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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说海 (四库全书本)/卷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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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四 古今说海 卷三十五 卷三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古今说海卷三十五
  明 陆楫 编
  说渊十五别传十五
  李林甫外传阙名
  唐右丞相李公林甫年二十尚未读书在东都好游猎打球驰逐鹰狗每于城下槐坛下骑驴击鞠略无休日既惫舍驴以两手返据地歇一日有道士甚丑陋见李公踞地徐言曰此有何乐郎君如此爱也李怒顾曰关足下何事道者去明日又复言之李公幼聪悟意其异人乃摄衣起谢道士曰郎君虽善此然忽有颠坠之苦则悔不可及李公请自此修谨不复为也道士笑曰与郎君后三日五更会于此曰诺及往道士已先至曰为约何后李乃谢之曰更三日复来李公夜半往良久道士至甚喜谈笑极洽且曰某行世间五百年见郎君一人已列仙籍合白日升天如不欲则二十年宰相重权在己郎君且归熟思之后三日五更复会于此李公回计之曰我是宗室少豪侠二十年宰相重权在已安可以白日升天易之乎已决矣及期往白道士嗟叹咄叱如不自持曰五百年始见一人可惜可惜李公悔欲复之道士曰不可也神明知矣与之叙别曰二十年宰相生杀㩲在已威振天下然慎勿行阴贼当为阴德广救拔人无枉杀人如此则三百年后白日上升矣官禄已至可便入京李公匍匐泣拜道士握手与别时李公堂叔为库部郎中在京遂诣叔父以其纵荡不甚纪录之颇惊曰汝何得至此曰某知向前之过今故候觐请改节读书愿受鞭棰库部甚异之亦未令就学每有宾客遣监杯盘之饰无不修洁或谓曰汝为吾著某事虽雪深没踝亦不去也库部益亲怜之言于班行知者甚众自后以荫叙累官至赞善大夫不十年遂为相矣权巧深密能伺上旨恩顾隆洽独当衡轴人情所畏非臣下矣数年后自固益切乃起大狱诛杀异已冤死相继都忘道士槐坛之言戒也时李公之门将有趋谒者必望之而步不敢乘马忽一日方午有人扣门吏惊候之见一道士甚枯瘦曰愿报相公阍者呵而逐之外吏又欲鞭缚送于府道士微笑而去明日日中复至门者乘间而白李公曰吾不记识汝试为通及道士入李公见之醒然而悟乃槐坛所睹也惭悸之极若无所措却思二十年之事今已至矣所承教戒曽不暂行中心如疾乃拜道士迎笑曰相公安否当时之请并不见从遣相公行阴德专枉杀人上天甚明谴谪可畏如何李公但搕额而已道士留宿李公尽除仆使处于中堂各居一榻道士唯少食茶果馀无所进至夜深李公曰昔奉教言尚有升天之挈今复遂否道士曰縁相公所行不合其道有所窜责又三百年也更六百年乃如约矣李公曰某人间之数将满既有罪谴后当如何道士曰莫要知否亦可一行李公降榻拜谢曰相公安神静虑万想俱遣几如枯株即可俱也良久李公曰某都无念虑矣乃下招曰可同往李公不觉便随道士去出大门及春明门到辄自开李公援道士衣而过渐行十数里李公素贵尤不善行困苦颇甚道士亦自知之曰莫思歇否乃相与坐于路隅逡巡以数节竹授李公曰可乘此至地方止慎不得开眼李公遂跨之腾空而上觉身泛大海但闻风水之声食顷止见大郭邑介士数百罗列城门道士至皆迎拜兼拜李公约一里到一府署又入门复有甲士升阶至大殿帐榻华侈李公困欲就帐卧道士惊牵起曰未可恐不可回耳此是相公身后之所处也曰审如是某亦不恨道士笑曰兹介鳞之属其间苦事亦不少遂却与李公出大门复以竹杖授之一如来时之状入其宅登堂见身冥坐于床上道士乃呼曰相公相公李公遂觉涕泗交流稽首陈谢明日别去李公厚以金帛赠之俱无所受但挥手而已曰勉旃六百年后方复见相公遂出门而逝不知所在先是安禄山常养道术士每语之曰我对天子亦不恐惧唯见李相公若无地自容何也术士曰公有阴兵五百皆有铜头铁额常在左右何以如此某安得见之禄山乃奏请宰相宴于己宅密遣术士于帘间窥伺退曰奇也某初见李相公有一青衣童子捧香炉而入仆射侍卫铜头铁额之类皆穿屋逾墙奔走而去某亦不知其故也当是仙官暂谪在人间耳









  古今说海卷三十五
<子部,杂家类,杂编之属,古今说海>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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