官重既入侍下端命书校正诸臣云尔予即阼五十二年八十三岁与冲子讲大学书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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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校正诸臣

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

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领议政兼领经筵弘文馆春秋馆观象监事世孙师金尚喆

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行判中枢府事申晦

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行判中枢府事李溵

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左议政兼领经筵事监春秋馆世孙傅李思观

崇政大夫议政府左参赞蔡济恭

资宪大夫礼曹判书兼五卫都摠管徐命善

嘉义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艺文馆直提学尚瑞院正徐有邻

嘉善大夫兵曹参判尹光绍

通政大夫承政院右承旨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李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