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页尚未校对
著作家，雖然竭力證明人類最高的才能和豐富的智識得以減輕人羣內部的生存競爭；但是他們，在另一方面，却承認同種動物內部的嚴酷生存競爭和人與人間的殘殺行為都合於“自然法則”的。這種見解，我絕對不能接受。我早已感覺到：倘若承認這種奮不顧身的鬥爭是每種動物內部常有的，并想在這血肉模糊的情境中找出進步的條件，那便無異於贊成無證據的結論，簡直是默認沒有根據事實的武斷了。
恰好那時聖彼得堡大學院長，著名的動物家凱斯勒（KESSLER）敎授，在1880年正月舉行的俄國自然科學者大會中發表一篇演講，題為“論互助的法則”。這演講使我大受感動，無異於在互助的問題上放出一道新曙光。根據凱斯勒的意見，在互爭的法則旁邊，的確還有互助的法則；後者，無論在謀個體的生存，或求種族的進化，都較前者重要許多。 這種思想只是發揚達爾文自己在人類由來（Descendance of Man） 4一書中所表達的意見。我覺得凱斯勒的見地公正而又重要，所以認識這演辭的内容（在1883年）以後，立即開始搜集事證，以為來日發揮光大的資料。可惜凱斯勒在他的演講中，只有一點簡略的叙述，就與人世長別（他死於1881年），永無從長討論的機會了。
只有一點，我與凱斯勒的見解完全不同。凱斯勒以為動物
4 有馬君武譯本，商務印書館出版。——譯者。
xvii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