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NLC511-023031404016896-25115 余嘉錫論學雜著 下冊.pdf/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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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築大堤,而梁山故道多有屯田軍戶,亦宜遷徙。』三月,尚書省謂:『以黃河之水勢。苦於墻村決,則山東州縣膏腴之地,及諸鹽場,必被淪溺。城使修築壞堤,而又吞納不盡,功役至重,虚困山東之民,非徒無益,而又害之也。況長堤已加固護,復於南岸疏決水勢,已寢決河入梁山濼之議。水所經城邑,已勸率作護城隄矣。先所修清河舊堤,已遣罷之。』四月,以田櫟言河防事,集百官詳議以行,百官咸謂:「櫟所言棄長堤,無起新堤,放河入梁山故道,使南北兩清河分流,爲省費息民長久之計。臣等以爲黃河水勢,非人力可以斟酌、可以指使也。況梁山濼淤塡已高,而北清河窄狹不能吞伏。兼所經州縣,農民廬井非一。使大河北入清河,山東必被其害。凡櫟所言無可用。』遂寢其議。」自大定二十一年,於梁山濼屯田之後,下至明昌五年,已十有四年矣。雖有決河入梁山濼之議,而其事不行。可見當時濼水日益淤塞,與黃河不復相通。然河水遷徙不常,不久而有復趨梁山故道之勢焉。《元史》卷六十五〈河渠志〉云:「武宗至大三年十一月,河北河南道廉訪司言,近歲亳、潁之民,幸河北徒,有司不能遠慮,失於規劃,使陂濼悉爲陸地,東至杞縣三汊口,播河爲三,分殺其勢,蓋亦有年。往歲歸德、大康建言,相次湮塞南北二汊,遂使三河之水,合而爲一。下流旣不通暢,自然上溢爲災。由是觀之,是自奪分泄之利,故其上下決溢,至今莫除。卽今水勢趨下,有復鉅野、梁山之意。蓋河性遷徙無常,苟不爲遠計預防,不出數年,曹、濮、濟、鄆,受害必矣。」袁桷《清容居士集》卷三,有《次韻瑾子 桷之子。過梁山濼》詩云:「大野瀦東原,狂瀾陋左里,交流千刃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