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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瀛探索/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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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南瀛探索
第四章 部落社会时期的南瀛
黄文博总编辑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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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原住民属南岛语族,她的学名是AustronesianMalayo-Polynesian。传统的看法,南岛语族是由亚洲大陆而来,与侗泰(Kam-Tai)民族可能是一家,分家后到台湾来,年代大约在6000年前。约5000年前由台湾南下扩散到菲律宾群岛(关岛、塞班岛一带)……[1]

台南县位于台湾西南沿海台南平原,世居一群悠游自在,过著捕鱼打猎、酣酒高歌的南岛语民族。[2]他们和其他台湾原住民族一样,17世纪以前,一般人对他们印象都是模糊的。但不可否认的,他们原是这块土地的主人;可是一般人联想到原住民,大概仅知道阿美文化村,或兰屿达悟人的飞鱼祭……等,一直到8、90年代,很多人才知道,原来台湾原住民,还有一群被称为“平埔族群”的原住民存在。[3]

平埔族群自己并无文字记载,近年来对平埔族群的了解,主要来自17世纪以降所留下的重要中、外文文献。[4]而可信度最早的中文文献,是明万历31年(1603)陈第的《东番记》,[5]综合其所述,纪录的应是台湾西南沿海的西拉雅族,但从其纪录也只能得到概括性的了解。[6]1623年的《Soulangh城记》,是荷兰人对西拉雅族最早的一篇报告。[7]其他西文文献记载十七世纪在台南平原活动的,主要是西拉雅族萧垅社、蔴豆社、目加溜湾社、新港社、亚群大武垅社以及一些小社群。资料显示各社间经常对立,常有战事发生。[8]

1624年8月,荷兰人由澎湖转进大员,开启了台湾平埔族群受国家机制影响的大门;此时各社群与荷兰人的关系并未完全建立。1636年荷兰人征服了邻近各社,甚至于相互敌视的社群,亦因荷兰的关系相互友善。1636年2月20日,于新港社举行第一次的村社集会,1641年后此项集会称之为地方会议(landdag),到了1644年内容更加完备。[9]

平埔族群从最初各社间之相互征战,到荷兰人进一步掌握台湾后,禁止各社群间的征战,已能和平相处,与荷兰人更是盟友关系。1652年汉人郭怀一举事对荷兰人的威胁,还是靠原住民的军队援助才得以平息。[10]1661年,郑成功攻取台湾,西拉雅人与郑成功维持良好关系。往后汉人渐渐进入台湾,平埔族群受外力影响,因而逐渐改变了他们原来的社群生活。

台湾的早期历史,虽然大部分是南岛语族的活动史,可惜他们自己没有文字留下纪录,我们所能了解的实在有限。近年来受平埔文化复振运动影响,台南县“平埔族群”也再现于台湾历史的舞台,从主体性的历史意识,到风俗习惯、信仰文化的重构与脉络化,在台湾历史的时间深度、文化再创等各种因素的相互辩证关系中,又重新创造出“平埔”的集体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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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澳洲国立大学史前史教授Peter Bellwood,认为台湾是南岛语族的发源地。他综合前人研究成果,认为中国南部曾经有个原型南岛语族存在,有一些人迁徒到台湾,发展出南岛语族,再从台湾分7个阶段移民到东南亚、马达加斯加与大洋洲。(李壬癸1998:37)。
  2. 所谓“平埔族”,是最近才发展出来的名词,其实很难用“平埔族”来通称原来居于西边海岸平原的原住民,但现在经过媒体的传播似乎“平埔族”已然成为一个族群。因为本篇主要为讨论台南县平埔族群,因此再本为中所谓的平埔族,大部分指称的是西拉雅人,及少部份哆啰啯社人。
  3. 清人依据汉化的程度把台湾原住民分为“生番”和“熟番”,前者大概等于日本人所谓的高砂族(高山族),后者等于平埔族。日本治台以后,伊能嘉矩、栗野传之呈与小川尚义皆对平埔族有更精密的分类,马渊东一在他们的基础上分为凯达格兰(Ketangalan)、雷朗(Luilang)、噶马兰(Kavalan)、道卡斯(Taokas)、拍曝拉(Papora)、猫雾(Babuza)、巴宰海(Pazeh)、洪雅(Hoanya)、西拉雅(Siraya)、和邵族({{lang|en|Sau)等十族。
  4. 中文文献有人认为可追溯到南宋赵汝适的《诸番志》(1225),或元朝汪大渊的《岛夷志略》,但他们的叙述都非常简略,我们无法判断他们所提的土著是属哪一个族群。
  5. 东番记〉参阅沈有容《闵海赠言》,台湾银行经济研究室,1959年9月,页24-26。
  6. 其实汉人对台湾原住民是相当陌生的,1697年郁永河认为台湾原住民是金人之后裔;康熙年间,诸罗知县季麒光说台湾土著事“琉球馀种”;乾隆末年巡台御史奎公台说:“台湾后山生番,语与蒙古大同小异,意必从蒙古传来”所以一直到清末割让给日本,汉人还不知道台湾原住民是南岛民族。
  7. 江树生译注《热兰遮城日志》,第1册,台南:台南市政府,2002,页2-222有详细纪录。
  8. 其后该项会议分开在北、南、东部和淡水等四区该会,各社长老1年1次集合于一定地点开会,会上一如以往宣示效忠,并报告其管内情形。详细内容可参阅上注或第二册,页1-3(第七章)。
  9. 西拉雅人协助荷兰士兵对抗郭怀一,除了说明荷兰人教化之成功,另一方面似乎也说明当时汉、番相处并不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