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3 (1700-1725).djv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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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鑿深築堅,以次層累而上,為三門。其上平如砥,欄楯翼之,修百有十二尺,廣二十有五尺,高十有五尺而贏,石菑深三之一。閱四月,而憲使孫君承榮還治,率作訖工,以覆中丞,名之曰「迎澤」 ,因其門名也。中丞撫晉,功所宜紀,太常考景鐘,垂青簡者何限?茲役雖細,要以革故鼎新,非一手一足之為烈矣。諸職事以余與聞末議,使志其故,勒石而樹闉闍中,用詔後人。銘曰:

城則有隍,隍則有梁。此物此志,聖作金湯。河山表裏, 故都晉陽。南面而治,萬邦之方。石梁翼翼,示我周行。 如虹斯帶,如漢斯章。微哉徛彴,匏涉葦杭。靡揭靡厲, 靡漸帷裳。日之出入,作息有常。來者熙熙,往者穰穰。 雨何禜淫?水何蜡坊。劇驂崇期,綰轂厥亢。湯池增深, 金城增強。善建不拔,其德乃長。維石具瞻,令聞令望。 永言保之,敢告司防。

《賜金橋記》
葉向高

昔二疏歸來,以賜金置酒,日與故舊賓客樂飲。或勸 其營產業為子孫計,二疏曰:「此金聖主所以惠養老 臣,故樂與鄉里宗族共受其賜,共詡其事。」書之於史, 至今猶稱引,以為美談。余以海上孤生,遭逢明聖,位 極人臣,輔政八年,毫無善狀,每懷止足之誼,懇切乞 歸,上慰留甚殷,至六十餘疏乃得請,溫綸隆溢,遠過 二疏,又賜百金以為歸裝,併前後賜可千餘金。余既 徙居邑中,去故里稍遠,欲與宗族鄰里朝夕相娛樂 而不可得,且念金盡則酒盡,非所以計長久,彰君賜 於無窮也。乃稍斥其金,治先世墳墓,樹之綽楔,營祖 居為祠,以奉蒸嘗。伐石甃道可數百武,為梁於渠,以 免病涉。且完一方形勝亭其上,而名之曰:「賜金橋。」使 吾鄉之人凡出入於斯者,咸知此橋之成,為明主之 賜。世世北向稽首,無忘聖恩。其與歡會樂飲於一時, 徒以金錢靡之酒食,而於閭里靡所補益者,不較勝 哉!嗟夫!吾鄉在海上荒陋之區耳。吾先世在元末、國 初,頗有仕宦,然不能顯。至先少傅公乃典方州,而余 憑藉庭訓世澤,叨冒踰涯,又幸得乞骸骨以歸故鄉, 徘徊枌榆桑梓之間,以樂其餘生。是亦人世難得之 遭,而吾鄉千百年之所僅見也。愧余涼薄,無能為「綠 野晝錦」之堂用侈知遇。其所托以章寵靈而昭來許 者,僅在茲橋。故為述其命名之意如此,庶幾後之君 子,得有所考焉。

《重建雲龍橋記》
前人

建州郡治之右,溪流湍急,隔溪為孔道,八郡往來之 所必由。舊有雲龍橋,規制宏壯。萬曆乙酉之夏,洪水 泛溢,為百年未有之災。民之葬於魚腹無數,橋亦圮 廢。郡人以昏墊之後,物力大詘,謀欲復之而未能也。 直指陸公按閩,經其地,亟命郡邑鳩工,而公以行部 去。因循久之,比公再至,議尚未決。或言「橋成將不利」 學宮,郡人惑焉。公曰:「楊文敏、李肅愍時,橋無恙也,何 以有兩?公頃無橋矣,何以科第竟寥落乎?」眾始釋然 曰:「誠如公指。」然竟難其費。或請募民輸貲,公曰:「擾民 以興役,吾不為也。」乃自捐贖鍰千餘金,諸蒞茲土者 皆有捐。而郡丞陳君方攝事,與別駕于君搜郡邑帑 中得三千金,人徒木石之具畢集。乃諏日從事,下基 上屋,一如舊制,而加毖加飾,惟稍殺其高,以免衝射 學宮之嫌。建安令仙君、甌寧令易君躬自督役。直指 公以候代弭節建州,時往臨視。藩參戴公、吳公相與 佐之,人情競勸,未浹期而報成事。凡出途之人,皆欣 欣相告曰:「是惟守土諸大夫之功。」諸大夫不敢居,曰: 「微直指力安所奉成」議而佐下風,且以破紛紜之口 也。建州之民則又私相語曰:「微直指念我民,我民即 免病涉,其能當此大役,而閭里晏若不聞也者?」屬其 秋大比士,士之舉於鄉者八,舉於都下者一,自嘉靖 乙卯而後,此為僅見。章縫之子則又喜曰:「微直指何 以使我曹之無惑於茲橋,而益勸於進修?」公聞之,遜 謝曰:「是惟諸大夫與邦人修廢舉墜,以應徒杠輿梁 之義,某樂觀厥成,何敢自多?惟是橋名雲龍,而多士 雲蒸龍變,適逢其會,某得藉手以有辭於此邦,即文 敏肅愍之業,庶幾再見,何幸如之!」於是新守羅公具 其事,走一介都門,命余為記。余數過建州,知茲橋之 必不容已也。其圮也,常為之繫念;其復也,甚為之快 心。以余一人之情如此,則凡往來其地者,其情之不 異於余可知,而況於建州之人出作入息,不能一日 而忘茲橋者乎?宜其戴直指與諸大夫之深也。直指 在吾郡改峽江渡,全活人多,其功德尤鉅。余業已有 記。茲復書以復羅公,俾勒於建溪之上。蓋皆吾閩利 病之大者,令後世得有所考。不獨為頌功報德之私 耳。役始於某年某月。落而成之。則某年某月

《濟美橋記跋》
陳繼儒

余讀天長縣《濟美橋記》,嘆曰:「誰謂秦無人哉?」秦中有 雷君滾,與其子太學君鵬霄客廣陵,稱賈中祭酒,慷 慨重然諾,喜為人脫急緩禍。每見石梁鎮有河無橋, 往來輪蹄於茲境者,不遇葦筏,則攢眉沒脛而不得