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8 (1700-1725).djvu/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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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師長,故諸侯國多以內城門,於中軍為最近,率皆 樓於斯,飾於斯,建鼓角於斯。先是此府無內城,無重 門,廳事之階,才隱內屏,旌門之次,迫于通道。大將軍 鼓角置於郛,晏然而安,積有歲矣。今我江夏公七月 下車,首乎其謀,八月慮事,鳩乎材,九月恩洽得乎眾, 十月勞農興乎役。然後下令葺簣相土,命毀削舊宇, 坦平新途,迴還翼張,絢潔冰靜。既而版翰具畚,築興 山虞,納材梓人準繩,雕琢切磨,丁丁登登,重楹疊戶, 霞起雲蒸。如翬斯升,勢將騫騰;如山斯層,崔嵬凌競。 君子曰:「大哉斯樓之作!上可以陳列鼙鼓,下可以禁 限中外,近可以張皇斯眾,遠可以戒勵大軍。稽晷度 不失於方中,審山川乃得其面勢,眾心多樂成之助, 工徒有悅使之勸。非大君子淵慮宏謀,則茲樓何從 而興也?」或者以為前之闕政,公能補之。愚則不然。夫 舉一事,建一功,不量「其小大,苟能迥拔人表,獨得殊 見,則無非天假之才得之。縱有賢方伯比肩於前,欲 責其人表之見,無乃過歟?然則斯樓曠之於前,宜也, 成之於今亦宜也,奚所謂稱補其闕哉?」樓成二日,我 公與護軍中貴人洎賓僚偕登而閱之。慶復仰而嘆 曰:「公之政教,見於斯樓盡矣。且棟之梁之,小大攸宜, 材不遺也;壁壘完堅,圬塗縝密,人不偷也;繩墨修整, 苦窳不用,法至行也;丹雘鋪彩,光輝燭人,照至明也。 舉是署以福我,境內之人,德澤甚厚,豈土木云乎哉?」 元和二年十二月十七。一作十月二十七《日記》:

《懷崧樓記》
李德裕

懷崧思解組也。元和庚子歲,予獲在內庭,同僚九人, 丞弼者五。數十年間,零落將盡。今所存者,惟三川守 李公而已。洎大和己丑歲,復接舊老,同升台階。「或纔 嘆止輿,已協白雞之夢;或未聞稅駕,遽有黃犬之悲。 向之榮華,可以悽愴。況余憂傷所侵,疲薾多病。嘗驚 北叟之福,豈忘東山之歸。」此地舊隱,曲軒傍施。「堄! 竹樹陰合,簷楹晝昏,喧雀所依,涼飆罕至。余盡去危 堞,敞為虛樓,剪榛木而始見前山,除密篠而近對嘉 樹,延清輝于月觀,留愛景于寒榮,晨憩宵游,皆有殊 致。周視原野,永懷崧峰,肇此佳名,且符夙尚,盡庾公 不淺之意,寫仲宣極望之心」,貽于後賢,斯乃無愧。

《朝陽樓記》
皇甫湜

嶺南屬州以百數,韶州為大,其地高,其氣清,南北之 所同,朝貢之所途。先時此州,無政有聞,土穢水煩,人 創吏侵,田畝莠而不墾,城郭牢而不實。時惟李君,奉 詔而來,一年粗洽,二年稱理,三年大成。顧郡之城,既 狹而專,門牆枳扃,庭除湫底,秋之澍雨,沉氣乃上,暑 之燂爍,清風不下。人慢吏褻無嚴諸侯于是掠旁入 之利,乘可為之時,端景相勢,凝土度木,經營未幾,興 就嶷然。登閎豐崇,高明朗融。耽耽盡飾,沉沉生白。改 積陰于多陽,散溫沴為祥風。宮庭若虛,炎天如秋。茲 焉觀游,其政優優,密親嚴客,嘉肴旨酒,茲焉宴喜。其 樂亹亹,朱衡旅楹,君子攸寧,飛磴雲基,君子攸隮。乃 及月春,乃擇清辰。宴豆既陳,賓僚有客,肅肅纍纍,訖 昇以止。天地若開,江山如新,原隰成文,雲霞相陵。蕩 遠目于天涯,叢一境于階端。四座洗然,若夜行之曄 于光,煩痾之脫于身,畢夕皆下,熙熙滿足。以其直城 之東,目為朝陽。《詩》云:「鳳凰鳴矣,于彼朝陽。」前代之良 二千石,若東萊、潁川,是鳥咸集。茲樓可以樹修竹,列 高梧矣。僉以君朝之望也。而出刺是州,不己屈以事 高,不心望以卑遠。夙夜其官,聲績用明,羽儀之拜,日 月以數。嗣而屋者,致遠清標,疇克于將來。

《文選樓銘》
楊夔

《文選》樓者,梁昭明太子選文之地。時逾四代,年將五百,清風懿號,藹然不泯。況廣陵乃隋室故郡,遺事斯存,求之於今,陳跡盡滅。斯猶巍巍,久而益新。其不由以學而立道者,道則不朽;以文而經業者,業則不磨乎?弘農子經於是樓,提筆路絕,且慮夫不文不典者肆而處,乃從而銘云。

峨峨萬宇,匪歌則舞。美哉此樓!獨以文修。自由名貴, 不以華致。雖超千古,靡有顛墜。孰堪其登?必精必誠。 孰可以居?必賢必明。無聚優以為娛,無習伎以稱榮。 吾恐其素德,懷辱於冥冥。

《泗州重修鼓角樓記》
李磎

「烈而悲者角之聲,讙而壯者鼓之聲。」烈與悲似義,「讙」 與壯似勇。夫軍以義集,以勇進,故軍城例樓鼓角於 正門,以嚴暮警夜。二物用固均,然凡發語雖先鼓,及 奏而角先鳴者,蓋欲勇生于義云。「泗城」據汴、淮奔會 處,汴迅以射,淮廣而吞,擰勢雄重,翕張氣象,故其出 人物義且勇,與鼓角之聲相葉。雖商販四衝,舷擊柁 交,而氣不衰雜。防禦使劉公,郡人也,其義勇智傑,拔 於萬眾間。始為郡諸將。黃巢陷關,徐以西討急務在 廣兵力,按舊屬郡名取「泗」、「泗」稱,未奉詔,不服,徐師因 大至。公為都馬步司,轉司衙,皆總兵柄,捍守連年,徐 竟解圍而去。已而上欲久安徐、泗,卒以泗屬徐。會有 新防禦使昧軍機意,泗人含憤,復激令背徐不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